傅成州扯了扯領(lǐng)帶,撣了兩下衣角,長腿一邁就離開了酒吧。
一群烏合之眾,他何必浪費時間。
傅成州離開后,有幾個人在他身后“誒”了一聲:“這人,好像是傅氏集團的傅總?。俊?/p>
“就那個曾經(jīng)為喬影后一擲千金的傅總?”
“沒想到現(xiàn)在這般狼狽,還真是讓人感到唏噓。”
……
蘇姒和徐九俞兩個人坐上車。
徐九俞來到副駕駛位坐下。
他悄悄地瞥了一眼蘇姒,然后慌亂收回目光。
蘇姒不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,忍不住輕笑出聲:“行了,你這是酒醒了嗎?”
“那必須要醒啊?!毙炀庞崃x憤填膺:“就傅成州那個家伙都敢那樣對你了,我再不醒過來,你說這合適嗎?”
蘇姒也覺得今天的傅成州很奇怪。
“行了,下次別用喝醉酒的手段了?!碧K姒吐槽道:“你那么重,我也招架不住你?!?/p>
徐九俞薄唇緊繃,心底有些尷尬。
沒想到他的那點小招數(shù)都被蘇姒看出來了。
徐九俞委屈道:“可是,我一開始給你打電話確實喝多了,后面不知道傅成州犯得什么病,突然就出現(xiàn)了?!?/p>
蘇姒想到前兩天撞破的事,心底唏噓:“沒事,以后也不會接觸,全當(dāng)是個小丑。我們回去吧?!?/p>
話音落下,蘇姒發(fā)動車子。
徐九俞乖順點頭。
心底也認識到醉酒這件事情的錯誤了。
但傅成州今天的出言不遜,他也都會記著。
蘇姒把徐九俞送到房間里,去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送到徐九俞床邊的柜子上。
“喝吧,我知道你真的喝醉了?!?/p>
一開始去的時候,徐九俞的狀態(tài)確實和平日里不一樣。
徐九俞看著碗中的醒酒湯,灰眸熠熠生輝,抬頭說道:“阿姒,我就知道你還是為我著想的。”
蘇姒沒好氣道:“我是怕你宿醉頭疼,行了,喝完我就回家了?!?/p>
徐九俞也就沒有打擾。
今天也算是和蘇姒進一步了,后面繼續(xù)努力。
蘇姒回到家中,看了看毫無動靜的手機,心底開始擔(dān)心兩個孩子。
轉(zhuǎn)念一想,兩個孩子終究姓傅。
傅成州再是腦子不好,也不會對親生孩子不好吧?
虎毒還不食子呢。
……
傅家。
傅成州臉色鐵青的打開門。
他的腦子很亂,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產(chǎn)生被蘇姒背叛的情感?
按理說,他不是應(yīng)該高興嗎?
畢竟,在母親和愿晚口中,蘇姒是那樣不堪的女人。
他有什么好留念的呢。
“我說了,我沒有推你!”
傅成州心神一動,思緒被小女孩的吶喊聲拉回現(xiàn)實。
他快步來到客廳。
只見傅雨寒也護在傅雨心面前,眼神冰冷的看著捂著肚子的喬愿晚:“壞女人,這一招你都用過了,你覺得還會有人相信你嗎?”
喬愿晚身上圍著圍裙,捂著肚子痛苦的回道:“好,我知道你們兩個沒有這個意思,是阿姨錯怪你們了。”
這副模樣,反而讓傅雨心更加炸毛。
“你可真會偽裝!”她冰冷的嘲諷:“之前怎么就沒看出來,你這么會裝呢!”
“夠了!”
傅成州快步走到喬愿晚身邊,將她攬入懷中,語氣帶著關(guān)切:“愿晚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?!眴淘竿硇∧樕n白,語氣透著虛弱:“成州,你可千萬不要怪罪兩個孩子,我真的沒事的,這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。”
傅雨心瞪大眼睛。
這番話,誰來了都知道事情和他們有關(guān)了。
這女人還真是好心機。
傅雨心眼眶含淚的看向傅成州:“爸爸,我真的沒有推她,我之前已經(jīng)被污蔑過一次了,你到底還要我怎么樣你才肯相信我。這女人就是壞的,一肚子壞水!”
“傅雨心,你給我閉嘴!”傅成州嘴上呵斥,手上的動作卻輕柔的安頓好喬愿晚,讓她舒服的靠在沙發(fā)上。
旋即站起身,朝著傅雨心一步步走過去。
喬愿晚靠在沙發(fā)上,在傅成州的背后,仗著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,更加肆無忌憚。
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傅成州逼近兩小只,嘴里還在為兩個孩子求情:“成州,你這是做什么,兩個孩子還小,還是不懂事,你別和他們計較?!?/p>
傅雨心和傅雨寒兩個人看的真切。
對上喬愿晚那囂張的目光,心底更是冰涼一片。
看看,他們多么愚蠢。
之前居然還想著讓喬愿晚住進來。
這下可好了,上演引狼入室。
傅成州背對著喬愿晚,聲音冷然:“愿晚,這件事你不用插手,我自有決斷?!?/p>
喬愿晚欲言又止,隨后是無奈的嘆息。
一副她已然盡力了,但傅成州不聽勸的委屈模樣。
傅雨寒眸底神色更是冰冷幾分。
看著喬愿晚矯揉做作的模樣,心底無比的后悔。
當(dāng)初,為什么要讓這個女人進入家中。
一步錯,步步錯!
傅雨心拽著傅雨寒的衣擺,不住的后退,聲音帶著顫抖:“爸爸,你能不能睜開眼看看,那個女人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,都是虛情假意?!?/p>
“是啊,你為什么還要信任那個壞女人?!备涤旰畬χ党芍莺俺雎暎骸鞍职?,你能不能別傻了,我們才是你的孩子。”
“閉嘴!”傅成州瞪向傅雨寒,表情更是猙獰:“你不是說要和我斷絕關(guān)系嗎?我不是你爸爸!從蘇姒那個女人肚子里生出的孩子,我不認!”
他的表情厭惡,仿佛提到“蘇姒”,就弄臟了屋里的空氣一般。
“你們兩個,還不快點給你們喬阿姨道歉?!备党芍菀荒槇詻Q:“我告訴你,這個家,還輪不到你們兩個人在這里囂張跋扈。既然做錯了事情,那就要道歉。”
傅雨心看著傅成州的陰狠模樣,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在傅成州身上,她看不到一點記憶中爸爸的影子。
她哭著搖頭,緊咬著下唇:“我不,我沒做錯事,我為什么要道歉!”
“我說了,我沒有推那個壞女人,你為什么就是不信!不信的話,你可以調(diào)監(jiān)控啊?!备涤晷闹钢嘲l(fā)上的喬愿晚,聲音帶著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