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果不生病,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事情呢。
可傅雨寒還是不聽傅母的話,自顧自的做他要做的事情。
見狀,傅母卻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。
這個丫頭片子,真是病氣多,就是矯情。
傅母忍不住癟嘴,但好在沒多說什么了。
而站在一邊的傅成州,看著兩小只的身影,他莫名的開始擰緊眉頭。
尤其是傅雨心小小一團(tuán)躺在床上,渾身難受,眉頭緊鎖的樣子,看到他的心里面更是不舒服。
他看向傅母:“媽,你少說兩句,都是你的孫子孫女,到底是我們傅家的骨血?!?/p>
聞言,傅母也就噤聲了。
過了好一會,傅雨寒站起身,淚眼汪汪的看著傅成州:“爸爸,妹妹現(xiàn)在很痛苦,她肚子疼得厲害,就連意識都燒得有些不清楚了。她一直在不停的喊著媽媽,我想妹妹應(yīng)該想媽媽了……”
傅雨寒也就配合著傅雨心的表演說道。
此話一出,全場寂靜。
傅母是第一個反應(yīng)過來的,直接喊出聲:“找什么媽媽,蘇姒是醫(yī)生嗎?找她媽媽有什么用?”
傅母忍不住捏緊拳頭,小丫頭片子就是事多。
簡直就是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,到了這個時候,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蘇姒。
“雨寒,你確定這是你聽到的嗎?”喬愿晚跟著溫柔出聲,但是眼底卻帶著明顯的警告。
現(xiàn)在的喬愿晚開始合理懷疑,是不是傅雨寒自己胡亂說的。
傅雨寒梗著脖子看著喬愿晚:“喬阿姨,你是什么意思?難道我還能曲解妹妹的意思嗎?現(xiàn)在妹妹都這么難受了,你還有心情在這里說風(fēng)涼話,真是有意思,你到底是何居心,我想爸爸應(yīng)該很明白吧?”
說最后幾句話的時候,傅雨寒卻是看著傅成州的。
傅成州聽到傅雨寒的話,目光落在喬愿晚的身上,后者心中一驚。
她連忙擺手解釋:“成州,我沒有這個意思的,你應(yīng)該是最了解我的才對,我自己也懷了孕,我怎么可能會這么對待兩個孩子呢?”
傅成州冰冷地丟下一句:“你最好是你說的這樣?!?/p>
“我……”
她剛想要解釋,卻發(fā)現(xiàn)傅成州的目光都在床上傅雨心的身上。
她默默地握緊拳頭,看來,也沒有了解釋的必要。
很明顯,傅成州根本就不打算聽她的解釋。
這些解釋落在傅成州地耳朵里面,指不定就是笑話呢。
喬愿晚垂下頭,心底對傅雨寒也產(chǎn)生了幾分恨意。
而醫(yī)生查看過傅雨心的情況過后,也來到傅成州面前匯報:“傅總,我們看了雨心小姐的情況,確實(shí)有些棘手。我們用了很多的辦法,高燒就是不退,而且小姐肚子疼這件事,我們現(xiàn)在也沒有查明原因?!?/p>
傅成州額角的青筋都跟著凸起,薄唇輕啟:“一群廢物。”
傅雨寒跟著著急:“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剛剛雨心說的見媽媽,這個辦法可行嗎?”
醫(yī)生擦了擦汗,思量一番,盡管看到了喬愿和傅母的眼神,但還是出于醫(yī)者仁心,他遵循本心的說著:“如果見到了想見的人,說不定情況就會有所緩解,我也見過很多都是一時興起的心病。”
聽到家庭醫(yī)生的話,傅雨寒跟著松了一口氣,他看著傅成州說道:“爸爸,你也聽到了,這話不是我在亂說的,這可都是有依據(jù)的?!?/p>
“你想干什么?”
傅成州盯著傅雨寒地眼睛。
后者不畏懼他的視線,直勾勾的看了回去:“爸爸,我不想做什么,我只想妹妹快點(diǎn)好起來,她這么難受,我的心里面也跟著不舒服。”
傅母剛要說話,卻被傅成州抬起手,直接制止了。
傅母瞬間噤聲。
她知道,今天肯定要去見蘇姒了。
傅成州抬手捏了捏眉心:“行,就帶她去見蘇姒吧?!?/p>
傅雨心這么小,還是自己的骨血,到底不忍心。
傅雨寒眸底升起一抹激動,但他努力的抑制住了,而是眼神擔(dān)憂地看向床上的傅雨心。
床上,傅雨心跟著輕咳兩聲,眼睛睜開一條縫,眼神迷離。
但她的心底跟著雀躍。
沒想到,這么順利的就成功了。
看來,她的演技還是不錯的。
她能夠感覺到,剛剛差點(diǎn)都騙過了哥哥。
要不是找個機(jī)會和他解釋,估計哥哥現(xiàn)在也在擔(dān)心她的情況。
而傅雨寒主動說道:“爸爸,我也跟著一起去,我坐在后面還可以照顧妹妹?!?/p>
傅成州看著傅雨寒這么積極的樣子,也沒有懷疑。
畢竟兩個人的血緣關(guān)系是分不開的。
“行,你拿個毯子,我們現(xiàn)在就出發(fā)?!?/p>
“好的爸爸!”
這一聲,傅雨寒答應(yīng)得很是干脆。
而傅成州也是屈身將傅雨心抱起,小小的身子就這樣蜷縮在他的懷里面。
莫名的,傅成州的內(nèi)心深處都跟著軟了幾分。
他抱著傅雨心的小身子,快步的朝著車庫走去,而傅雨寒就抱著小毯子,在后面亦步亦趨的跟著。
喬愿晚和傅母站在一起,兩個人的眼神,如出一轍的看著傅成州三人的背影。
尤其是喬愿晚,手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之中,這才沒有失去表情管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傅母解釋道:“伯母,我的身體有點(diǎn)不舒服,就先回房間了。”
傅母翻了個白眼,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回去吧回去吧,真是晦氣,看著就是病殃殃的。”
喬愿晚抿緊紅唇,沒有說身上。
只是在轉(zhuǎn)身的時候,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。
交握在一起的手又跟著緊了幾分。
這老不死的,真正的晦氣應(yīng)該是她才對。
傅母左看右看,居然只剩下了她一個人。
她忍不住嘆息。
自從蘇姒離開了,現(xiàn)在多了個喬愿晚,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味。
還有那個小銀魚,她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吃到了。
雖然很饞那一口,但到底也是拉不下那個臉。
喬愿晚雖然順著她的意思,但還是給自己一種陰森森的感覺。
尤其是那雙眼睛,有的時候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一樣。
傅母忍不住嘀咕幾句,這才回到房間。
一大清早的,這都叫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