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撫上肚子,這是她唯一的籌碼了,絕對不能再弄丟了!
護士趕來的時候,就看到喬愿晚已經醒了。
護士快步走過來,對著喬愿晚說道:“喬女士,你醒來就好了。”
“我的孩子……”
喬愿晚摸上肚子,眼底帶著水光。
護士一下福至心頭。
“放心吧,孩子沒事。”
只一句話,就讓喬愿晚松了一口氣。
還在就好,還在就好!
她摸著肚子的手變得更加溫柔的撫摸了,眼底滿是母性光輝。
護士猶豫一會還是說道:“這個孩子,還是要好好調養(yǎng)著,千萬不可以再情緒激動,或者有什么過激的行為了。喬小姐,你已經有了先兆流產的跡象,以后對這個孩子,更是要小心再小心?!?p>喬愿晚嘴角的笑容凝滯。
她在腦中過了好幾遍,才理解了護士的意思。
她機械般的點點頭:“好,我記下了?!?p>護士看著從昨天到今天,都沒有人來陪的喬愿晚,心里覺得也是可憐。
便出聲交代道:“喬女士,還是盡快聯系家里人,這個時候,你一個人在醫(yī)院肯定是不行的?!?p>“好,我知道了?!?p>護士見她真的聽進去了,這才放心的離開。
沒想到,萬人矚目的喬影后,居然沒人過來照顧?
在護士離開之后,喬愿晚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。
從護士的口中,她知道了傅家人一直沒來。
想到她原先在臺上的孤立無援。
隱約中,她聽到還是傅長治讓醫(yī)護人員過來救她的。
想到這,喬愿晚就覺得心寒不已。
原來,男人不愛你的時候,可以抽離得這么干凈。
喬愿晚心如死灰。
她撫摸著肚子,只要孩子還在,那她就有可以東山再起的機會。
她還是可以翻盤的!
喬愿晚思索間,聽到開門的聲音。
她以為是護士,也沒有在意。
可耳邊卻忽然傳來了高跟鞋的噠噠聲。
喬愿晚眼眸一動,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她側目看過去,卻見到穿著性感紅裙,腳踩恨天高的阿曼正朝著她緩步走過來。
喬愿晚眼底冷光乍現:“怎么,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?”
對于她的出現,喬愿晚還有些意外。
但是阿曼的目的,太好猜測了。
她根本不需要多加思考。
阿曼卻是環(huán)抱著胳膊,輕輕搖頭:“嘖嘖嘖,看看你這可憐樣,真讓人心疼?!?p>喬愿晚的手瞬間捏緊床單,原本整潔的床單,皺成一團。
“出去!”喬愿晚閉上眼睛,不愿意看到阿曼:“這里不歡迎你,我也不想看到你?!?p>“你這虛弱的樣子,看不看得到我,那可不是你決定的哦?!?p>阿曼笑得張狂。
“沒錯,我今天就是來笑話你的,誰讓你是個失敗者呢?”
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,甚至俯身欣賞喬愿晚的狼狽模樣:“看看你這臉色蒼白的樣子,你說傅總怎么能夠這么狠心呢,對付一個懷孕的人,居然都如此心狠。喬愿晚,我說你做人也真是夠失敗的。原本你想趁著傅總失憶抓住他的心,那結果呢,還不是小丑行為?哈哈哈,現在這副被拋棄的可憐蟲模樣,還真是惹人心疼呢?!?p>喬愿晚咬牙切齒,瞪大眼睛看向阿曼,恨不得吃她的肉,喝她的血。
這個小賤人,當初她就應該讓成州把這個賤人發(fā)配去邊緣的緬甸。
這樣,也不至于出現在她的面前惡心人了。
“我,讓,你,滾!”
喬愿晚一字一句的說道。
只不過,因著沒有力氣,說出去的更像是給人撓癢癢一樣,毫無威脅性。
阿曼輕挑眉頭,對于喬愿晚的威脅毫不在意:“得了,別在這里狐假虎威了,現在可沒有傅總護著你?!?p>她的目光順著喬愿晚的肚子看過去:“嘖嘖嘖,你這肚子里面的孩子,還真是命大!就是不知道,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了?;槎Y上被放映珍貴錄像,還能免費聽到我們喬影后的聲音,我可真是三生有幸??!”
喬愿晚臉色一變:“你個賤女人,你再胡說,我絕對撕爛你的嘴!就算我現在落魄了,我也是成州的妻子。我們已經舉行過婚禮了,還輪不到你在這里嘚瑟!”
“等我好了,我讓成州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!”
阿曼先是愣了一瞬,轉而好像聽到什么世紀笑話一樣,笑得花枝亂顫。
她甚至伸出手拍了拍喬愿晚蒼白的臉頰:“行了,我的喬大影后,你還是別做夢了,傅家怎么可能認你這個被人玷污的破,鞋呢?”
“破鞋”兩個字,阿曼故意湊近喬愿晚的耳邊說道。
一字一句,清晰的進入喬愿晚的耳中。
即便是喬愿晚再不相信,可她現在還要接受事實。
她捂著肚子,另一只手拿著旁邊的東西就對著阿曼砸過去:“給我滾!”
阿曼直接躲開,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喬愿晚臉上,聲音冰冷的說道:“別在這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,就你現在這樣,你能動得了我一根手指頭嗎?”
“真是晦氣!非要我教訓你一下?!?p>說著,阿曼踩著恨天高,悠然離開。
就像是一只打了勝仗的公雞,昂首挺胸。
而病床上,只留下臉朝一邊偏過去的喬愿晚。
本來臉上就沒有多少血色,被打的紅印,在臉上更是清晰可見。
她維持著這個姿勢,愣神的看著地板,任由臉上的清淚肆意流淌。
抓著床單的手緊了又緊。
她不明白,事情怎么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。
明明之前都很順利,她甚至就快和傅成州結婚了,就差那么一步!
為什么,老天都不讓她如愿嗎?
正當喬愿晚陷入傷悲的時候,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,噠噠的聲音傳來。
喬愿晚腦子里的那根弦“啪”的一聲斷了,剛剛阿曼羞辱她的話,仍舊歷歷在目。
她再也忍不了了,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樣,抓著身后的枕頭就對著來的人砸過去,而后嘶吼出聲:“給我滾?。∥也幌肟吹侥?!滾!”
枕頭落地的一瞬間,喬愿晚的動作就像是定在了原地。
她愣神的看著眼底一片冰冷的男人,眼中的憤怒瞬間轉化為驚慌失措:“我……成州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你是不是被我砸疼了?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以為,我以為你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