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另一邊,傅長治臉色瞬間陰沉,聲音宛若從牙縫中抵出:“你想死?”
聽著男人沉甸的威脅之聲,喬愿晚渾身汗毛都豎起,磕磕絆絆解釋:“沒有,傅成州不想要這個孩子,這是他的意思。”
見手機對面沉默,喬愿晚不禁腹誹。
有本事和傅成州對上去,兩個人見面兄友弟恭,在她面前裝什么裝。
喬愿晚受夠這種歌受人桎梏的日子。
尤其是傅長治這種陰晴不定,陰險狡詐的男人。
她原本早一步就查出肚子里這個孩子的存在,想利用這個孩子倒戈傅成州,沒想到傅長治如同鬼魅一樣陰魂不散,也發(fā)現(xiàn)她懷孕的事。
傅成州這段時間回國后,傅長治剛在公司起來的勢力被滅了一大半。
也想到用這個孩子偷梁換柱,讓傅成州當那個冤大頭,成為他手上股份的繼承人。
至于那兩個雙胞胎,等孩子出生,他會動手讓他們“意外”身亡。
喬愿晚寒芒如聚。
傅長治這種人能力不行,只會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。
喬愿晚只覺自己被臟東西纏上了,甩都甩不掉。
不行,絕對不行!
她攥緊手機,眸中隱隱有恨意。
“寶貝,你很聰明,讓他留下這個孩子,你知道怎么做。”
傅長治語氣突然變得繾綣溫柔。
黏膩的聲音宛若一條蓄勢的毒蛇,不斷在她身上環(huán)繞。
即使隔著電話,喬愿晚也忍不住輕顫:“我知道的?!?/p>
“乖,到時候,我會讓他心甘情愿娶了你?!备甸L治搖晃著紅酒杯。
燈光下,那張陰氣沉沉的臉勾起一抹病態(tài)的笑容。
喬愿晚聞言眸底閃過雀躍:“真的?”
她重返娛樂圈,也不過是為了不讓傅成州打掉這個孩子的權(quán)宜之計。
但如果能嫁給傅成州,順利生下這個孩子,她的籌碼可就更大了。
“自然,我會讓我們的孩子成為唯一的繼承人。”
傅長治篤定的聲音讓喬愿晚無法掩飾心底的高興。
等她嫁給傅成州,她一定會讓他先帶著那些秘密去死!
……
蘇姒從制衣廠驗收完禮服后,又改了幾處細節(jié)。
三天后,才正式敲定最終版型,和顧客約定交貨地點,定在了百貨大樓,三樓的Z.J黃金店。
和她對接的是客人的私人秘書。
本以為是客人在這邊逛街,等到了之后,她才知曉這整個黃金飾品店都是客人名下產(chǎn)業(yè)。
而且這家名為Z.J的黃金店,最近在國內(nèi)很火,黃金飾品的樣式掀起好一陣購買浪潮。
就連名流圈里的更愛高奢的貴太太們也開始逛起黃金店。
“蘇小姐,您稍等片刻,我們老板正在巡場。”
秘書將蘇姒送來的禮服收好,客氣地將她招呼在水吧安頓。
剛好在ZJ的門店,蘇姒之前在網(wǎng)上刷過這家黃金店,有幾個款式她也很喜歡。
徐九俞說他大嫂生了寶寶,可以買兩份禮物作為見面禮。
這門店里有寶寶鐲,也有大人帶的金鐲子,樣式都很大氣又不俗氣。
蘇姒謝過秘書的招待,笑著開口詢問:“我可以四處逛逛嗎?”
“可以,您請便?!泵貢Z氣淡淡的,一副公事公辦的態(tài)度。
蘇姒是從VIP貴賓通道進的門店。
因為黃金最近的熱度,人流量不少,門店外店員已經(jīng)開始組織顧客排隊,有序進場。
蘇姒暗暗咋舌。
ZJ的定價也是在緊著高奢之下,價格并非普通黃金一樣親民在可接受的范圍。
店內(nèi)很多熱門款式已經(jīng)下架了。
蘇姒來不及過多感嘆,徑直前往之前在網(wǎng)上看見的手部飾品區(qū)。
寶寶戴的鐲子款式不多,除了主打款的金飾款,還有一些款式特別的銀鐲,拴著各種動物的小鈴鐺。
如果是帶在寶寶肉嘟嘟的小手上,她已經(jīng)能想象出有多可愛了。
蘇姒臨時改變主意,決定買一對銀鐲,和導(dǎo)購打了聲招呼:“你好,麻煩幫我包一下。”
她指向一對帶著小豬配飾小鈴鐺的銀鐲。
“好的,女士,您可真有眼光?!睂?dǎo)購戴上手套替蘇姒將銀鐲包了起來:“這可是咱們門店萌寵系列最后一對庫存了?!?/p>
蘇姒勾了勾唇:“真的嗎?那我可太幸運了?!?/p>
與此同時,傅母正帶著喬愿晚來到ZJ的門店。
喬愿晚最近懷了孕,對傅母各位殷勤。
傅母雖然之前對喬愿晚家庭身份有所不滿,但有了蘇姒的對比,她現(xiàn)在也開始慢慢認可。
加上她肚子里還懷上他們傅家的種,就算一時半會進不了門,孩子到時候還是得認族譜的。
這天,她便大發(fā)慈悲,帶著喬愿晚一起去了百貨大樓,剛好逛到ZJ門口。
一個黃金店排了那么多人。
傅母嘀咕一聲,轉(zhuǎn)身就要走,卻被人叫住。
“弟妹,你也來買黃金?”
傅母聞聲回頭,看到大房大嫂,李秋正拉著小女兒傅圓圓,笑瞇瞇地和她打招呼。
傅母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。
傅長治的這個媽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。
傅成州坐穩(wěn)傅家繼承人位置之前,沒少明里暗里地拉踩。
直到傅長治的事被爆出來,送去美國,她也帶著小女兒巴巴地跟了過去,消停了這些年。
傅母面上不顯,笑著道:“大嫂啊,這么巧,在這也能遇見你們。”
“哎,還不是這孩子,鬧著要我?guī)齺碣I什么首飾,我也不懂,今天有空索性專門帶她來門店逛逛?!崩钋锢死∨畠海骸皥A圓,快叫人?!?/p>
傅圓圓不情不愿喊了一聲“小嬸”,隨后便急不可耐地催促:“媽,我們快進去吧,她們要排隊,我們又不用!馬上我給同學帶的東西要沒了!”
“你這孩子!”李秋佯嗔她一眼,抱歉道:“不好意思啊,弟妹,這孩子不懂事,我先帶她進去。為這小丫頭,我專門在這門店開了張一百萬的卡?!?/p>
說完,李秋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喬愿晚,母女二人就從貴賓通道進了門店。
傅母氣得咬牙切齒:“德行!一百萬誰沒有一樣!”
她轉(zhuǎn)身就近找了個導(dǎo)購,辦了張貴賓卡,領(lǐng)著喬愿晚一起走了貴賓通道。
喬愿晚全程沒有發(fā)言,沉默當著隱形人。
怎么在這也能看到傅長治的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