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九俞正在端著酒杯,和上流人士虛與委蛇。
盡管他臉上的表情很敷衍,但是也沒有人敢說什么“不”字。
畢竟徐家的地位在這里。
徐九俞的余光注意到了文健。
他瞬間和上層人士說了句:“我先失陪下?!?p>扔下這句話,徐九俞大步流星的離開。
只留下一群身價上千萬的大佬在原地面面相覷。
徐九俞來到文健面前站定:“阿姒呢?”
聽到這句話,文健就垂下頭,一臉甘愿受罰的樣子:“不好意思,總裁,我跟丟了……”
徐九俞眸底瞬間凝聚起冷意:“你再說一遍?”
文健的頭更低了,就像個鵪鶉一樣,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:“有一群服務(wù)員攔住了我,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蘇小姐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我找遍了那里的房間,但最終也沒看到蘇小姐在哪里?!?p>他捏緊手心,準(zhǔn)備承擔(dān)好接下來的狂風(fēng)暴雨。
可等了半天,文健也沒等到徐九俞的聲音。
他掙扎著抬頭,對上了男人陰翳的灰眸,臉色黑得滴墨一般。
只一瞬間,文健反應(yīng)極快的低下頭。
徐九俞冷冷開口:“既然知道你自己錯了,還不快點(diǎn)去贖罪!”
“找不到阿姒,今天這個婚宴,我看傅成州也可以不用辦了?!?p>這句話,徐九俞是看向臺上正忙著招呼其他人的傅成州說的。
文健也在心底暗下決定:“總裁放心,我肯定盡全力找到蘇小姐。”
徐九俞也坐不住了:“我和你一起,找人去探探那兩個孩子在哪里。再找不到,那你就去非洲挖礦吧。”
“我明白!”
文健應(yīng)下這句話。
他心底十分清楚,徐九俞現(xiàn)在沒發(fā)火,那是因?yàn)槟壳罢切枰耸值臅r候。
文健內(nèi)心也在懊惱。
并且暗下決定,不管事后徐九俞要怎么懲罰他,他都甘愿受罰。
很快,文健也找了一群幫手,朝著酒店靠近。
……
此時此刻,喬愿晚找的那群混混也靠近了她最先安排好的地方。
一行四人,順著梯子爬上去。
而屋內(nèi),蘇姒還在摸索開關(guān)。
她拿著手機(jī)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里的信號被屏蔽了。
蘇姒咬緊牙關(guān):“喬愿晚這個女人,為了對付我,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?!?p>她打開手機(jī)手電筒,只能看出來這是類似于儲物間的地方。
地方不大,堆放的都是一些雜物。
怪不得,那個服務(wù)員帶著她七拐八拐的來到這里。
蘇姒心里直打鼓。
按理說,文健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找到她的位置了。
她這么長時間沒出來,為什么文健那邊還是沒什么動靜呢?
蘇姒心底意識到不對勁。
但現(xiàn)如今,她只能在房間里面找開關(guān),再看看有沒有信號好一點(diǎn)的地方,可以給徐九俞發(fā)條信息。
蘇姒找了一會,這才注意到,開關(guān)被人用雜物箱子擋住了。
怪不得,她摸索了這么久都沒找到。
蘇姒剛準(zhǔn)備把胳膊伸到后面,就聽到窗戶那邊傳來異響。
她心底一個咯噔,瞬間眼神警惕地看向窗戶:“誰,誰在那里?”
蘇姒捏緊手機(jī),心臟都跟著收緊。
而窗戶外的動靜卻越來越大。
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討論聲。
“看來,地方?jīng)]找錯。”
“就是,我已經(jīng)聽到聲音了?!?p>“這聲音水靈靈的,等一下不知道該有多刺激?!?p>“別說了大哥,我已經(jīng)開始有感覺了。”
“這次的雇主還真夠意思,這么漂亮的一個妞,居然還能落在我們的頭上?!?p>蘇姒:“……”
聽著這些人的話,她瞬間就反應(yīng)過來了。
都是成年人了,她自然明白這些人話里都是什么意思。
蘇姒攥緊拳頭。
看來,這一次喬愿晚是想讓她在婚禮上當(dāng)眾出丑了。
蘇姒挪動雜物來到窗戶前,試圖將窗戶擋住,不讓外面的人進(jìn)來。
她沒有開燈,這樣,也可以混淆外面人的視線。
因著長禮服的裙擺礙事,蘇姒一咬牙,“呲啦”一聲,毫不猶豫的把裙子下擺給撕了。
窗戶外面,混混們正準(zhǔn)備推開窗戶,卻感受到了阻力。
一群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“老大,這女人在里面堵著窗戶呢?!?p>“都到了這個時候了,還有什么好掙扎的,直接從了我們,到時候讓你少受點(diǎn)皮肉之苦?!?p>混混里面的老大迫不及待的叫囂著。
蘇姒卻咬牙堵著窗戶,不讓他們推開。
現(xiàn)在的她,只能在內(nèi)心祈禱,文健趕緊發(fā)現(xiàn)她。
不然的話,她是真的堅持不了太久了。
就外面的這群人,蘇姒也能感覺到,都是些地痞流氓。
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。
為了守住底線,蘇姒咬牙堅持。
她渾身的力量都壓在貨物上面。
窗戶是朝里面推的,她這樣,頂多可以堅持一時半會兒。
外面的人說了半天,見蘇姒沒有給出任何反應(yīng),不禁黑了臉。
他們已經(jīng)沒有了耐心。
尤其是混混老大,他可是見到雇主給他發(fā)的蘇姒照片。
那模樣,更是惹得他身子發(fā)緊。
老大不想再耽誤下去了,擔(dān)心遲則生變。
于是對著手下招呼道:“行了,都給我認(rèn)真點(diǎn),一起使力!”
梯子只能站兩個人,另外兩個人都在陽臺上站著,用不上力。
被老大這么一說,其中兩個人順著梯子爬下去,然后扶住梯子。
老大和其中一個人,一起對著窗戶用力,再加上有人在下面扶著,他們也就更放心的用力。
蘇姒在里面感覺到了明顯的吃力。
她被窗戶推著,甚至往后滑了一段距離。
蘇姒心底涼了半截。
這下完了,他們肯定要進(jìn)來了。
男女力量終究懸殊。
不一會兒,窗戶就被兩個混混大刺刺的打開。
蘇姒被慣性帶得跌坐在地上。
她看著踩著窗戶進(jìn)來的兩個混混,聲音冰冷:“你們不要亂來,我的朋友就在下面的宴會廳里。你們做的事要是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了,坐牢都是最輕的懲罰!”
“呵?!崩洗罄浜咭宦暎X得很是可笑:“管他的,牡丹花下死,老子做鬼也風(fēng)流!”
借著皎潔的月光,老大看清了蘇姒的容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