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無語的事情。
所有的臟話,用在傅成州身上好像都沒用了。
突然,一陣鼓掌的聲音傳來。
一群人朝著聲源處看過去。
蘇姒眸底劃過一抹詫異,徐九俞怎么會來這里?
而剛剛的鼓掌聲,就是徐九俞和文健兩個人制造出來的聲音。
文健率先說道:“徐總,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至賤則無敵吧?”
“我覺得你說的不對?!毙炀庞峁首鞑毁澩?。
文健也順著他的話說道:“這句話怎么說呢?”
“像這種一家子臉皮都不要的,我以為是第一次見。”
聞言,文健一副受教的表情:“學(xué)到了,還得是徐總。”
傅成州:“……”
他的臉黑成一片,這個時候,如果他再聽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,那真就是白活了。
“徐總,這是我們的家事,你說這話不合適吧?”
“是嗎?”徐九俞冷笑出聲:“這合不合適,可不是你說了算的?!?/p>
文健狗腿子似的站出來:“傅先生,我來聲明一下。首先,這里是醫(yī)院,我們站在這里,這都屬于是公共場合。其次,蘇小姐是我們徐總官宣的未婚妻,我們徐總有權(quán)維護蘇小姐的利益?!?/p>
傅母忍不住為兒子發(fā)聲:“就算你是徐總又怎么樣,還能仗著你的權(quán)利欺負人嗎?”
“這位老太婆,我們徐總只是在維護蘇小姐的利益?!蔽慕⌒Σ[瞇的補充:“另外,我們徐總可沒有對你兒子做任何事,只是闡述事實?!?/p>
這一番操作下來,傅成州這邊沒人敢說話了。
蘇姒也帶著兩個孩子朝徐九俞走過去。
傅雨心和傅雨寒對視一眼,兩人異口同聲的喊著:“徐叔叔?!?/p>
“嗯,乖?!?/p>
見他們這么聽話,徐九俞倒是給他們一個贊賞的眼神。
可這一幕,卻讓傅母咬牙切齒:“雨寒雨心,你們在做什么?別忘了,你們可是姓傅!”
傅成州沒有說話,只是垂在身側(cè)的手默默收緊。
看著蘇姒和徐九俞站在一起,男俊女美,兩個人居然是這么般配。
為什么,他的心臟會跟著隱隱作痛?
蘇姒巧笑嫣兮的看向徐九俞:“小九哥哥,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去工作室找你,但是阿菲說你不在,我這才來了醫(yī)院,順便看下林小姐?!?/p>
徐九俞出聲解釋。
眼底再也容不下別人。
蘇姒朝著他走過來的這一刻,徐九俞的眼睛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。
傅成州看著兩個人的甜蜜互動,胸脯跟著上下起伏。
心臟跟著縮成一團,眼底滿滿爬滿了陰翳。
喬愿晚就站在傅成州身邊,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緒。
她連忙拉著傅成州的手,笑著看著蘇姒兩人:“兩位的感情還真是讓人羨慕,看來蘇小姐也是找到自己的良配了,不會再做之前那種事情了?!?/p>
這一番話,讓在場的空氣都冷了下來。
就連文健都瞪大眼睛,余光果不其然注意到了徐九俞冷下來的臉色。
好家伙,喬愿晚這么敢說的嗎?
這可是當(dāng)著徐總的面,都這么囂張!
得,他還是默默地為喬愿晚點根蠟燭吧。
一路走好。
蘇姒和徐九俞一樣,眼神同步冷下來。
還沒等她說話,徐九俞就先開口了:“怎么,九年義務(wù)教育把你給漏了嗎?腦子如果不好就多去洗一洗,你說這話的時候,你過了大腦嗎?別忘了現(xiàn)在的一切都是你偷來的,老鼠就該有老鼠的樣子?!?/p>
好?。?!
文健已經(jīng)在心底“啪啪啪”的給自家老板鼓掌了。
果然,老板就是老板,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!
這說話的語氣和狠勁,他還要去再學(xué)十年。
徐九俞每說一句話,喬愿晚的臉色就白一寸。
就連挽著傅成州的手,都不自覺的收緊。
傅成州擰眉,察覺到了喬愿晚的不對勁。
“偷來的?”
傅成州緩慢出聲,眼神帶著疑惑的看向喬愿晚。
后者臉色更加蒼白,就連唇瓣都沒了血色。
在傅成州看過來的時候,不敢和他對視,下一秒,就捂著肚子,面容痛苦:“好痛,我的肚子好痛……”
喬愿晚緊咬著貝齒,扶著傅成州的身子緩緩下滑。
可在場的人,都不為所動。
甚至傅雨寒忍不住語氣譏諷的補刀:“媽媽,昨天喬阿姨推完我之后,也是這副痛苦的樣子,可是今天沒推我,為什么也要這樣呢?”
傅雨寒天真的語氣,讓在場的大人面色多少都有些難堪。
都說童言無忌,喬愿晚這么直白的被拆穿,估計裝都裝不下去了。
可這一次,喬愿晚是真的肚子疼。
她因為高度緊張,肚子都緊緊的縮成一團。
手腳無力,站都站不住,額角已經(jīng)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了。
“成州,救救我們的孩子……”
喬愿晚發(fā)絲被汗水打濕,黏膩的貼在蒼白的臉上,眼神祈求的看向傅成州。
看著這樣的喬愿晚,傅成州眸底劃過一絲不忍。
他垂在身側(cè)的手松了又緊,腦海中想起來剛剛傅雨寒說的話。
所以,她還是裝的嗎?
正當(dāng)傅成州猶豫的時候,喬愿晚白眼一翻,暈倒在地上。
醫(yī)生過來例行查房的時候,剛好看到這一幕,嚇得他快步跑過來,呵斥出聲:“你們家長都在這里做什么?病人現(xiàn)在還是孕婦狀態(tài),直接讓她倒在這里合適嗎?怎么也不喊醫(yī)生過來!”
醫(yī)生慌張的語氣,讓傅成州意識到了喬愿晚不是裝的!
他的黑眸染上幾分慌亂。
下意識的彎腰抱起來暈倒的喬愿晚,跟著醫(yī)生的腳步送她去急救室。
留下走廊的其他人面面相覷,還是文健摸了摸鼻子,尷尬的說道:“原來她不是裝的啊,害,多嚇人吶?!?/p>
全場依舊寂靜。
這次,就連傅雨寒也沒有說話了,小手緊張的拉著蘇姒衣擺,顯然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如果,喬愿晚真的因為他那句話,之后耽誤治療怎么辦?
傅雨寒眼神逐漸變得渙散。
他到現(xiàn)在也沒明白,為什么這一次就是真的了?
她慣用的伎倆不就是欺騙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