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煙聽兩人的聊天,一頭霧水,抱著沫沫好奇的看著兩人:“二哥,二嫂,你們在說什么?”
許歲寧哎呀一聲:“就是沈楚楚啊,昨晚不是才說完,她今天來想干什么?”
陸北煙卻不擔心:“不是昨晚讓你們直接問簡政委了?沒事,簡政委都沒擔心,那說明沈楚楚沒什么問題,放心讓她來唄。”
許歲寧再次意外的看著陸北煙:“北煙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的腦回路真的不一樣啊,你真不擔心?你怎么肯定簡容就一定能分辨出沈楚楚有沒有邊壞?”
陸北煙噗嗤樂了:“二嫂,這一點兒呢,你就要跟我學學了,我來告訴你因為什么啊。因為簡容現(xiàn)在職位,這么年輕當了政委,在藏區(qū)時已經(jīng)是政委了,他的腦瓜可不是一般的靈?!?/p>
說完用下巴點了點霍青山:“不信,你問我二哥,你看我二哥緊張了嗎?”
霍青山眼底帶著笑意:“北煙這次說對了,放心吧,簡容那邊沒動靜,就是沒問題?!?/p>
許歲寧看著淡定的兄妹倆,過去摟著陸北煙的肩膀:“看來,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啊?!?/p>
說話時,沈楚楚帶著鹿小兵進來。
還帶了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。
沈楚楚用一根草繩穿著,拎著進來時,鯉魚還在亂擺著尾巴。
原本還趴在狗身上玩的央央和沫沫,立馬哇了一聲,跑著過去圍觀大鯉魚。
大鯉魚有七八斤重,有大半個央央和沫沫高,所以讓兩個小家伙很興奮。
央央開心的小手想去摸鯉魚,鯉魚一個撲騰擺尾,嚇得央央眨著眼跑。
沫沫背著小手,站在一旁認真的看了一會兒,又看著沈楚楚,小嘴一咧,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。
許歲寧驚奇不已,沫沫能對著笑的人,那肯定不會是壞人。
沈楚楚看看央央,又看看沫沫,哇了一聲:“姐姐,這就是你的雙胞胎兒子嗎?真的一模一樣啊。”
想去摸了摸沫沫的小臉蛋,手剛伸出去,又趕緊縮了回去,在身上使勁擦了擦,有些不好意思:“也沒什么好帶的,正好遇見賣魚的,就買了一條?!?/p>
年后,對糧票的管控突然沒那么嚴格了,也有一些私人跑到街上賣東西,只要金額不是巨大,攤子也不是很大,也不會有人管。
就有人會去河里撈魚,挑著桶來市里賣。
一般也不會多,三四條的樣子。
沒有糧票也能買,就是價格偏高一些。
沈楚楚就是這么買了一條魚,價格應該是不便宜的。
許歲寧趕緊喊阿姨過來,拿個桶把魚裝進去,又倒?jié)M了水。
有了水,魚瞬間活蹦亂跳起來。
央央和沫沫哇的一聲,又湊過去趴在桶邊看著,連黑狼和虎子也好奇的蹲坐在旁邊。
黑狼還試圖用爪子去扒拉一下要出逃的鯉魚。
許歲寧看了眼,笑著讓沈楚楚和鹿小兵坐,又喊阿姨給兩人倒茶,拿花生。
鹿小兵坐下后,還有些拘謹,坐著一動不敢動。
沈楚楚就隨意很多,目光清澈有神:“姐姐,主要是小兵作業(yè)錯的太多,上次陸知意給她一講,他就會了,我就想讓她再給小兵講講,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你們?”
許歲寧看了眼丫丫;“你愿意給小兵講題嗎?”
丫丫眨了眨眼睛,點頭:“可以的?!?/p>
許歲寧指了指旁邊的桌子:“那你們?nèi)ツ沁呑雷由现v題,對了,你們吃早飯沒有?”
沈楚楚和鹿小兵一起點頭:“吃過了。”
丫丫帶著鹿小兵去桌前學習,許歲寧拿了瓜子出來讓沈楚楚吃。
沈楚楚卻顧不上吃,跑著去跟央央和沫沫玩。
兩個小朋友好像也很喜歡她,還會跟她說話。
許歲寧都驚訝,要是央央,那是誰跟他玩,他就喜歡誰。
可是沫沫,竟然都親昵的靠在沈楚楚身邊,跟她一起看桶里的鯉魚。
霍青山確定沒什么事情,跟許歲寧打了個招呼離開。
許歲寧見沈楚楚和孩子們的關(guān)注點都在是鯉魚身上,起身從霍青山出門。
出了院子,許歲寧才開口:“沫沫很喜歡沈楚楚,那說明沈楚楚沒問題的?!?/p>
霍青山點頭;“你們在家小心點,我先走了,要是有什么問題,簡容那邊很快就會有消息?!?/p>
送了霍青山回去,沫沫都已經(jīng)坐在了沈楚楚的懷里。
沈楚楚坐在小板凳上,沫沫坐在她腿上,央央靠在她腿邊,只要桶里的魚兒撲騰一下,央央立馬拍著沈楚楚的腿:“動了,魚要跑了哦。”
許歲寧都驚訝,笑著過去:“沒想到你還挺會哄孩子呢,他們這會兒正是鬧騰的時候?!?/p>
沈楚楚不在意:“他們很可愛呢。”
一直到丫丫給鹿小兵講完數(shù)學題,沈楚楚才放下沫沫,帶著鹿小兵離開。
許歲寧熱情的留兩人吃飯,沈楚楚客氣拒絕:“不用了,我們早飯吃的多,這會兒也不餓呢。”
兩人堅持走,許歲寧也沒多留。
送走兩人后,陸北煙才收拾著去醫(yī)院看陸北辰。
許歲寧看兩個孩子還坐在桶邊,你摸一下魚,我摸一下魚,玩的開心。
上樓收拾臟衣服下來準備洗衣服。
上去不過十幾分鐘,下來就看見沫沫精神不對。
許歲寧趕緊扔掉衣服過去,蹲在沫沫身邊,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:“臉怎么這么紅?沫沫頭疼嗎?”
沫沫搖頭,小手也跟著許歲寧學,摸著自己的小腦袋:“不疼,媽媽不疼,想吐。”
話剛說完,哇的一口吐了出來。
把早飯都吐了出來。
阿姨聽見動靜跑出來,看了嚇一跳:“天啊,沫沫這是怎么了?怎么突然吐了?早上不是還好好的?不會是受涼了吧?”
邊說著邊去拿東西過來收拾。
許歲寧抱著沫沫,伸手摸著他的肚子,又摸了他的脈搏:“沒事,應該不是受涼了。”
又看著沫沫:“沫沫,跟媽媽說,哪里難受?”
只是這么一會兒功夫,沫沫就蔫吧了,靠在許歲寧懷里,伸手指著自己的胸口:“媽媽,疼,這里疼,蟲子咬沫沫?!?/p>
許歲寧掀開沫沫的衣服,就見沫沫的小肚子紅的非常不正常,像一大片被燙傷的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