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陳江河一個人出門,徹夜未歸。
回來之后還把面包車?yán)锢锿馔舛记逑戳艘槐?,阿健自已也是在道上混的,立刻?lián)想到了一些事。
不過,他什么都沒說,只是臉色微微一變,就默默開著面包車離開。
今天是向麗做手術(shù)的日子。
陳江河在關(guān)鍵時刻拉了他們一把,別說他不知道陳江河做了什么,就是知道,他什么也不會說。
“江河,我聽說金豪的游戲廳明天就要開業(yè)了!”
張鵬快步走了出來,有點(diǎn)擔(dān)憂。
“這么快?”
陳江河眉頭一皺,原本以為天威電子大世界還要個把星期才能開業(yè),沒想到明天就要開業(yè)了。
“嗯,昨天他們就在裝機(jī)器,一直裝到今天早上,連夜在搞!”
張鵬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也沒想到金豪的動作會這么快。
這家伙,是迫不及待想要開業(yè)賺錢。
“別慌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他們開業(yè),咱們也未必怕他,鹿死誰手尚未可知!”陳江河安撫了一下人心,“大家都別擔(dān)心,我還有其他辦法!”
“什么辦法?”
張鵬好奇的問道。
“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,總之一句話,玩商業(yè)競爭,金豪不是我的對手!”陳江河笑了笑,信心十足。
張鵬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玩商業(yè)競爭,大家都不怕。
怕的就是金豪競爭不過,搞盤外招。
到時候金豪有白江的支持,他們恐怕不是對手。
一個金豪就已經(jīng)兵強(qiáng)馬壯了,再加上白江,太難對付了。
“陳江河,等會兒去茶樓給白爺交數(shù)!”
說曹操,曹操就到,一個三十出頭,身上帶著紋身的中年人忽然走了進(jìn)來,掃了一眼陳江河。
上次陳江河去茶樓的時候,這些中年人還一臉輕視。
但這一次,那種輕視已經(jīng)沒有了。
北街現(xiàn)在基本上都知道,陳江河搞定了林國斌。
幾個人就搞定了林國斌,一般的混混,誰敢輕視?
這中年人說完之后,抱著膀子轉(zhuǎn)身就走,又去通知下一家去了。
每個月到一定的日子,北街的商戶就得去給白江交數(shù),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,也不是沒人不交。
不交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店就會被砸。
在北街,白江就是坐地虎,說一不二,他說話,在這里比唐愛國說話還好使。
“江河,怎么辦?”
張鵬看向陳江河。
“拿兩千塊錢,你跟阿健跟我走一趟!”
陳江河抽了一口煙,臉上沒什么表情。
“兩千?兩千恐怕不行吧?”
張鵬遲疑了一下。
兩千白江肯定不能滿意,別說加上賴三的臺球廳,就是不加賴三的臺球廳,兩千塊錢也打不住。
“他不行也得行!”
陳江河淡淡的說道。
按照百分之五算,一個月純利潤要十萬,才交這么多錢。
之前烈火游戲廳哪怕是在李金迪的手里,一個月純利潤也沒有十萬,頂多也就是六七萬的樣子。
交兩千,已經(jīng)夠給白江面子了。
“那好吧!”
張鵬咬了咬牙,從柜臺拿了兩千,記好賬,招呼上阿健,讓張強(qiáng)他們看店,兩人跟著陳江河,一起往茶樓走去。
茶樓那邊,陸續(xù)有商戶老板去交數(shù)。
少的一個月交兩百三百,多的交一兩千,整個北街上,生意最好的店,才交一兩千。
而這種店,往往只交百分之三,一個月純利十幾萬。
北街的商戶至少有幾十家,一個月算下來,白江的保護(hù)費(fèi)就能收到十萬以上,一年一百多萬,以現(xiàn)在的價格,可以在鵬城最繁華的區(qū)域買兩套房子。
僅僅只是收保護(hù)費(fèi),白江就富的流油。
更不用說北街還有白江自已的生意,以及白江入股的生意,這些全都算上,不算白江暗地里的生意,僅僅是這些正當(dāng)生意,白江一個月就能賺二三十萬以上。
這家伙絕對是北街首富。
“白爺,陳江河來了!”
今天李權(quán)沒有打牌,而是抱著膀子,站在白江身后,看到陳江河出現(xiàn),他對白江說了一聲。
“陳江河,聽說你最近挺出位的!”
白江掃了一眼陳江河,隨手打出一張牌。
“連林國斌都被你掃了,年輕人,厲害??!”
坐在白江對面的高虎轉(zhuǎn)過身,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江河。
“運(yùn)氣而已!”
陳江河平靜的說道。
他隨意看了一眼,上次的旗袍美女方瓊沒在這里。
看來那位美女,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待在白江身邊。
“不驕不躁,是個人物,你比你爸強(qiáng),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??!”
白江的另一個牌友也笑道。
“你們少夸他兩句,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不經(jīng)夸,多夸幾句他們就不知道自已是誰了!”
白江冷笑一聲,直接潑了一盆冷水。
聽到這話,張鵬臉色一沉,阿健冷笑一聲,肆無忌憚的盯著白江。
“小子,你在看什么?”
李權(quán)虎目一瞪,直接盯上了阿健。
阿健眼神桀驁,又盯上了李權(quán)。
“小逼崽子,你有點(diǎn)狂?。 ?/p>
李權(quán)眉頭一皺,當(dāng)即獰笑一聲。
幾個大混混冷著臉,立刻圍了過來。
“咋了?”
阿健直接伸手入懷,摸住了刀。
“權(quán)兒!”
白江開口喊了一聲,那幾個大混混立刻停步,他看了一眼陳江河說道“陳江河,管好你的人,這里不是你們?nèi)鲆暗牡胤剑 ?/p>
“白爺,我是來交數(shù)的,不是來鬧事的!”
陳江河直接把兩千塊錢扔在了桌子上,他嘴上說的好聽,動作卻桀驁不馴。
白爺眉頭一皺,深深看了陳江河一眼。
“權(quán)兒,收錢!”
“是,白爺!”
李權(quán)抱著膀子,大步走了過來,直接把錢一拿,簡單數(shù)了一下,“白爺,只有兩千!”
“兩千?”
白爺打牌的手頓時停了下來,冷冷的盯著陳江河,“陳江河,你知道在北街糊弄我白江的后果是什么嗎?”
“有什么后果?”
陳江河的眼神也冷了下來,直接把手里的煙一掐,雙手插進(jìn)兜里。
“小逼崽子,我看你們是想造反!”
李權(quán)冷冷的盯著陳江河,一臉猙獰的說道“在北街,敢糊弄白爺,清了你們的場子,廢了你們的人都是輕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