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羊區(qū)!
一處城中村里的黑診所。
羅建軍右臉頰上貼著紗布,還在掛著吊瓶。
黃楊慌慌張張的逃了過來。
羅建軍一看到黃楊渾身是血,嚇的一個激靈,猛的站了起來,還以為是陳江河的人馬殺到了。
他轉(zhuǎn)身就想跑。
他身邊現(xiàn)在可只有十幾號人,要是被陳江河殺過來,他就死定了。
“軍哥,救命,李山想殺我!”
黃楊一把抱住羅建軍的腿,驚慌失措的大吼。
“誰要殺你?”
羅建軍一愣,有點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。
“是李山,是李山想殺我!”
黃楊驚慌的大喊。
“李山干嘛要殺你?”
羅建軍這才鎮(zhèn)定了一些,只要不是陳江河的人馬殺來了,那都是小事。
“我,我.......!”
黃楊眼珠亂轉(zhuǎn),一時卻不知道該怎么說,難道說是他睡了李山的老婆,所以李山要殺他?
“黃楊,你媽的!”
就在這時,李山一臉猙獰的沖了進(jìn)來,揮刀就向黃楊砍去。
黃楊嚇的向旁邊一滾,這一刀差點砍在了羅建軍的腿上。
“李山,你他媽的瘋了?”
羅建軍被嚇的一抖,猛的一腳踹在李山身上,狠狠把李山踹倒。
羅建軍身邊的混子猛撲上去,直接把李山按住。
“軍哥,他睡我老婆,他睡我老婆?。 ?/p>
李山一邊掙扎,一邊大吼。
“臥槽?”
羅建軍一愣,回頭看了黃楊一眼,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狗屁倒灶的事,不過話說回來,李山的老婆確實夠味。
“李山,都是誤會,是你老婆先勾引我的!”
黃楊連忙說道。
“勾引你媽,我草你媽黃楊,我弄死你!”
李山更加憤怒,拼命掙扎,可身上壓著兩個壯漢,他根本掙扎不起來。
“夠了!”
羅建軍怒吼一聲,忽然扯到臉上的傷口,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,連縫合線都差點繃斷了。
“黃楊,你他媽的,連兄弟老婆都不放過,你他媽還是個人嗎?”
羅建軍忽然轉(zhuǎn)身,狠狠一腳踹在黃楊身上,把黃楊踹的抱著頭,不斷慘叫,羅建軍一連踹了七八腳,累的氣喘吁吁才停下來。
“軍哥我錯了,軍哥我錯了,你饒了我吧!”
黃楊跪在地上,拼命磕頭。
“你他媽的,明天拿兩萬塊錢給李山!”
羅建軍喘著粗氣,又說道。
“是,軍哥!”
黃楊心中肉疼無比,本來是不要錢玩別人老婆,現(xiàn)在還要花兩萬塊錢,他可虧大了。
也不知道張小玉懷上沒有。
要是懷上了,他還沒虧那么多。
沒懷上那就是血虧啊。
“阿山,人我替你收拾了,明天再讓黃楊賠你兩萬塊錢,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,都是自家兄弟,別讓外人看笑話!”
羅建軍轉(zhuǎn)頭又對李山說道。
這個李山,人不夠機靈,辦事也一般,不像是黃楊那樣,會辦事,幫他打理野賭場,一晚上就能幫他賺幾萬進(jìn)賬。
一個無足輕重,一個是手下的心腹,出了事,他自然會偏向黃楊。
“軍哥,他睡了我老婆啊,我們都是你手下的小弟,你不能這么偏袒他!”李山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說道。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羅建軍有點不耐煩了。
“睡兄弟老婆,三刀六洞,這可是你以前親口說的!”
李山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“我什么時候說過,那都是什么老黃歷了,女人如衣服,兄弟才是手足,就這么大一點事,你別鬧了!”
羅建軍不耐煩的說道“再說了,蒼蠅不叮無縫的蛋,這件事也是你沒管好自已的老婆,你回去好好管管你老婆,就這樣!”
李山低著頭,死死握著拳頭。
黃楊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,滿臉得意。
他可是羅建軍的心腹,李山算個屁啊,要不是崗廈村拆遷,李山在羅建軍面前根本就說不上話。
“行了,你回去吧,對了,你家的房子,明天必須要簽字,你爸一直不回來,他明天要是再不回來,到時候我?guī)湍惆阉一貋恚备觳采偻?,你可別怪我!”
羅建軍不耐煩的揮手,直接趕人。
“是,軍哥!”
李山低著頭,盡管心中憤怒無比,可羅建軍的話,他根本不敢不聽,只能低頭答應(yīng)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阿山,小玉畢竟是你老婆,有什么話好好說,千萬別動手打她!”
黃楊在后面嘲諷的說了一句。
李山身體一僵,停了停,隨后加快腳步,直接離開。
“行了,閉嘴,得了便宜還賣乖,不過話說回來,我看那個小媳婦也夠勁兒的很,沒想到讓你小子上手了,怎么樣,爽不爽?”
羅建軍也沒把李山這個小角色當(dāng)回事,色瞇瞇的問道。
“潤的很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黑診所里,響起肆無忌憚的嘲笑。
李山失魂落魄的回到崗廈村,張小玉根本沒在家,說是回娘家去了,讓李山自已在家冷靜冷靜再說。
面子討不回來,李山顯而易見,馬上就會成為整個崗廈村的笑柄了。
看到李山失魂落魄的回來,張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羅建軍的處理,肯定沒能讓李山滿意。
“哥們,想不想讓那對奸夫淫婦死?”
李山呆呆的站在院子中間,肩膀忽然被人摟住,一道聲音,在他的耳邊響起。
..........。
夜幕,越來越深沉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快到午夜,一列車隊直接從白金漢宮里離開,浩浩蕩蕩向蛇灣港開去。
這列車隊的擋風(fēng)玻璃下面都擺著通行證。
通行證上面寫著免檢通行。
車隊進(jìn)入蛇灣港,劉奇峰帶著人已經(jīng)在港口的角落里等著了。
“老板!”
劉奇峰下巴的傷還沒好利索,看到陳江河的車隊出現(xiàn),他恭恭敬敬鞠躬,快步過來拉開車門。
雖然下巴被陳江河打碎了,但劉奇峰沒什么好抱怨的。
這個社會,人吃人,不被吃掉已經(jīng)算是運氣好了。
四大金剛死的干干凈凈,就連張子剛都死了,他現(xiàn)在不僅活的好好的,還能繼續(xù)風(fēng)光,這已經(jīng)算是運氣好了,沒什么好不滿意的。
劉奇峰親眼看到朱洪波被殺,現(xiàn)在清醒的很。
“貨了到嗎?”
陳江河從車上下來,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他目光一掃,這座海港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巨大集裝箱,有的集裝箱堆在一起,像是一座小山一樣。
港口碼頭的泊位上,還有一艘艘如同山一樣巨大的萬噸巨輪,正徹夜不停的卸貨。
“已經(jīng)到了,正在卸!”
劉奇峰恭恭敬敬的說道“我們自已的貨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,馬上可以裝車!”
“帶我去看看!”
陳江河點點頭,示意劉奇峰帶路。
“隊長,有人違規(guī)進(jìn)來了!”
不遠(yuǎn)處,正有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打著手電,來回巡查,看到這邊的人,李書文就想過去。
“你發(fā)什么神經(jīng),那么多人,就你看得見,別人都看不見?”
旁邊三十多歲的男人急忙把他攔住。
“隊長,你什么意思?”
李書文有點明白過來。
“你已經(jīng)來上班幾個月了,該懂的道理應(yīng)該要懂了,你以為今天的紅包是白拿的?”隊長有點不高興的說道“在這里做事,眼睛要毒,人更要機靈,什么事情該管,什么事情不該管,心里要有數(shù)!”
“走,去別的地方看看!”
幾個人開著車,向另一個方向巡查。
李書文回頭望了一眼,最終選擇和光同塵,沒有能力改變某些事的時候,繼續(xù)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老板,這是我們這次的貨,一共十二個貨柜,主要是VCD,DVD,彩電和洗衣機,其他還有一些收音機,照相機,和MP3!”
劉奇峰讓手下的人打開一個貨柜,拿出一些樣品,“老板你看,這種MP3是新玩意兒,體積小,能帶在身上放音樂,年輕人很喜歡!”
“還有這個,日本人管它叫數(shù)碼相機,不用膠卷,可以直接拍照,拿著里面的卡到網(wǎng)吧里一插,可以直接在電腦上看!”
“比洗照片方便多了!”
“這玩意兒價格不便宜,但家里有錢的年輕人特別喜歡!”
劉奇峰把幾件新奇的玩意兒向陳江河介紹。
“這相機,給我留兩臺,這些貨的清單呢?”陳江河點點頭,拿起一臺佳能相機,確實感覺科技發(fā)展很快。
之前拍照還要用膠卷,以后拍照,連膠卷都不用了。
“清單在這里!”
劉奇峰拿出一沓清單,遞給陳江河,“之前張子剛把走私生意都分開了,錢海波只負(fù)責(zé)聯(lián)絡(luò)發(fā)貨,把貨運到港口,之后把清單和貨都交給劉啟強,劉啟強負(fù)責(zé)點貨,運送到倉庫,確保清單和貨物能對上!”
“到了倉庫是錢威負(fù)責(zé),至于進(jìn)貨的錢,都是謝莉負(fù)責(zé)!”
“錢貨分家,進(jìn)貨,收貨,管理倉庫,都不是一個人!”
“貨在哪里出問題,就是哪里的人負(fù)責(zé),這么多年張子剛的貨基本上沒出過大問題!”
劉奇峰把之前張子剛的走私生意是怎么運作的,解釋的清清楚楚,也讓送貨,收貨的小弟都見了見陳江河。
認(rèn)一認(rèn)新老板。
張子剛這個做法,除非四大金剛都勾結(jié)在了一起蒙騙他,否則的話,很難在走私生意上做大手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