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南欽慕的情況非常危急,醫(yī)祖說了,需要至親之人輸血才行?!?/p>
南姻直接進來。
就看看見說是暈死過去的南晴玥,現(xiàn)在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淖诨糅粗莸耐壬?,雙手勾著他的肩膀,嘴角還有藥汁,而霍鄞州手上還端著藥。
他們兩人,剛才似乎是在嘴對嘴的喂藥!
怪不得,南晴玥又醒過來了。
南姻本能的覺得惡心想吐。
而見到南姻這么突兀的進來,南晴玥驟然起身,嬌羞又帶著惱怒的轉(zhuǎn)過身去,輕輕擦拭著嘴角。
霍鄞州的目光沉了下去,定定看著南姻:“你還有沒有規(guī)矩?滾出去!”
南姻的臉色并不好:“不是你讓我來給南晴玥還有南欽慕醫(yī)治的嗎?我進一個妾的房,需要什么規(guī)矩!”
“出去?!被糅粗輰⑺幏旁谝慌?,才看向南姻:“聽不懂的話,本王可以讓下面的奴才幫幫你。”
南晴玥轉(zhuǎn)身,溫聲低語安撫霍鄞州:“王爺,我沒事的,不要為了我責(zé)罰姐姐。姐姐這是吃醋,借著哥哥的事情,故意闖進來。算了,王爺,別同她計較啦,免得傷了和氣,還是問問哥哥的事情?!?/p>
霍鄞州淡淡的應(yīng)了一聲,隨即才看向南姻,看著她單薄的身子,眼底的似是難過又是憤怒的目光,他破天荒的解釋:“方才本王……”
“醫(yī)祖說了,南欽慕現(xiàn)在失血過多,命在但夕,需要至親之人輸血給他,才能治愈?!蹦弦鋈塘诉@一時。
今日,她絕不讓南晴玥好過!
南晴玥蹙眉看向了南姻:“這是醫(yī)祖說的,還是姐姐你借機會報復(fù)我?至親之人輸血之法,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?”
要讓她割血給南欽慕喝的意思嗎?
南姻就是在故意報復(fù)!
她看向了霍鄞州。
篤定,霍鄞州一定會為她做主。
畢竟方才,霍鄞州還為了安撫南姻,讓南姻不要為難她,主動要同南姻解釋方才他們在房中之事。
可沒有給霍鄞州開口的機會,南姻就道:“若是輸了血治不好,我拿命賠!”
霍鄞州眸色深沉,緩緩走到南姻跟前,俯下幾分身看著她:“治不好燕王拿命賠,治不好你自己的兄長,要拿命賠。是你以為自己命貴重,還是你根本不清楚自己這條命有幾斤幾兩,什么都說拿命賠?”
“哦,這樣啊,那南欽慕就只能這樣治,要不要他活,看你們自己的了吧!”南姻轉(zhuǎn)身要走,側(cè)眸看向了南晴玥:
“你有幾斤幾兩,算是什么東西,還你沒聽說過?知道的以為你厲害的不得了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不想要南欽慕活,拖拉著不肯呢!”
南晴玥眉頭一皺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當(dāng)真需要至親的血,那我自然義無反顧。只是,我怕你為了報復(fù)我,走錯了路,治不好,又傷了哥哥,到時候燕王那邊也不好交代。我是為了你好,你……”
“一句話!”南姻沒有給南晴玥繼續(xù)說下去的機會,轉(zhuǎn)頭看向了霍鄞州:
“你要不要你的心肝寶貝去,若是不需要,那我就讓醫(yī)祖回去,有什么也別來找我,我就這一個治療辦法?!?/p>
南晴玥冷冷睨了南姻一眼,轉(zhuǎn)臉同霍鄞州道:“王爺,為了哥哥,我怎么都得去試試,哪怕姐姐說的是假的?!?/p>
話里話外,都是暗示南姻公報私仇,南姻怎么會聽不出來?
只是她丑話說在前面了,要是因為南晴玥不肯,南欽慕死了,那就不關(guān)她的事了。
霍鄞州抬手便將南姻拉到眼前,示意南晴玥:“先去。”
“是,玥兒先過去等著?!蹦锨绔h出去時,還不忘睨了南姻一眼。
南姻擰眉,仰頭看著霍鄞州,冷聲開口:“你又要怎么樣!”
“這么生氣?讓本王猜猜。是王妃看見本王同側(cè)妃在一處,多多少少介意了,對么?”霍鄞州的手,輕輕握住南姻的脖頸。
指尖觸感滑膩纖細(xì),甚至他指下不需用力,都觸碰到她脆弱跳動的脈搏。
手一寸存往上,扼住她的下頜,將她的臉控制住,讓她看著自己,只看著自己。
“南姻……”霍鄞州的聲音一點點低啞下去,似威脅,似誘哄:“你說你介意,本王就放過你。”
南姻目光就這樣定定看著霍鄞州,忽然譏誚笑起:“我不愛你,又怎么會介意,頂多是惡心罷了?!?/p>
愛與不愛,霍鄞州自己能感覺到。
他自覺不甚在意,只是南姻這樣的態(tài)度,他些微的不痛快。
視線相迎,霍鄞州抬手輕撫她的臉,笑意不達眼底:“王妃,本王信你。不過沒關(guān)系,從前丟了的,你慢慢找回來,沒了的感覺,一點點撿起來。”
“只有一點,安安是你的女兒,你從前怎么對她,現(xiàn)在就拿出什么樣的態(tài)度來,哪怕,你用裝的。”
他最后一個字落定,握著南姻腰的手,驟然用力。
南姻吃痛,卻是面不改色:“她已經(jīng)不是我的女兒,還是你做主過繼過去的,我為什么要對她好!”
“你既然這樣介意她成了別人的孩子,那本王到倒不介意,現(xiàn)在同你再要一個。生出來,你好好教。若是她還是同安安一樣,喜歡側(cè)妃而不是你這個生母,那你就更應(yīng)該反思自己的問題……”霍鄞州打橫將南姻抱起,不管她愿不愿意,直接將南姻按進南晴玥的床榻:
“為什么你生出來的孩子,一個接著一個的,都不喜歡你?!?/p>
床榻上有南晴玥的脂粉味道,依稀之間,好似還混著霍鄞州身上純男性清冽的氣息。
而霍鄞州,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將她按進去,握著他的腰,不管不顧的要同他行房,要她再生一個孩子出來!
“別碰我!”南姻甚至沒有被他按住,都感覺整個人被他籠罩,便是躲都躲不了。
她揚起手,忍無可忍,一巴掌就要朝著他的臉?biāo)ο氯ァ?/p>
霍鄞州不閃不避,就這樣看著,只有英挺的眉眼,覆上一層陰鷙。
這個巴掌,最終還是沒有落到他的臉上。
南姻揚起的手,一點點握住,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,眼眶紅了一圈,僵直的看著他。
“你怎么就是不放過我?為什么!”
霍鄞州握住南姻的手腕,指尖抵開她的蜷縮的手指,看著她紅了的眼。
“你問為什么?”他也很想知道,為什么。
可,“不想就是不想,人活一世,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可探究?”
“你不是要打么,我就站在你面前,等著你這巴掌落下來?!?/p>
他沒有動,依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南姻,猶如撲殺獵物,勢在必贏。
這樣的目光,讓南姻無端的繃緊了身子:“你敢碰我,我會殺了你的!”
“是么?”霍鄞州輕嗤,俯身壓近,扣住她的后勁,像是猛獸叼住了獵物的皮肉,隨時能把南姻生吞進去:
“有沒有人跟你說過,別激起男人的好勝心。你這樣說,本王更想試試,你拿什么,又憑什么,殺得了本王?!?/p>
南姻剛要開口,整個人就被霍鄞州翻轉(zhuǎn)的趴在床榻之中。
雙手被他握住控制在了身后,他的膝蓋從后頂開她的雙腿,再用力,她的臉就被他掰的過去。
他擺弄她,擺弄的輕而易舉!
這樣的姿態(tài),她整個人,被他從后面壓住,包裹,動彈不得。
他的氣息強勢籠罩而下,有那么一瞬間,南姻甚至覺得自己渺小到只能被他吞吃干凈!
“哭了?”
指尖觸碰到一抹冰涼,男人的薄唇只堪堪擦過她的鬢發(fā),到底沒有再碰她。
須臾間,霍鄞州便發(fā)覺不對,冰涼濕膩的液體帶著一股讓他熟悉的腥氣。
將南姻身子轉(zhuǎn)過來,他看到的,便是南姻滿口的血,正在不受控的往外涌。
霍鄞州的呼吸跟著沉了下去。
——她寧可自殺,也不叫他碰一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