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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7章 從今天開始,你再也不是明王妃

這個地方,權(quán)勢富貴就是王法,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證不了。

可是后世有律法,但南姻也是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和離,“離婚”,不管是在后世還是在現(xiàn)在,都一樣的艱難!

只要男性這一方不愿意,夫妻斷絕情誼,幾乎就是遙遙無期。

更不要提,她面對的是連皇帝都忌憚的霍鄞州。

南姻真的想要跪下求求他了,求他放過自己。

她到底哪里讓他這么撒不開手,她改還不行嗎?

就在南姻都要屈膝給他下跪,給他磕個頭算了的時候。

霍鄞州握緊她的手腕,目光沉寒:“當(dāng)真?”

南姻反應(yīng)過來他問的是什么,點(diǎn)了頭:“是!我確實(shí)有喜歡的人,這個人不是你,也永遠(yuǎn)不是你。你要我留下,要我回心轉(zhuǎn)意,要我教你什么是情愛,不是我不愿意,是我不屑!”

霍鄞州眸子猩紅,他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南姻性子烈的不像話。

這句“我有喜歡的人”,比“我會喜歡上別人”,更讓他不悅。

霍鄞州起了性,抬手握住她的脖頸,收力的一瞬間,南姻臉色鐵青。

下一刻,南姻直接被按在床榻,這次沒有先前的溫柔可言,有的只是粗暴的想要將她占為己有。

南姻又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,沒了貞潔就要死要活。

這身子,已經(jīng)跟霍鄞州有過一個女兒了不是嗎?

可是當(dāng)霍鄞州親下來時,南姻還是不可遏制的給了他一巴掌。

霍鄞州的手撐在她的身子上方,低垂下頭,眼底赤紅的看著南姻。

他松了手,覺得她蠢,放著明王妃的位置不要,放著利益不取,放著他有心討好不用,非要離開她。

更覺得,“南姻,你的情愛當(dāng)真廉價?!?/p>

南姻的瞳孔一縮。

就聽見霍鄞州繼續(xù)開口:“當(dāng)初幾面之緣,你非我不嫁。如今出大牢沒有多久,你說你愛上了別人。如果你的情愛就是這樣的,那本王也沒必要問你了。太廉價的東西易得易失去,本王看不上?!?/p>

他起身,轉(zhuǎn)過身去。

南姻的身子在發(fā)抖,他看不見。

她喉嚨里隱約又有血?dú)?,他也不知道?/p>

“滾吧,從今天開始,你不是明王妃,你不是要同本王和離嗎?那就當(dāng)你已經(jīng)和離,別求著回來?!?/p>

南姻的血濕了床被,她張口想要叫霍鄞州,起碼讓他取藥來給她服下。

可霍鄞州連頭都沒有回,就這么離開。

不是晚棠來的及時,南姻就要毒發(fā)。

晚棠哭的不能自已,扶著南姻就要走:“主子,我們離開這里。我去跟小郡主說,問問小郡主,愿不愿意離開?!?/p>

“別問?!蹦弦鲎屑?xì)的想過。

安安跟著霍鄞州,怎么都比跟著自己好。

何況她現(xiàn)在的身體,還要帶一個孩子,談何容易?

孩子,當(dāng)然要跟在有權(quán)有勢那一方,才是為她好。

南姻離開明王府,獵獵的晚風(fēng)之中,霍鄞州站在高樓,僅次于皇宮角樓的最高處,看著南姻身影消失不見。

夜風(fēng)吹的他眼底冰涼,聽諦上來問:“先前給王妃的那些鋪?zhàn)?,產(chǎn)業(yè)……”

“給了她的就是她的,她想要怎么樣隨便她?!被糅粗荽瓜卵?,無人可窺見其中神色。

聽諦遲疑了一瞬,方才開口:“主子,王妃沒有把那些帶走,秦嬤嬤問她,她說她不要?!?/p>

霍鄞州再一次覺得女人蠢,尤其是南姻。

為了情愛要死要活,分開之后,居然還能什么都不要。

“隨她?!?/p>

聲音很輕,聽諦甚至第一次聽出自家主子的心緒,有傷。

跟著下樓時,聽諦聽見自家主子問:“本王就這么把她放出去了,她可是會去找裴覬?”

聽諦垂下眼:“主子,您身后有許多人,您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,死了多少次換來的,多少人的尸骨墊著你攀登到今日的。若是那些活著的人知道您有了軟肋,若是那些死了的人地下有知,曉得主子對女子動心動情,他們會寒心?!?/p>

霍鄞州止住身子,側(cè)眸去看聽諦。

聽諦一直低著頭,他也為霍鄞州難過,更為霍鄞州不值。

從一開始,明明都是南姻主動來招惹的,當(dāng)初說愛就愛,現(xiàn)在憑什么又要說走就走?

連孩子都不要了!

“主子,小郡主那邊……”

霍鄞州不想把事情落到孩子的身上,只吩咐:“不要告訴安安?!?/p>

稚子無辜,一個幼童,心智尚且不成熟,如何能承受這些。

只是,安安早早就知道了。

她哭著巴巴的站在南姻的私宅門口,就看見南姻下了馬車。

“母妃,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?”安安跑到南姻的跟前,想要抱住南姻,卻又不敢,只站在她跟前,死死的拽著衣服,問:

“安安改了,真的改了。以前的事情就是安安不對,安安認(rèn)賊作母。母妃您從前跟安安說過,人都會犯錯,都需要一個被寬恕的機(jī)會,那您能不能也不要計較安安的過錯,您要計較也行,能不能別不要我?”

南姻看著安安赤著腳踩在地上,稚嫩的小腳都硌出血了。

身上更是只穿著單薄的中衣……

南姻解開外袍,搭在安安身上,抱起她來。

安安立即就匐在南姻的肩膀上,死死抱住南姻的脖子,哭的抽噎。

“誰跟你說我出明王府的?你父王?”南姻把安安抱進(jìn)屋,給她處理了腳上的傷,還給她一塊糕吃。

安安抽噎著嚼吧嚼吧,咽下去,才哽咽的說:“是秦嬤嬤說的,秦嬤嬤想要讓我來勸勸母妃,不要跟父王吵了。”

“那你現(xiàn)在是來……”南姻挑眉看著安安。

安安搖搖頭:“我雖不喜歡小芙兒,可是小芙兒有句話說的很對,母妃先是你自己,是南姻,才是我的母妃。我不能因?yàn)橄胍改钢異?,就讓母妃為我委曲求全。我已?jīng)很對不起母妃了,絕對不能在做這種事情。母妃,你只要別不要我,別跟我斷絕關(guān)系,你離開父王也行。我找機(jī)會就勸父王跟你和離,到時候我跟著你。”

安安吸了吸鼻涕,乖乖的坐在椅子上。

南姻看著安安,有些難辦。

她應(yīng)該怎么對這個孩子呢……

安安忽然小心翼翼的說:“母妃,可不可以讓我跟著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