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?!?/p>
金三爺朝著那黑西裝擺了擺手,后者便離開了。
金雨墨不禁好奇:“爺爺,什么事呀?”
“沒什么,安排上菜的事情?!苯鹑隣斘⑽⒁恍?,看著金雨墨的目光,滿是疼愛。
看得出,金雨墨在金家非常得寵。
而且她在金三爺面前,也更像個(gè)小女孩,和平時(shí)成功女性的樣子大相徑庭。
“切,我不信,上菜還搞得那么神秘?”金雨墨道。
金三爺眉頭微皺:“丫頭,沒規(guī)矩!”
金雨墨像個(gè)做錯(cuò)事的孩子,吐了吐舌頭,不過看得出,她并不害怕爺爺。
這一切羅旭都看在眼里,在短暫的平緩心情過后,他暗暗有些不爽。
金雨墨今天事先沒打招呼便把自己拉來見金三爺,在他看來多少有些不尊重自己。
不過他也能理解,畢竟金三爺這種人,在天州絕對屬于大人物。
想攀附他的人應(yīng)該數(shù)不過來,而金雨墨這么做……也許是想給自己個(gè)驚喜。
呵,真他媽的驚喜!
之后幾分鐘,餐桌上很安靜,沒有人說話,包括金三爺也沒有。
他一直面帶微笑地玩著自己手里的折扇。
這種氣氛讓羅旭和徐文斌都感受到了壓抑,甚至是害怕。
“大旭,我特么有點(diǎn)緊張。”
羅旭沒有回答,只是暗暗在桌子底下指了指自己,那意思似是說我也緊張……
直到上菜,金三爺合上了折扇,看向羅旭。
“年輕人,我聽墨墨說,你的眼力非常不錯(cuò)。”
聽到金三爺?shù)脑?,羅旭終于長舒了一口氣,可算開口了。
“金三爺您言重了,我就是喜歡物件兒,眼力……可真不敢當(dāng)。”
金三爺微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旋即舉起了酒杯:“跟我干,怎么樣?”
“???”
羅旭心直突突,跟你干?應(yīng)該說成跟你混才對吧?
這金三爺?shù)拇_是個(gè)人物,可他們都是玩兒黑的,老子可真不想摻和……
不過直接拒絕金三爺,那不就等于不給面子嗎?
思慮再三,羅旭索性直接站了起來。
“金三爺,您給我臉,按說我得兜著,不過我必須說句實(shí)話!”
“嗯?”
金三爺面露意外,似乎羅旭的回答,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“那你說!”
羅旭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我其實(shí)進(jìn)古玩圈才一兩個(gè)月,沒金小姐說的那么邪乎,而且很多時(shí)候也是蒙的,幾次瞎貓碰死耗子,結(jié)果……”
說到這,他看了看金雨墨:“結(jié)果被金小姐誤會了!”
“誤會?可是……”
金雨墨剛要開口,金三爺突然打開折扇,咔的一聲直接打斷了金雨墨。
“小伙子,你都不問問,在我這里干,能有多大收益嗎?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,只是偶爾幫我看個(gè)物件兒就夠了!”
羅旭笑著搖了搖頭:“金三爺,說句實(shí)話,我知道您實(shí)力雄厚,可正因?yàn)檫@樣,我不敢騙您。”
說到這里,羅旭后撤一步,直接朝著金三爺鞠了一躬。
“您抬愛了,是我沒那個(gè)本事,辜負(fù)了!”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便朝外走去,徐文斌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。
包間里的氣氛瞬間低到了極點(diǎn)。
金三爺周圍的幾個(gè)男人,臉面無不是變顏?zhàn)兩?,甚至嚇得發(fā)抖,生怕三爺一怒,把火發(fā)在他們身上。
見金雨墨起身要去追,金三爺?shù)溃骸案陕锶ィ俊?/p>
“爺爺,不是這樣的,羅旭肯定有什么苦衷!”金雨墨解釋道。
金三爺卻笑了下:“我知道,這小子……連我都敢騙,膽兒真不??!”
“?。繝敔?,您別生氣,這事兒肯定有誤會!”
金雨墨臉色一變,生怕爺爺會遷怒于羅旭。
金三爺擺手而笑:“我沒生氣,反而挺高興的,這小子有眼力、有膽識,還很冷靜,墨墨,你知道他為嘛拒絕我嗎?”
“這……我不知道。”金雨墨有些迷糊了。
“因?yàn)槔潇o,他肯定知道,跟著我有錢賺,但他不想沾一些不該沾的東西,我金三兒在外面的名聲是嘛樣,我心里有數(shù),這小家伙……不簡單!”
金三爺說著,點(diǎn)燃了一根雪茄抽了起來:“不過我這幾年早就把那些生意都關(guān)了,現(xiàn)在可是正經(jīng)商人,所以這小子,我要定了!”
“可是、可是人家都走了?。 苯鹩昴?。
“走了?他一會兒得回來!”
金三爺胸有成竹地一笑,旋即喝了口酒,拿起筷子不緊不慢地夾菜。
與此同時(shí),羅旭和徐文斌快速走出了別墅大門。
呼吸到外面的空氣,兩人懸著的心才算落了下來。
“媽的,不愧是金三爺啊,我剛才都不敢說話!”徐文斌拍著胸口道。
羅旭無奈搖了搖頭:“我也不想說,可人家跟我說,我沒轍啊,行了,趕緊找個(gè)地兒吧,喝口酒壓壓驚?!?/p>
“回家門口吃?”
“甭了,附近找一家得了?!?/p>
兩人也不打車了,打算在附近隨便找個(gè)小燒烤攤喝一口。
不過這塊屬于城中心,而且又在五大道之內(nèi),日料、私房菜是不少,可燒烤攤……還真不好找。
而且他們平時(shí)很少來這邊,走著走著,竟來到了一個(gè)小公園。
此時(shí)天色已經(jīng)黑了下來,公園里雖然有些路燈,可還是顯得有些昏暗。
“臥槽,這特么怎么迷路了?”
徐文斌叉著腰道。
羅旭看了看周圍:“市中心就不是人待的地兒,要不打車回家吃得了?!?/p>
兩人正說著,只覺幾道強(qiáng)光射來。
三輛轎車直接朝著他們開了過來,遠(yuǎn)光燈打得人睜不開眼睛。
“麻痹,會尼瑪開車嗎?還帶挑大燈的!”
徐文斌開口就罵。
緊接著,就聽見開車門的聲音,繼而是腳步聲。
羅旭立刻感覺不對勁,強(qiáng)睜眼睛看去,只見八九個(gè)人朝著他走了過來。
由于強(qiáng)光的作用,他只能看到道道黑影,看不清人臉。
饒是如此,他還是認(rèn)出了為首的一個(gè)禿頭胖子。
媽的,馬路生!
“嘿喲,我看哥倆剛才進(jìn)高檔會所了,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?”
馬路生揚(yáng)手摸著自己的大光頭,冷冷地笑道。
徐文斌也認(rèn)出了馬路生,不禁低聲道:“來者不善,跑唄?”
“人家開車了……”
羅旭皺起眉看了看周圍:“往公園里跑!”
“行!”
下一秒,兩人撒丫子就朝公園里沖去。
馬路生笑了笑:“抓!”
身后小弟齊刷刷沖了過去。
畢竟人多,連追帶堵,不到一分鐘,就把徐文斌給按地上了。
見狀,羅旭也不跑了,只得轉(zhuǎn)身走了回來:“馬爺,這是咱倆的事兒,和他沒關(guān)系!”
“喲呵?仗義?”
馬路生笑著走上前,點(diǎn)燃了一根煙,旋即抬腳就踹向了羅旭的肚子。
羅旭下意識朝一邊躲開,慣性的作用,馬路生直接來了個(gè)劈叉。
那大胖身子,劈也劈不下去,愣是劈一半停在那了。
“操,給我扶起來!”
馬路生表情痛苦地喊道,幾個(gè)小弟連忙把他扶了起來。
他使勁揉著大腿根,那撕扯感……想想都疼。
“小逼,我知道你跟麗姐有關(guān)系,上次面子我也給過她了,不過這事兒太大了,四百多萬我不可能就這么算了!”
馬路生說著,直接從小弟手里拿過了一把砍刀。
“今兒你要么掏錢,要么我留你一只手!”
看著那明晃晃的砍刀,羅旭緊張得咽了口唾沫。
媽的,今兒這是要栽了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