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十幾輛豪車停在了羅旭面前,劉明超都看傻了。
他等的人?
這小子就是個二溜子,還真有人找他談事兒?
車門推開,只見最中間的一輛車后門走下兩人。
男人灰色西褲、藏青色襯衣,雖然年逾五十歲,兩鬢花白,但身材極好,正裝穿在身上,像是模特似的。
正是玉石大亨,寧智鴻!
而另一側(cè)下來的女人,穿著長裙、落落大方,獨有的氣質(zhì)如仙女落凡,便是金雨墨!
下車之后,金雨墨便小跑到了羅旭面前:“大旭,你真有本事,我說了寧遠之后,寧總放下了手里所有的事,說馬上就要過來見你!”
羅旭淡淡一笑,低聲道:“那必須的,寧遠是他家公子!”
“???”
金雨墨睜大雙眼,小嘴巴張成了O型。
怪不得羅旭昨晚說成敗在此一舉,他居然把寧總失蹤了幾個月的兒子找到了?
這家伙……還能再神一點嗎?
此刻金雨墨看著羅旭的表情,滿是欣賞,甚至有些仰慕。
投其所好……這次果真是投其所好了,把人家親兒子找到了,這也太強了!
而一旁看到這一幕的劉明超,恨得咬牙切齒。
怎么回事?
聽說他和葉姍姍分了,怎么會馬上就有仙女似的女孩子和他在一起?
看他們說悄悄話的樣子,關系肯定不一般!
這時,寧智鴻也大步流星地走向了羅旭,并且主動伸出了手。
“您就是羅先生吧?寧智鴻!”
“羅旭!”
羅旭和寧智鴻握了握手,即便在這樣的成功人士面前,表情依舊風輕云淡。
“羅先生,你有寧遠的消息?”
寧智鴻廢話不說,直切主題。
畢竟兒子失蹤這幾個月,他也找了,也報警了,就是沒有結(jié)果,他無心生意,夫人每日以淚洗面,他們甚至已經(jīng)聯(lián)想到了最壞的結(jié)果。
可誰知兒子卻突然有消息了!
“有,而且活蹦亂跳的!”
羅旭微微一笑,開門見山。
他明白,寧智鴻肯定最關心兒子的死活。
寧智鴻激動起來:“好好好!羅先生,寧遠是我獨子,失蹤近半年,這半年來我們寧家都快急死了,還請您告知他人在哪!”
寧智鴻何許人也?
行業(yè)巨頭,一方神豪,此刻說話間雙眼已是噙著淚水。
看著寧智鴻的神情,羅旭也覺心中酸澀,雖說家纏萬貫,可兒子突然沒了,想必財富的意義都不復存在。
羅旭走近前一步:“寧總,我和寧遠有些交情,也是最近才得知他是您的兒子,放心,我會帶您去見他的!”
“真的?”
寧智鴻驚喜萬分,使勁點了點頭:“羅先生能讓我們父子相見,金小姐所提的合作,我一定……”
“不忙!”
不等寧智鴻說完,羅旭突然揚起了手。
聽到這話,金雨墨卻是一愣。
這個羅旭怎么回事?做這么多,不就是為了合作嗎?
寧智鴻也是滿臉意外,今天金雨墨和他提起寧遠的時候,他當然特別激動,然后金雨墨說出,這件事需要來見羅旭,他便猜到,這個羅旭不過是個幌子,金雨墨真正的目的,應該是合作。
至于為什么要加上羅旭這個幌子,寧智鴻不明白,但他也不想明白,只要能找到兒子,他什么都愿意答應。
可現(xiàn)在羅旭突然說不忙,卻讓他難以理解了。
難道他們不是為了合作?
又或者說……羅旭還有著其他目的?
注意到二人反應,羅旭卻是暗笑。
合作?
那也太沒追求了!
現(xiàn)在不止你寧智鴻欠我一個人情,寧遠也欠著呢,我得把兩份人情對上,不僅要合作,而且要最優(yōu)惠的條件!
既然他準備出五百萬入股,那就是自己的生意了,他必然追求利益最大化!
而將成本壓到最低,那才能獲得最大的利潤!
“寧總,那些事都以后再談,眼下最重要的是讓您見到寧遠!”羅旭道。
寧智鴻雖然不明白這年輕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但如羅旭所說,他現(xiàn)在最想的就是見到兒子。
“行!聽你的!請上車吧!”
“寧總稍等!”
羅旭微微一笑,然后走到了劉明超面前。
“你剛才不是問我……是不是生氣了?我現(xiàn)在回答你,我都快氣死了!”
說完,他給了劉明超一抹輕蔑的笑意,轉(zhuǎn)身走向?qū)幹区櫋?/p>
在寧智鴻的指引下,羅旭上了車隊最中間的一輛勞斯萊斯,與寧智鴻同坐。
金雨墨和于雷則上了兩旁的車。
看著車隊離開,劉明超如木雕一般站在那里。
“媽的,這是嘛情況?羅旭攀上高枝了?還坐上勞兒了……”
雖然不清楚這些人是做什么的,但看這陣勢便知道,身份絕對不簡單!
他慢慢攥緊了拳頭:“操!整這些虛的有嘛用?又不是你的,老子可是實打?qū)嵉母刹?!?/p>
城南區(qū),云鼎私宴。
坐落于天州老城墻內(nèi)的一家餐廳,從門面開始一直到各個包間,詮釋著奢華二字。
裝修風格融合現(xiàn)代美學和古典禪意,不僅有著東方的古香古色,還結(jié)合了不少西式文化,恰恰印證了天州這座洋文化十足的城市特征。
而菜品則結(jié)合了魯菜和粵菜的經(jīng)典菜系,打破眾口難調(diào)的關卡,再加上人均消費破千的門檻,在天州算得上美食頂流餐廳。
偌大的包間之內(nèi),一邊是十人餐桌,另一邊則是沙發(fā)茶幾。
高檔茶具之中的清茶冒著縷縷熱氣,熏香之上則有陣陣青煙,味道醒腦清新。
金泰宇站在窗前抽著煙,臉上滿是輕松之色。
“怎么樣?打通了沒有?”
餐桌前,張玉龍搖了搖頭:“沒有,估計寧總事情多吧?!?/p>
“不急,寧總這種人物,只要答應了我們,自然就會來的。”
金泰宇說完,將煙頭掐滅在了窗臺的煙灰缸中,旋即走到沙發(fā)前坐了下來。
“合同帶了嗎?”
“帶了!”張玉龍拍了拍自己的皮包。
金泰宇緩緩點頭:“一會兒看情況,如果我沒有示意,就不要急著拿出來,寧總是做大生意的人,太著急反而弄巧成拙。”
“OK!全聽你的!”
張玉龍聳了聳肩。
金泰宇淡淡一笑:“今天過后,金雨墨這次玉石生意可以說就作廢了,接下來……玉龍,就看你的了!”
“這你放心,只等原石到位,我們一次性全部切開,哪怕是品質(zhì)差的翡翠,我們青緣珠寶也會一口吃下,可以保證利潤翻倍!如果開出極品……嘿,那可就賺大了!”
張玉龍拍了拍胸脯,信心滿滿道。
金泰宇表情卻依舊平淡,他抬起手掌在面前輕柔地擺動了幾下:“一千萬瞬間變兩千萬……金丙水那老東西,也該睜開眼了!”
說著,他對著張玉龍笑了笑:“倒是你啊玉龍,讓青緣珠寶全部收購,你也算是吃里扒外了,千萬別讓你干爹發(fā)現(xiàn)!”
“話別說得那么難聽,我手里自然有我的權限,更何況青緣珠寶的牌子在那掛著,怎么可能賠?”
張玉龍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,不過很快,他下意識揉了揉眼睛。
“媽的,我怎么覺得右眼跳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