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親戚就是這樣的,七大姑八大姨的,一家一家的轉(zhuǎn)悠。安家的親戚已經(jīng)算少的了。
轉(zhuǎn)了兩個小時,又回到了舅舅家。
唐舅舅還是很熱情的,讓家里做了好幾個肉菜,還有紅燒豆腐,又從地里弄了幾個綠葉子菜。也是一大桌子。
“回來了,快,菜也做好了?!?/p>
安暖知道今晚要住在舅舅家,剛才出去轉(zhuǎn)一圈的時候,又從村口的小賣部里買了不少東西,一并提了過來。
客氣和親情都是相互的,是需要維系的。
既然舅舅客氣,她也要客氣。
看著兩人大包小包地進來,舅舅一家果然都很高興,一頓飯,除了楚雋喝得有點心慌,其他都挺好。
“不行了,我不行了。”楚雋喝得說話都說不清楚了:“舅舅,你的酒量可太好了……我真喝不過你?!?/p>
不僅僅是舅舅,還有舅舅家的兒子,楚雋雖然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,也還是寡不敵眾,敗下陣來。
咚的一聲,楚雋趴在了桌上。
安暖也無可奈何。
她晃了晃楚雋。
“楚雋,楚雋?!?/p>
“嗯?!?/p>
楚雋就嗯了一聲,眼睛都沒睜。
好在舅舅已經(jīng)叫人安排好了房間。
家里的條件有限,沒有客房,不過讓兒子去玩得好的鄰居家住一夜,把自己的房子騰出來給安暖住。
準(zhǔn)確地說,是騰出來給楚雋住。
安暖和楚雋還沒有結(jié)婚,不能住一起。
“小楚今天就住這里?!本司税才诺们迩宄骸靶“舶?,你和甜甜住在一起?!?/p>
甜甜是舅舅的女兒,收了安暖挺多理,拉著她親親熱熱。
安暖對這安排沒有意見。
將楚雋扶進房間,咚的一聲扔在床上。
喝醉酒的人,真是死沉死沉的啊。
“累死了,幸虧楚雋在家不愛喝酒?!?/p>
安暖松了一口氣。
表妹甜甜今年十三歲,還在上學(xué),端了一盆熱水過來:“表姐,給姐夫擦擦臉吧,睡得舒服一點?!?/p>
“好。”
安暖擰了毛巾給楚雋擦了擦臉,想想,又擦擦脖子。
楚雋喝多了,雖然不想吐,但是身上燥熱得慌,難耐地用手扯了領(lǐng)口的扣子。
安暖無奈道:“甜甜,你先去休息吧,我照顧你姐夫睡了就來?!?/p>
“好的?!?/p>
甜甜關(guān)了門。
楚雋聽見門關(guān)了,立刻又醉了一點。
所謂男人三分醉,演到你流淚。
楚雋胡亂抓著安暖的手往自己臉上貼:“暖暖,臉好燙,好難受……”
安暖用手貼了貼,確實是燙。
舅舅喝的酒,那度數(shù)可不低。
楚雋這女婿第一次上門,也絕對不能認(rèn)慫,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。上門的新女婿,誰能清醒的來,清醒地走呢。
“喝點水嗎?”安暖說:“我給你把扣子解開一點,會舒服一點。”
楚雋閉著眼睛享受安暖的服務(wù)。
要是在京市,喝成這個樣子,說不定安暖要不高興的。
但這是在舅舅家喝的,安暖除了心疼,就沒法說什么了。
安暖索性解開楚雋襯衫的扣子,替他將上身擦了一下,其他就算了。本來今天也估計著不方便洗漱的,一個晚上也不算什么。
楚雋雖然閉著眼睛,還是準(zhǔn)確地抓住了安暖放在胸口的手。
楚雋說:“你摸我,占我便宜。”
安暖不同意楚雋的說法。
但她還是摸了摸。
惡名都已經(jīng)擔(dān)了,不占便宜就不劃算了。
“噓?!卑才瘻愒诔h耳邊低聲說:“小聲點,被人摸了難道這光彩嗎?”
安暖又摸了摸,真好摸。
楚雋坦然舒展身體被摸了幾下之后,突然就僵硬了。
“怎么了?”安暖在楚雋胸口捏了捏。
這胸肌,哈哈哈,楚雋的肌肉不是特別厚實的那種,但薄肌更美觀。
說不定比自己還大呢?
楚雋突然覺得不光彩,他推了推安暖。
“怎么了?還害羞上了?”安暖又捏了捏另外一邊。
仗著楚雋醉了,又在自己家,簡直為所欲為。反正楚雋也不敢做什么,而且還要忍著小聲點。
安暖有時候是有點惡趣味的。
當(dāng)這種惡趣味只用在自己男朋友身上的時候,大概就叫情趣吧。
“別摸了,快去睡覺?!背h側(cè)過身子:“我有點暈,我也要睡了……”
安暖挑了挑眉,一臉壞笑。
楚雋咬牙翻身下床,將人退了出去。
啪的一聲,門關(guān)了。
“哎,你不舒服叫我啊?!?/p>
安暖在外面不死心地拍拍門。
楚雋將自己扔回床上。
他心里盤算著,等安暖的工作穩(wěn)定之后,求婚,不知道她能不能答應(yīng)。
安暖逗了喝醉的楚雋,心滿意足,也回了房間。
甜甜一直在村子里上學(xué),還沒有出過遠門,對外面的花花世界,自然是非常向往的。
安暖和她聊了一會兒,知道她成績很好。
“好好學(xué),以后就可以走出去?!卑才騺韯駥W(xué),給她描述了一番外面的大好河山,美麗天地。
夜深了,村子里漸漸安靜了下來。
安暖這一覺,睡到半夜四點。
想上廁所,醒了。
昨晚上她也注意了,村子里的人家,是沒有在家里修建廁所的習(xí)慣的。不過村子里有旱廁。
衛(wèi)生情況就那么回事,反正捏著鼻子吧。
安暖起身往外看了看,黑乎乎的一片。
她想了想,去喊楚雋。
廁所離舅舅家還有個五分鐘的路,這黑燈瞎火又不是住慣了的地方,可不敢一個人出門。
也不好意思喊舅舅家的人,更不好半夜叫甜甜一個小姑娘陪著,還是叫醒楚雋,讓他陪自己去。
偷偷溜進房間,安暖推了推楚雋的肩膀。
“楚雋?!卑才吐曊f。
楚雋呼吸平穩(wěn),動也沒動。
“楚雋。”安暖又推一下,湊過去。
然后就被一把握住了手腕,拽到了他身前。
楚雋在黑暗中睜開眼睛。
“大半夜的,你想干什么?”楚雋的聲音有點嘶?。骸罢嘉冶阋诉€沒占夠嗎?”
“不占你便宜?!卑才f:“陪我去廁所?!?/p>
當(dāng)兩個人足夠熟悉的時候,就百無禁忌了。不怕麻煩對方,也不會覺得隱私的事情,是不好意思說的。
“嗯?!?/p>
安暖這么一說,楚雋也覺得要方便一下。
當(dāng)然男人簡單,出門隨便找個墻根就行。
其實半夜沒人的時候,安暖也行,就是面子上過不去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