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峰你敢罵我是狗!”
“我打死你!”
趙國慶被徹底刺激了,當(dāng)即就要過來打王峰。
但王芳突然一下站在了王峰的面前,把王峰護(hù)在后面。
“趙國慶,你敢動我弟弟!”
蹲著摸狗的王峰,抬頭望著自己大姐擋在跟前的模樣。
一時心里暖暖的。
從小到大,大姐在外面都是這么護(hù)自己弟弟妹妹的。
而王芳此時此刻對趙國慶的態(tài)度。
一下讓他放下了所有的包袱!
可以放心大膽的整這個趙國慶了。
之前一直都點到為止,就是怕用力過猛,傷害到了大姐。
眼下,大姐的態(tài)度,已經(jīng)明確!
趙國慶也有些懵,陰冷的盯著王芳:“你是不是腦子有???”
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?”
王芳從未有過的冷漠:“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干什么?!?/p>
“趙國慶,你回去吧,我不想和你吵!”
這時候,大隊部那邊有幾個本大隊終于散工的村民在看熱鬧。
趙國慶也知道王峰的性格。
如果當(dāng)眾鬧下去的話,丟人的只是自己。
于是壓住了所有的怒火,指了指王芳。
“你以后都不要來找我了!”
丟了這話后扭頭就走。
王芳松了一口氣,但內(nèi)心又無比的痛苦。
雖說一開始趙國慶來主動接觸她。
她沒有拒絕,并還和他在一起了。
那也是為了自己弟弟能夠進(jìn)城。
但后邊總歸還是對趙國慶產(chǎn)生了很多的感情。
要不然前世也不會和他未婚先孕。
王峰站了起來:“姐,沒事吧?!?/p>
王芳苦笑了下:“姐沒事,你去忙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另外,不要和趙國慶吵知道嗎?”
王峰點了點頭。
“放心,我知道怎么做,你回去吧。”
王芳隨后沮喪的離開。
一直到王芳離開。
不和趙國慶發(fā)生矛盾?
那還是王峰的性格嗎。
所以直到王芳的背影徹底消失。
王峰直接走進(jìn)了男宿舍。
不一會兒,里頭馬上傳來了趙國慶鬼哭狼嚎的聲音。
“王峰……啪!”
“你……啪!”
“敢……啪!”
“打……啪!”
“我……啪!”
“啪啪啪!”
幾分鐘后,王峰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冷冷的講了句:“你這種東西,給我姐提鞋都不配?!?/p>
“以后你最好別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不然我見一次,等我姐不在我就打一次!”
“什么檔次的東西,老子剛剛是不想在我姐面前表現(xiàn)的太兇殘,忍了你一會,你還真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了?”
說完直接去了廣播站。
趙國慶被揍的倒躺在地上。
臉上腫了。
雙目呆滯的看著破舊的天花板。
眼淚水都被抽出來了。
“這個狗東西,他竟然又敢打我!”
“弄死他,一定要弄死他!”
隔三差五的就被王峰抽一次,傷害性不大,但侮辱性極強。
換誰心情都要爆炸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他的“死期”基本也快到了。
因為王峰已經(jīng)打斷要對他動手。
廣播站的這段時間里。
他雖然是副廣播員。
但正廣播員郭興亮早就成了王峰的小老弟。
主要王峰沒事甩他一包光榮牌香煙。
沒事給他帶一碗肉過來。
特么的。
老干部也經(jīng)不住這種資本家的糖衣炮彈攻擊啊。
更別說是那個靠著他吃飯的李尚明。
這兩個家伙也一直在幫王峰調(diào)查趙國慶。
因為他一直懷疑趙國慶在吃大隊部的補貼。
郭興亮早就調(diào)查出來了。
趙國慶和縣合作社的一個副主任一直在勾結(jié)。
比如說,合作社這邊有一批農(nóng)用物資下來了。
大隊都可以去采辦。
趙國慶是采辦人。
他會拿著大隊的錢去購買。
他和縣合作社的這個副主任勾結(jié),高開價吃差價。
一些單子都被李尚明給搞過來了。
這些東西只要往公社一交,趙國慶必死無疑。
他之所以沒有動手。
那是因為大姐的態(tài)度,怕突然一下她大姐接受不了。
眼下我已經(jīng)試探出了大姐的態(tài)度。
老子還能忍你?
當(dāng)然了。
李尚明也警告了他:這個副主任的背景很深,如果你把趙國慶給弄進(jìn)去了。
也就等于也搞了他。
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副廣播員,而且我也從我爸那邊得到了消息。
估計還有個把月,真會恢復(fù)高考。
在高考前你要是攪合進(jìn)去了,那個副主任隨便發(fā)動一下關(guān)系。
估計你想要高考離開的事,會黃,要慎重。
所以王峰一直在計劃
既要把趙國慶給弄進(jìn)監(jiān)獄里,同樣也要讓自己置身事外。
晚上的時候,王芳在家里哭了很久很久。
沒在自己弟弟妹妹們面前哭
在李文靜那邊。
李文靜一直在安慰著大姐。
小妮子安慰人心還是很會的。
后邊幾天時間,王芳也像是遭受到了重大打擊一般。
連續(xù)幾天沒有去生產(chǎn)隊上工。
每天都在李文靜的屋子里。
王峰也在等著機(jī)會。
要么不出手,出手就一定要讓趙國慶徹底被毀!
這天。
大隊口,有一個背著工具的男人進(jìn)了大隊。
手里提著很大一塊用稻草繩系著的豬肺。
走路都褲腳帶著小旋風(fēng),尤其是在路過一些人面前的時候。
故意會嗯哼兩下。
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回來了。
每當(dāng)別人看過來的時候,他都會故意掂一下手里的豬肺。
如果別人問,他會很裝逼的說一句:不多不多,才三四斤而已。
這個人就是陳阿婆的丈夫劉玉山。
大隊里的泥工匠。
整天在外面干活,一天可以賺一元左右。
是大隊里人人都羨慕的存在。
也只有他們家一年到頭吃葷菜吃的最多的人家。
所以他特別享受別人羨慕的那種眼光。
今天回來,同樣也是如此。
不過大隊里的人也很討厭他。
你能賺到錢就賺到錢,每次回來非得要刺激下老子。
老子憑什么要成為你裝逼的背景板?
你家開葷的時候,是叫上老子一起吃飯了還是怎么滴?
加上他一家三口在大隊里的做人行為,所以其實大家都很討厭他。
只不過是因為一個大隊的,大家不好講罷了。
這次回大隊,讓劉玉山心里也特別不爽。
這一路走來,怎么沒有人問我今天秤了多少豬肺回來,也沒有人問我這次出去賺了多少錢和糧票?
而他們的那種羨慕目光,怎么也沒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