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然,去大散關(guān)的理由,那就更簡單了。
虎嘯軍缺什么?
缺人啊。
打著募兵的幌子,什么事情做不了。
雖然是天墉城的虎嘯軍,還是沒有朝廷任命的鄉(xiāng)軍,去大散關(guān),人家的地盤上招人,這多少有點打人家臉的嫌疑。
但是要換一個其他的理由,又怎么見得著錢穆本人呢?
要是自己是錢穆,也是這樣的想法,虎嘯軍名聲在外,戰(zhàn)斗力強悍,還是自己的死對頭令狐家扶持起來的。
既然跑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招人。
如此大膽的行為,無論如何也要見上一見這位虎嘯軍的大將軍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是不是如同傳說中那般厲害無比。
次日一早,劉峰帶上了令狐家的兩兄弟,還有吳江,帶著十幾個護(hù)衛(wèi)就出發(fā)了。
本來令狐家兩兄弟留下帶兵是最好的選擇,但是劉峰權(quán)衡之后還是帶上了。
為什么。
因為要靠著這兄弟兩個給自己證明身份啊,到時候也不至于在城門口的時候被攔住。
路上的時候劉峰就和這兩個人商議好了。
不要多嘴,更不要多說。
到了大散關(guān)以后,就是吳江和劉峰兩個人表演的舞臺。
三天的時間,緊趕慢趕,終于是穿過了天塹。
穿過天塹以后,很快就到了熟悉的大散關(guān)門口。
大散關(guān)本來就是天塹重地,如今的北蠻人又在燕州邊境,數(shù)量還極少,完全沒必要擔(dān)心什么。
再說了,這周邊可都是懸崖絕壁和高聳入云的大山。
還有就是周邊的山民了,他們每日忙忙碌碌地入城出城,因此,城門口的盤查幾乎形同虛設(shè)。
看見劉峰等人過來,守門的守衛(wèi)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。
只是簡單的例行詢問。
“你們都是什么人?”
“到關(guān)內(nèi)有什么事情?”
“我們是幽州天墉城的虎嘯軍,這位是我們虎嘯軍的大將軍,這次來關(guān)內(nèi),就是想著募集兵馬?!?/p>
劉峰咧嘴一笑,既然是做局,那么這個局,必須要做得完美。
他就是要建立一個囂張的人設(shè),以此來迷惑錢穆。
那個士兵本來還是懶洋洋的,本想著例行問一下就行了。
但是當(dāng)他聽見了后半句的時候,突然間不淡定了。
什么,虎嘯軍,天墉城的虎嘯軍?
還是來募集兵馬的?
這是瘋子嗎?
不知道大散關(guān)大將軍和天墉城的令狐整是世代仇人嗎?
這么士兵瞪大了眼睛,看向了跟在后面的十幾個人,還有就是那虎嘯軍的旗幟,頓時有點不知所措。
只說了一句讓兩個人等著之后,就急忙忙地前去通報了。
很快,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(xiàn)。
這個人是大散關(guān)的城門校尉,上次跟著宋靈兒出來施粥的時候劉峰見過一次,不過上次易容了,對方并沒有見過劉峰。
“李將軍,就是他們。”
那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說。
“慌張什么,人家又不來攻打大散關(guān)。”
這位城門校尉的格局還不是一般的大,臉上也沒有什么憤怒的神色,走上來先是看了一眼令狐家的兄弟;兩個。
這兩個,他還是認(rèn)識的,不過這個認(rèn)識,也僅僅只是認(rèn)識這兩張臉而已。
畢竟,以他一個城門校尉的身份,還沒有資格和他們兄弟兩個打交道。
“原來是兩位將軍,見過兩位將軍?!?/p>
李校尉手一供,隨后將目光放在了劉峰和吳江二人的身上。
“請問你們誰是虎嘯軍的大將軍?!?/p>
有了令狐家的兩兄弟作證,這虎嘯軍肯定是如假包換了。
“正是在下,把我們堵在城門口這么久了,這有些不符合規(guī)矩吧!”
“難道是因為我們虎嘯軍沒有朝廷的冊封,便可以這樣大大咧咧地欺負(fù)我們虎嘯軍了?!?/p>
劉峰故意假裝很生氣。
李校尉一笑。
“將軍也不用生氣,咋們必要的流程還是要有的。”
“按照大黎的律法,鄉(xiāng)軍的確有資格在周邊的城鎮(zhèn)募集兵馬?!?/p>
“但是即便是鄉(xiāng)軍擴充軍隊,募集兵馬,那也需要得到所在城池的知府或者是守備將軍同意?!?/p>
“我們大散關(guān)軍事和政事都是由大將軍一人說了算,所以便只能爭得大將軍的同意才行。”
“不知將軍可否在這里稍候,容許小人這就去將軍府通報,若是大將軍同意,在下親自迎接虎嘯軍進(jìn)城募兵?!?/p>
劉峰眉目一橫。
“真是好大的架子啊?!?/p>
“難不成這大散關(guān)還不讓我們進(jìn)了嗎?”
“我組建虎嘯軍,那也是為了周邊百姓的安全著想?!?/p>
“你盡然如此怠慢?!?/p>
那李校尉又是呵呵一笑,帶著賠罪的歉意。
“將軍不要生氣,先隨我去城門的值班房中休息片刻,給將軍好茶好果的奉上,如何?”
劉峰重重地冷哼一聲,便帶著眾人跟著李校尉走過來。
看見自己等人被攔在城門口,令狐家的兩兄弟反倒是松了一口氣。
這位李校尉頗為客氣,之所以這么謙卑,只是為了避免激化矛盾。
免得到時候要是打起來,背鍋俠就是他這個城門校尉。
若是真的輕輕松松的就將他們?nèi)坑M(jìn)城門。
那兩兄弟才叫汗流浹背呢。
那樣的話,他們就要懷疑了,是不是錢家笑里藏刀了。
要準(zhǔn)備讓他們?nèi)腙P(guān)以后對他們下手了。
大將軍府邸。
今日天氣很好,難得的陽光。
錢穆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復(fù),如今被自己的寶貝女兒完全的禁錮在家里,最多也就是拿一個靠椅躺在院子里曬曬太陽。
聽著屬下的幾個偏將軍匯報工作。
還有就是和自己的兩個軍師談事情。
錢穆手下有兩個軍師,一個人在暗處,就像是吳江這樣的,只屬于幕僚的角色,并沒有軍中的職務(wù)。
在錢家,就相當(dāng)于是師爺?shù)慕巧桓畠?nèi)眾人和軍中眾人以先生稱呼。
另外一個則是在軍中任職,是個正兒八經(jīng)的參軍將軍。
眼下和錢穆在一起說這話的,正是這位暗中的幕僚,他也是錢穆的頭號軍師,在錢穆的這里的地位舉足輕重。
這個人叫做安世榮,三十歲左右的樣子,但是頭頂上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地中海的模樣,身材異常的臃腫,頭頂扎著方巾帽子。
看外表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男子,但是他的眼睛卻精光眨射。
若是劉峰在這里,都會對著這個安世榮感嘆一句。
這是個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