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思?”
在這里看到李思思,蘇晚棠同樣驚訝。
“你住這?”
“你也住這?”
二人異口同聲,聽到對方的內(nèi)容,不自覺彎了彎唇。
“不對啊,我從小在大院長大,怎沒見過你?”
李思思她爸,當(dāng)初分房子的時候,是部隊團(tuán)長,湊巧夠到資格,現(xiàn)在是副師長。
霍家的認(rèn)親宴,宴請的都是一些重要或親近之人,李志還夠不著資格。
李思思是個藏不住事的性子,想到什么,她捂住嘴巴,驚詫的聲音從漏縫的五指間跑出來。
“你...你...該不會是霍首長那個侄子的未婚妻吧?”
好糾結(jié)。
她不太喜歡霍家,可她很喜歡晚棠姐。
瞧她眼珠子瞪圓、小眉毛扎成小揪揪的可愛樣,哪怕跟討厭的霍軍扯在一塊,蘇晚棠半點氣也升不起來。
“不是?!标懟窗怖渲樀?。
他這一開口,完全把心思放在蘇晚棠身上的李思思才注意到他。
“陸營長!”
她聲音又脆又亮,還下意識敬了個軍禮。
“你們認(rèn)識?”
李思思歪了歪腦袋,超小聲和蘇晚棠說道:“陸營長是軍區(qū)部隊新來的一枝花,誰不知道?每天也不知道多少女兵翹首以盼來個偶遇——”
陸淮安額角跳了跳:“你是哪個部門,誰手下的兵?”
李思思一個激靈,腰部發(fā)力,把側(cè)歪的身子扶正。
“我...我...”
啪。
蘇晚棠手打在陸淮安胳膊上:“你這么嚴(yán)肅干嘛?嚇到她了?!?p>李思思晶亮的眼珠來回掃視在二人之間,八卦意味十足。
“這是我男人?!碧K晚棠也沒有遮掩,霸道又簡潔地宣告。
李思思眼睛更亮,她剛準(zhǔn)備說些什么,就被后面趕過來的親媽揪住耳朵。
“李思思!”剛放下手中重物的唐晴單手掐腰吼道,“丟下東西就跑,誰教你的臭毛?。俊?p>李思思耳朵被扯得嗷嗷叫:“媽,媽,我錯了,我朋友在,給我點面子。”
唐晴這才注意到陸淮安、蘇晚棠二人,手上一松,攏了攏微微凌亂的發(fā)絲,很溫柔知性道:“你們好,我是思思媽媽。”
仿佛剛剛那個暴躁母老虎根本不是她。
蘇晚棠笑著和唐晴寒暄。
簡單聊了一會兒,拒絕了唐晴邀請到家做客的熱情,幾人就此分開。
等二人一走,唐晴就開始了盤問,李思思就把和蘇晚棠怎么認(rèn)識的事說了。
“你是說她是那賣美白膏藥店的老板?”
李思思小雞啄食:“對啊,對啊,人美還心善,和陸營長站一塊兒,再沒那么般配了。”
想到大姐今早火急火燎給自己打的電話,唐晴說道:“思思,你找個時間,請晚棠來家吃飯。”
“好耶好耶?!?p>李思思完全沒多想,肚子餓得咕咕叫的她,腦袋靠在唐晴肩膀蹭著。
“媽,我好餓,咱們快回家做飯吧?!?p>唐晴想戳戳她腦門,卻發(fā)現(xiàn)騰不出手,她沒好氣道:“說好一塊逛,誰叫你一大早賴床?”
“媽,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,睡會兒懶覺,你還說我,嗚嗚嗚。”
“少貧嘴。想吃什么?”
“我要吃紅燒肉?!?p>母女倆的身影漸漸走遠(yuǎn),影子被冬日暖陽不斷拉長,染上落日霞輝的斑斕。
昨兒,耽擱了一天,連請過兩天假的陸雅又必須要上班,著急轉(zhuǎn)正的夏寶,只能乖乖等到陸雅下班。
等陸雅一下班,二人直奔友誼商店,買了一大堆禮品,敲響了陸遠(yuǎn)州的家門。
打開門,見是陸雅,陸遠(yuǎn)州忍不住蹙眉,他領(lǐng)著母子二人進(jìn)屋。
一進(jìn)屋坐下,他就急著開口:“小妹,你也太心急了,你大嫂是用了藥,但才一天,還沒明顯效果,等過兩天,你大嫂臉上傷勢重一些,你們再去——”
“大舅!”夏寶從身側(cè)冒出個頭,“我們是…”
夏寶呲牙:“媽,你掐我腿干嘛?”
陸雅給了夏寶一個閉嘴的眼神,轉(zhuǎn)頭沖陸遠(yuǎn)州道:“大哥,夏寶找到工作了,這事我就不摻和了。”
“妹妹對不住你?!标懷虐逊旁谧郎系亩Y品,往前推了推,“這是我當(dāng)妹妹的一點心意,大哥別跟我客氣?!?p>“陸雅。”陸遠(yuǎn)州聲音帶上火氣,“你這不是耍我玩?你大嫂可都涂藥了,拿臉陪你賭,你現(xiàn)在說不干就不干了?”
“啥?”陸雅驚了,“大哥,我們昨兒剛進(jìn)店,還沒買藥呢,大嫂就跑了?!?p>“不可能!”陸遠(yuǎn)州下意識否認(rèn),“你大嫂和我說了,她抹藥了?!?p>“沒有?!毕膶殫l理清晰道,“大舅媽昨天被周玉懟了幾句,她就撒開腳丫子跑了?!?p>“周玉?你說周玉?”陸遠(yuǎn)州面色突變,急聲追問,“她認(rèn)出你大舅媽了?”
陸雅母子倆不知道陸遠(yuǎn)州為什么這么激動,還是點點頭:“認(rèn)出來了,一進(jìn)門就知道了。”
“大舅,你要不信,把大舅媽喊出來對峙?!?p>夏寶話音剛落,買菜回來張娟就走進(jìn)屋里。
“遠(yuǎn)州,我今晚買了你最愛吃的豬頭肉,你一會兒多吃點,等吃完飯,我有事跟你說?!?p>昨天,丟了工作的張娟,壓根不敢把這事說給陸遠(yuǎn)州聽,她今天裝作和以前上班一樣,正常上班,實則在外面閑逛一天,絞盡腦汁想著借口為自己開脫。
這么一想,還真想出了個招。
就是把一切甩到陸雅頭上,就說她出的餿主意,她才上了一天藥,臉上傷勢就加重了,被同事看見給經(jīng)理打了小報告,說她有傳染病,把她開了。
為此,張娟還狠心用圍巾來回剮蹭了臉,流了一臉血。
沒等到回應(yīng),張娟嘀咕一句:“出去了?”
往屋里走兩步,看到客廳里的陸雅母子,她嚇了一跳,手里的菜,哐當(dāng)一聲掉地上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?!”
尖厲的聲音,刺穿房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