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翠翠?不認識。”顧南喬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打電話的戰(zhàn)士,皺著眉頭看向部隊門口站著的劉翠翠,面色憑空多出幾分審視。
顧南喬聲音不小,劉翠翠也聽到了那聲‘不認識’,有些掛不住臉,卻也知道現(xiàn)在不是矯情的時候,她搶著說道。
“我有重要事跟你說!”
“關(guān)于顧南梔的!”
說完,不給顧南喬開口質(zhì)問的機會,劉翠翠直接把電話給摁了。
別的事,顧南喬或許就不理會的,但她是姐控,事關(guān)顧南梔,她不可能無動于衷。
“等著,我這就出來。”
五分鐘后,顧南喬出現(xiàn)在部隊門口。
二人走到遠處。
顧南喬率先問:“說吧,你找我到底想和我說什么?”
“陸淮安結(jié)婚了?!?/p>
顧南喬翻了個白眼:“拿爛大街的事耍我玩?知道我戲弄我的下場嗎?”
劉翠翠瞇起眼,遮住眼底恨意:“這次是要辦婚禮的那種。”
前世,這小妮子可沒少替顧南梔那賤人沖鋒陷陣,她吃了不少苦頭。
顧家不是簡單的,以霍哥哥目前的身份,她報不了仇,那就讓蘇晚棠和顧南梔互相斗吧。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?”顧南喬雙手環(huán)胸,看劉翠翠的眼神,像是一個‘大智障’。
“眼瞎就去看眼科!部隊都傳遍了,誰不知道,淮安哥哥和那資本家小姐就是表面夫妻?還辦婚禮?等我姐——”
顧南喬意識到不對,忙燙舌改口:“過段日子,兩人說不定都離了!”
這可不是她瞎胡傳,在她暗地操作下,不知多少女兵對淮安哥哥拋媚眼,要是真有點什么,那資本家小姐哪會坐得???不上趕著宣示主權(quán)?
也確實坐不住了,只不過卻被淮安哥哥訓狠了,暈倒在部隊門口。
據(jù)說,那臉白得跟個鬼似的…
“我也不瞞你,我是蘇晚棠表姐,她親口和我說的這件事,請柬這兩天就發(fā)了。”劉翠翠爆出大雷。
請柬這玩意兒做不了假。
顧南喬滾到嘴邊反駁的話,壓了下去,她狐疑的視線落在劉翠翠的身上。
“你和我說這些干嘛?你們不是表姐妹?貓哭耗子假慈悲,誰知道你一顆黑心了裝著啥屁禍水?”
“我喜歡陸淮安!看不慣她!真要選一個人嫁給陸淮安,我希望是顧南梔!最起碼,我心服口服!”劉翠翠半真半假道。
這話,算是說到顧南喬心坎了。
她也喜歡淮安哥哥,但是她不如姐姐聰明有才華,姐姐和淮安哥哥才是最般配的一對。
見顧南喬有所意動,劉翠翠又添了把柴:“我話說完了,你愛信不信?!?/p>
話落,劉翠翠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她這樣,顧南喬心底反而更信了她話語里的真實性,匆匆回了部隊,請了假,又忙趕回家。
部隊電話,會有通訊科戰(zhàn)士監(jiān)聽,不方便。
“喂,姐,是我,喬喬。”
顧南梔語氣帶著不滿:“喬喬,你怎么這時候打電話了?我正要跟著張老上手術(shù)臺,你知不知道這場手術(shù)對我有多么重要?”
說到最后,顧南梔近乎低吼出聲。
顧南喬身子哆嗦了一下,不自覺委屈:“姐,對不起,我不知道…”
顧南梔失控也就一瞬,她迅速冷靜下來道:“你有什么事?”
“姐,淮安哥哥好像喜歡上那資本家小姐了…竟要和那資本家小姐舉辦婚禮了!”
“什么?”顧南梔失聲尖叫,手指不自覺捏緊了電話筒,“確認過了?”
“嗯,陸爺爺親口承認的,日子就訂在下月八號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顧南梔掛斷電話,眼底閃爍著詭秘的光芒。
她該回去了…
—
蘇晚棠晚上和陸淮安說起這事,滿是苦惱:“淮安,你說當年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我爸絕對不是不負責的男人!”
這點陸淮安也打心底眼認同:“爸以前腦子受過傷嗎?”
“你是想說我爸失憶了?”
蘇晚棠下意識否認:“那也不能單就把顧姨忘了,我爺爺、蘇家什么都沒忘啊!上次,我還問爸,爸說還記得爺爺沒有兄弟姐妹!”
陸淮安忽然說道:“晚棠,我沒見過爺爺,但聽我爺爺說,爺爺醫(yī)術(shù)很高,你說有沒有可能…”
“怎么可能?什么…”說到一半,蘇晚棠舌頭打結(jié),還真有可能。
她模糊的記憶里,那個一身唐裝的爺爺,曾一遍一遍叮囑。
[小棠棠,玉墜你要拿好,這是咱老祖宗的寶貝…]
爺爺會不會知道空間的存在?
“有可能?!碧K晚棠對陸淮安解釋,“爺爺,去世早,我跟爺爺學的最多是針法,后面是看著爺爺做筆記的醫(yī)書,不斷學習,說不定確實有我不知道的方法,能讓人失去一段記憶。”
細想一下,蘇晚棠是真覺得有這種可能性。
“顧姨和爸認識時間很久,但仔細算算,他們在一塊的時間,是離開京市前的那十年,如果咱們推測的正確,那我爸確實也沒說謊,只是他的記憶開始在離開京市之后!”
蘇晚棠越說越激動,掀起被子,大有一股穿上鞋就去找蘇知臣,敲開他腦門,看看是不是這么一回事的莽勁。
忽然,男人長臂一伸,把蘇晚棠撈進懷里,聲音帶著點三分清冷。
“棠棠,你冷靜些,現(xiàn)在是大晚上,這個點爸睡沒睡暫且兩說,就是去了,你能看出什么?”
蘇晚棠沒法子說有空間這個作弊神器在,要是蘇知臣身上有問題,會觸發(fā)空間提示。
她只能含糊道:“萬一看出點什么呢?”
“那不急這一晚,先睡覺?!标懟窗舱f道。
蘇晚棠沒好氣道:“你以為我不想嗎?我現(xiàn)在就是那熱鍋上的螞蟻,急得團團轉(zhuǎn)。”
簡直太神奇了!
這一刻,蘇晚棠對醫(yī)術(shù)的興趣完全激發(fā)出來,哪是那么好停下?
她眼底鋪滿興味,那是一種近乎病態(tài)的灼熱,陸淮安曾在部隊軍武器所的研究員身上見到過。
“那就…轉(zhuǎn)移一下注意力?!?/p>
蘇晚棠還沒意識到什么,呆呆問:“怎么轉(zhuǎn)?”
“做點讓人快活的事!”
濕熱,黏膩,落在后頸,蘇晚棠肩膀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