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開我……姐姐,姐姐你不能見死不救,你這輩子不能生孩子了,我可以把我兒子送給你一個……”
“住口!”
談昱怒視著顧詩檸:“沒人會稀罕身體里流著你的血的孩子,我更不屑?!?p>“帶走?!?p>顧詩檸被楊秘書和保鏢剛拉到客廳,蔣玉蘭急匆匆進來,上前護住了顧詩檸。
“談昱,你要干什么?你是不是瘋了?她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兩個兒子!”
“我只有小耳朵一個孩子!”
談昱聲音充滿力量和震撼,像是在說給自己聽,他又重復了一遍。
“我的孩子,只有秦芷生的,唯一的一個?!?p>病房里的秦芷聽到自己名字,往客廳看了看,卻是什么都看不進去。
她的嘴角不上揚,不下沉,維持著冷漠的刻度。
蔣玉蘭緊緊摟著顧詩檸,因熬夜的雙眼更加赤紅,頭發(fā)散亂。
“你爸成了植物人,你叔叔坐了牢,家里已經(jīng)失去兩個頂梁柱了,你還要再殺兩個人不成?!”
“今天你要是不留下這倆孩子,我就死給你看。”
蔣玉蘭威脅談昱。
但談昱以后要護著秦芷的心比鋼鐵還堅硬。
他的目光穿過客廳,看著病房里面,擲地有聲的表明自己的立場:
“媽,那我就再說一次,我的孩子,只有秦芷生的唯一一個!您若執(zhí)意留下顧詩檸的孩子,那您……就不再是我媽!”
“你說什么?”
蔣玉蘭難以置信。
她這輩子就生了談昱一個,她不是不能生,而是不愿意生,全心全意的把所有母愛都給談昱。
但是談昱又要因為秦芷與她斷絕母子關系。
蔣玉蘭嘴唇不停地抽、動,笑不像笑,哭不像哭,最后擠出一個扭曲的空白表情。
“好,談昱,你為了那個悍婦給我二次斷絕關系是吧?翅膀真是硬了你,那就斷吧,以后我沒你這個兒子?!?p>蔣玉蘭往病房里狠狠剜了秦芷一眼,拉著顧詩檸離開了病房。
秦芷接收到蔣玉蘭的怨毒眼神,無語至極。
她聽到腳步聲,就知道是談昱進病房來了。
站在沙發(fā)邊看著談昱,像一株沒有感情的植物。
“非要把我摻和進你家的爛攤子里?讓你媽也恨我入骨,再發(fā)瘋買兇制造車禍殺我?你們家的人,每個人要輪流殺我一次你才肯安生是不是?”
“不是,不是這樣的秦芷?!?p>談昱慌著想抓秦芷的衣袖,被秦芷揮開。
“別碰我!”
秦芷的語氣很沖。
病床上的小耳朵驚恐不安叫了聲:“媽媽……”
秦芷聽到小耳朵身上戴的監(jiān)護儀器滴一下滴一下地響,仿佛在為生命計時,壓下了即將升騰而起的怒氣。
看了談昱一眼,“出來說?!?p>她抬腳先去了客廳。
談昱低聲安慰小耳朵:“沒事,別擔心,爸爸不會再跟媽媽吵架了。”
小耳朵噙著眼淚:“爸爸你多讓著媽媽?!?p>談昱說:“好?!?p>秦芷到茶室坐,連喝了兩杯茶才冷靜下來。
她不能被情緒左右。
應該趁著談昱良心發(fā)現(xiàn)之際,將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都要回來。
談昱過來后,秦芷心平氣靜地先開口問:“你真要把專利都還給我?”
談昱以為秦芷有所動容,情緒起伏著坐到秦芷身邊的位子上:
“是,秦芷,芯動科技我能做主了,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。”
秦芷:“那我現(xiàn)在委托律師,我們把專利的更名手續(xù)辦了。”
談昱完全沒有二話,立即叫寧則懷和秦芷的律師對接辦理。
談昱討好的口吻說:“玫瑰莊園也一并給你,還有你的車……”
“這兩樣就不用了,我嫌惡心?!鼻剀浦v話直接。
談昱明白了,這兩樣里到處都是顧詩檸的味道,秦芷不想要。
他又說:“那,我給你另外建一棟更大的莊園,種滿梔子花,還有……”
秦芷打斷談昱:“安沐給我寄回來的珠寶呢?”
談昱本來還燃著希望的眼底忽地被一盆冷水澆息。
原來她什么都知道了!什么都清楚!
當時秦芷非要離婚,他也是昏了頭了,才想用極端的手段毀了秦芷,讓她不能離開自己。
安沐是秦芷的助理,他就利用安沐的爺爺逼迫安沐誣陷秦芷,侵犯商業(yè)秘密罪。
秦芷一下子就猜中了是他拿安沐唯一的親人,要挾了安沐。所以,并不是真的與安沐反目,知道安沐的爺爺生病要用錢,就將自己的珠寶都送給了安沐。
而安沐對秦芷也是一片赤誠之心。知道秦芷負債出戶后,將所有珠寶原封不動寄回來,其中還包括她的積蓄。
這些東西一進入國內(nèi)管轄區(qū),就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了。讓保鏢去將東西帶回來,鎖在了玫瑰莊園一個小保險柜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