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江妧推掉上午的工作,帶著畫去拜訪金寶軒的老板,也是國內(nèi)非常著名的藝術(shù)品評估師,古玩經(jīng)紀(jì)人陳晗。
之前江妧還擔(dān)任賀斯聿秘書時,經(jīng)常代他來金寶軒挑古董送人。
一來二去的,就結(jié)識了陳晗。
她昨晚回家后,給陳晗發(fā)了個消息。
沒想到他直接就回了,讓她直接把畫帶來。
畫的價值正如江妧所預(yù)想的那樣,就在一千五百萬左右。
陳晗還說她,“你是從拍賣行買的,應(yīng)該也知道價格的,還特地跑來找我鑒定做什么?”
“因?yàn)槲伊硗庥惺抡谊惱习鍘兔??!?/p>
江妧便和陳晗說明了來意。
她想找陳晗幫忙找一幅潘老的畫。
前兩年去賀家吃飯時,聽賀云海父子倆在餐桌上聊起過。
得知賀云海很喜歡潘老的畫,所以想尋一幅送他。
陳晗說,“潘老的畫可不便宜啊?!?/p>
“我知道?!苯瓓€心里還是有底的。
“你還真是運(yùn)氣好,最近真有朋友托我?guī)退u潘老的畫,不過價格嘛,你要有心理準(zhǔn)備?!?/p>
“多少?”
“一個億?!?/p>
貴是貴了點(diǎn),江妧也很肉疼,但賀云海帶給她的幫助,送她的珠寶,還有那幅畫,本身就遠(yuǎn)超一個億的價值了。
所以江妧把心一橫,當(dāng)場拍板,“我要了?!?/p>
陳晗,“那我現(xiàn)在就聯(lián)系收藏方把畫送來,簽售賣協(xié)議,這幅畫你買挺值得的,我這個朋友也是遇到了難處,才打折割愛的。”
陳晗讓江妧坐等一會,他去聯(lián)系賣家。
江妧等了約莫四十分鐘,賣家到了。
看到來人時,江妧很意外。
來人更意外。
居然是徐太宇!
徐太宇也沒想到買家會是江妧,早知道是她,他打死都不來!
可現(xiàn)在來都來了,他總不能放鴿子走人吧。
畢竟是他委托陳晗幫自己賣畫的。
所以徐太宇只能硬著頭皮進(jìn)屋。
陳晗還熱絡(luò)的給兩人介紹呢,“江小姐,這位是小徐總。”
“我們認(rèn)識?!苯瓓€神色淡淡的開口。
陳晗,“認(rèn)識那就更好了,能省去不少麻煩?!?/p>
徐太宇少見的話少,全程都是陳晗在主導(dǎo)。
他只負(fù)責(zé)簽字,收款之類的。
等錢一到賬,江妧就起身和陳晗道別后離開。
啟動車子前,給周密撥了個電話,“你找人幫我查一下眾松的經(jīng)營狀況?!?/p>
據(jù)她所知,徐松也十分鐘愛收藏潘老的畫。
如果不是公司出現(xiàn)問題,不可能舍得低價售賣自己最寶貝的收藏品。
徐太宇心口處憋著的那一口氣,終于在江妧離開后,長而緩的吐了出來。
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他對江妧有了一種莫名的畏懼。
看到她就心里發(fā)虛,后背發(fā)涼。
像極了讀書時見教導(dǎo)主任的那種感覺。
邪門得很。
不過他現(xiàn)在更疑惑另一件事。
江妧什么時候這么財(cái)大氣粗了?
一個億的畫,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買了?
徐太宇實(shí)在按捺不住好奇心,就給賀斯聿打去電話。
偏偏賀斯聿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,徐太宇只好改撥了盧柏芝的。
反正這兩人在一起呢,打誰的都一樣。
打盧柏芝說不定還能更快一些找到賀斯聿。
盧柏芝接得很快,心情聽上去也很好,還對徐太宇說,“太宇,你應(yīng)該和我們一起來的,這里的景色太美了,你錯過真是太遺憾了?!?/p>
徐太宇到不覺得遺憾,“等你們訂婚的時候我不就見著了?看來你對這個海島訂婚儀式很滿意???”
“當(dāng)然,都是阿聿精心準(zhǔn)備的,我當(dāng)然滿意?!?/p>
盧柏芝完全沉醉在幸福里。
“我賀哥呢?我打他電話怎么沒人接?是在忙嗎?”
“他去另外一個地方訂鮮花去了,那邊太偏遠(yuǎn),他怕我來回跑會很累,就讓我留在海島這邊度假,自己去的?!?/p>
“你倆這感情簡直不要太好,我都沒想到賀哥原來也有這么寵妻的一面,新世紀(jì)好男人?。 ?/p>
盧柏芝明知故問,“他以前不這樣嗎?”
“不這樣!”徐太宇回答得很肯定,“他以前對誰都冷冷淡淡的,根本不上心,只有你是例外。”
“真的假的?對江妧也這樣?”
這問題問得看似很隨意。
只有徐太宇這種人才不會多想。
“對江妧就更冷淡了,都沒給她買過一件像樣的首飾,哪像對你,在拍賣會上豪擲一億給你買首飾呢。”
說到一個億,徐太宇想起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用意了,“對了,剛剛江妧才花一個億買了一幅畫?!?/p>
正在愜意喝果汁曬太陽的盧柏芝聞言一頓,“一個億?”
“對啊,我都驚愕了。”
“她哪來的那么多錢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這個話題仿佛是終結(jié)者,兩人也沒了聊下去的欲望,最好匆匆結(jié)束通話。
一旁正在吃水果的李思怡問盧柏芝,“表姐,你剛說什么一個億?”
“江妧,她剛花了一個億買了一幅畫?!北R柏芝臉色不是很好。
李思怡手里的葡萄都被驚掉了,“她哪來的那么多錢?”
一個億啊,不是一萬也不是十萬,是一個億!
“誰知道呢?!?/p>
“別不是你那未來公公給的吧?我看他很喜歡江妧,還帶她出席酒會?!崩钏尖鶝]了胃口,將果盤扔到桌子上,“他不待見你,也不肯出席你們的訂婚典禮,甚至連姑姑姑父都不肯見,太過分了。”
這事兒一直是盧柏芝心里的一根刺。
不管她怎么做,不管她多努力,賀云海就是不喜歡她,更別提見她了。
李媛可勸她先穩(wěn)住賀斯聿,說這天底下就沒有扭得過子女的父母。
只要賀斯聿的心在她這兒,賀云海接受她是遲早的事。
等兩人真的結(jié)了婚,有了孩子,一切就順理成章了。
再說了,賀云海就賀斯聿這么一個兒子。
賀家的產(chǎn)業(yè)以后終究是會交到賀斯聿手里的。
賀斯聿那么在乎她,不就等于交到她手里嗎?
只要有耐心,這些都是遲早的事。
“這些話你別到處亂說,我和阿聿統(tǒng)一過口徑的,就說賀叔叔是身體抱恙不能出席我們的訂婚典禮,你可別大嘴巴說漏嘴,給我丟臉?!北R柏芝提醒李思怡。
“知道了?!崩钏尖仓朗胼p孰重。
一想到這段時間她被扔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,李思怡就恨江妧恨得牙癢癢。
她對盧柏芝說,“表姐,我總覺得我視頻被爆出來這件事,跟江妧有關(guān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