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陸程文在機場送行。
他讓爸爸、媽媽和弟弟去了南國的小島旅游。
私人飛機下面。
陸廣宏穿著休閑裝,看著趙剛指揮家里的內(nèi)務(wù)人員搬運行李和用品。
“干嘛非這個時節(jié)讓我們?nèi)ヂ糜??”陸廣宏不滿地道:“你是不是又惹禍了?”
陸程文笑著道:“好久沒陪你們,我這做兒子的,心里總是愧疚。那邊都安排好了,而且這都要冬天了,北方的氣候?qū)δ男呐K不好?!?/p>
“北方的氣候沒問題,主要是你別給我搞事情了!”陸廣宏道:“你和清秋什么時候結(jié)婚?還有夢云那邊我到底怎么答復(fù)?哦對了,徐雪嬌……你們倆到底是過上了,還是……你能不能給我個實底兒?”
陸程文道:“她們?nèi)齻€都喜歡我,我打算一起都娶了?!?/p>
陸廣宏愣了半天:“你沒用陰招吧?”
“爸,我的為人您還不知道嗎?”
陸廣宏都懵了:“我就是知道才問你啊!”
陸程文沒轍了,對陸程武道:“照顧好爸媽,我忙兩天就去南國找你們。”
“哥,我還有很多生意呢!你這次到底闖多大的禍啊得把我們走支走?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以后家產(chǎn)是不是就是我的了?你得把善后的手續(xù)都弄妥,否則我不好接班?。 ?/p>
陸程文指著飛機:“滾滾滾,趕緊!離開北國!別讓我看見你!”
“哦。哥,這不是咱們最后一面吧?”
陸程文湊近了陸程武:“別逼我在機場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揍你?!?/p>
“哥你保重?!?/p>
……
送走了父母,陸程文回到別墅,快速地安排一些工作。
此時趙剛快步進屋,進屋第一句話就是:“陸總,冷總來啦!”
“嗯?”
陸程文一抬頭,冷清秋一把推開趙剛,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,轉(zhuǎn)身道:“趙剛,出去?!?/p>
“是。”
趙剛趕緊退出去,關(guān)上了門。
陸程文笑了:“清秋,你怎么來了?也不提前打個電話,我這……”
“陸程文!你在搞什么鬼!?”
“?。繘]有啊。”
“還騙我???”
冷清秋眼圈都紅了,把一份文件摔在桌子上:“這是什么?”
“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?。 标懗涛牡溃骸澳阄罩煞?,就可以放手去做了!”
“陸程文!”冷清秋突然委屈起來,緊緊抿著的嘴唇顫抖著,眼圈濕潤。
“清秋,你……”
“你把股權(quán)都給我是什么意思?你把資產(chǎn)做了整合,給陸程武留了一個最肥的分公司,并且給他分了一些利潤比高的項目;你還給陳夢云的酒店地址做了最后確定,保證以后沒辦法翻盤;還有徐雪嬌的醫(yī)院、陳胖子的會所、二龍和三麗的高爾夫球場和省城新球場……”
冷清秋越說越委屈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??托付后事嗎?!”
陸程文嘆口氣。
知道自己瞞不住冷清秋,笑著道:“過來,坐下說?!?/p>
“我不!”冷清秋道:“你現(xiàn)在就跟我說清楚!最重要的東西都給我,是因為你知道我能帶著大圣繼續(xù)向前走,我能讓程文區(qū)最終成型,造福百姓而已!是不是???”
“為了老百姓,你萬貫家財連弟弟都不傳,你傳給我,你可真是大英雄?。 ?/p>
陸程文慘然一笑:“清秋。”
冷清秋突然撲過來,抱著陸程文哭泣起來,委屈得不行:“爸爸?!?/p>
“呃……”
冷清秋抬起頭:“到底怎么了?你不要我了?我辛辛苦苦地幫你打江山,你說不要就不要我了?”
“沒有?!标懗涛囊布t了眼圈:“清秋,我遇到了麻煩,能不能活下來,得看自己的造化了。你和我其實……從頭到尾也沒怎么樣。如果我死了,你就再找一個……”
“你別說!我不許你說!”
冷清秋哭著道:“到底怎么了?你告訴我,我求求你,哪怕是天塌了,我也能替你分擔(dān)?!?/p>
陸程文笑了:“這一次,我得自己扛了?!?/p>
冷清秋搖頭:“所以,你最信得過夢云,最喜歡雪嬌,我只是你干活的機器,是不是?”
“是!”
陸程文道:“從一開始你就應(yīng)該知道的,我對你沒多少感情。當(dāng)初追你也是看你家有錢,看上了你的家產(chǎn)?!?/p>
“那現(xiàn)在給你怎么不要?”
“我不稀罕了行不行!”
陸程文推開她,轉(zhuǎn)過身:
“你有經(jīng)商的才能,一般人比不上你,好好做好程文區(qū),青史留名。”
冷清秋慢慢地走過來,從后面保住陸程文,臉蛋貼著陸程文的后背:“陸程文,你少跟我裝橫,你要是敢背著我去死,我就把程文區(qū)賣給霍文東?!?/p>
陸程文轉(zhuǎn)過身:“你胡說什么?”
“你先胡說的!”
陸程文雙手去替冷清秋擦眼淚:“好好好,我們都不胡說。清秋,你知道我的,不是遇到了危急存亡的事情,我不會這樣子的。”
“是你們古武界的事?”
陸程文點頭:“大人物要把我收下當(dāng)狗,否者就殺我身邊的人?!?/p>
冷清秋道:“做大實業(yè),偶爾的妥協(xié)和讓步都是正常的,這一點你很清楚啊?!?/p>
“你還逼著我的雙手沾血,很多很多血?!标懗涛牡溃骸拔易霾坏降??!?/p>
冷清秋氣的不行:“這群人渣!”
陸程文道:“所以,我要跟他拼一次,但是……勝算不高,或者說是,九死一生。而且,就算是贏了,后續(xù)的事情也會很復(fù)雜。我擔(dān)心他們發(fā)瘋,報復(fù)我身邊的人,所以才……”
陸程文摟著冷清秋:“我們這種人,我不說你也清楚。遇到了這種事,不會情緒上頭,只有理性。從理性的角度講,你應(yīng)該幫我,一起把這些事處理好。對不對?”
冷清秋看著陸程文:“我答應(yīng)你,這片家業(yè)我給你看著,你答應(yīng)我,要給我活著回來。”
“如果我死了呢?”陸程文笑著問。
“那我就輔佐陸程武,照顧好你的家里。給你守寡?!?/p>
陸程文又感動,又難過,笑著道:“傻丫頭,你這么年輕守什么?無論到任何時候,一定要向前看?!?/p>
“你真的舍得我們?”
陸程文嘆口氣:“我從小到大,最虧欠的就是夢云;最近這一年來,最對不起的是你;而陪伴我最多的雪嬌……”
陸程文突然感覺不對,往門口一看,陳夢云和徐雪嬌都站在門口。
陳夢云一臉的淚水,徐雪嬌板著臉,眼神悲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