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靜心疼地安慰道:“哥,死就死了吧,咱也不差那幾車金銀?!?/p>
林豐惱怒地一拳砸在納闌的胸口。
“是死是活,老子說了算,想死也得經(jīng)過老子同意才成?!?/p>
“只是她想死,別人也攔不住嘛?!?/p>
白靜無奈說道。
李欣妍卻好奇地問:“哥哥,這樣能救活她?”
林豐沒理她的話。
“嘿,一代庫洛公主,鐵真皇親國戚,就此隕落。”
白靜笑道:“人都這樣了,神仙也救不活,咱還是回去吧哥?!?/p>
林豐剛要點頭。
突然,看到納闌高聳的胸脯稍微起伏了一下。
以為是自己眼花了,林豐連忙上前,耳朵貼在她的胸口處。
白靜苦笑:“哥呀,人已經(jīng)死了啊?!?/p>
林豐仿佛沒聽到她說話,只是嘴角開始往上翹起來。
再次用兩只手在納闌的胸口按壓起來。
兩個女子皺眉搖頭,怎么林豐變得如此幼稚?
正當(dāng)兩人懷疑人生時,突然就聽到了一陣咳嗽聲。
不是林豐,而是一個女子的聲音。
四只大眼睛同時轉(zhuǎn)向臉色慘白的納闌。
“活了?”
“詐尸!”
兩人的腦子里同時一片空白。
林豐終于可以松口氣,盤腿坐到地上,歪頭看著納闌那慘白的臉頰上,漸漸升起一絲紅暈。
隨即,胸口也慢慢起伏不停。
李欣妍緩緩靠近林豐,用她的小手去撫摸林豐的手。
“你咋了?”
林豐詫異地看著她。
“大哥哥,你,你是神仙嗎?”
林豐輕輕點點頭。
李欣妍卻一臉失望的神情,眼神空洞地轉(zhuǎn)向白靜。
“姐姐,我配不上哥哥...嗚嗚...”
說著話,李欣妍開始哭泣,眼睛里亮晶晶的淚水成串滑落下來。
白靜連忙安慰她:“聽他瞎說,怎么會是神仙呢,他是...”
她還沒說完,就聽到一個幽幽的聲音。
“他是個...魔鬼...”
三人將目光轉(zhuǎn)向躺在地上的納闌。
只見她湛藍(lán)的眼眸,惡狠狠地盯著林豐。
林豐苦笑道:“納闌,是老子救活了你,不感謝就算了,還罵我?!?/p>
“我求你救我了沒,你就是個魔鬼,讓人死都不能?!?/p>
納闌身體雖然很是虛弱,但嘴巴卻依然利索。
林豐歪著頭看她。
“跟我說說,為什么要死?”
納闌冷笑:“咱倆換個位置,看看你是否還想活著?!?/p>
林豐擺手:“換位置就算了,等你們皇室出個價,我便放你離開?!?/p>
“我已經(jīng)沒有臉再回去了,你讓老娘丟光了所有,只求一死?!?/p>
林豐笑著搖頭:“你死不得,至少在你們皇族出價之前?!?/p>
“你...林豐,你...去死!”
納闌恨得牙齒都癢癢起來。
白靜望著納闌那張慘白的臉,眼神里透出可憐。
這個女子算是被林豐折磨慘了,連求死都不能。
以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看,納闌真不如一死來得痛快。
林豐拍拍手站起身來。
“好了,既然死過一次,接下來就該好好活著,你身價很高呢?!?/p>
說完不理納闌的滔天恨意,轉(zhuǎn)身帶著白靜兩人出了牢門。
見許多獄卒和郎中還站在門外等候。
“給老子好好看著她,不準(zhǔn)再出意外,明白沒?”
獄卒們一臉懵逼,但還是立正高聲應(yīng)答。
“是,將軍!”
郎中疑惑地伸頭往牢房里瞅,難道人被林將軍救活了?
這是什么神仙手段?
林豐不管身后眾人如何驚訝,帶了護(hù)衛(wèi)們大步離開了牢獄區(qū)。
回到指揮部,林豐隨口問道。
“現(xiàn)在醫(yī)館誰在負(fù)責(zé)?”
白靜連忙回道:“是房老先生,三代行醫(yī),今年已經(jīng)七十二歲高齡?!?/p>
“醫(yī)館有多少郎中?”
“嶺兜子城堡有七位,各縣人數(shù)略有不同?!?/p>
林豐沉思起來。
白靜好奇地問:“哥,你要做什么?”
“嗯,我想把這套急救手法讓他們學(xué)習(xí)一下,到時會挽救很多人的生命?!?/p>
白靜和李欣妍瞪著眼看他。
“哥啊,如此神奇的救命手段,你要無償教給他們?”
林豐想了想:“你們看似神奇,其實這里面的道理很簡單,你們也可以學(xué)的?!?/p>
“??!我們也可以學(xué)?”
兩人更加驚訝,互相看看對方,一臉的不理解。
林豐笑道:“對啊,不光是你們,這個手法要傳至軍中,讓他們都學(xué)會了才行?!?/p>
李欣妍黑亮的眼眸里再次充滿了小星星。
“哥哥,你好偉大!”
林豐無奈搖頭:“白靜,我弄出了的消炎水,進(jìn)行的如何了?”
白靜皺眉回道:“他們都弄不明白怎么回事,總是不對勁。”
林豐撓撓頭:“唉,這個玩意兒可是搖錢樹,必須要形成量產(chǎn),到時候...嘿嘿?!?/p>
他想想壟斷的產(chǎn)品和技術(shù),禁不住笑起來。
白靜和李欣妍湊在一起,好奇地瞪著一臉猥瑣笑容的林豐。
“哥,你這是又要坑誰?”
“你這話說的,該打屁股了,我林豐坑過人嗎?”
白靜臉一紅,偷偷瞥了一眼李欣妍。
這姑娘卻沒在意林豐的話,只是臉上現(xiàn)出兩個小酒窩。
“大哥哥只救人性命,根本不會坑人。”
林豐沖她一伸拇指:“看看,這才是最中肯的評價?!?/p>
白靜暗自一咧嘴,嘟囔了一句。
“是不會坑人,只會坑死了人。”
韃子總營中,伯南子在等了幾日后,心情開始焦躁起來。
庫洛族的長老已經(jīng)來了三次,雖然沒有急著詢問催促。
可從神情上看,越來越懷疑伯南子的判斷和算計。
伯南子坐立不安,回憶進(jìn)城堡與林豐接觸的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,推演著事情的發(fā)展方向。
按說自己的計策幾乎沒有漏洞,而面對林豐的表演,也無懈可擊。
納刃這個混小子,到底去了哪里?
又過了兩日,伯南子對自己也開始懷疑起來。
活了近八十年了,頭一次對自己做的事,失去了十足的把握。
他在營地里待不住了。
喚了兩個仆人過來,套上馬車,他要再次進(jìn)嶺兜子城堡,探探虛實。
伯南子對人心的把握還是十分準(zhǔn)確的。
自己這個年齡,屬于風(fēng)燭殘年,沒有人會對其人身做出傷害行為。
所有人都會認(rèn)為,這個看上去顫顫巍巍,走路都困難的老人。
也許下一刻就會倒下,不再起來。
盡管是對手,也不會對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下手。
拉車的同樣是一頭老牛,兩個仆人也佝僂著身子,頭發(fā)花白。
就是以這幅形象,三人晃晃蕩蕩地從無人攔阻的城門口,進(jìn)了嶺兜子城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