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陸通是京城陸家的人,不但是司馬無兌的謀士,也是他和世家之間的聯(lián)系。
而且陸通為了不讓都水監(jiān)懷疑他的身份,花了很多年的功夫。
現(xiàn)在被韓瑞給‘栽培’了。
司馬無兌知道這個消息之后,一刀把書案的一角給剁掉了。
“顧道,老夫必然讓你如同此案。”
發(fā)完火之后就是心疼,陸通參與了太多事情,有些機密的事情離開他不行。
這等于是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啊。
陸通以為顧道必死,說了很多秘密。可是顧道卻不打算告訴陛下。
這老丈人魔怔了,對司馬無兌有一種蜜汁自信,自己但凡說他一句壞話,那就是別有用心。
等到菊花被捅一刀,他就知道什么叫疼了。
現(xiàn)在他只低頭發(fā)展自己的實力,別被即將到來的這場大戰(zhàn)給淹沒了。
趁著南越國的軍隊沒來。顧道在搶收糧食。
搶收的糧食曬干之后,全都運到山里的秘密糧倉去儲存。
秋睿也想趁著糧食沒收,就大舉進攻,因糧于敵。
可是他的軍隊沒有訓(xùn)練好,再加上他也要在四州之地搶收糧食,只能錯過機會。
十月中旬,秋睿出兵。
帶兵二十萬,抽調(diào)民夫二十萬,號稱五十萬大軍。
兵分兩路,一路走瀘州、一路走潼州夾擊攀州,來勢洶洶。
蜀州之戰(zhàn)正式開始。
鎮(zhèn)守使衙下達了一份十分嚴格的命令,守土有責(zé),寸土必爭。失土追責(zé)。
“請鎮(zhèn)守使大人放心,我必死守州城,讓秋睿寸步難進?!被糁僖靶牟卣f道。
傳達公文的小吏去找顧道,一口氣轉(zhuǎn)了七個縣城。
甚至都看到南越國的先鋒部隊了,也沒找到顧道在哪里。
顧道憑空消失了。
不但顧道消失了,這七個縣城的縣衙都整體搬遷了,簡直杳無蹤跡。
“這公文怎么辦?我送給那個大爺去?!毙±翥卤屏艘豢嚏?。
最后靈光一閃,把公文貼在縣衙的大門上,就算是送到了。
小吏懵逼,南越兵也懵逼。
先鋒部隊準備試探性進攻縣城,到跟前一看大門都沒關(guān)。
被先鋒官蒯濤給叫住了。
“此間城門大開,百姓自由出入,看似沒有問題,實際上必有埋伏,欺負我沒讀過兵書么?”
先鋒官蒯濤一眼看透,十分自信地說道。
“就地扎營兵不解甲,命令斥候搜索附近十里,本將料定必有伏兵準備偷襲我等?!?/p>
城中的老百姓都懵逼了。
這軍隊都到門口了,怎么還不進來,我們還準備歡迎哪?
縣令走之前跟老百姓交代了,如果南越國軍隊來了,你們就歡迎。
這樣南越國的軍隊,就不好意思禍害地方了。
可是等了半天,這南越國軍隊扎營了,根本不進城。
斥候搜索了十里,沒發(fā)現(xiàn)任何埋伏的軍隊。
先鋒官蒯濤依舊智珠在握。
“全軍今晚輪流睡覺,衣不解甲。我倒要看看誰他想干什么?!?/p>
屬下副將看不下去了,趕緊勸說道:
“將軍,要不要派斥候進去看看,萬一真的是跑了呢?”
“不可能,聽聞那北朝顧道奸險狡詐,怎么會棄城逃跑。這是我跟他之間的兵法之斗,你無需多嘴。不許派斥候。”
先鋒官蒯濤冷聲說道。
下屬無奈,心說這不傻逼么?
派人看一下不是更直接。這根兵法有個屁關(guān)系。
但是得罪不起這門閥子弟。
一連三天,蒯濤不是派兵假裝攻城,就是換個門口駐扎。
城里的老百姓懵逼了,這南越國軍隊是集體抽風(fēng)了么,玩什么那?
顧道接到斥候的回報,也懵逼了。
這南越國的先鋒官在干什么,縣城我都讓給你們了,為什么不進去。
直到秋睿帶著大部隊到了,蒯濤還沒進去。
秋睿派兵進去一看,只有早就等得不耐煩的老百姓,無精打采的歡迎。
秋睿恨不得把蒯濤給殺了,如果不是自己的小舅子。
“城里的兵哪里去了?”秋睿問一個百姓。
“大將軍你們可算來了,那缺德的顧道早跑了。”老百姓謹遵縣令教誨。
如果有人問起顧道,一定張嘴就罵。
秋睿還沒說話,旁邊的蒯濤一拍手。
“好高明的空城計,竟然能把我騙了,顧道果然不簡單?!?/p>
秋睿真想把他腦袋擰下來,這小子讀兵書讀傻了。
“那顧道是什么樣的人?”秋睿問老百姓。
“缺了大德了,搶男霸女、貪財好色,抄家滅族……”老百姓滔滔不絕。
秋睿接連問了好幾個,都是如此。
他點了點頭,這里的老百姓還是心向南越的。
“命令,軍隊進城之后,秋毫無犯?!鼻镱O逻_命令。
然后想找一個世家大族問問,結(jié)果一個找不到。
這縣城的世家,都被顧道給消消樂了,真要找恐怕要去深山的礦洞里面。
秋睿很想找到顧道,好把自己的兒子要回來。
接下來蒯濤一路小跑,把除了都壩之外的所有縣城都跑了一遍。
收復(fù)七座縣城,沒見到顧道。
秋睿帶兵直接來到攀州城下。
霍仲被嚇了一跳,怎么來得這么快?
他根本沒往外派斥候。
不得不承認,顧道還是詭計多端,很能打的。
心想著七個縣城啊,每個稍微阻攔一下,都要十天半個月的。
可現(xiàn)在軍隊在城下了,根本沒有打過仗的樣子。
兩軍對壘,主帥之間先要對個話。
秋睿勸降的話還沒出口,霍仲先問了。
“顧道那?”
顧道?
秋睿蒙了一下,你在問我么?我也在找啊。
等等,顧道不是你們國家的么?
“你在說什么?顧道不是你們大乾的將領(lǐng)么,為什么要問我?”
秋睿冷聲道。
霍仲意識到自己問的不對。換了個方式問道:
“你這一路行來,沒顧道打了幾仗?”
霍仲是想確認,顧道是不是不戰(zhàn)而逃了。
秋睿卻一下子警覺起來。
這話是什么意思,難道顧道不是收縮兵力,回到州城了么?
如果不是,那顧道藏去哪里了?
他是在騙我分心防守不能全力攻城,還是顧道真的藏在什么地方?
“霍仲,你如果把顧道交出來,我兒答應(yīng)你的條件依舊算數(shù)?!?/p>
“如果你負隅頑抗,破城之日,可就一切成空。”
秋睿決定旁敲側(cè)擊,假裝勸降。
“交個屁顧道,我還找他那?!被糁贈]好氣的說道。
兩個人沒談攏,就只能兵戎相見。
霍仲回到城中,立即讓人給鎮(zhèn)守衙門送信,告顧道不戰(zhàn)而逃之罪,當(dāng)斬首。
秋?;氐街熊姶髱?。他有些迷糊。
“梅先生,這霍仲的話到底可不可信?顧道到底去哪里了?”
梅子蘇捏著胡子想了想。
“應(yīng)該可信,顧道跟霍仲不和人盡皆知。應(yīng)該不在城中。”
這讓秋睿犯難了。
“顧道麾下有上萬人,這可不是小數(shù)目,一定要把他找出來?!?/p>
梅子蘇卻搖了搖頭,說道:
“將軍也無需擔(dān)心,那顧道是駙馬,身嬌體貴,而且奸詐得很。
這種人都惜命,面對我五十萬大軍,他手下一萬烏合之眾哪敢有所作為。
況且他是來蜀中鍍金的,不是來打仗的,估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?!?/p>
秋睿一想也對,就是可惜不能要回自己的兒子。
梅子蘇剛說完,就有人來報。
攀州知府的公子來求見。
秋睿立即興奮地讓他進來,這可是約定好的內(nèi)應(yīng)啊。
有了內(nèi)應(yīng),破城指日可待,那顧道已經(jīng)無關(guān)緊要。
“小人見過大都督?!敝膬鹤于s緊拜見。
“起來,快起來。知府可有破城之計?”秋睿擺出禮賢下士的樣子說道。
“我跟父親早就商議好了,特意在城外等大都督來。只是破城之日,還請大都督別忘了我父子的功勞?!?/p>
知府之子提出要求。
秋睿非常高興,能提要求是好事情,證明有絕對把握。
“那是當(dāng)然,破攀州之大功,怎么能不賞賜?本都督允你一州知府之位,父子兩知府天下美談?!?/p>
秋睿隨手畫著大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