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半江在得到李言的答復后,這才去通知了自己的師尊。
上官天闕在聽了自己的這位弟子敘述后,對方竟然把一名重傷的飛升修士帶回了宗門,自己竟然都不知道。
不由立即出言告誡了幾句,他知道這位弟子心中所想。
但是這種把一名元嬰,甚至是化神級修士帶回了幾日后,才告知的做法,還是太魯莽了。
他知道于半江兩次沖擊元嬰失敗后,心境上變得越發(fā)低迷,修道之心動搖不說,而且心中已有了死念。
造成他所做出的一些事情,與以前相比,完全就像是兩個人。
于半江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對,更是想在自己隕落前,為宗門真正的做出一件事情來。
確切說是,替上官天闕做一些事情。
上官天闕也只能在警告幾句后,將注意力放到了李言身上,在仔細詢問了于半江一番后,這才過來與李言見了面。
“嗯?他到底是什么境界,像是元嬰初期,又像是元嬰中期,有時感覺又像是一名凡人?”
黃袍青年神識在李言身上掃過后,出現(xiàn)了無法確定的狀況,不由多掃視了幾遍,對于自己的做活動,他也沒有遮掩。
不過,他卻不知道李言對于他的探查,只有略微的感應,并不能斷定對方在如何的探查自己。
上官天闕感應出對方境界一副十分不穩(wěn)的樣子,可是看李言的神色,氣血卻不是虧損的樣子。
只是因李言體內的元嬰沉睡緣故,但他的肉身又太過強悍,法力與氣血運行間,就會顯得境界十分的不穩(wěn)定。
不過黃袍青年只是一掃之下,就確定了他所關心的問題,李言的神魂與這里的天地規(guī)則,的確存在著一種排斥力,對方肯定是下界飛升修士無疑。
“見過上官道友!”
李言也是拱了拱手,他之前對于半江說出了自己傷勢較重的情況,但他并不會說出自己元嬰昏迷沉睡,以及自己意識海出現(xiàn)問題的事情。
對方即便是救了他,以李言的性格,他也不可能將自己真正傷勢告訴對方,這無疑就是把自己最大的弱點暴露了出來。
以前是自己昏迷不可控,一旦能控制一些事情,李言肯定會努力減少自己的危險。
“見過李道友,不知道友來自下界哪一片大陸或界域?
呵呵呵……在下并無打聽閣下隱私的意思,只是有些好奇罷了,如果李道友不方便說,那權當在下沒問。”
黃袍青年俊逸臉上笑意依舊,口中雖這樣說,但其實就是在探聽李言的來歷了。
李言知道,若是自己一點不說,那只能讓對方不放心。
“在下一介散修,來自于風神大陸!”
李言說道。
“風神大陸?這倒是下界比較有名的大陸之一了,是不是有風獸的那片大陸?”
“是的!”
“那里飛升的修士好像并不是很多,據(jù)說是因為存在風獸的緣故!”
“噢?上官道友還見過其他飛升修士?”
李言不由心中一動,眼神有了一絲波動。
“呵呵呵……倒是見過幾人,不過大多都是泛泛之交,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出處。
至于對下界的了解,只是偶爾與其他人談起飛升修士時,除了佩服你們戰(zhàn)力很強之外,也曾聽人說過起過風神大陸一些事情,故而才知道一些,也不知是否準確?!?br>
上官天闕含笑說道。
“的確是如此,我們常年與風獸廝殺,元嬰以上修士數(shù)量,其實并不如其他大陸多。上官道友,不知這里每年中,會有多少飛升修士上來此界?”
“每年?李道友你這可就想錯了,仙靈界雖然只有四個界域,但是每個界域都是寬闊的無邊無盡。
那是大乘以下修士,根本無法衡量出的廣袤!
下界修士飛升上來,相比較仙靈界本土修士而言,就如一滴水進入大江大河,像是能遇到李道友,也是我宗的機緣。
日后你在這里待的時間長了,就會知曉了,一甲子、百年時間在一個區(qū)域,也未必能遇到一名飛升修士,仙靈界太大了!”
上官天闕搖了搖頭。
接下來,兩人又足足談了一個多時辰后,上官天闕這才起身告辭,臨走之前,他想了想后,才又對李言說道。
“李道友,請在這里稍住幾日,關于‘化仙液’一事,三日內必給道友答復!”
李言也是面帶笑意,表示沒有問題。
既然知道了“化仙液”的珍貴,又知道了“破軍門”中有兩位元嬰修士,李言清楚對方這樣說,這是要和另一名元嬰修士商議了。
畢竟那“化仙液”可不是說拿出就拿出的,估計“破軍門”也是要仔細斟酌一番。
幾十萬的上品靈石,若是“土斑”打開,李言的身家也會縮水大半,他也會肉痛的要死。
上官天闕離開之后,于半江又與李言說了幾句,便也告辭出門去了。
只是在出門的時候,李言看到于半江順手中,又拿起了靠在門外的掃帚,目光中又恢復了那種滄桑,一步步向著樓下走去……
望著于半江離開的身影,李言憑欄而立,抬頭仰望天空,天空中出現(xiàn)了一彎淺月,無數(shù)的星光伴隨灑下。
李言所居住的并不是什么洞府,也不是院落,而是一座高十層的八角閣樓,此樓閣挑檐風鈴,琉瓦雕木,給人一種滄桑之感,就如于半江本人一樣。
李言居住的地方,乃是第五層的一間廂房,其余房間門窗都是關閉的。
當夜色降臨后,只有李言居住的這一間,以及一樓的一間廂房中,才會亮出柔和的陣法光芒。
李言神識無法探出后,并不知道其余房間是做什么用的,但通過這么多天的觀察,他知道這里只有他和于半江住在此處。
“這里應該是一處類似‘典藏閣’的存在!”
李言在心中想著。
每日白天,于半江就會打開一些房間,進入后似進去清理或打掃,而夜幕之后,他更是會拿起掃帚,像一名守塔僧人一樣,一層層的自上而下掃去……
“于半江好像在修煉心境!這應該是為了結嬰?!?br>
李言對于半江的情況,知曉的并不多,但他能看出對方意圖,與自己當初為了尋找結嬰的那一絲契機時,進入凡塵中磨煉相同。
而于半江選擇的方向,應該是類似僧人的一種禪心修煉,沉淀心境,等待那一絲的契機到來。
李言并不知道對方已然結嬰失敗兩次,在這里這般作為,可并不只是等待契機那么簡單,更多的是修養(yǎng)沉寂心境,撫平創(chuàng)傷。
李言的目光從于半江的背影上移開后,就一直盯著天空上,灑下銀光的淺淺彎月,那已不再是記憶中熟悉的巨大圓月。
“如此境況,魍魎宗卻也不在北牧界,我的運氣這一次,真是太好了些,跨域……跨域啊……”
他心中所思,長長的吐了一口中氣,無奈中,思緒更是如潮襲來!
仰望中,李言漸漸想起了那遙不可及的地方,不同的大陸上,有著等待自己的人,內心中,如幽影般生出一種孤燈人寂的感覺……
同一時刻,一座山頂之上,月光之下,青松黑影斜散,映在地表石面上,微風蕩漾起夜空中的清涼!
青松之下,一塊光滑的巨石上,放著幾個酒壺,巨石一側,有一人正斜躺在那里,一襲紅衣鋪地,斜靠在粗大的青松樹身之上,背臨后方無盡深淵。
一只在月光下,泛著瓷器般質感光澤的玉手中,正拿著一個酒壺仰口倒下,衣袖滑到臂彎處,露出羊脂玉器般的肌膚。
仰面中的她,如銀月光映射著蔥鼻玉面,一頭萬千青絲散亂中垂落,狐眼媚絲微熏,青山遠黛,近水含煙。
就在她一口酒倒入口中后,崖頂上光芒一閃,一名俊逸的黃袍青年出現(xiàn)在了她的前方,女子似未發(fā)覺一樣,手中酒壺依舊傾斜,一道清亮酒線汩汩入喉。
黃袍青年看到如此一幕,眼中露出了一絲柔色。
“師妹!”
紅衣女子聞言后,這才將手中的酒壺緩緩落下,但依舊握在白藕般玉手之中。
她斜睨了黃袍青年一眼,眼中有了一些醉意,這一眼卻是更顯媚態(tài)動人,勾人心魄。
“回來了,那人怎么樣?”
女子年約二十出頭模樣,聲音更是動聽如泉水叮咚,入耳有一種清泉入心的感覺。
“的確是下界飛升修士,大概率是來自風神大陸,但應該不是一名散修,此時境界波動太大,受傷不輕的樣子,但最大可能是元嬰中期修士。”
黃袍青年快速地回答,他就站著在那里,眼中帶著柔色中,靜靜的看著紅衣秀美女子。
“來自風神大陸,元嬰中期?那里的修士常年與風獸相殺,戰(zhàn)力也是極為不弱的。
通常的元嬰中期戰(zhàn)力,打我們本土的元嬰中期都是很輕松的事,就是不知能否對抗后期大修士?”
清泉動聽聲音再度響起,紅衣女子說話間,抬手又是一道清亮酒線入喉。
“對后期大修士這可就未必了,下界飛升修士是強,但是傳說中那些可以以中前期實力,對付后期大修士的,其實還是鳳毛麟角的。
畢竟后期大修士所領悟的法則之力,根本不能與前兩層同日而語的!”
黃袍青年思忖著說道。
他看出李言受傷應該不輕,所以只憑剛才的神識觀察,他無法得到最終結論,但還是很客觀的給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他若愿意留下,那不就成了,反正我們宗門主要的敵人,與那些在下界建立傳承的宗門,也沒有什么來往的。
留下來后,暗中觀察就是了,前期不放任何特殊權利給他,就是一名掛名長老即可?!?br>
動聽聲音響起后,又是一道清酒入喉聲音,黃袍青年目光閃爍。
“可他受傷頗重,后面是要閉關不少時間的!同時,我們可是要付出‘化仙液’的,我就怕他日后傷勢一好,再拍屁股走人,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。
畢竟這種事情如果與對方簽訂了契約,他也會心存芥蒂,一旦到了關鍵時候,可就未必會是真心相助了。”
“那你說怎么辦?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觀察的,如今宗門這般情況,還能有比這更糟糕的狀況嗎?”
女子悅耳聲音說到這里,竟然變得低沉了許多,一雙狐媚之眼,此時才又重新看向了黃袍青年。
黃袍青年輕輕走到樹下,然后也在盤膝中坐了下來,坐在了秀麗女子的身側,他順手拿起巨石上一個酒壺,卻發(fā)覺很輕,已然無酒,再拿起一個時,依舊無酒。
他不由搖了搖了頭,就在此時,一只如白玉般的手掌,拿著酒壺遞了過來。
“吶,這里還有!”
黃袍青年笑著接過后,也是直接仰面喝了下去,秀麗女子見狀,臉上出現(xiàn)了一絲紅暈。
一口飲罷,黃袍青年雙手握著酒壺,似老叟抱壺,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。
“師妹,如果……我是說如果,如果這一次我無法成功,你覺得一個人撐得辛苦,那便散了宗門吧!
以你的修為,尋找一個三流宗門,也是沒有問題的!那樣……那樣你就可以心無旁騖地安心修煉了,突破到化神并不是什么難事?!?br>
黃袍青年細細說道,聲音很是輕柔。
只是他的話說出來后,周邊突然變得更加的寂靜,仿佛黑夜中出現(xiàn)了一柄寒劍,突然寒光倒映一樣,一股冰冷之意出現(xiàn)。
“放屁!”
又是數(shù)息之后,紅衣女子突然從原本靠在樹上的姿勢,直起了腰來,俏臉上的表情,也從嫵媚突然變成了憤怒。
“師妹,這個宗門本來就無根基,乃是你我一手打造出來的,其實根本無需有什么傳承負擔。
至于下面那些門人弟子,我們庇護了那么多年,該傳授的功法也傳授了,我們不可能庇護他們一生的。
如果他們能在三百年內出現(xiàn)一名元嬰,那么就可以協(xié)助宗門,否則,他們也是時候要高飛了……”
“我說你就是在胡亂放屁,什么三百年?那我又剩下多少年了呢?這里是我們殺成了尸海血山后,才留存至今的,我不會放棄的?!?br>
紅衣女子面色變得清冷起來,黃袍青年對此并不惱怒,臉上依舊有著笑意,他知道自己師妹其實就是心中舍不得這里。
這里有著他們二人太多經(jīng)歷生死的往事,那是她不愿意放下的。
“師妹,你與我的情況不同,你一直在厚積薄發(fā),只要有丹藥……”
“你還說!”
紅衣女子一把奪了上官天闕手中的酒壺,身上氣息已然隱隱涌動。
“呵呵呵……那此事便依了你,但是李言此人這幾年,需要我們好好觀察一番,不然可就要吃大虧了,那一瓶‘化仙液’也太貴了……”
上官天闕臉露苦笑,只能不再提起此事。
“你不說他傷勢未愈嗎?如果閉關個幾十、上百年的,那還觀察個屁?。 ?br>
“他也與我說了,估計一甲子內應該會恢復修為,否則,他日后會拿出相應的靈石賠償,甚至包括租借洞府的費用?!?br>
“噢?還有這種說法,他自己提出來的?”
“是他提出來的,并且自愿立下契約,只不過被我當場給拒絕了?!?br>
“那這名修士就很有意思了,倒像是個不愿占別人便宜的主!”
紅衣女子臉上怒意這才消去,對李言的這個提議,很是有些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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