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城余杭市。
西山溫泉度假村。
方靜打完了電話,便回去溫泉池旁邊,繼續(xù)跟齊娜聊起了天。
大概十分鐘后,聽到有人按響了外面的門鈴,方靜一愣,笑了笑說道:“應(yīng)該是他來了?!?/p>
齊娜聞言,馬上從水里站了起來,人也變得有些緊張。
“哎呀,齊主任,你泡你的,神經(jīng)別繃得那么緊,我不都跟你說過了,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干部,在他面前,是有特權(quán)的,我去開門?!狈届o說完,施施然的出去了。
她租的這個溫泉別墅比較大,從溫泉池走過去,還得經(jīng)過別墅的幾個房間和客廳,才能到門口。
隨著方靜打開門,一個上了年紀(jì)的男人正站在門口,正是金州省常務(wù)副省長賀嘉祥。
“賀省長,我們等你好久了,你總算來了。”方靜笑吟吟的迎了上去。
賀嘉祥邁腳進(jìn)門后,掃著穿著浴袍的方靜,不由調(diào)侃道:“方主任,很少見你這么穿啊?!?/p>
“今天不就見到了嘛,我記得之前賀省長跟我說,讓我有時間多介紹幾個姐們給你認(rèn)識認(rèn)識,這次過來泡溫泉,我就特意帶來了一個,不然光我自己約賀省長過來,豈不是太無聊了。”方靜帶著賀嘉祥邊往里面走,邊聊著天。
當(dāng)賀嘉祥要說話的時候,方靜豎起手指在唇邊噓了一下。
別墅有個陽臺,站在陽臺欄桿處,正好能看到下沉庭院的溫泉池,那里燈光通明。
方靜帶著賀嘉祥過來后,賀嘉祥順勢望了過去,只見溫泉泡池里,一個膚白貌美,身材傲嬌,五官精致,穿著藍(lán)色泳衣的漂亮女人正在往身上撩著水,看起來格外愜意。
方靜邀請他過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暗示過他了,雖然賀嘉祥早有心理準(zhǔn)備,但是看到齊娜的一瞬間,還是眼前一亮,方靜確實很會挑人,溫泉池里的女人很符合他的口味。
“方主任,這人誰?。俊辟R嘉祥小聲問道。
“我們江臨市委宣傳部下面的一個科室主任,叫齊娜,最近我們市要調(diào)整干部,她正煩惱呢,說想調(diào)去安興縣委當(dāng)宣傳部長,就是陸浩他們縣,我覺得應(yīng)該給她一個機會,反正調(diào)過去安興縣,也正好能給陸浩添堵,你說是不是?”方靜意味深長道,她覺得這個禮物,賀嘉祥一定會滿意,她也是在借著這個機會,鞏固自己跟賀嘉祥的關(guān)系。
“她不會扎嘴吧,要是吃下去,一堆事,那就是麻煩?!辟R嘉祥在這方面還是很謹(jǐn)慎的,他的私生活確實需要時不時換換口味,但是一切都要以穩(wěn)妥為主。
“不會,你放心吧,她有家庭,有老公孩子,有世俗枷鎖,如果不是為了晉升,她不會選這條路?!狈届o很有自信的說道。
這時,溫泉池里的齊娜見方靜遲遲沒有回來,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下意識仰頭往這邊望了一眼,果然看到了站在陽臺這邊的方靜和賀嘉祥,頓時有些手足無措。
方靜見狀,笑著喊了一聲:“齊主任,你上來吧,賀省長到了,時間不早了,咱們該吃飯了。”
賀省長?
齊娜聽到這里,驚訝無比,她自然知道這位賀省長是何許人也,那是在金州省電視臺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的人物,她在屏幕里和報道上見過很多次,沒想到今天居然來到了她的面前。
很快,齊娜在賀嘉祥的注視下上了岸,回到臥室穿上了浴袍,她本來想遮嚴(yán)實一點的,最后想了想,還是咬牙把浴袍上面幾個扣子解開了。
接下來這頓飯,齊娜吃的是小心翼翼。
賀嘉祥倒是對齊娜很是欣賞,漂亮的女人,尤其是結(jié)了婚,還能有這樣韻味的女人,在政界是稀缺的,美而優(yōu)則仕途無量,他一連敬了齊娜好幾次紅酒,桌下的腳還時不時的碰一下齊娜的大腿。
齊娜也一口一個賀省長的叫著,第一次跟這么大領(lǐng)導(dǎo)同桌,她全程都是緊張的,每次賀嘉祥在桌下騷擾下,她都想抽回去大腿,可最后還是忍住了。
隨著齊娜最后一杯紅酒灌進(jìn)喉嚨,今晚的飯局到此為止了。
三人又聊了一會,賀嘉祥就說自己困了,回臥室準(zhǔn)備洗澡睡了。
等他走后,方靜開口道:“齊主任,我已經(jīng)幫你都跟賀省長說好了,你放心吧,絕對沒問題,以賀省長跟陳書記的關(guān)系,他一個電話就能搞定,這次安興縣的宣傳部長只是你仕途的一個開端,以后你會走得更遠(yuǎn),而且賀省長對身邊的女人很大方,你還會從他這里獲得更多的好處?!?/p>
方靜說話間,她還拿濕巾在擦手,仿佛自己的手吃頓飯,就變得很不干凈一樣,其實早就不干凈了,因為她干的就是拉皮條的活。
“方主任,我不會吃啞巴虧吧?”齊娜試探著問道,她怕自己跟賀嘉祥上了床,回頭沒被提拔,那豈不是虧到姥姥家了。
方靜愣了下,隨即搖頭笑了:“你想什么呢,賀省長可是省委常委,他這么大一個領(lǐng)導(dǎo),想提拔個人,就是一句話的事,至于騙你一個小干部嘛,況且你要是真陪好了他,他卻不提拔你,你萬一事后到處鬧,他就是給自己找麻煩,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,我能幫你的就是介紹你們認(rèn)識,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(xiàn)了,機會難得,賀省長還是對你很有好感的,你要是不好意思,晚上我?guī)氵^去他的房間。”
方靜把話說得很明白,在齊娜的肩膀上拍了拍,起身去了自己臥室。
齊娜覺得這些就像是一個保證,保證賀嘉祥會幫自己,而且保證賀嘉祥是對她有興趣的,所以這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。
晚上十點多,方靜和齊娜都洗完了澡,并且方靜還去了齊娜的房間,給齊娜又說起了一些官場的風(fēng)流八卦,聽得齊娜瞠目結(jié)舌。
等到十一點多,在方靜的蠱惑和酒精的麻痹下,齊娜還是鬼使神差的跟著方靜,走向了賀嘉祥的房間。
其實齊娜能走到今天,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,可現(xiàn)在不管是她的能力,還是她的努力都已經(jīng)到頭了,如果不借助外力,她真的覺得自己很難再往上走了。
距離賀嘉祥的臥室門越近,齊娜越猶豫,因為她很清楚,只要自己上了賀嘉祥的床,以后脖子上就會拴上一條無形的鏈子,她和賀嘉祥不可能只有這一次,以后賀嘉祥再找她,她還得過來,直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沒了興趣。
要是賀嘉祥將來有一天出了事,自己很可能也會被牽連出來,甚至這些丑事都會被公之于眾,自己的老公,自己的親朋好友,街坊鄰居,領(lǐng)導(dǎo)同事都會知道,自己很可能會被當(dāng)眾社死。
可是剛才方靜跟他說的一句話,齊娜覺得很對,國內(nèi)的官員多了,私下干這種事的絕對不止賀嘉祥一個人,可最后爆出來被查辦的寥寥無幾,就是從概率學(xué)上來分析,也值得去走這條路。
很快,方靜擰開了賀嘉祥的臥室門,很顯然沒有鎖,是賀嘉祥故意留了門。
“別怕,眼睛一睜一閉,一晚上就過去了?!狈届o笑了笑說道。
她在齊娜背后輕輕推了一把,齊娜就順勢走進(jìn)了漆黑的臥室。
齊娜這一瞬間,是非常不適應(yīng),她第一次干這種事,是緊張忐忑的,她下意識就想轉(zhuǎn)身離開,可身后的臥室門被方靜輕輕關(guān)上了,而床上的賀嘉祥也坐了起來。
賀嘉祥很懂女人,至少很懂齊娜此刻的心境,他沒有著急說話,只是靠在床頭朝齊娜伸出了手。
齊娜是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,半推半就,欲拒還迎地坐在了床邊。
二人都沒有說話,可是房間很快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,這說明了一切,也是交易的開始。
方靜這次不僅成功當(dāng)上了皮條客,她還躲在自己臥室里,用手機監(jiān)視著這兩個男女之間的一切動作,分毫不差,她特意過來的早,在賀嘉祥的房間里,專程安裝了針孔高清攝像頭。
此時,賀嘉祥和齊娜根本不知道方靜在干什么,只有方靜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她很清楚這份視頻有多少價值,她看著監(jiān)控,沉迷其中,在賀嘉祥和齊娜這一對男女,玩得難分難解的時候,方靜打開了一瓶香檳,為自己慶祝了起來,這是她的一道護(hù)身符,她一定得留好了,將來關(guān)鍵時刻一定能派上用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