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天后,陸浩動身前往港島。
孟飛開車送他去省城機場。
洪海峰他們昨天已經(jīng)到了,陸浩這次沒有帶苗鑫過去,縣政府那邊事情比較多,有苗鑫在,很多事情可以及時向他匯報。
至于孟飛這次依舊跟他同行,身邊有個人,陸浩做什么事會方便很多,出差帶的衣物和必用品,寧婉晴也早就給他收拾好了,還給他帶了一個大拉桿箱。
候機室。
陸浩接到了白初夏的電話。
“陸縣長,聽說你今天過去港島那邊?”手機里傳來了白初夏的聲音。
“對,已經(jīng)在機場了,丁鶴年回來后,有沒有什么情況?”陸浩這幾天忙著工作,險些忘了問白初夏,畢竟丁鶴年回來快三天了。
“沒有,正因為他什么都沒做,我的心里才不踏實,前天市里召開企業(yè)家大會,丁鶴年還上臺講話了,面對褚市長,姿態(tài)放得很低,這次從國外回來,我感覺他變了……”白初夏輕聲跟陸浩說著丁鶴年的情況。
陸浩聞言,若有所思道:“十有八九是因為他兒子的死,對他影響太大,以至于他現(xiàn)在的心思已經(jīng)不在撈錢上了,所以暫時也不想再跟褚市長他們鬧不愉快?!?/p>
“這可是只是一方面原因,我猜估計跟丁云璐也有關(guān)系,你可能還不知道,丁云璐在國外并沒有完全戒掉毒癮,她被丁學(xué)義帶回丁家豪宅沒多久,毒癮就犯了,還被送到了醫(yī)院,是丁鶴年找了常征把事情壓了下來……”白初夏跟陸浩說著已經(jīng)發(fā)生的事。
“白總,丁鶴年身邊亂作一團,被兒女的事搞得焦頭爛額,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局面?!标懞菩α诵Φ?。
“陸縣長,你說的這些前提條件是我人是安全的,但現(xiàn)在丁鶴年一直在懷疑我跟他兒子的死有關(guān)?!卑壮跸挠痔岬搅俗蛲砩隙→Q年喊常征過去豪宅交談的事,這些都是蔡康告訴她的,也是蔡康協(xié)助丁鶴年將丁云璐送到了醫(yī)院。
至于丁鶴年昨晚上跟常征具體談了什么,蔡康也沒膽子去偷聽,但是白初夏卻猜到常征一定說了丁森泰的案子,肯定還在往自己身上潑臟水。
以丁鶴年的生性多疑,必然會一直把她當(dāng)做懷疑的對象,進行暗中調(diào)查,白初夏怎么可能心里不慌,可表面還是故作鎮(zhèn)定道:“陸縣長,你給我出出主意,我到底該怎么辦,才能轉(zhuǎn)移丁鶴年的視線?”
“白總,丁森泰又不是你殺的,你怕什么?”陸浩意味深長道。
手機那頭,白初夏一愣,避而不答道:“陸縣長,你這么說話就沒意思了,我殺沒殺丁森泰不重要,重要的是丁鶴年現(xiàn)在懷疑我,那我的處境就是危險的,你要是不忙我,等他真對我下手,一切就晚了,我要是出了事,葛先生那邊可就沒人能聯(lián)系了,夏東河和最高檢追查的線索都會斷了。”
白初夏只能拿話提醒陸浩,她很重要。
“白總,我剛才開玩笑呢?!标懞谱谲嚭笈牛炝藗€懶腰問道:“葛先生那邊,還沒消息?”
“沒有,真是奇怪,以前最多一周聯(lián)系不上他,現(xiàn)在都過去快一個月了,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?!卑壮跸谋г沽藥拙?,隨后還不忘繼續(xù)追問陸浩她下一步該怎么辦。
陸浩想了想說道:“蔡康能向你傳遞消息,說明他已經(jīng)起上作用了,這個人得用好他,他是丁鶴年最信任的保鏢,說話還是有分量的,你想要擺脫現(xiàn)在的困境,就得換一種方式去暗示丁鶴年,不是你殺了丁森泰,是其他人痛下殺手的,你想想丁鶴年有沒有其他死敵,總之你得拋出來一個人,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兇手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引起丁鶴年的注意,轉(zhuǎn)移丁鶴年的視線?!?/p>
“你是說讓我找個替死鬼?”白初夏反應(yīng)很快,眼前一亮。
“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,你自己再好好想想,我該檢票登機了,下個月你再試著聯(lián)系下葛先生,前幾天季檢察長那邊,還給我打電話催我了,他性子比較急?!标懞铺嵝训?。
“陸縣長,你什么時候從港島回來?”白初夏在電話里問道,陸浩不在江臨市,她的心里很不踏實,尤其是丁鶴年回來之后,白初夏的睡眠質(zhì)量更差了。
“不好說,得抓住馬濱才行。”陸浩沉聲道。
雖然白初夏說得很危險,但是以白初夏的手段,短時間內(nèi)肯定能用自己為丁鶴年生的兒子,拿捏住丁鶴年,所以陸浩并不是很擔(dān)心白初夏的安危。
二人掛斷電話后,陸浩和孟飛踏上了飛往深市的飛機,他們從那邊去港島。
……
金州省城。
余杭市。
西山溫泉度假村,上一次方靜就是在這里,將齊娜送上了賀嘉祥的床。
這一次,方靜過來這里泡溫泉,同樣喊上了齊娜。
這里的溫泉和住宿是合并的,單獨的小別墅,私密性非常好,除了價格貴,沒有其他缺點。
她們是下午過來的,二人泡著溫泉,方靜舒適之余,不忘調(diào)侃道:“娜娜,最近工作忙嗎?到了安興縣當(dāng)宣傳組長,是不是有執(zhí)政一方的感覺?”
“方主任,你快別開我玩笑了,什么執(zhí)政一方啊,我就是個副處級干部,還不是被肖漢文和陸浩他們安排工作,最近洪海峰也找我說什么下個月有幾家茶葉公司的老板過來考察,還讓我安排好,配合后續(xù)的宣傳工作,一堆的事?!饼R娜動了動自己白皙的肩膀,吐槽道。
“如果人家真跟你們安興縣的茶農(nóng)簽訂了茶葉采購合同,你一定要大肆宣傳,最好讓越多的人知道越好?!狈届o嘴角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。
“為什么?他們要是真把安興縣的茶葉銷量提升上去了,豈不是又是一大政績?我記得你不是跟陸浩和洪海峰他們不對付,你應(yīng)該盼著安興縣茶葉銷售不出去才對吧?”齊娜皺起眉頭,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“此一時彼一時,我都計劃好了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方靜賣起了關(guān)子。
陸浩已經(jīng)去了港島,安興縣只剩下肖漢文和洪海峰,這兩個人雖然有能力,可在應(yīng)對突發(fā)情況的隨機應(yīng)變上,并不如陸浩,現(xiàn)在正是她背后動手的好機會,等陸浩發(fā)現(xiàn)后院起火,已經(jīng)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