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后已經(jīng)凌晨五點了,外面的天已經(jīng)有蒙蒙亮的趨勢了。
陸浩的動作已經(jīng)很小了,但還是驚醒了寧婉晴。
見陸浩忙到現(xiàn)在才結(jié)束,寧婉晴連忙問陸浩餓不餓,她去做點吃的。
陸浩直接拒絕了,喝了點水,抱著寧婉晴上床睡了。
這一覺,他直接睡到了中午,等醒來的時候,寧婉晴和蘇虹都已經(jīng)不在家了。
陸浩看了下手機,寧婉晴給他留了言,說留了飯,讓他熱一下湊合吃一口,下午寧婉晴會早點回來,晚上燉雞湯,烙雞蛋餅。
除了寧婉晴的消息,還有一些人給他發(fā)了消息,不過沒有電話找他,說明事情都不是很急,他先回復(fù)了工作上的內(nèi)容,比如洪海峰下周一就出差回來了,還有方水鄉(xiāng)兩個村子的拆遷工作。
前兩天常委會上已經(jīng)通過了,現(xiàn)在住建局的局長呂躍進已經(jīng)根據(jù)常委會意見,修改完了,準備招標的流程也馬上走完了,想下周對外公開招標,請示陸浩的意見。
陸浩想了想,讓呂躍進先等他消息,省政府答應(yīng)先撥款一個億的錢還沒到。
雖然白初夏說的沒問題,可陸浩多少有些擔心,怕被魏世平放了鴿子,要知道專案組現(xiàn)在又掌握了新的證據(jù),隨時都可能再查辦一批干部,這些有問題的干部,很可能都是魏世平那條船上的。
陸浩是怕魏世平一怒之下,遷怒在他的身上,干脆不撥款了,這種事情,魏大省長絕對能干得出來,所以陸浩靠在床頭,給白初夏打去了電話。
剛接通,那頭就率先傳來了白初夏的聲音:“陸縣長,我正要聯(lián)系你呢,沒想到你先給我打了過來。”
陸浩愣了下,反問道:“這么說昨晚上的事,你已經(jīng)聽說了?”他指的是專案組的行動。
“什么事?”白初夏詫異的問道,顯然并不清楚,她現(xiàn)在工作上每天忙得焦頭爛額,跟自己無關(guān)的事,她才懶得去打聽。
見白初夏不知道,陸浩出聲道:“那看樣子還沒傳開,不過也有可能傳開了,只是跟你沒什么關(guān)系,所以沒傳到你耳朵里……”
陸浩緊跟著和白初夏說了抓捕冷鋒,找到證據(jù),以及戈三聯(lián)系他等一系列事情,這些還是很有必要告訴白初夏的。
白初夏聽后,冷笑一聲道:“看樣子這只老狐貍已經(jīng)快走投無路了?!备耆策€能再掙扎兩下,肯定不會找上陸浩。
“他沒路走,他背后的大老虎也會給他找出來一條路,逼著他去走,用不了多久,他們還會再折騰出別的事,等著他們聯(lián)系我們就行?!标懞茖@點還是很有自信的。
他們肯定不希望專案組繼續(xù)往下查,一定會有針對性的采取一些措施,并且還會拿夏秋說事,等后面紀監(jiān)委開始查辦涉案干部的時候,戈三那頭只會更加沉不住氣,所以陸浩并不著急,他只需要按部就班推進自己的工作就行,戈三早晚會忍不住再找上他的。
“陸縣長,我是真挺佩服你的,本來我們是被動的,現(xiàn)在倒好,不僅把戈三挖了出來,還把人逼到了懸崖邊上,現(xiàn)在他躲著都不敢露頭。”白初夏幸災(zāi)樂禍,緊跟著還不忘問道:“你給我打電話,不會就為了說這個吧?”
“你不是找我也有事嗎?你先說吧,看看是不是同一件事。”陸浩笑了笑反問道。
“我是想跟你說拆遷款的事,下周一就會撥款到江臨市,雖然專案組查辦干部會得罪魏省長,但也不會影響給你們撥款,這是兩碼事,你抓緊時間發(fā)招標公告吧,魏省長不管怎么說也撥了錢,你得有個積極態(tài)度,對不對?再怎么說他也是省長,領(lǐng)導(dǎo)面子還是要給的,最起碼要讓他看到,你們安興縣在這件事上是有動作的……”白初夏在手機里跟陸浩掰扯了起來。
她這周特意跑了一趟余杭市,跟魏世平又匯報了這件事,總算是敲定了,至于這當中的細節(jié),白初夏自然沒有多說,怎么去維護好跟魏世平的關(guān)系,她并不希望陸浩知道,只要她在這當中能發(fā)揮出作用,協(xié)調(diào)好陸浩,推進一些魏世平看重的工作,魏世平自然會更信任她。
陸浩見白初夏說的也是這件事,有些興奮道:“沒問題,一個億只要到市財政,我立馬安排人發(fā)招標公告。”
白初夏說的有道理,只要魏世平還坐在省長的位置上,在不違背自己原則的前提下,他必須要學會適當?shù)牡皖^,反正錢到了江臨市,褚文建那邊自然會協(xié)調(diào),先撥款給安興縣,省里不可能再要回去,陸浩心里也算踏實了下來。
二人聊完工作后,陸浩還不忘試探著問道:“你自己這邊,最近怎么樣?邵長柱被殺的案子移交給了余杭市公安局,應(yīng)該是金明貴在牽頭督查,你聽說了嗎?”
陸浩的話只說了一半,如果白初夏聽到了風聲,肯定會知道這件事案子,極有可能會跟丁森泰和丁云璐的死并案。
“陸縣長,這些我都清楚,余杭市公安局那邊還派了刑警來江臨市,找我配合問話呢,最近幾天每天都來我們公司,我估計他們下午還會來,真是有耐心?!卑壮跸恼f到這里,冷笑了一聲。
陸浩聞言,心中一驚,這么說已經(jīng)查到白初夏頭上了,他不由關(guān)心道:“你能應(yīng)對得了嗎?”
找白初夏的刑警肯定都是金明貴派來的,這說明白初夏已經(jīng)被盯上了,陸浩跟金明貴打過交道,這家伙很難纏,他確實有些擔心白初夏麻煩不斷。
“陸縣長,我本本分分做生意,又沒犯法,我可不怕他們,至于什么命案啊,誰被殺了啊,更是跟我沒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,你不用擔心我這邊,我自己能應(yīng)付,他們要是例行問話也就罷了,要是敢對我糾纏不休,意圖栽贓到我頭上,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,真要把我逼急了,我會讓他們知道,我白初夏可不是隨便被人捏的軟柿子?!卑壮跸恼f到最后,聲音凌厲,顯然也是留了殺手锏的。
陸浩見白初夏這么有底氣,自然放心了不少,不過臨掛電話前,他還是又叮囑了白初夏幾句,凡事小心點,金明貴可不是省油的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