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書記當(dāng)年沒有你振臂高呼,沒有你的開先河之舉,樂西省能有今天的繁榮與昌盛嗎?”
“你老了,誰都可以忘記,但是我們決不能忘記你?!?/p>
蒙金陽說了一句寬慰老書記的話。
老書記聽罷,擺手說:“我一人振臂,振多少次臂,也創(chuàng)造不了樂西省的今天。”
“還是大家的努力,一代人接著一代人的拼搏,堅持才能有今天的局面啊。”
“我有一個學(xué)生,對,他的名字我記得,他叫夏安邦,是京城夏家的人,我當(dāng)初是推薦他到樂西省來任省委書記的?!?/p>
“但是,中央經(jīng)過考慮最終決定讓你來,我一開始對你是不放心的,擔(dān)心你搞不好樂西省的工作?!?/p>
“但是現(xiàn)在看來,我的擔(dān)心多余了,你來樂西省是最合適的,你在樂西省的工作做得很好。”
“所以嘛,我記住你的名字,也算老頭子對你表達(dá)敬意了?!?/p>
蒙金陽知道,這是很崇高的敬意。
他點點頭,說:“老書記,你這番話讓我深刻的明白了做好自己工作的重要性?!?/p>
“你放心,我會繼續(xù)努力工作,不愧對老書記記下我的名字?!?/p>
老書記哈哈一笑。
隨后,他就問:“對了,剛剛說到我的學(xué)生,他叫夏安邦,我已經(jīng)四五年沒見過他了,金陽同志,你知道他嗎,他現(xiàn)在的工作干得怎么樣呢?”
蒙金陽微微一頓。
這可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啊。
他自然是知道夏安邦的,夏安邦如今是江南省的省委書記,也是北睦市夏為民的父親。
可是,他的工作干得怎么樣。
蒙金陽很清楚,這可不是他能夠隨便評價的。
雖然同為省委書記,但江南省的省委書記的含金量還是要大于樂西省的,這一點,蒙金陽不可否認(rèn)。
因此,他也就更難直白的評價夏安邦。
他正在思考該如何回答之時,一旁的左開宇上前,低聲道:“蒙書記,夏書記就在長樂市?!?/p>
蒙金陽一聽,他很是驚愕,夏安邦在長樂市?
隨后,他反應(yīng)過來,左開宇口中的夏書記指的是夏為民。
他也就笑了笑,點點頭。
隨后,蒙金陽就對老書記說:“老書記,安邦同志如今在江南省任省委書記,至于他的工作情況,我確實不太了解?!?/p>
聽到這話,老書記微微點頭,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。
蒙金陽知道,這位老書記還是牽掛他的學(xué)生,他就說:“老書記,我雖然不太了解安邦同志的工作,但是其他人了解,我讓他來和你聊聊,怎么樣?”
老書記笑了笑,問:“是誰啊?!?/p>
蒙金陽說:“是安邦同志的兒子,名叫夏為民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老書記再次笑起來:“為民啊,他在樂西省嗎?”
“哎呀呀,這個名字我太熟悉了,當(dāng)初安邦的父親在三個名字中做抉擇,讓我給意見,我就指了指為民這兩個字,最后就給安邦的兒子取名夏為民?!?/p>
“沒想到啊,這小娃娃也在樂西省工作?!?/p>
“好,好,你把他叫來,我和他說說話,也看一看他,和他父親像不像。”
蒙金陽點頭。
苗憲站在一旁,他已然拿起手機(jī),走到一邊,撥打了夏為民的電話。
夏為民與杜品德重新點了飯菜,飯菜剛剛上桌,夏為民拿起筷子,正要夾菜吃上一口,電話就響了起來。
他有些憤怒,直接把手機(jī)丟給了杜品德,說:“你來接,我不接,不管是誰打來的,我現(xiàn)在都要吃飯!”
說完,夏為民開始吃菜。
杜品德拿過手機(jī)一瞧,馬上說:“夏書記,是……是省委蒙書記的秘書苗處長打來的?!?/p>
聽到這話,才吃了一口菜的夏為民馬上接過手機(jī)。
他自然明白,苗憲不會私自打電話給他,苗憲如今給他打這個電話,說明是省委蒙書記找他。
他不敢怠慢。
對省委書記,他還是要給出足夠的尊重。
“喂,苗處長,你好?!毕臑槊窠油穗娫挕?/p>
“夏書記,你好,你現(xiàn)在在長樂市吧,煩請你馬上趕來老干部療養(yǎng)中心,有一位老同志想見你?!?/p>
“省委蒙書記也在這里,正陪著他,你盡快趕來?!?/p>
聽到這話,夏為民有些疑惑,老同志要見自己。
誰?
哪一位老同志?
雖然不知道是誰,可苗憲這番話的意思很直白,這是省委書記蒙金陽的意思,他只得放下筷子,對杜品德說:“你吃吧,這頓飯我是吃不了了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要趕去老干部療養(yǎng)中心,晚上你等我,一起回北睦市,我有事和你聊?!?/p>
杜品德聽罷,點點頭,說:“好,夏書記?!?/p>
隨后,夏為民又和司機(jī)離開餐廳,上車前往老干部療養(yǎng)中心。
大約二十分鐘后,到了老干部療養(yǎng)中心,苗憲與左開宇一起等在門口,迎接夏為民。
夏為民掃了左開宇一眼,沒想到左開宇也在這里。
不過,他還是把目光投向了苗憲,問:“苗處長,是哪位老同志要見我啊?”
苗憲說:“是老書記?!?/p>
夏為民一頓:“老書記……哦,我想起來了,莫非是我父親的老師,我爺爺和他關(guān)系很好的那位老書記?”
苗憲笑著說:“這我倒是不清楚?!?/p>
“不過老書記確實說,你的父親安邦書記是他的學(xué)生。”
夏為民點點頭:“那就是他,我知道他,他怎么突然要見我啊。”
“難不成……老書記……他大限將至?”
在前面帶路的苗憲陡然停下來,回頭看著夏為民。
夏為民滿臉疑惑,看著苗憲,說:“苗處長,怎么不走了,若是臨終前的訣別,他應(yīng)該是有話要留給我父親,他是我父親的恩師,他的遺言我得聽啊,我得轉(zhuǎn)達(dá)給我的父親?!?/p>
苗憲是滿臉黑線,趕忙說:“夏書記,你誤會了?!?/p>
“老書記身體很好,他想見你完全是想通過你了解一下你父親的近況?!?/p>
夏為民聽到這話,滿臉的尷尬。
他忙撓頭,連咳了幾聲,說:“啊……是嗎……苗處長……我中午沒吃飯,餓暈了頭,剛剛的話沒經(jīng)過腦子思考,哎哎……真該吃飯的……人真不能餓肚子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