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閆世雄正準(zhǔn)備上車返回家里,突然就看見手下小跑上前,“家……家主……不好了……”
閆世雄滿臉不悅,“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,天塌了不成?”
“有什么話慢慢說,是少爺那邊出了什么事嗎?”
手下連忙搖頭,“不是,是雷虎……”
閆世雄略微不悅,“怎么,雷虎求饒,想要見我?”
“這家伙,居然在關(guān)鍵的時候背叛我,死不足惜!”
手下臉色略微有些怪異,像是怕閆世雄發(fā)火一般,吞吞吐吐地說道:“不是……家主,是雷虎……他跑了!”
聽見這話,閆世雄瞬間暴怒。
扯著衣領(lǐng),一把就將手下的小弟拽了過來,“你說什么,雷虎那個王八蛋跑了?”
“他怎么可能跑掉?不是受傷了嗎?”
下屬顫顫巍巍地解釋,“不清楚,剛才接到的電話,莊園那邊打來的?!?/p>
“說是雷虎刺傷了兩個兄弟,逃之夭夭了!”
閆世雄黑著臉,“一群廢物,馬上派人出去給我找,一定要把他的下落給我找出來!”
“記住了,不論死活生要見人死要見尸!”
“另外,這件事先不要聲張,盡量內(nèi)部處理,把所有的人手全都撒出去!”
“還有,在莊園里面搜一搜?!?/p>
“外面嚴(yán)防死守,他不一定有機會逃出去,說不定就躲在莊園哪個角落?!?/p>
“就算是挖地三尺,也一定要把這個家伙給我找出來!”
也不怪閆世雄如此暴怒,閆家的這些保鏢,打不過王東也就算了。
可是雷虎呢,人都已經(jīng)殘廢了,居然還能被他跑掉。
而且閆家嚴(yán)防死守,王東來去自如也就算了,雷虎居然也能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這可是他重金打造的防御系統(tǒng),不光安裝了那么多攝像頭和防盜裝置,而且還請了那么多的保鏢。
每天的設(shè)備費人員費,花費了重金,難不成是養(yǎng)了一群廢物?
進來個人,沒有任何發(fā)覺。
出去個人,同樣也沒有任何發(fā)覺!
要真是如此還不如把這些家伙全都遣散,在院子里養(yǎng)一群狼狗算了!
還有最關(guān)鍵的,雷虎之前已經(jīng)起了反心,準(zhǔn)備跟王東攤牌,甚至打算抱王東的大腿求一條活命。
既然雷虎動了這個念頭,就必然不值得相信。
這也是為什么他執(zhí)意要將雷虎滅口的原因。
背叛這個念頭一旦有了,再想挽回那可就千難萬難!
而關(guān)乎這些年跟著他,可沒少做臟事。
尤其是閆家一些不能見光的買賣,也基本都是雷虎和蔣紅盛一起操作。
兩個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,也著實掌握著閆家的不少隱秘。
蔣紅盛已死沒什么可擔(dān)心的,可雷虎現(xiàn)在生死不知,就不得不謹(jǐn)慎了。
要是這個雷虎只是跑掉也就算了,萬一他帶著閆家的秘密別有用心呢?
要知道,東海的這些豪門,一個個最是狠辣。
如果有機會吃掉閆家,相信其他的豪門可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。
還有就是那個王東,今天閆家跟王東之間經(jīng)過一番牽扯,已經(jīng)是不死不休的死局。
閆家恨不得把王東除之而后快,王東肯定也恨不得滅掉閆家。
要是讓這個雷虎落到了王東的手里,那可就是主動送上把柄了!
想到這里,閆世雄甚至有些慶幸,幸好剛才沒有答應(yīng)讓軍方的人進來搜查。
否則的話,這個雷虎狗急跳墻,落到了軍方的手里,那可就更加糟糕了!
所以在閆世雄的吩咐過后,整個閆家瞬間動了起來。
一部分人在莊園內(nèi)挖地三尺,另外一部分在莊園外嚴(yán)加盤查。
總之,無論如何也要把雷虎給找到!
為此,閆世雄還發(fā)布了一條懸賞。
50萬,如果有人能夠找到雷虎,就可以拿到50萬的懸賞!
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在巨額獎金的刺激之下,就連雷虎之前一些比較信任的小弟,也都加入到了尋找當(dāng)中!
與此同時,閆家的某處下水道內(nèi)。
雷虎攥著生銹的鐵梯,指縫間的血混著下水道的污水往下滴。
身后,閆家莊園的警報聲還在隱約回蕩。
他咬著牙把最后半個身子塞進下水道口,任由頭頂?shù)乃喟逯刂芈湎拢瑢⑺巡兜哪_步聲隔絕在地面之上。
一瞬間,鼻腔里瞬間灌滿了腐臭的氣味。
呼吸之間,也都是爛菜葉、動物尸體和污水混合的味道。
嗆得他劇烈咳嗽,牽動了腰側(cè)的刀傷,疼得他眼前發(fā)黑。
雷虎靠在潮濕的墻壁上緩了半分鐘,這才摸出藏在襪子里的打火機。
微弱的火苗里,能看見眼前的下水道通道窄得只能容一人爬行。
而兩側(cè)的管壁上長滿了滑膩的青苔,污水在腳下沒過腳踝,冰涼刺骨。
雷虎不敢多停,彎腰鉆進通道深處。
閆家的地下管道當(dāng)初維修的時候,他也曾看過一眼圖紙。
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閆家的頭號打手,身后跟著一群小弟。
哪里像今天這樣,像是一條喪家之犬,在水溝里逃命。
爬了大概兩百米,火苗突然被一陣風(fēng)撲滅。
雷虎心里一緊,側(cè)耳聽著。
是上面?zhèn)鱽淼哪_步聲,還有手電筒的光透過井蓋的縫隙照下來,在管壁上晃出斑駁的影子。
“仔細(xì)搜!家主說了,就算鉆老鼠洞也得把人找出來!”
雷虎屏住呼吸,往旁邊的污水里縮了縮,盡量讓身體貼緊管壁。
污水沒過了他的腰,腐臭的味道鉆進喉嚨,他強忍著沒吐出來。
等腳步聲漸漸遠(yuǎn)了,他才敢重新打著打火機。
“閆世雄你個狗東西,這些年老子替你們閆家鞍前馬后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?!?/p>
“就因為在王東這件事情上沒辦好,你居然想要殺我滅口?!?/p>
“閆世雄,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?!?/p>
“真等我雷虎逃出生天,必然會讓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!”
警車駛離的路上。
趙剛掏出手機給上面打了個電話,語氣恭敬:“老板,協(xié)議簽了,王東沒追究閆家的事,戰(zhàn)區(qū)那邊也暫時穩(wěn)住了?!?/p>
“您放心,我會盯著王東的動靜,一有機會就……”
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么,趙剛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,連連應(yīng)道:“是是是,我明白,絕不讓他壞了您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