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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十九章:我想大胖了

其中一個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,布滿血絲的瞳孔狠狠地瞪了過來!

“小丫頭,你懂什么!”

“他只是嘴上說得好聽罷了,不然為什么不早不晚,偏偏在麗莎骨折后一連找了五個助演嘉賓!”

“麗莎出事后,他跟沒事人一樣,從來沒有過問她的傷情!”

“今天是麗莎,明天就是我們,這不就是你們?nèi)A國人說的那個唇亡……”

控訴到一半,他忽然卡頓,臉色微微漲紅。

涂窈眨了眨眼,幫他解釋:“唇亡齒寒,兔死狐悲?”

男人立刻繼續(xù):“對!”

涂窈看向兩人眼神不由得變了。

……你們外國人對華國的成語簡直有謎一樣的執(zhí)念哦。

涂窈:“因為有了這一層的不信任,所以才會被人這么容易挑撥?!?/p>

她想了想,“所以那個人是給了你們很多錢嗎?”

“沒有很多錢!”

涂窈:“所以確實有這個人。”

兩人:……

男人眼里忽然涌起一種傲慢的審判:“但我們不用很多錢!”

“我們就是想讓現(xiàn)在的科米爾嘗嘗未來我們的下場!”

涂窈眼神復(fù)雜,一瞬間有點慶幸科米爾不在現(xiàn)場。

“……所以你們在為一個未知的結(jié)果,去迫害現(xiàn)在什么都沒做還把你們當(dāng)成朋友的科米爾?!?/p>

“那不是未知,那是既定的事實!”

涂窈心口悶悶的,跳過了這一段。

“所以你們真的不是為了錢?”

男人似乎有些惱羞成怒:“嘿!聽著,我們沒有要很多錢!我們不缺錢!”

涂窈直接忽略他的惱怒:“沒有給很多錢,還敢在我們國家干壞事,那就是對方給你們準(zhǔn)備了一條可以輕易脫身的路徑,好讓你們更有恃無恐,是嗎?”

“只要你們成功掏出音樂廳,就能安排你們離開,所以那個人應(yīng)該很厲害吧?”

兩人神色瞬間一僵。

還想接著爭辯,就見女孩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過頭看向一旁的蔣太夫人,舉了舉手:“好了,我問出來了?!?/p>

兩人:……

蔣太夫人眸光已然深邃,沒有表態(tài),而是看向兩人。

開口道:“那個麗莎我是知道的,科米爾這次回國第一時間拜托我找了骨科方面的醫(yī)生?!?/p>

“他請求我,一定要讓她恢復(fù)如初?!?/p>

話落,兩個男人瞬間愣了。

“……那他為什么不告訴我們?”

“恢復(fù)如初的概率還不到百分之二十,提前跟你們說有什么用?”

“不可能!”

兩人當(dāng)即否認(rèn),想要上前詢問清楚,立刻被保鏢攔??!

蔣太夫人已經(jīng)收回視線,轉(zhuǎn)看向了涂窈。

眼神卻比剛剛還要犀利。

她聲色微沉:“你看到了,他們現(xiàn)在似乎是有些后悔了,是嗎?!?/p>

涂窈不明所以,小幅度地點了下頭。

老太太攏了攏鬢發(fā),自然地拋出下一個問題。

“那么,如果他們后悔了,你覺得該原諒嗎?”

一旁,胥池幾不可聞地皺了眉,看向蔣太夫人。

老太太依舊審視一般地看著女孩。

涂窈緩緩地?fù)u了搖頭。

“有些人是不值得原諒的?!?/p>

老太太繼續(xù)問:“為什么?”

涂窈抿了抿唇:“剛剛我問過一個保鏢大叔一旦他們成功,會造成什么后果,大叔說,一旦切斷了那個開關(guān),舞臺會直降三米。”

“現(xiàn)在是觀眾入場的時候,如果他們成功了,肯定會有觀眾受傷?!?/p>

“他們沒有尊重科米爾先生的信任和友情,更沒有尊重生命?!?/p>

對生命沒有敬畏心的人是很可怕的。

即便幡然悔悟,也根本毫無價值。

他們和科米爾不像南柯和那群學(xué)生,還有轉(zhuǎn)圜,成為好朋友的余地。

蔣太夫人久久無言,到此為止,這孩子已經(jīng)給了她足夠多的驚喜。

老太太揮了揮手,幾個保鏢立刻了然,重新架起兩個還想上前的男人,把人帶走了。

她重新看向這群年輕的孩子,最后,伸出略微干瘦的手,拍了拍眼前的女孩。

輕聲道:“等事情處理完,我再把最后的結(jié)果告訴你。”

“給科米爾喝彩就交給你了。”

涂窈點了點頭,跟她招了招手:“再見?!?/p>

蔣太夫人一走,音樂廳更顯空曠。

涂窈長舒了一口氣,神色卻忽然地有些沉重。

涂朝夕輕聲問:“怎么了?”

“……哥,小哥,小池?!?/p>

涂窈喃喃道,“……我想大胖了?!?/p>

涂朝夕頓時心里一酸,把人攬到了懷里。

他的妹妹,擁有天底下最好最純真的友情,可偏偏親眼看到了一場幾十年的友情被利益和人性的陰暗面侵蝕。

涂朝夕脫口而出:“要不要明天我陪你回去?”

涂窈卻搖了頭,悶悶道:“明天還不可以……”

她還有一些事情沒想明白,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沒去做。

想到什么,涂窈看了下時間,上一秒還有點萎靡,下一秒,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!

她趕緊從涂朝夕懷里鉆出來,激動道:“快快快?。。∫魳窌_始了!”

“小池!大哥小哥,快點,我們得進(jìn)場了!”

涂朝夕:……

“小池,你訂的花到了嗎!”

剛說完,手機(jī)就響了。

胥池看了眼外面:“你先進(jìn)去,我拿到了就過來?”

涂窈立刻點頭:“好!”

說完就一手拉一個跑了。

胥池笑著看著她跑進(jìn)會場,收回視線,徑直走出音樂廳。

音樂廳門口,蔣太夫人正準(zhǔn)備上車。

余光一瞥,看到窗外的青年,叫停了車子。

“胥董?!?/p>

胥池接過外送的一束花,緩聲道:“我是晚輩,您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
蔣太夫人笑笑,故意調(diào)侃:“那也叫小池?”

胥池也笑了:“自然可以?!?/p>

蔣太夫人看了眼他手里那捧新鮮的花束,又細(xì)細(xì)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人。

胥麒山的小兒子,最擅長拿捏人心,在暗涌深流的港城幾乎掌控了所有的信息流,在燕京自然也是如此。

她直接點明:“你知道那孩子是他們的妹妹?”

胥池挑眉,承認(rèn):“是?!?/p>

“太夫人也知道了?!?/p>

蔣太夫人點了點頭:“上次回去之后,我看了那個綜藝?!?/p>

蔣太夫人想查一個人也很容易。

但比起胥池這樣熱衷于拿捏人心的商人來說,老太太還是要寬厚幾分,也稍稍多一些原則,只查了最淺層的一部分。

她的往事不愿人提,她也尊重著這些年輕孩子的過去。

“所以現(xiàn)在小姑娘是失憶了,她還不知道她就是那幾個孩子的妹妹?”

胥池笑了一聲,眸光意味不明:“……對,她還不知道,她其實就是他們的妹妹。”

蔣老太太點了點頭,“是個很難得的一個孩子,值得這么多人疼她。”

有著天然的處理問題的能力,也有穩(wěn)固自持的原則。

胥池還是笑著,“所以話又說回來,老太太?!?/p>

“不管您是出于什么目的,我不太喜歡您剛剛對她的反復(fù)試探?!?/p>

一瞬間,如沐春風(fēng),卻夾雜著淡淡的危意。

蔣太夫人微怔,片刻后,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“是因為我審判她試探她,就等于質(zhì)疑了你交朋友的眼光嗎?”

“不?!?/p>

胥池淡淡道:“因為您質(zhì)疑了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