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!絕對(duì)不行!”
諸葛宥臨聽到這些話,氣得差點(diǎn)渾身發(fā)抖,他快步?jīng)_到江弦月的面前,雙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,原本他因?yàn)轶@怒而下了力度,可一想到怕弄疼她,他當(dāng)即松緩了力度。
他的眼睛紅了幾分,緊緊地盯著江弦月,聲音微顫。
“你不許跟別人好!”
江弦月見他如此模樣,心如刀割,但她最終還是狠下了心,抬手將他一把推開,她冷聲道:“諸葛宥臨,你清醒一點(diǎn),我們只是朋友而已!我知道你喜歡我,可我卻一點(diǎn)兒都不喜歡你!”
說到這里,江弦月稍稍停頓了一下,深吸一口氣繼續(xù)道:“以前我不說,是怕傷了你的心,現(xiàn)在我便跟你說個(gè)明白!我對(duì)你,只有友情,沒有男女之情?!?/p>
“所以,請(qǐng)你以后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了,行嗎?”
最后一句話,江弦月說得斬釘截鐵,毫無回旋余地。
諸葛宥臨聽到這些話,愣在了原地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
他搖搖頭。
江弦月見他失神落魄的模樣,手指微微攥緊,面上還是維持著冷靜地道:“事實(shí)就是如此。宥臨,或許你喜歡的并不是我,只是我們相處得太久了,你將我們友情誤以為是愛情。”
“你別說了……”諸葛宥臨緩緩地垂下眼眸,唇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苦澀至極的笑意,仿佛被無盡的哀傷以及落寞所籠罩,“我都明白的……”
江弦月只覺得自己的心頭像是被一塊巨石狠狠地壓住,沉悶得幾乎讓她無法呼吸。
她不禁緊緊地抿住雙唇,試圖不讓眼淚奪眶而出。
諸葛宥臨抬起頭來,眼眶已然泛紅,他的視線落在江弦月身上,笑著輕聲問道:“月月,我可以抱抱你嗎?”
江弦月聽到這句話,瞬間感覺鼻尖一陣酸楚。
她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動(dòng)作輕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。
諸葛宥臨上前,抬手溫柔地抱住了江弦月。
江弦月依偎在他的懷中,他很高大。
她緩緩抬起手來,回?fù)碇倌昴莿攀莸难?/p>
諸葛宥臨感受到了她的回應(yīng),心口一窒,他情不自禁地收緊雙臂,想要把她抱得更緊一些,仿佛只要這樣做就能留住這一刻的美好時(shí)光。
但他非常清楚,從今往后,他再也沒有資格以這種飽含深情的方式去擁抱眼前之人了。
他的嗓音帶著哽咽。
“月月,我喜歡你?!?/p>
真的好喜歡你。
雖然你總罵我,總打我,總欺負(fù)我,總嫌棄我,但我還是喜歡上了你。
我以為……
你也會(huì)喜歡我的。
他的淚珠宛若斷了線的珍珠落下,一滴一滴地落在江弦月的身上,神情頗為委屈。
“你這一次哭完就別哭了?!苯以卵垌?。
諸葛宥臨一聽,淚珠掉得更加洶涌了,他心中極為不舍,仍帶著些許希望,啞著嗓音詢問:
“你就不能喜歡喜歡我嗎?”
“你對(duì)我就沒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喜歡?我以后都聽你的,行不行?”
“月月……”
江弦月的腦袋抵在他寬厚的胸膛上,聽著他的一句句話,她已然紅了眼眶,差點(diǎn)就忍不住說出那一句‘諸葛宥臨,我也喜歡你’。
可最終理智還是戰(zhàn)勝了情感。
江弦月悶聲道:
“諸葛宥臨,以后你會(huì)遇到你喜歡的人的?!?/p>
“江弦月,我不喜歡聽這些話,你別說了?!?/p>
“別說了……”
“求你,別說了?!?/p>
他卑微至極。
…
夜晚。
晚風(fēng)輕輕起,靈舟甲板上的眾人都在打坐修煉。
而此刻的諸葛宥臨已然重新戴上面具,走出了艙房。
當(dāng)他步入甲板的那一刻,在場(chǎng)的眾人都睜開了雙眼,全都看向了諸葛宥臨。
諸葛宥臨道:“你們看著我干什么?”
他的話他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任何異樣。
蕭澤川問出了聲,“你為何要打擾月月煉丹?”
諸葛宥臨雙手托著后腦勺,悠哉悠哉地走了過來,他輕哼了一聲,“什么打擾?我這不是想讓月月幫我煉制一些丹藥,所以才特地去請(qǐng)求她的?!?/p>
“什么丹藥?”溫玉初笑著輕聲詢問。
“保密?!?/p>
諸葛宥臨呲牙一笑。
裴夙凝望著他的雙眼,“你的眼睛為什么有點(diǎn)紅?”
諸葛宥臨后知后覺地道,“是嗎?那應(yīng)該是被月月的煉丹異火灼了一下?!?/p>
說罷,他就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。
“你們是不是以為月月在生我的氣?”諸葛宥臨主動(dòng)提起,隨后他搖搖頭否認(rèn)道:“我也以為月月在生我的氣,結(jié)果問了才知道,月月沒有生我的氣呢!”
溫玉初眸光微動(dòng),點(diǎn)點(diǎn)頭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好?!?/p>
這時(shí),一根藤蔓拍了拍諸葛宥臨的胳膊。
“干嘛?”諸葛宥臨皺起眉頭。
很快,他就看見藤蔓上有一小瓶糖豆。
諸葛宥臨神色微頓。
隨后,他抬手拍了一下藤蔓。
“我又不是小孩兒,我不吃?!?/p>
沈煙似不經(jīng)意地提議道:“那要不要喝點(diǎn)酒?”
“要!”虞長纓笑了,她直接從儲(chǔ)物空間內(nèi)拿出幾壇靈酒,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來明日愁?!?/p>
“好久沒喝過酒了?!笔挐纱ㄒ残α?。
虞長纓挑眉,“我記得裴夙弟弟可是一杯倒?!?/p>
裴夙無奈失笑。
溫玉初朝著不遠(yuǎn)處的曲宿問道:“曲師兄,要不要來喝點(diǎn)酒?”
曲宿微愣,他點(diǎn)頭應(yīng)下:“好啊?!?/p>
沈淮和青烏兩人也圍了過來。
沈淮坐在沈煙的身旁。
“阿淮,你淺酌即可?!鄙驘焸?cè)首對(duì)沈淮道。
沈淮聲音溫柔地道:“姐姐,你也是?!?/p>
青烏剛好坐在了諸葛宥臨的身旁,他得知眾人要喝酒的消息后,雖聽不到他們?cè)谡f什么,但他的臉上還是難掩愉悅。
諸葛宥臨側(cè)首,眼神憤怒地看著青烏。
青烏剛好對(duì)上他的視線。
頓時(shí)被嚇了一大跳。
“騙子!”
還說他和月月兩情相悅!
結(jié)果是他一廂情愿!
青烏:“???”他聽不見,但總覺得諸葛宥臨在罵他。
虞長纓與沈煙幾人不經(jīng)意地對(duì)視一眼后,便倏地起身,笑道:“來,你們先喝點(diǎn)!我去喚月月過來!”
諸葛宥臨身軀微僵。
但很快,他就恢復(fù)了尋常模樣,他拿起酒壇給自己倒了一大碗酒,隨后他朝著他們敬酒,呲牙一笑。
“來,喝!”
說罷,他一飲而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