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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9章 某人吃醋

G鳳華清眼眸幽深,他想到沈行珂在中閣祠堂內(nèi)所做的行徑很快就會被查出來,他心中的怒氣消減了一些。

他輕聲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先等沈姑娘見晏父親以后,然后我再請沈姑娘前往地牢為阿晏療傷?!?/p>

“好?!鄙驘燑c(diǎn)頭的同時,也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。

鳳華清見狀,微愣了一下。

沈煙微微一笑,“華清少主,既然你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,那應(yīng)該不介意先將五千顆洪荒珠給我吧?!?/p>

鳳華清:“……”

他勉強(qiáng)擠出一絲得體的笑意,隨后從儲物空間內(nèi)拿出五千洪荒珠,交給沈煙。

“沈姑娘,你們黑衣盟的人就這么缺錢嗎?”

“黑衣盟不缺,但我缺?!鄙驘熓障滤奈迩ьw洪荒珠后,她朝著鳳華清輕輕頷首。

鳳華清依舊維持著笑容,但心中頗感憋屈。

這一路上,兩人繼續(xù)聊著。

頻繁地試探、過招。

鳳家,中閣外。

沈煙緩緩抬頭,看著眼前的中閣。

很快,她便看見鳳族族長以及一群長老們從中閣大門走出來,每個人的臉色都鐵青著。

他們自然也瞧見了沈煙。

鳳華清立刻上前,跟鳳族族長等人說了一聲,“父親,沈姑娘來了。”

鳳族族長等人的眼神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地射向沈煙。

沈煙見狀,也微微上前兩步。

在他們的注視下,沈煙伸出了兩只手,拱手作揖,“弟子沈行珂,見過鳳族長和諸位長老?!?/p>

眾人的視線瞬間落在她的左手上。

鳳華清先是皺起了眉頭。

怎么可能?

因?yàn)樯驘煹淖笫质直掣竞翢o傷口痕跡,皮膚白嫩光滑,看起來猶如初生嬰兒的肌膚。

鳳族族長瞇起雙眼,“今日有一入侵者,闖入了我們鳳族祠堂之內(nèi),那入侵者的左手手上受了傷。”

沈煙故作詫異地抬頭,“鳳族長這是懷疑我?”

“將左手呈出來?!兵P族長沉聲道。

沈煙當(dāng)即將自己的左手舉起,前后都展示了一下。

“我的左手無傷。”

鳳族長等人都看清了。

這確實(shí)如她所說一般,她的左手根本沒有受過傷的痕跡。

那鳳族三長老面色冷沉地道:“沈姑娘為何提前回來了?”

沈煙愣了一下,“我今日有些不適,所以想著回來休息片刻。”

“沈姑娘回來后,可曾離開過客樓?”

“未曾。不過,我從客樓中聽到了外面?zhèn)鱽淼泥须s聲響,但是我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,并未外出。”

她的回答,讓鳳族三長老也沒話可問了。

另外幾個長老又問了幾句。

沈煙回答得并不算天衣無縫,但這恰好可以增加她所說的話的真實(shí)性。

“行了,你回去吧?!兵P族長自然對自己射出的骨箭威力而感到十分自信,中了此箭之人,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(nèi)恢復(fù)得這么快。

沈煙垂首應(yīng)下。

她正要退下之時,目光朝著鳳華清的方向看過去。

鳳華清內(nèi)心憋了一口悶氣,他自然知道她接下來想做什么,所以似不經(jīng)意間地撇開頭,避免與她的視線交匯。

可哪料到這沈行珂竟如此沒有眼力見。

她直接傳音給自己:“華清少主,你如果沒空的話,也可以派人帶我前往地牢綁鳳華晏療傷,我總不能拿了你的洪荒珠而不干事吧?更何況,你是一個極其愛護(hù)弟弟的兄長,定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遭受長時間的痛苦折磨。”

鳳華清差點(diǎn)就忍不住了。

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氣,隨后他朝著沈煙的方向走來,傳音回道:“我讓我的侍從帶你前往地牢?!?/p>

沈煙看著他,“華清少主,有沒有高階的保命丹藥?”

鳳華清衣袖之下的手,緩緩攥緊。

他從未見過能這般得寸進(jìn)尺的人!

明明拿了他五千…不是,總共一萬洪荒珠,卻不肯多出一顆療傷丹藥。

他默不作聲,從儲物空間內(nèi)拿出一瓶丹藥,正想打開瓶蓋,倒出一顆高階丹藥時——

沈煙就已經(jīng)主動接過了丹瓶。

她言語懇切地道:“華清少主,你確實(shí)是一個好兄長。”

鳳華清臉色僵住。

這里面是整整十顆高階療傷丹藥!價值數(shù)千顆洪荒珠!

“沈姑娘,若是還剩下丹藥的話,就請……”‘歸還給我’這四個字還說出口來,就被沈煙打斷了。

“放心,我會轉(zhuǎn)交給鳳華晏的。我辦事,你放心?!?/p>

鳳華清俊臉有一瞬間扭曲了一下,心中涌現(xiàn)濃郁的殺意。

“…好?!焙脗€毛??!誰特么地想救鳳華晏?他現(xiàn)在恨不得他早點(diǎn)死!早點(diǎn)死也不會浪費(fèi)他這么多洪荒珠以及高階丹藥!

隨后,沈煙便跟隨著其侍從前往了鳳家地牢。

陰暗潮濕的地牢內(nèi)。

伴隨著陣陣痛吟聲,那些腐爛的腥臭味不斷襲來。

沈煙跟隨著侍從來到了一間牢房內(nèi)。

這間牢房相對于其他牢房,算是干凈整潔的了。

還有床鋪。

那昏迷過去的紅衣少年就這樣躺在了石床上。

侍從跟牢房的守衛(wèi)長說了幾句話,守衛(wèi)長頓時打開了牢房門,讓沈煙進(jìn)入了其中。

原本侍從還打算守在一旁,可沈煙卻讓他離開牢房。

沈煙抬手間還布下了一層結(jié)界,隔絕牢房外的人看進(jìn)來。

沈煙走近石床,低眸看著已經(jīng)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,只見少年的紅衣濕了。

那是被鮮血浸濕的。

他身上的傷口再次崩裂開來了。

少年的臉頰處有被狠狠掌摑過的痕跡,唇色慘白,看起來宛若死人,呼吸也極其微弱。

沈煙當(dāng)即給他喂了兩顆高階丹藥。

隨后,正當(dāng)她要扒開他的外衣時——

識海里傳來了銀發(fā)男人冰冷的聲音。

“你是不是對每個男的都是這樣?”

沈煙的手一頓,回答了一句:“也不是?!?/p>

也不是?

那算是一個怎樣的回答?

銀發(fā)男人只覺得她在敷衍自己,他唇角還傳來細(xì)密的疼意。

眼看著她已經(jīng)扒開了紅衣少年的外衣,銀發(fā)男人的眼神愈發(fā)冰冷。

很快,白澤就被沈煙召喚了出來。

沈煙退至一旁,讓白澤替少年重新敷藥,包扎傷口。

銀發(fā)男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。

忽而,她的聲音緩緩傳來。

“封行堯,你記起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