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是通過第四類祭祀進來的?”
因為魏衛(wèi)的出現(xiàn),瞬間陷入了社死,羞恥,把這個見證者掐死滅口等情緒之中的歐陽隊長,也表現(xiàn)出了片刻的慌亂。
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,他很快調(diào)整了心態(tài),嚴肅的問起了魏衛(wèi)這個問題。
這不由得讓魏衛(wèi)心生欽佩,歐陽隊長內(nèi)心真強大。
“是?!?br>
其實在內(nèi)心里,魏衛(wèi)認為這是第一類祭祀,但如今是在任務中,還是盡量說實話,以免誤導了歐陽隊長,所以魏衛(wèi)很坦承的交待了自己進來的原因,包括那一只漢堡,也包括了自己如何進入黑色俱樂部,看到了那讓人惡心的交易,只是在細節(jié)之中,稍微的做了一下調(diào)整,摘出自己的責任。
“是他們先動手的?!?br>
魏衛(wèi)確切的道:“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我,先動手要除掉我,我被迫反擊,殺死了這些犯罪份子?!?br>
“誰先動手的很重要嗎?”
歐陽隊長一時沒轉(zhuǎn)過這個彎來,只是深深看了魏衛(wèi)一眼,不由得發(fā)出感慨:
“不過,從你出發(fā)到進來這里,一共也不過半天時間吧,你是怎么用這么短的時間就搞出這么大事件的?”
“……”
“這話怎么解釋呢?”
魏衛(wèi)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歐陽隊長:“做人都要有一雙擅于發(fā)現(xiàn)的眼睛?”
這都沒把祭祀其實搞成了一場大烏龍的事情說出來,畢竟看隊長現(xiàn)在壓力挺大的,不想再給他增加負擔。
“這些都不重要了?!?br>
不過歐陽隊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,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深究,只是表情顯得非常凝重。
他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空蕩蕩的,底色為黑暗的城市,眉頭皺得很緊,幾乎無法掩飾他神情里的緊張:
“最重要的是,你的速度我是了解的,但除了你,還有誰能更快的進來?”
“……”
“這個……”
魏衛(wèi)隱隱約約想到了一個擅長造創(chuàng)奇跡的人,只是不太敢確定,只是看著歐陽隊長緊張的樣子,心里有些好奇:
“誰是第一個進來的,很重要嗎?”
“……”
“當然很重要?!?br>
歐陽隊長有些懊惱的回答,懊惱之中,更能看出來的,便是擔憂:“你真以為我們的任務就是進來跟黑淵君主干一架,干贏了就走?”
魏衛(wèi)一下子懵掉了:“難道不是?”
歐陽隊長頓時深深看了魏衛(wèi)一眼,低聲道:“我們贏不了的。”
“圖騰的可怕,已經(jīng)近乎神明……”
“……”
魏衛(wèi)輕輕點了下頭,在惡魔或是神的存在,沒有被證實的情況下,圖騰本身,便如同惡魔。
它們或是自無數(shù)的墮化生物之中篩選了出來,從墮化生物,變成了惡魔劣種,又從惡魔劣種之中脫穎而出,變成了圖騰。
又或者,他們本來就是自高位超凡者的身份墮化,變成了非人的圖騰。
但有一點是相同的,圖騰,都掌握著本體系的高位力量,也擁有著大量的信徒與祭品。
它們,都已經(jīng)接近了體系盡頭的那個“一”。
“每個體系最盡頭的‘一’,都是不存在的,或是沒有被證實的?!?br>
歐陽隊長的聲音,仿佛有著無窮的壓力:“但是這些圖騰,卻是無限接近那個‘一’,甚至想要更上一層,成為那個‘一’的存在。”
“一,是惡魔,也是神?!?br>
“它代表著本體系的核心,也代表著本體系的權(quán)柄,一旦達到了‘一’的位階,它將會掌握本體系所有的力量,擁有本體系所有的信徒與祭品?!?br>
“甚至,掌握本體系所有圖騰的驅(qū)逐與生殺大權(quán)?!?br>
“……”
“黑淵君主,便是有希望,也有野心去觸及死亡惡魔體系那個‘一’的存在?!?br>
歐陽隊長沉聲說出了重點:“只不過,它在基金會公開資料里的排名卻并沒有那么高,原因便是在于,它實在太過低調(diào)。”
“據(jù)說,在之前第二次秘密戰(zhàn)爭開啟時,基金會與當時的十二神教會在秘密戰(zhàn)場,展開了史無前例的戰(zhàn)爭,這些圖騰,當時大部分都屬于十二神教會一方,但它們卻有很大一部分沒有出現(xiàn)在那片戰(zhàn)場上,所以基金會才輕易的取得了勝利,而對這些沒有出現(xiàn)的圖騰,說法也很多?!?br>
“有人說它們是與基金會達成了秘密協(xié)議,也有人說,在當時它們便已經(jīng)受到重創(chuàng)?!?br>
“因為第二次秘密戰(zhàn)爭展開之前,還有一場十二神教會對猩紅教派的圍剿,這些圖騰,正是當時的主力?!?br>
“……”
歐陽隊長一口氣說到了這里,才認真看向了魏衛(wèi),神色變得嚴肅,仿佛有無形的壓抑感,烏云一般籠罩在了他的頭上。
“這就是,我要第一個進入黑淵的原因?!?br>
“……”
他行走在這個空蕩蕩城市里的腳步,似乎也變得有些迷茫又焦躁:“正常來說,我們根本無法對抗黑淵之主這樣強大的存在?!?br>
“就像曾經(jīng)試圖與他對抗的我們,輸?shù)暮軕K,也輸了很多年……”
“小魏,我可以跟你說一句實話?!?br>
歐陽隊長忽然看向了魏衛(wèi),表情似乎有些凄慘:“當年,我們找過他很久,始終沒有找到?!?br>
“但你知道嗎?”
“其實那時候我并沒有太用心的去尋找,因為我下意識里根本就不想找到他,因為知道找到他的結(jié)果也是一樣的?!?br>
“直到這一次,小白帶來了有關(guān)他的信息,我們不能再逃避了?!?br>
“但我仍然知道我們贏不了,我們只有一個機會,那便是主動跟他游戲?!?br>
“在他的規(guī)則下,達成我們的目的?!?br>
“……”
魏衛(wèi)真切的在歐陽隊長身上,感受到了一種恐慌與黑沉沉的絕望。
這可是能夠與癡愚之靈談戀愛的男人啊,甚至可以在和圖騰談戀愛的過程中劈腿……
他居然會被嚇成這個樣子?
他說話都小心了些,輕聲道:“那么,他的規(guī)則是什么?”
“黑淵君主,習慣于和對手簽訂游戲規(guī)則,并且在對手的規(guī)則里戰(zhàn)勝對方?!?br>
歐陽隊長低低的嘆了口氣,道:“所以,第一個進入了黑淵,見到了他的人,便有權(quán)力跟他建立接下來的游戲規(guī)則?!?br>
“我本來要第一個進來,是為了把自己當作賭注?!?br>
“這樣,無論輸贏,都可以保證其他人可以全身而退,不會陷入這片地獄……”
“但現(xiàn)在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隱隱有些懊惱的搖著頭:“全亂了,不光你也提前進來了,甚至連你都不是第一個,那誰能保證我們與黑淵君主的規(guī)則會成為什么樣?”
“可千萬別是飛飛吧……”
他自己說著,表情都忍不住開始絕望了:“如果真是她又造創(chuàng)了奇跡,第一個遇到了黑淵君主的話……”
“……誰知道這二百五會被人坑成什么樣??!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……”
而魏衛(wèi)看著這時的滿臉懊惱與擔憂的歐陽隊長,已經(jīng)明白了很多,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,道:
“難怪你進來的也這么早,甚至還一定要分開過來?!?br>
“因為你下的命令雖然是過來尋找黑淵君主,索回曾經(jīng)被他收走的祭品,但你心里卻是一點把握也沒有。”
“所以你從一開始心里想的就是,先行與黑淵君主交易……或者說制訂規(guī)則也可以,總之就是將自己當作賭注,在這前提下開始一切……”
“這連槍叔與lucky姐他們也不知道吧,你不光騙了我和飛飛,連他們也騙過了?!?br>
“咋,隊長是怕他們阻止你?”
“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歐陽隊長無奈低嘆,如今計劃已經(jīng)整個垮掉了,也就沒有必要瞞著。
憂傷而堅忍,帶著身為隊長的自我奉獻精神,聲音低沉,向魏衛(wèi)道:“小魏,不用多說,這是我身為隊長應該做的……”
“不是……”
魏衛(wèi)感覺歐陽隊長好像會錯了意,小聲道:“隊長你這是違規(guī)了吧?”
“基金會對超凡治安官要求的第一條,就是不許與惡魔作交易,你看老董在諾亞事件里立了這么大功,都被開除了?!?br>
“現(xiàn)在你這行為,本質(zhì)上也是交易的一種啊……”
“也虧得莪這人比較念舊,不然按我們的規(guī)定,我都該舉報你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?”
歐陽隊長整個都懵了。
什么話這是!
聽到了自己這么偉大的計劃與犧牲精神,他居然都不感動的嗎?
自己都打算出賣了自己,以免他們受傷了,結(jié)果他現(xiàn)在考慮的就是要不要舉報自己?
現(xiàn)在的小年輕真沒良心啊……
“那我能怎么做?”
他不由得瞪起了眼:“當初我?guī)е覀兊年爢T,在他面前輸?shù)囊凰?,難道現(xiàn)在要帶著新的隊員,再一次過來冒這個險?”
“……”
“別生氣嘛隊長……”
魏衛(wèi)見隊長生氣了,忙改變了態(tài)度,笑道:“我只是基于我的認知提個建議而已?!?br>
“你們跟圖騰的對抗沒有贏過,我們可是贏過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嗯?”
歐陽隊長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。
“是真的?!?br>
魏衛(wèi)笑道:“當時在訓練營,也并不只是接受訓練,還參加過一些特別行動,沒少與它們交手?!?br>
“甚至,我們已經(jīng)總結(jié)出了一條經(jīng)驗,很有勝利的把握,但缺點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歐陽隊長一臉的緊張:“只是什么?”
魏衛(wèi)卻說不下去了,難道說這種做法,通常都能取得很大優(yōu)勢,只是從過往經(jīng)驗來看,隊長犧牲的可能性很大?
當然了,歐陽隊長一開始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,這是一件好事。
起碼會讓自己的負罪感減輕不少……
“反正隊長相信我就好?!?br>
他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,抬頭看向了這座黑色的城市,神色堅定的道:“我們,是肯定可以取得勝利的?!?br>
“啊這……”
歐陽隊長一下子都有些激動了起來,只是難免也有些疑慮。
小魏說這些話時,為什么不太敢看自己眼睛的樣子?
同樣在歐陽隊長又擔心又難免在這束手無策的局面下對魏衛(wèi)隱約有些期待的時候,魏衛(wèi)已經(jīng)大步的走向了路邊,伸手按在了墻壁上。
他輕輕的撫摸著那真實的,冷硬的,仿佛無堅不摧的建筑墻面。
忽然,他抬手咬破了自己的虎口,用力按在了墻上。
鮮血映在墻面,顯出了鮮艷的紅,與這座城市的黑暗底色,形成了一種明顯的反差。
“黑淵,滾出來?!?br>
“我是代表我們的隊長,過來跟你談判的!”
“……”
“嗡……”
隨著他這一聲大喝響起,鮮血里面忽然有蠕動的血絲出現(xiàn),從他在這座城市的第一個血掌印開始蔓延。
也不知是不是幻覺,整座城市,似乎都在這時顫動了一下。
“臥槽……”
歐陽隊長整個人驚的幾乎暈厥:小魏這計劃跟自己想象的差別有點大……
另外,他這樣做真的有用?
感覺這除了激怒黑淵君主之外也沒什么變化啊,尤其是第一個見到黑淵君主的人制訂什么規(guī)則,自己和小魏都改變不了啊……
……
……
“老大爺……”
黑色城市的另外一個地方,拖著行李箱,提著自己高跟鞋的葉飛飛,正小心的看著這個垃圾箱前的老人。
老人做事很認真,認真到仿佛沒有聽到葉飛飛的話。
他只是慢慢的,從垃圾箱里翻出了不同的垃圾,仿佛在尋找寶藏一樣,認真的挑選著。
葉飛飛都不由得跟著好奇了,低頭向垃圾箱里看了一下,忍不住放低了聲音:“老大爺,你在找什么?”
“有用的東西。”
老大爺終于開了口,聲音似乎帶著點異樣的深沉:“這些東西都被人扔了,從此再也沒有人想到它們,就當它們不存在了一樣?!?br>
“但其實啊,好多珍貴的東西,都在這里面。”
“……”
葉飛飛聽著這不像普通拾荒老人一樣的話,表情都不由得認真了些。
想了想,從自己的手提袋里翻出了幾張鈔票,小心的遞了過去,道:“那我給你錢,你先停一下可以嗎?”
“我想向你打聽個路?!?br>
“……”
“問路?”
拾荒老人的動作停了下來,似笑非笑的看著葉飛飛,以及她遞過來的鈔票:“你想問什么路?”
“離開這里的路啊……”
葉飛飛道:“我還有事情要做呢,結(jié)果不知道為什么這里一個人都沒有?!?br>
拾荒老人臉上似乎露出了奇異的笑容,頓了一下,他忽然道:“那不如這樣,我們玩?zhèn)€游戲好了?!?br>
“只要你能在游戲中贏了我,我就告訴你怎么離開,怎么樣?”
“……”
“游戲?”
葉飛飛驚訝了,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拾荒老人。
“對?!?br>
拾荒老人的五官似乎看不清楚,無法仔細的看清他的模樣,他臉上的皺紋,而正常人看在他的臉上,也似乎受到了某種影響。
不會去在意這些細節(jié),只是下意識的就當他是普通的拾荒老人。
但還是可以感到他臉上的神秘感,仿佛帶著種異常的神秘:“什么游戲都可以,你隨便提?!?br>
“只要你能在游戲中贏了我,我就告訴你怎么離開這里……”
“……”
葉飛飛呆了半晌,似乎周圍的城市,在這一刻都出現(xiàn)了片刻的模糊,如同黑色的,冷硬的建筑也出現(xiàn)了自己的情緒。
這些情緒,正在嘲弄著她,等著看她的笑話。
然后葉飛飛深呼了口氣,把手里遞出去的鈔票收了回來:“你當我是二百五?”
“嗯?”
拾荒老人明顯怔了一下,周圍的建筑,似乎也在這一刻,隱約現(xiàn)出了一種懵懂的情緒。
“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正常了?!?br>
葉飛飛后退了一步,警惕的看著拾荒老人,手掌已經(jīng)借著收回鈔票的動作,插進了自己的手提包里,牢牢握住了槍柄,道:“在這么一個見不著人的鬼地方,就只看到了你,偏偏你還很正常的在這里撿垃圾……最關(guān)鍵的是,真正的拾荒老人怎么可能連看都不看我手里的鈔票……”
“……”
她說著,心里也隱隱生出了些許的自豪,甚至還覺得自己此時有種酷酷的氣質(zhì):“所以,我知道你不正常。”
她說著話時,握緊槍柄的手更用力了,大聲道:“快說,你是什么人,這里又是什么地方?”
拾荒老人并不為所動,只是看著葉飛飛的眼睛里,似乎多了些笑意。
“這就是曾經(jīng)三大財團那場失敗的祭祀造就的產(chǎn)物?”
“……”
他看著葉飛飛的眼神,仿佛帶著深深的贊嘆:“沒想到,明明是失敗的作品,卻有著如同藝術(shù)品一般的優(yōu)雅,天生的被祝福者。”
聽著他這莫名其妙的話,葉飛飛都明顯懵了一下,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。
而拾荒老人卻仿佛無視她的警惕與威脅,輕輕的呼了口氣,慢悠悠道:“不想玩游戲也可以?!?br>
“但你既然到了黑淵,總要遵守黑淵的規(guī)則吧?”
“你可以提出來一個要求,可以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,也可以是一件你想讓我?guī)湍阃瓿傻脑竿!?br>
“……”
望著他神秘而深邃的眼神,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秘密。
葉飛飛也差一點心動,但很快,她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份,想到了自己最為信賴的隊長,想到了強大的隊友,和自己第六人的身份。
尤其是,想到了自己的責任。
于是,她一咬牙,勇敢的把自己包里的手槍拿了出來,直直的指在了拾荒老人的臉上:
“我們不和犯罪分子做交易?!?br>
“所以,你現(xiàn)在趕緊蹲下,抱頭,不然……”
“……”
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勇氣不足,說話聲音都有點顫:“我可就要開槍啦!”
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代表什么,但她認為這樣做才是對的。
雖然自己沒能以臥底的身份進來,跟犯罪份子接頭,但既然自己一下子來到了老窩,遇到了這些壞人,那能做什么?
當然是逮捕他們了,難道跟他們斗地主?
“嗯?”
拾荒老人眼神似乎也真的有了一點意外,臉上有神秘的波動涌動,旋及浮現(xiàn)了一種愉悅的神色。
“沒想到,以為又是一次愉快的游戲,結(jié)果你們居然選擇了這樣的方法。”
“只不過,這同樣也是一種游戲規(guī)則吧?”
“只是最粗魯,也是最直接的一種,同樣的,也是你們最沒有勝算的一種?!?br>
“……”
他說著話時,身體已經(jīng)開始不受控制的膨脹,似乎在不停的變大,不停的拉長,開始與這個城市融合在一起。
葉飛飛嚇了一跳,急忙用力的勾動扳機,但結(jié)果扳機像是被憾死了一般,一動不動。
急的她滿頭大汗,急忙扔掉了手里的槍,直接用手指比劃著,用力開槍:
“biu……”
“biubiubiu……”
“……”
眼前,拾荒老人的臉已經(jīng)與這座黑沉沉的天空融為了一體,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焦急的她,眼神也多少有點古怪。
“原來真的是個殘次品……”
“不然怎么會做出這種傻乎乎的舉動?”
“……”
他甚至懶得再理會這個只知道在下面biubiubiu的傻子,化作了無形意志的他,整座城市都如同變成了他的眼睛,漫漫掃向了整座黑淵。
無盡的轟隆聲作響,那些沉默而安靜的黑色建筑里,開始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旋及,有蒼白的手掌從旁邊探了出來,一只只仿佛原本不存在的眼睛,在窗戶后面,定定的看向了城市里的每一個人。
葉飛飛,以及城市另外一端的魏衛(wèi)、歐陽隊長。
“這……”
歐陽隊長驚的幾乎背過氣去:“黑淵君主果然動怒了,這真是要被迫對抗整個黑淵了?”
這一刻的他,甚至無法明確表達自己的心情。
只是有種想哭但又哭不出來的感覺。
為什么?
自己巴巴的算計著,抱著一種偉大的犧牲精神,甚至擔心隊員們阻止自己,要偷偷摸摸的第一個進來,就是為了避免這個局面。
但結(jié)果,卻還是走到了自己最不想走到的這一步?
“你知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啊……”
他欲哭無淚的看向了旁邊的魏衛(wèi),卻見他正一臉邀功的向自己看了過來:“看到了沒隊長……”
“剛才你喊了半天沒有反應,現(xiàn)在我一句話,他們就全出來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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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二章 訓練營專業(yè)計劃(六千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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