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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0章 結(jié)局(2)

這新聞上的報道怎么解釋?喬允之前是不是和別人談過?那她肚子里懷的可是別人的孩子啊!”宮母一臉疑問,憂心忡忡。

別的她還能勉強(qiáng)接受和妥協(xié)!

但關(guān)于子嗣問題,她真的沒辦法妥協(xié)。

宮北琛神色一沉,耐著性子說:“……媽,你想多了。她到底懷的是誰的孩子,我能不清楚嗎?”

宮母拿著手機(jī),皺著眉:“但是這新聞上的報告,你看看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不要隱瞞媽媽,其他方面都還好說。但在孩子的血脈問題上,這是一點(diǎn)都不能馬虎?!?/p>

宮北?。骸皢淘手笆窃诤臀屹€氣,所以要嫁給別,想以此來氣我。但她肚子里懷的孩子是我的,這個你不用懷疑?!?/p>

宮母:“你能確定嗎?”

“不行不行,她現(xiàn)在懷孕四個月了,已經(jīng)可以做羊水檢測了。讓她肚子里的孩子和你做個親子鑒定,如果是你的,那媽媽就放心。”

“如果不是,那趁早解決掉她肚子里的孩子?!?/p>

宮北琛眉峰一折,“媽,我都跟你說她肚子里懷的孩子是我的,你連我的話都不信嗎?”

“媽媽不是不信,而是……這種問題很嚴(yán)重。萬一她懷著別人的,讓你做了接盤俠,那怎么辦呢?”

宮北琛一陣煩躁,“這你就不用擔(dān)心了,我心中有數(shù)?!?/p>

他當(dāng)然知道湯喬允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。

那又怎么樣呢?

軒軒同樣也不是她的孩子。

他只是想用實(shí)際行動告訴她,愛可以接納和包容一切。

當(dāng)然了!

他也是想用孩子困住她,同時,孩子也是防御顧家的擋箭牌!

“可是,媽還是放心不下……”

“行了,你不要再說了!”宮北琛沒有耐心再說太多,轉(zhuǎn)身向屋內(nèi)走去。

“阿琛,阿?。 ?/p>

宮北琛不再理會她,徑直走回房間。

同時,將房門關(guān)閉了!

宮母見狀,氣的百爪撓心,“你這個孩子,怎么說不聽呢你?媽媽是為你好,害怕你上當(dāng)受騙?!?/p>

可惜…

不管她怎么嘮叨勸說。

宮北琛根本不為所動。

……

稍后兒…

宮母罵罵咧咧的下了樓,一臉怒容。

沈晚箐見狀,趕緊迎上去哄她:“干媽,你怎么了?”

“沒事沒事,都是被阿琛氣的。”

沈晚箐扶著她胳膊,甜甜糯糯的說:“干媽,不要生氣,氣大傷身。哥哥既然不懷疑這件事,那肯定就是心里有數(shù)?!?/p>

“我們自然也不用擔(dān)心,這不皆大歡喜嘛?!?/p>

宮母聽了,深深的吐了一口氣,“他心里有數(shù),但我心里也沒數(shù)。你看看這報道,天吶!我才一年沒在澳城,居然就發(fā)生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!”

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心里。

不用澆水,就已經(jīng)自動生根發(fā)芽。

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
更擔(dān)心湯喬允懷的不是宮家的種兒。

沈晚箐察言觀色,“干媽,別想太多了,可能真是我們多慮了呢!干媽要實(shí)在不放心,可以等孩子生下來后,悄悄去做個親子鑒定不就好了!”

宮母唉聲嘆氣,“現(xiàn)在也只能這樣了,但是……但是如果孩子生下來后,確實(shí)不是阿琛的,你說可如何是好?”

“這還有什么說的呢?既然不是哥哥的,那肯定接受不了,總不能讓他們還賴在宮家吧。”

宮母一臉愁容,“但阿琛肯定不會這么做的,你也看到了,他對那個傻子疼到了骨子里。我真是想不明白,我這個傻兒子,怎么會是個情種呢?”

“先是愛死愛活非要娶一個又老又丑的殘廢,現(xiàn)在好了,又非要娶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傻子。”

“你看看喬允現(xiàn)在那個樣兒,吃飯要人喂,穿衣服要人幫忙穿。一天到晚還流著口水,除了會說餓了,啥都不會干。”

宮母越說越不滿。

她總覺得湯喬允已經(jīng)配不上她兒子了。

她兒子跟個傻子生活在一起,簡直太委屈了。

沈晚箐聽了,心底泛起一股股酸氣,“哥哥重情重義,這很難得嘛?!?/p>

“小姨和嫂子……真幸運(yùn)啊,能被哥哥這樣愛著?!?/p>

“你說什么?”

沈晚箐回過神,連忙漏出討好的笑,“沒什么,我只是覺得哥哥太重情重義了?!?/p>

“像哥哥這樣的男人,其實(shí)……其實(shí)根本沒必要這么委屈自己。”

她越說越酸,心里的嫉恨快要將她燒死了。

她也實(shí)在想不明白。

哥哥那么有錢那么有能耐,他干嘛非要讓自己那么憋屈?

之前,他娶小姨時,她就十分不能理解。認(rèn)為小姨根本配不上哥哥,甚至,小姨連宮家的一個傭人都比不上。

然而…

哥哥卻為了她,拋棄了澳城第一名媛白富美?;楹?,更對小姨百般呵護(hù)和寶貝。

他但凡腦子沒病,都不可能這么委屈自己。

你瞅瞅別的富豪……

別說像哥哥這么有錢。

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仔,都還要在外面保養(yǎng)情婦,三天兩頭出軌扯犢子。

現(xiàn)在…

他居然又對一個傻子如珠如寶。

真是讓人不能理解。

“不說他了,不說他了,真是氣死我了?!睂m母一邊說著,一邊揉著發(fā)脹的太陽穴。

沈晚箐見狀,連忙關(guān)切的問,“干媽的頭疼癥又犯了嗎?我給您捏一捏,按摩按摩吧!”

“不用…”

“干媽跟我客氣什么?我都好久沒孝敬干媽了。現(xiàn)在恰好也閑著,當(dāng)然得好表表孝心。”

沈晚箐不由分說,拉著宮母坐在沙發(fā)上。

更體貼的拿個抱枕,給她墊在脖子下面。

“干媽躺好,我給您按按頭?!?/p>

說完。

她跪在沙發(fā)旁邊,小心翼翼且賣力的給宮母按摩頭部。

在此之前。

為了能嫁進(jìn)宮家。

她可是花了極大的心思。

不但報了高情商心理班,更去學(xué)了禮儀,穿搭,茶道,花藝,烹飪,以及一點(diǎn)中醫(yī)按摩。

幾分鐘后。

宮母的頭疼大大的緩解了,舒服的閉上眼睛享受,“唉,還屬你最貼心。”

“那當(dāng)然了,我是干媽看著長大的,跟您的親生女兒又有什么區(qū)別呢?”

宮母聽了,心里泛起一絲感動。

先不說別的。

沈晚箐確實(shí)很會討好她。

總是把她哄得高高興興,十分受用。

沈晚箐除了出身不夠高,別的方面其實(shí)也都還不錯。

宮母心思一動,親切的拉住了她的手,“有你在身邊,我感覺貼心多了。”

若是從前…

宮母確實(shí)瞧不上沈晚箐這種出身。

在她眼里,像沈晚箐這樣的女孩,頂多只配給他兒子最小的。

但此一時彼一時。

現(xiàn)在…

宮北琛經(jīng)過離婚和喪妻,以及現(xiàn)在又要個傻子。

她忽然覺得,兒子娶了沈晚箐貌似也不錯。

起碼。

沈晚箐不憨不傻,不會流口水,更不會半夜尿床,也用不著別人寸步不離的侍候著。

“干媽真想你一直留在我身邊?!?/p>

沈晚箐心頭一喜,連忙接話說:“那我就留在這里,多住一段時間陪陪干媽。”

“那當(dāng)然好了。”

“那就這么說定了,我一段時間,好好陪陪干媽?!鄙蛲眢湟贿吔o宮母按摩頭部,心中一邊開始籌謀思索。

若是從前。

她確實(shí)樣樣都比不上湯喬允。

但現(xiàn)在。

湯喬允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弱智傻子。

對付她,還不是易如反掌。

她先哄好干媽,先在這里站住腳,然后再慢慢的打動哥哥。

……

中午。

沈晚箐給宮母按摩了一個多小時的頭部,手腕酸的快要抬不起來。

“嘶呃~,侍候人可真累啊……”

她出了屋子,去到外面透透氣。

“手酸的快要抽筋了?!?/p>

“不過,沒關(guān)系,這點(diǎn)苦算什么?等將來我成了宮家的女主人,這別墅內(nèi)的所有傭人都得伺候我!”

她一邊揮動發(fā)酸的手腕,一邊艷羨的欣賞別墅的外部景致。

“滋滋滋~,這才是人住的地方,多氣派!”

剛剛走到花園。

冷不丁的。

宮北琛站在花壇邊,正陰沉沉的看著她。

沈晚箐嚇得心一慌,連忙擠出一抹甜膩的笑,“……哥哥,你怎么在這兒?”

宮北琛面色冷沉,硬邦邦的問,“你什么時候回去?”

沈晚箐吃了一驚,囁聲說:“哥哥,我…我我昨天才到,我剛剛也和干媽說好了,要留下來多陪陪干媽。”

宮北琛一陣反感,“沒這個必要了吧?!?/p>

“忙完你的工作,趕緊回澳城?!?/p>

沈晚箐心底一疼,瞬間眼淚汪汪,“……哥哥,你是不是很討厭我?很不想看到我?”

“我就這么讓你討厭嗎?”

宮北琛冷冰冰打斷她,語氣冷漠,“收起你那點(diǎn)小心思,不要再心存不該有的心思?!?/p>

“哥哥,你誤會我了,我……我真的只是想留下來陪陪干媽,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!”

宮北琛看著沈晚箐泛紅的眼眶,眼底沒有絲毫波瀾,只有化不開的冷意:“陪干媽?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,自己清楚?!?/p>

他抬手看了眼腕表,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強(qiáng)硬,“給你三天時間,要么自己訂機(jī)票回澳城,要么我讓人‘送’你回去。”

沈晚箐咬著唇。

手指緊緊攥著衣角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:“哥哥,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……小時候你總說最喜歡我,說會一直護(hù)著我?!?/p>

“怎么現(xiàn)在連多待幾天都不肯了?我就這么招你煩嗎?”她故意提起過去,試圖用舊情軟化他。

“別跟我提過去?!睂m北琛打斷她,眼神銳利如刀,

“過去我護(hù)著你,是因?yàn)槟闶鞘鐑x的外甥女?!?/p>

“我現(xiàn)在也是小姨的外甥女啊,我還是從前的我呀,哥哥為什么不疼愛我了?”

“因?yàn)?,從前的箐箐單純可愛。不像現(xiàn)在,滿腦子勾心斗角?!?/p>

確實(shí)。

他從前寵愛她。

是因?yàn)樗鞘鐑x的外甥女,長的也像年輕時的淑儀。而她也很乖巧可愛,招人喜歡。

倘若她一直都是那么單純可愛。

他確實(shí)不介意將她當(dāng)成小孩子疼。

可慢慢的……

她的心思變了,不在單純的將他當(dāng)成‘哥哥’。

說老實(shí)話。

他最煩女人在他身上用心思,耍手段,賣弄風(fēng)情。

她和唐泳恩,恰好就是他最反感的類型。

他喜歡像邱淑儀那樣個性強(qiáng),手腕狠,能夠平視他,甚至是俯視他的女人。

或者,像湯喬允那樣簡單純粹,干凈透明,善良敦厚的女人。

而美貌……是他擇偶中最不看重的點(diǎn)兒。

“……”沈晚箐的哭聲戛然而止,臉上的委屈僵了一瞬。

她沒想到宮北琛會把話說得這么絕,連一點(diǎn)情面都不留。

但她很快又調(diào)整好表情,上前一步想抓住宮北琛的手臂:“哥哥,我知道錯了,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,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?我保證安安靜靜待著,絕不打擾你和喬允姐姐……”

宮北琛嫌惡地側(cè)身避開,后退一步拉開距離:“你的保證,我不信?!?/p>

他抬眼看向主宅的方向。

湯喬允正趴在二樓窗邊朝他揮手,眼神瞬間柔和了幾分。

轉(zhuǎn)頭再看沈晚箐時,語氣又恢復(fù)了冰冷,“三天后我會讓人查你的機(jī)票信息,如果你還在多倫多,后果自負(fù)?!?/p>

說完。

他不再看沈晚箐,轉(zhuǎn)身就往主宅走。

陽光落在他挺拔的背影上,卻絲毫暖不了沈晚箐冰冷的心。

沈晚箐站在原地。

看著宮北琛的背影消失在門口,臉上的委屈瞬間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怨毒。

她攥緊拳頭,指甲深深嵌進(jìn)掌心,心里暗暗盤算:三天是嗎?那我就趁這三天,讓湯喬允徹底翻不了身!就算你護(hù)著她,只要干媽認(rèn)定孩子有問題,湯喬允就別想在宮家待安穩(wěn)!

她深吸一口氣。

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整理好裙擺,又換上溫順的笑容,轉(zhuǎn)身往廚房走去。

她記得宮母下午喜歡喝燕窩。

正好可以借著燉燕窩的機(jī)會,再在宮母面前‘不經(jīng)意’的提幾句湯喬允身上的疑點(diǎn)。

……

午飯時。

宮北琛帶著湯喬允下樓吃飯。

宮母一臉嚴(yán)肅的看著他,“阿琛,你剛剛是不是趕箐箐走了?”

“……”宮北琛眉峰一折,沒有說話。

宮母見狀,氣呼呼的說:“箐箐好心好意跑過來看我,你就這么容不下她?”

“她在這里住著,也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,你干嘛非要攆她走?!?/p>

“現(xiàn)在她哭的跟個淚人似的,你不心疼,我還心疼呢。”

宮北?。骸皨專眢湫乃疾粏渭?,她不能留在這里?!?/p>

她才在這里待了一天。

就開始當(dāng)攪屎棍,攪和的宮母開始懷疑湯喬允肚子里孩子了。

她再待兩天,還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事。

“現(xiàn)在是我要她留下來陪我,你看不慣她,可以不用理會她嘛。你干嘛攆她呢?讓她哭哭啼啼的?!?/p>

母子倆爭執(zhí)。

湯喬允坐在一旁沒有半點(diǎn)反應(yīng)。

她攥著半塊曲奇餅干啃,碎屑沾得下巴都是。

“好吃,你吃…”她自顧自的舉著餅干,遞到宮北琛嘴邊。

“我不吃,你吃吧!”

“你吃…”湯喬允沖他傻笑。

宮北琛也沖她笑笑,在她咬過的餅干上咬了一小口,“嗯好吃?!?/p>

宮母見狀,眉頭皺的更緊,惡心的吃不下飯。

湯喬允的餅干上啃的都是口水。

她的嘴上還留著口水,更沾著餅干碎屑,真是……讓人沒眼看。

然而…

宮北琛不但不嫌棄,居然還真的吃了她遞過來的餅干。

“哎呦我的天,你看看她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你不覺得反胃嗎?”

宮北琛沒抬頭,指尖輕輕擦掉湯喬允下巴上的餅干屑,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維護(hù):“她現(xiàn)在這樣,我不護(hù)著誰護(hù)著?”

“護(hù)著也不是這么護(hù)的!”宮母把筷子往碗上一擱,聲音里滿是嫌惡,“你看看她手上的油和嘴上的口水,遞過來的餅干你也吃,就不覺得臟?”

湯喬允似懂非懂地看著宮母。

把手里的餅干往身后藏了藏,一臉茫然和害怕。

媽媽有時對她很好,有時卻很兇。

每次老公在跟前時,媽媽就對她笑容滿面。

而每次老公不在她身邊時,媽媽就會用眼神很兇的瞪她,有時還會罵她。

她很怕媽媽。

宮北琛見狀,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抬眼看向?qū)m母時,眼神冷了幾分:“媽,喬允是我老婆。您要是看不慣,大可以回房吃。”

這話像顆炸雷。

讓宮母瞬間紅了眼:“我辛辛苦苦養(yǎng)你這么大,現(xiàn)在為了個傻子跟我頂嘴?”

沈晚箐趕緊上前扶著宮母的胳膊,柔聲勸道:“干媽您別氣,哥哥也是心疼嫂子…”

她話沒說完。

宮北琛猛地看向她,眼神銳利得像要戳穿她:“你閉嘴。”

沈晚箐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,聲音發(fā)顫:“哥哥,我做錯什么了嘛?”

“你不要這么討厭我,好不好?我只是想留下來多陪陪干媽而已,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?!?/p>

“不要再說那么多,兩天后,如果你還得呆在這里,我就讓人送你回去。”

“可是,可是還有工作要做,兩天時間怎么能夠做得完?”

“哼~”宮北琛冷笑一聲,懶得戳穿她。

她的心思。

全部放在怎么討好宮母,以及怎么嫁入豪門里去了。

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工作上?

他也派了助手去了解。

她所謂的工作,純粹是個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