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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章 我有病,時醫(yī)生再治治我

徐斯禮,你干什么!”

時知渺心頭警鈴大作,馬上撲過去搶他的手機(jī)。

電話幾乎是秒接。

“周祺?!?/p>

徐斯禮一只手擋開她的搶奪,將她纖細(xì)的手腕反剪在身后,

“通知法務(wù)部和項目部,立刻啟動程序,終止與薛家的所有合作?!?/p>

周祺震驚!

“徐總,我們第一期資金已經(jīng)投進(jìn)去了,現(xiàn)在終止合作最多只能收回三成,而且合同里寫明了違約是要賠償?shù)??!?/p>

徐斯禮無所謂的樣子:“賠啊,我賠不起嗎?”

“……徐斯禮,你有病吧!”

時知渺沒想到喝醉的徐斯禮癲到這個地步,聽不出來她那只是氣話嗎?!

他錢多沒處燒,就去站到天臺往下撒錢?。?!

她掙扎著要搶手機(jī),但手腕被他抓著沒辦法動,她只能對電話那頭的人喊:

“周祺!你別聽他的!他喝醉了在發(fā)瘋呢!”

“我沒醉?!?/p>

徐斯禮繼續(xù)對電話那邊說,“按我說的做?!?/p>

然后就干脆利落地掛斷,將手機(jī)遠(yuǎn)遠(yuǎn)丟開。

“你——!”

時知渺被他這荒謬絕倫的行為氣到,甩開他快步朝手機(jī)走去,要給周祺回?fù)茈娫挕?/p>

但才走出兩步,腰間就被一條小臂緊緊圈住。

時知渺想打他?。?!

她也真是被他逼急了,轉(zhuǎn)過身,抓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!

徐斯禮順勢將她壓進(jìn)沙發(fā)里,高大的身軀隨之覆蓋下來。

他一只手掌就輕而易舉地將她兩只手腕都控制在頭頂,膝蓋也強(qiáng)勢地頂開她的腿,將她禁錮住。

狹窄的沙發(fā),成為最好用的牢籠。

他的桃花眼攫住她,極具侵略性:“不是在意嗎?”

他低下頭,“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,徐太太滿意了嗎?”

時知渺氣惱道:“不滿意!你做什么我都不滿意!”

“我知道啊?!?/p>

徐斯禮另一只手摸著她的臉,帶著薄繭的指腹蹭過柔軟的臉頰,“除非讓你換個老公,否則你就是不滿意?!?/p>

摸她臉頰的手游離到她的后頸,又突然捏住她后背裙子的拉鏈,往下一拉到底!

青城的天氣悶熱,她也只穿這條裙子而已。

時知渺身體猛地一顫,徐斯禮已經(jīng)低頭吻下來,蠻橫的吻落在她纖細(xì)的脖頸上,吸吮啃咬。

時知渺感覺有一股電流從尾椎骨躥起來,她掙扎著:“……你喝酒了,不能做!”

喝了酒,萬一偏巧就是這次懷上孕,那孩子也是不健康的。

徐斯禮嗤笑一聲:“又是為了孩子。時知渺,你跟我做,除了想懷一個孩子好早點擺脫我以外,還有別的原因嗎?”

不等她回答,他就自問自答,“當(dāng)然沒有。”

“但我今晚就偏要你因為別的原因跟我做。”

·

他手上的動作越發(fā)過分,帶著技巧性的撩撥,微涼的指尖順著她的腰線滑下。

一聲不受控制的喘從時知渺的唇齒間溢出,她瞬間繃緊了身體,腳趾都蜷縮起來。

“……你別發(fā)瘋!”

“那就說點我愛聽的?!?/p>

徐斯禮的唇舌落在她的下巴、脖頸、鎖骨,惡劣地挑撥著她,又執(zhí)拗地逼問。

“每次跟我做,除了要孩子,有沒有過別的?比如喜歡?有沒有?時知渺,你愛沒愛過我?”

“……”時知渺被他的動作和語言逼得眼角泛紅,生理性的淚水在眼眶打轉(zhuǎn)。

她想掙扎,奈何兩只手都被他控制住。

她被困在這沙發(fā)里,就像一條擱淺的魚,沒有任何辦法。

她咬住下唇,不讓自己發(fā)出任何聲音,更不肯回答他那些沒來由的逼問。

“不說是吧?”

徐斯禮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,坐到他的身上。

——!

時知渺大腦一片空白,無助地捶打他的后背!

而他呢?就控制著她:“說不說?愛不愛我?”

他今晚非要她回答出來,就這么重復(fù)地逼問,又那么野蠻地碾壓。

青城的天氣還是悶熱的,哪怕房間開了空調(diào),汗水還是順著他緊繃的下頜滴在她滾燙的皮膚上,砸開一朵朵曖昧的水花。

時知渺在那場狂風(fēng)驟雨里魂飛魄散,只能無助地攀附著他結(jié)實的手臂,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里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。

“嗚……徐斯禮……你混……混蛋……”

她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罵著,聲音卻嬌軟無力,更像一種情動的回饋。

“對啊,我混蛋,你是第一天知道嗎?”

徐斯禮就要這么惡劣。

低頭堵住她的唇,將她所有嗚咽都吞吃入腹,仿佛要把昨晚和今晚聽到的那些不中聽的話,都用這種激烈的方式逼她咽回肚子里。

時知渺的意識在混亂與逼問中浮浮沉沉,身體早就不聽她的擺布了。

唯一可控的就是她始終咬緊了牙關(guān),不肯回答他的話。

愛或不愛,是徐斯禮在這一晚始終沒有得到的答案。只有身體的糾纏,親密得如同共生。

……

結(jié)束時沙發(fā)已經(jīng)不能看了。

徐斯禮將她抱進(jìn)浴缸里,時知渺抬手就往他臉上打去。

奈何沒有力氣,指甲從他下巴擦過,留下一道很淡的紅痕。

徐斯禮捉住她的手,親吻她的指尖。

時知渺要抽回去,徐斯禮干脆也擠進(jìn)浴缸。

“……你有病嗎!”時知渺咬牙。

徐斯禮的醉酒早就發(fā)泄出來了,這會兒清醒得很。

剛才太爽了,他這會兒眉眼皆是得意:“對啊,我有病,時醫(yī)生再幫我治治?就用剛才那種方式治?”

“……”

時知渺掙扎要從浴缸里起來,但雙腿發(fā)軟地又跌回浴缸里,水全溢了出來。

徐斯禮順勢圈住她的腰:“徐太太投懷送抱啊?!?/p>

時知渺用力甩開他:“我明天再跟你算賬!”

徐斯禮揚起眉,而后翻身將她壓進(jìn)浴缸里:

“既然你明天要算賬,反正一次也是挨打,兩次也是挨打,我要再來一次?!?/p>

“你!”

水花聲一直響到后半夜都沒有結(jié)束。

這次徐斯禮沒再逼問時知渺愛不愛自己,就好像剛才只是他醉意朦朧下發(fā)的一個瘋。

又或者是已經(jīng)心知肚明了答案,所以無需再多問。

……

第二天,時知渺缺席了上午的課。

因此不知道上午教授征求了全班意見后決定——原定五天的學(xué)習(xí)再延長一天,用來帶他們到智治醫(yī)療公司做視察,更加近距離地接觸和掌握AI醫(yī)療這項技術(shù)。

時知渺原本對這個安排是沒有意見的。

多加一天,剛好是周六,與其回家被徐斯禮氣,不如再學(xué)習(xí)學(xué)習(xí)。

然而在聽到孫醫(yī)生說,教授提到這個建議是王教授提出的,人脈也是王教授搭上后,她就不由自主地皺眉。

“是那個王教授嗎?”

孫醫(yī)生輕咳一聲,點點頭:“就是那個王教授?!?/p>

?他居然還好意思跟他們接觸?

時知渺很沒辦法理解這類人的心態(tài)。

換作是她,在心外科的后生面前被人那樣羞辱,她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那天包廂里的所有人。

他倒好,竟然主動來幫他們打通橋梁。

這種事情也太反直覺了,時知渺隱隱覺得有些不安。

但想來想去,又不知道他能做什么手腳,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。

……

徐斯禮在時知渺起床前就離開青城了,時知渺以為他是有工作。

“實際上是怕知渺找你算賬?你到底怎么發(fā)的酒瘋?”

余隨好奇死了,居然能讓徐太子爺落荒而逃。

徐斯禮揉了揉眉心,當(dāng)然不會說。

余隨也只是隨口一問,航程無聊,他只能找他聊天:

“認(rèn)識你這么多年,好像只見過你喝醉一次,那次還嘰里咕嚕說了好多我聽不懂的話。但我給你錄下來了,想著有機(jī)會找你問是什么意思,后來就給忘了?!?/p>

“要不是這次你又喝醉了,我還真想不起來?!?/p>

他上一次喝醉,是前年時知渺生日的時候,他聽到她跟陳紓禾說,她想嫁給陸山南。

但他怎么不記得自己當(dāng)時還被錄音了?

徐斯禮看了他一眼:“我說什么?”

余隨拿出手機(jī):“我手機(jī)都換了好幾個了,那個音頻我得去云盤里找。”

徐斯禮繼續(xù)看文件,但密密麻麻的字,他一個都看不進(jìn)去,滿腦子都是昨晚時知渺被他欺負(fù)的樣子。

他沒玩過這么過火的,還把她弄傷了,第二天早上他醒得早,檢查了一下,不得不打電話問了家庭醫(yī)生要買什么藥?

幫時知渺涂完他才跑的。

“找到了?!庇嚯S一句話拉回他的神思。

徐斯禮看過去,余隨手指一點播放,音頻里果然流出他的聲音:

“時知渺,……”

后面那段雖然含糊不清,但聽得出不是無意義的哼哼唧唧,而是某種語言。

余隨琢磨著:“我聽著怎么有點像韓語?但我會韓語,好像又不是?!?/p>

后排坐著的是余隨的秘書,探頭回來:“聽起來好像是閩南那邊的方言,我合租室友是潮汕人,我聽過他打電話,好像是這個腔調(diào)?!?/p>

而徐斯禮,在聽清之后,立刻將他的手機(jī)奪了過來!

三下五除二直接刪除!

他的臉色莫名有些僵硬:“你把云端也刪了,別再讓我聽到這段錄音?!?/p>

余隨馬上反應(yīng)過來:“所以你是用方言對知渺說了一段話?這到底是說了什么話?”

他直覺這段話肯定很重要。

徐斯禮刪完音頻,將手機(jī)丟還給他,然后身體從前往后靠,合上眼,一副疲憊養(yǎng)神的樣子。

“沒有什么,什么都沒有。以后別提這段音頻了?!?/p>

余隨瞇起眼睛看著他,然后“哦”了一聲:

“行。”

等他找機(jī)會給時知渺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