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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徐狗子在表演情圣呢

陳紓禾下班回來,看到自家樓下停著一輛轎車。

亮黑的顏色宛如獵豹油光水滑的皮毛,線條亦是優(yōu)美流暢堪比藝術(shù)品,一看就是豪車!

正欣賞著呢,走到車頭就看到倚在那兒抽煙的男人。

她臉上立刻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,甚至覺得這輛車變丑了。

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目不斜視,就要往單元門走去。

“陳小姐?!毙焖苟Y掐滅了煙,叫住了她,聲音沙啞,帶著病氣。

陳紓禾掏了掏耳朵:“好奇怪啊,我記得這附近沒人養(yǎng)狗啊,怎么有狗叫聲呢?”

說完,陳紓禾就在心里給自己狠狠點了個贊!

好樣的!不畏強權(quán)啊陳紓禾,你是全村的驕傲!

但這實在是因為徐斯禮這次太氣人了,陳紓禾覺得自己不做點什么,實在是難消心頭之恨。

徐斯禮淡漠地看她一眼:“你也就是仗著渺渺,知道我不敢收拾你,才敢打這些嘴炮?!?/p>

陳紓禾不服氣,還想再懟回去,徐斯禮卻懶得理她的嘲諷,打開車后座,拎出兩個大紙袋,遞過去,動作間牽動身體,他又忍不住低咳了幾聲:

“咳咳……渺渺那天走得太急,換洗的衣物和日常用的東西帶的都不多,生活應(yīng)該不太方便,我?guī)退帐傲艘恍?,你帶去給她吧。還有蒲公英喜歡吃的罐頭。有勞陳小姐了。”

這一句說得倒是有幾分請求的意味,完全看不見剛才的涼颼颼,只有一種笨拙的關(guān)切。

陳紓禾愣了愣,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。

他的臉色有些蒼白,眼下有淡淡的青色,眉宇間帶著病倦的意味。
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快死了呢。

陳紓禾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,滿肚子的刻薄話暫時咽回去,考慮了片刻,最終想到這些的確是渺渺和蒲公英需要的東西,不拿白不拿,這才冷哼一聲,一把將東西奪了過來。

……還挺重。

“我還以為你會要求渺渺跟你回去呢?!?/p>

沒想到是主動送東西。

徐斯禮淡淡道:“她現(xiàn)在不可能跟我回去,我心里有數(shù),也不會勉強她,但我一定會把她追回來的?!?/p>

陳紓禾冷笑:“你別以為做小伏低就能抵消你對渺渺做的那些事!你要是真想贖罪認(rèn)錯,就早點把婚離了,放她一條生路?!?/p>

徐斯禮只一句:“不可能?!?/p>

“……”

陳紓禾狠狠瞪了他一眼,抱著兩大包東西,趾高氣揚地進(jìn)了單元樓。

徐斯禮依舊立在原地,微微抬起頭,望著那扇亮燈的窗戶,直到夜風(fēng)愈發(fā)強烈,他感覺到一股寒意,才無奈離去。

·

陳紓禾撲嗤撲嗤地將兩大包東西拖上樓。

別說,還挺沉,累得她直喘氣。

“渺渺,快來看,樓下那位cos托我給你送東西。”

為什么叫“cos”呢,因為陳紓禾覺得徐狗子現(xiàn)在是在“cos情圣”。

時知渺從廚房走出來,身上穿著圍裙,而蒲公英已經(jīng)興奮地圍著其中一個袋子打轉(zhuǎn),鼻頭不停嗅著,顯然已經(jīng)認(rèn)出里面是它最愛的罐頭。

陳紓禾直接坐在地毯上,拍拍蒲公英的腦袋:“平時給你開罐頭也沒見你吃這么積極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苛待你呢。”

“大白饅頭啊,你不能做一只嫌貧愛富的狗,不能因為他給你買的罐頭貴,你就愛他?!?/p>

蒲公英:“汪汪!”要吃這個,要吃這個!

時知渺沒說什么,蹲下身,取出一罐打開,倒在它的狗碗里,蒲公英立刻埋頭苦干,吧唧吧唧的。

陳紓禾打開另一個袋子:“讓我看看徐大少爺給你收拾了什么?”

她一邊嘀咕,一邊往外掏東西,幾件家居服,幾套時知渺上班會穿的衣服。

她看著看著還有點想笑:“這肯定是他親自給你收拾的,我活了20多年沒見過這么疊衣服的,不愧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太子爺啊。”

時知渺默不作聲,重新將衣服疊好。

陳紓禾掏著掏著,動作突然頓了一下,然后就拎出一個透明拉鏈袋,里面赫然是疊放整齊的貼身內(nèi)衣褲,按照顏色分類,一套一套的。

“這狗東西,還挺細(xì)心的?!?/p>

陳紓禾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象了一下,徐大少爺用那雙平日里都是經(jīng)手幾千萬、幾個億甚至幾十個億的合同的手,是如何為時知渺整理這些柔軟私密的貼身衣物的。

那畫面,莫名的帶了點禁忌的色氣感。

時知渺接過去,看起來似乎沒什么感覺。

袋子最里面則是時知渺日常用的那個衛(wèi)生巾品牌,以及一盒止疼藥。

連這個都想到了……

陳紓禾咂咂嘴:“小恩小惠,別以為我們會因為這個感動。”

時知渺確實不會,她全程都是心如止水。

·

次日清晨,天色剛蒙蒙亮,時知渺便輕手輕腳地起身,陳紓禾還在熟睡中。

她獨自走進(jìn)廚房,打開冰箱,看了看食材,又拿出手機(jī),看能做什么早餐。

正研究著呢,門板突然被人敲了兩下。

時知渺蹙眉,這么早,會是誰?

她帶著疑惑走到門邊,透過貓眼向外看去。

站在門前的,是一個男人。

她頓時一愣,徐斯禮?

徐斯禮再次敲門,時知渺怕他把陳紓禾吵醒,只得把門打開,不悅地看著他:“你又來干什么?”

徐斯禮穿著一件煙灰色的襯衫,外搭一件深灰色的長大衣,襯得他身形修長。

他一手提起多層保溫飯盒,說:“你不是在做飯嗎?別忙活了,吃我?guī)淼倪@個就行。”

時知渺立刻提高警惕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做飯?徐斯禮,你在我這里安監(jiān)控了?”

徐斯禮忍不住笑起來:“犯法的事兒我可不干,我是了解你,渺渺?!?/p>

“就算跟陳紓禾的關(guān)系好成那樣,你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,所以你肯定會早起一個小時,承擔(dān)做早餐的責(zé)任。我呢,就掐著點過來了?!?/p>

“深情”這個詞跟他從來都不沾邊,但偏偏他要用一種低沉舒緩的語調(diào)說,“你看,我就是這么了解你”。

但在時知渺聽來,他這就是自以為是。

她忍不住也刺他一刺:“是,你確實了解我,所以才能精準(zhǔn)地想到用薛昭妍母女來惡心我,報復(fù)我?!?/p>

“…………”

這句話就像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,直接捅進(jìn)徐斯禮的心臟。

徐斯禮第一次知道被當(dāng)年射出的子彈正中眉心是什么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