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人們陸續(xù)走出,門口白樹軍立刻湊了上去。
“葉塵!”
無論是神行軍,還是華夏商盟的高手,幾乎都是葉塵動用自己的特權(quán)調(diào)動的。
整個魔都的官方幾乎還沒有意識到發(fā)生了什么,葉塵就已經(jīng)調(diào)動開來了。所以,當(dāng)他們來的時候,一切都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。
“阜文卓,還有那幾個年輕人呢?”
白樹軍聲音顫抖,卻看見葉塵朝著房間里指了指,地上有一些已經(jīng)不像人形的肉團,白樹軍差點直接吐了出來。
此時,曾柔,陳佳和葉國軍等人都緊張了起來。
雖然說葉塵出現(xiàn)之后,幾乎以雷霆萬鈞的勢頭,鎮(zhèn)壓了所有人,在場沒有人敢反抗。
但是后來他們才知道,葉塵帶著的竟然都不是魔都官方的人!
那么,白樹軍該不會是帶人來抓葉塵的吧?
“這”
白樹軍兩眼發(fā)黑,他很難將平時溫文爾雅的葉塵,和此刻暴力的屠夫牽扯在一起。
“該怎么和那些家的人說,就怎么交代,無所謂,我看看誰會來找我?!?/p>
葉塵放下一句話之后,便直接帶著眾人離開,陳佳夫婦等人此時緊緊跟在了葉塵的后面。
這個時候,白樹軍才發(fā)現(xiàn),房間里還有一個披頭散發(fā)的中年女子,最后才從小黑屋里走了出來。
曾柔用一塊衣服布料,包裹著一截軟塌塌的條形物體,悄然離開了這里。
整個大廈依然在封鎖之中,之前玩樂的男男女女在不斷被押解去衙門問詢,而跟著葉塵而來的這些人,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。
“佳佳,舅舅以前對不起你們家啊。”
離開了房間,回到了醫(yī)院之后,賀厚光直接就攔在了陳佳的面前,滿臉愧疚地鞠了一躬。
“你這是”
陳佳瞬間就有些難為情了,連忙把賀厚光給扶了起來。
以前,賀厚光一直是一種大家長的姿態(tài),高高在上,這突然之間的謙卑,讓她有些手足無措。
賀厚光敬畏地看了一眼,正在不遠(yuǎn)處站著出神,和丁雪聊天的葉塵,低聲道:
“以前你們家里遭難的時候,我生意正忙,所以沒來得及關(guān)注,你知道,創(chuàng)業(yè)起步期都很難?!?/p>
“后來等我知道了,一切就都晚了,阿塵已經(jīng)遠(yuǎn)走他鄉(xiāng)?!?/p>
“唉,真不知道怎么補償你們?!?/p>
賀厚光知道,現(xiàn)在再一點點緩和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因為葉塵展現(xiàn)出來的統(tǒng)治力,已經(jīng)不是他們能夠平等對話的了。
所以,他只能直白著這么說了。
“舅,都過去了,往事就不要再提了,我去看看弟妹了?!?/p>
陳佳擺擺手,敷衍著笑了笑,就離開一層,去尋找曾柔了。
葉塵雖然并沒有看這個方向,但是,他的注意力卻是還在母親這里。
賀厚光剛才的這番話,他聽了直想笑,不過根本沒有出言打斷。他知道,無論自己怎么說,最終母親自己的判斷,才最重要。
畢竟,他已經(jīng)和父母說了太多次,他們也長了太多記性了。
葉塵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,這一次事情因為牽扯到了賀瑞欣,所以他不得不出手。
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,哪怕是父母怎么說,他都會堅持自己的判斷。
好在的是,母親這一次沒有讓自己失望,認(rèn)清楚了賀厚光虛偽的本質(zhì)。
看到陳佳這么個表現(xiàn),賀厚光露出了悻悻的表情,并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“老板,現(xiàn)在全城各家風(fēng)聲鶴唳,之前被抓走的那些二代,家里紛紛發(fā)來道歉?!?/p>
“包括被殺死的那些人,更是送來了很多禮物和金錢。”
“整個天宮被搗毀了,還有很多類似這樣的場合,也在陸續(xù)拆除之中?!?/p>
丁雪匯報之后,葉塵輕輕點頭。
這就是立威的效果,如果說是他在鎮(zhèn)壓四大家族之前這么做,恐怕今天晚上就得有不知道多少家族,要來報復(fù)的。
此時,站在不遠(yuǎn)處的賀厚光,也聽見了丁雪的匯報,心里再次翻滾了起來。
“那么多家族,隨便挑出來一個,都比我們賀家強大這么多?!?/p>
“他們家族的后代被殺掉了,居然一個屁都不敢放,反而要給葉塵道歉?”
賀厚光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已經(jīng)一次次在心里高估了葉塵的能量,卻最終發(fā)現(xiàn),還是低估了!
這是什么層次的存在啊。
“那阜家呢?”
葉塵注意到,丁雪并沒有提起阜家。
“他們還沒有表態(tài)呢?!?/p>
此時此刻,阜家之中,一個張牙舞爪的女人,雙眼發(fā)紅地望著最上方的老頭子。
“爸,那可是你親孫子,就這么被人給殺了!”
“一點交代都沒有,一點解釋都沒有啊,他們把我們阜家當(dāng)人了嗎?不管他是誰,他都要付出代價啊!”
最上方的老者,名叫阜問君,正是阜家的家主。
只不過,他平日里已經(jīng)不打理家族事務(wù),都交給阜皓杰來處理了。
“弟妹,你可知道文卓都做了什么嗎,你知道他殘害了多少女孩嗎?上次阜新陽出事,早就說過了要約束自己家孩子,這是他自己找的!”
阜皓杰此時也站在旁邊,滿臉憤怒地望著女子。
此人正是阜文卓的母親,平日里,對阜文卓相當(dāng)寵溺。
“他做那些事怎么了,他還小,只是想玩玩而已啊,而且也沒有真的惹出什么禍端來?!?/p>
“再說了,他是那些人的首領(lǐng),這也是文卓的能力啊,在年輕一輩里建立自己的人脈,也是為家族著想啊?!?/p>
聽到這些話,阜皓杰直接無語了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,和這樣的人真的是完全沒辦法講道理。
兩人吵了幾分鐘,良久,阜問君緩緩站了起來,望向了阜皓杰道:
“皓杰,我累了,這件事情交給你處理吧。”
嗯?
女子急了,道:
“爸,這到底是怎么個處理啊?”
阜問君依然沒有看她一眼,只是淡淡道:
“好好補償那些受損失的女子,給葉塵現(xiàn)身一個滿意的答復(fù),不可讓他對我們阜家心生不滿?!?/p>
噗!
女子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,她悲憤地望向了阜問君道:
“爸,他葉塵就能眼里沒有王法嗎?難道我們阜家的男人,都是縮頭烏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