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人哪里的話,能伺候您二位任意一位,都是莉琺的榮幸呢?!?/p>
這個女招待極為專業(yè),聽到林文泰的抱怨,完全沒露出任何抗拒、抵觸的表情,反倒是回以一副相當(dāng)幽怨的眼神,仿佛被質(zhì)疑而傷心一般。
當(dāng)然……
以林文泰的閱歷,直接就能感覺出,這女人的回復(fù),比剛剛明顯要公事化了不少。
這讓他的怨念就更深刻了:
如今社會這么浮躁了嗎?難道一個男人的深沉、閱歷和內(nèi)涵,就沒有表面上的皮囊來得重要嗎?
這讓他真的非常傷心。
“哈哈,專業(yè)事情,就交給專業(yè)人來吧。等以后再有機會,咱們場外交流交流?!?/p>
葉塵哈哈一笑,轉(zhuǎn)過話題道:
“給我們找些大夏女人過來吧?!?/p>
“最好夠干凈,你懂的?!?/p>
莉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:
“先生的要求,在我們這里,當(dāng)然都能滿足,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?我告訴你,價格不是問題!”
林文泰擺擺手,一臉神氣道:
“把最好的,都給我們老板帶來!價錢不說,小費也少不了你的!”
莉琺聞言露出一抹喜色,連忙點頭道:
“好的,我立刻去辦。”
不一會兒,約莫二十多個大夏女子,便是魚貫進入到包廂之內(nèi)。
她們哥哥身材高挑,氣質(zhì)各不相同。有的妖嬈艷麗,有的清純可人。還有幾個身著旗袍,知性氣息和性感氣質(zhì)并存,一看就是最能拿捏住多數(shù)男人喜好的那種尤物。
“兩位先生,這些人,今天都可以陪你們做任何事情?!?/p>
莉琺微微眨巴幾下眼睛,所說話語意思,不言而喻。
“呵呵,那倒是不必了?!?/p>
葉塵忽然笑了笑:
“我倆有些事情談,就……嗯,那位,就那位好了,留下來伺候我們倆?!?/p>
莉琺微微一愣,卻也沒多說什么,把那個女孩領(lǐng)了出來。
那女孩看到葉塵的一瞬間,微微愣神了一下,但異樣神情轉(zhuǎn)瞬即逝,仍是繼續(xù)低垂著頭,掩飾得極好。
“那,我就不打擾兩位了,祝你們玩得愉快,有什么需求隨時找我?!?/p>
莉琺仍是很熱情地交代一句之后,便是退出了包間,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。
“怎么,莉琺姐,剛接一單,怎么還不高興?又被老變態(tài)揩油了?”
另一個年輕的女招待看莉琺表情不太好看,故意過來打趣道。
她們這些人,都是競爭關(guān)系,眼看有人明顯吃癟,當(dāng)然開心。
“嗎的,以為能伺候上大金主,沒想到碰上倆窮鬼?!?/p>
莉琺罵罵咧咧道:
“一老一少,倆人就點一個,還說今天不玩,只是來談事情?!?/p>
“我看就是窮裝蒜的!”
作為高級招待領(lǐng)班,她們帶客戶,都是有提成的。
結(jié)果這倆貨,就點了一個人,而且還不玩項目。
那她能得到的提成,就少得可憐了。
也難怪她回過身就破口大罵了。
房間內(nèi)的葉塵卻不管這些,眼見人都退了出去,便是往沙發(fā)上一躺,懶洋洋道:
“你……好像叫什么思思吧?”
“是你?”
那個女孩眼見其他人都退開,葉塵又主動開口,當(dāng)即露出驚訝神色,小聲說道: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?怎么能到這里來?”
“我?我吃軟飯的啊,你不是知道嗎?”
葉塵似笑非笑地反問道,對面的女孩頓時露出一抹尷尬神色。
因為這人葉塵也見過,正是曾在中元有過數(shù)面之緣的郝思思!
他也是完全沒想到,萬里之外,他們居然在南洋異鄉(xiāng)又是碰上面了。
本來他上來,也就是打發(fā)時間,用來讓清寒去做調(diào)查。
沒想到隨口叫來的一批人當(dāng)中,就有這么個熟人,于是便是開口將其留了下來。
“害,之前都是誤會?!?/p>
郝思思短暫震驚之后,立馬坐過來,緊貼著葉塵的手臂,軟聲軟語道:
“相逢就是緣分,老板……”
“免了,我今天不方便?!?/p>
葉塵皮笑肉不笑地把郝思思推開,一旁正無聊地喝茶水的林文泰一口噴了出來,差點兒把自已嗆了個好歹。
饒是郝思思伶牙俐齒,平日里思維敏捷,也被葉塵這一句話給干短路了。
葉塵對這個勢利眼女孩,當(dāng)然沒有任何好感。
不過,有個事情,他很好奇:
“你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”
“你那個朋友晚晴呢?”
葉塵此言一出,郝思思微微咬了咬牙道:
“我被一臭婊子騙了!”
原來,當(dāng)初在中元,她和許晚晴,在葉塵和蔣家人對峙后,害怕遭到報復(fù),立刻離開了中元。
在之前,郝思思有個朋友在云州,跟她說過有工作門路,讓她隨時可以來找。
所以郝思思一不做二不休,鼓動了許晚晴來到了云州。
兩人病急亂投醫(yī),一時間不及多想,掏干了近些年的積蓄,讓郝思思這個朋友幫忙安排工作。
結(jié)果一安排,就給安排到這兒來了。
“……白癡?!?/p>
葉塵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,半晌才吐出這么兩個字。
這兩個女人,簡直是白癡中的白癡。
近些時候,南洋各地詐騙、拐賣事件,如此高發(fā),大夏早早便是對此展開各種防騙防詐宣傳,還有專門app設(shè)計。
就這種情況下,兩個年輕人,居然還能著了道,實在是讓葉塵感到不可思議。
哀其不幸還談不上,怒其不爭的感覺,葉塵倒真是有了幾分。
“那個臭婊子?!?/p>
說到這兒,郝思思也是咬牙切齒:
“明明都一起當(dāng)過水軍,說好了girls help girls,居然給我來這一手……”
葉塵聽著,只覺得無語。
girls help girls……
這話,只有傻子才會信。
現(xiàn)在社會,卻是女性權(quán)益意識高漲。
但彼此互幫互助,說穿了,都是為了她們所處一方的利益而已。
這種情況,不局限于性別、國家、行業(yè),任何地方,都是如此。
境外的大夏人,坑得最狠的就是大夏同胞。男人之間,職場里也會搞小團體,只是形式上不一定像是集美們四人寢室能偷拉四個群那種而已。
這是人性本質(zhì)之惡。
以為喊了個口號,集美之間,就都是好人了?
簡直是愚不可及。
虧這個郝思思,看著就自以為聰明,還能相信這種蠢話。
不過也無所謂了,這郝思思自已,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葉塵早就看出來了,這女人,一直在嫉妒那個許晚晴,不知道給她的“好閨蜜”下了多少套,就為了利用對方給自已賺取利益。
如今想來,這人只是壞,但并不聰明。坑著別人的同時,卻一廂情愿地認為別人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卦搶ψ砸押谩?/p>
既雙標,又愚蠢。
“之后呢?你們兩個,具體都什么情況?為什么分開了?”
葉塵繼續(xù)詢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