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侄子?!?br>
“六叔來咯?!?br>
隨著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這一刻,學(xué)堂眾人微微驚訝。
蘇懷玉說的沒錯,還真的來人了。
而且還是顧錦年的六叔。
看樣子,顧家和孔家是真的有大淵源啊。
“你們看我做什么?”
走進(jìn)學(xué)堂內(nèi),顧寧涯有些好奇,怎么全都看著我啊。
“六叔,什么事?”
顧錦年起身,望著自己的六叔。
“有些小事,去外面說?!?br>
“好,諸位先行告退。”
顧錦年與眾人說了一句,隨后跟著顧寧涯走了出去。
待兩人走出學(xué)堂,大約一炷香后。
兩人來到一處庭院內(nèi),或許是因?yàn)榭赘雷觼砹耍麄€大夏書院冷清了不少。
“六叔,啥事?”
面對自己六叔,顧錦年壓根就沒有遮遮掩掩,直接詢問什么事。
“是老爺子讓我來的?!?br>
顧寧涯開口,剎那間顧錦年嚴(yán)肅起來了。
要是自己這個六叔來找自己,顧錦年倒也不會太放在心上,可聽到是老爺子派六叔過來,不得不嚴(yán)謹(jǐn)一些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跟孔府有關(guān)系?”
顧錦年詢問道,同時自己猜測一些。
“恩?!?br>
“主要是三件事情?!?br>
六叔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但不僅僅是這一件事情。
“你說,六叔?!?br>
顧錦年洗耳恭聽。
“孔府世子來了,這小子估計你也知道?!?br>
“孔府是咱們顧家最大的敵人,這個事你以前不知道,族里人也沒告訴你,畢竟孔府在曲州,距離京城十萬八千里?!?br>
“可現(xiàn)在不一樣,你已經(jīng)入了大夏書院,也長大了,已經(jīng)不是小孩子?!?br>
“族里的事情,你得知道一些?!?br>
顧寧涯開口,告知顧錦年這件事情。
“六叔,咱們顧家跟孔家有什么深仇大恨?。俊?br>
之前聽蘇懷玉說過,顧家與孔家有些矛盾,但他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矛盾。
“老爺子逼死上一代傳圣公,你覺得這算不算是深仇大恨?”
顧寧涯開口,顯得十分淡然。
可這話一說,顧錦年麻了。
逼死上一代傳圣公?那還真是深仇大恨啊,就如同逼死自己父親一樣,這不深仇大恨什么是深仇大恨?
“為什么?”
不過顧錦年沒有露出膽怯之色,只是好奇。
按理說吧,文武對立,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,可孔府畢竟是讀書人的圣地,老爺子應(yīng)該不會這么狠吧?
“具體的事情,就不是很清楚,這件事情的真相,只有老爺子,還有你舅舅,以及當(dāng)代傳圣公知道。”
“其余人都不知道,民間有很多傳聞,但都是假的,不過這些年你六叔也調(diào)查過。”
“逼死傳圣公背后肯定有個驚天秘密,但至于是什么秘密我還真不知道?!?br>
顧寧涯給予回答。
顧老爺子逼死傳圣公,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,說句實(shí)話吧,即便是再大仇恨,也不會鬧得這么僵。
別看文武對立,大部分都是跟利益有沖突,孔府跟顧家的利益沖突不大。
所以很難用政治角度去思考這件事情,但上一代傳圣公的死因,的的確確與顧家有關(guān)系。
“錦年,你也不需要太擔(dān)心?!?br>
“雖說兩家有仇,不過孔府世子不敢明目張膽的找你麻煩?!?br>
“你前些日子,為民伸冤,驚動大夏,在民間威望不俗,孔府也不蠢,直接找你麻煩,不利于他們?!?br>
“只不過,你要讓你身邊的人注意點(diǎn),盡可能不要去接觸這個孔府世子,不然被他抓住毛病,無非就是敲山震虎?!?br>
“影響不到你,但卻能惡心你,讀書人就是這個本事,讓他們真刀真槍他們不敢,但讓他們挑刺容易萬分?!?br>
不過,顧寧涯也提醒了一句。
讓顧錦年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(fù)擔(dān)。
孔府是強(qiáng),圣人世家,可再怎樣的世家,也別想騎在顧家頭上,尤其是老爺子還在。
當(dāng)然,架不住別人挑你刺,站在道德制高點(diǎn)上噴你,你有什么話說?
就好比昨日,扶羅才子的行為,你要說他們有問題吧?他們沒啥大問題,就是有點(diǎn)作。
但如果講道理的話,還真不一定講的過他們,如果不是顧錦年手段夠直接,昨天絕對是吃一肚子氣回去。
“明白。”
“不過,六叔,你給我個底,這孔府世子能不能揍?”
顧錦年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但也問了一個最關(guān)鍵的問題。
能不能揍。
知道人家是來找麻煩的,但因?yàn)楹芏嘁蛩?,顧錦年可以選擇忍讓,也可以選擇視而不見。
就當(dāng)狗叫。
可真逼急了,讓自己咽下這口氣,顧錦年怕自己咽不下啊。
核心點(diǎn)就在于,顧寧涯也說了,孔府世子不會找自己麻煩,但會找自己身邊朋友麻煩。
這才是真正令人作嘔的地方。
當(dāng)然,這也是最聰明的辦法。
就好像有錢人一樣,你得罪了有錢人,有錢人絕對不會找你麻煩,打你罵你有用嗎?你心里肯定不服啊。
前世的時候,顧錦年就親眼見過一個同事,也是當(dāng)編劇的,長得挺帥,又很年輕,寫作能力也不差,可惜的是,得罪了一個大人物。
這小子年輕氣盛,就硬懟。
結(jié)果得罪的人,一句話不說,也沒有找他麻煩,也沒有打他罵他,甚至都沒有封殺他。
但過了幾天,他爹失業(yè),他媽開的飯館被查封,還有他妹妹的對象,也遭殃了,全家上上下下只要有關(guān)系的,基本上都被搞了。
后來呢?親自下跪去求人家,磕頭認(rèn)錯都沒用。
大人物折磨小人物的辦法很多很多。
如果是大人物遇到大人物,那就是互相搞身邊的人,畢竟雙方還是要點(diǎn)臉皮的,當(dāng)然歸根結(jié)底就是根底太深了,不可能靠幾件小事扳倒對方,可惡心你太簡單了。
尤其是,孔家人。
人家是讀書人心中的神明,只要幾句話,就可以徹底讓你孤立無援,沒人敢碰你,沒人跟你玩,處處受排擠,有你受的。
“說實(shí)話?!?br>
“不到萬不得已,不要出手。”
“整個大夏,孔家的地位太可怕了,說實(shí)話就連你六叔我,也不敢直接得罪這個世子?!?br>
“就算是對方故意刁難我,我也只能低頭,真要鬧起來,老爺子一定會抽我一頓?!?br>
“不過你不一樣,你身后有老爺子,而且你現(xiàn)在也算是儒道大才,還有仙門庇護(hù)?!?br>
“反正如果他真的蹬鼻子上臉,你忍不了可以直接出手,但錦年,不是六叔怕事,不到關(guān)鍵時刻,千萬別叫我們出面?!?br>
“我們不出面,你這終究是小輩斗爭,上不了什么臺面,哪怕揍他一頓,老爺子和你舅舅都能幫你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?!?br>
“可只要喊我們出面了,那就不一樣了,直接上升到傳圣公那個層面,按輩分來講,傳圣公跟我們一個輩?!?br>
“真要鬧到這個程度,那就很麻煩很麻煩?!?br>
顧寧涯很認(rèn)真的回答,他不是慫,而是牽扯到他們,就不是小事,單說顧錦年和孔府世子,問題不會很大。
“行,我明白了?!?br>
顧錦年認(rèn)真分析顧寧涯這番話,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
直接點(diǎn),能不招惹就別招惹,不是因?yàn)榈匚粏栴},而是對方掌握天下最鋒利的劍。
儒道之劍。
也就是讀書人的嘴。
招惹孔府世子,你就要準(zhǔn)備面臨口誅筆伐,只要你能做好這個準(zhǔn)備,那隨便你怎么鬧。
小輩之間鬧的再兇,只要顧錦年不殺人,不把人打殘,其實(shí)都沒啥事。
鬧得再大,顧老爺子死了?永盛大帝駕崩了?
小輩的事情,你想怎么樣?不服真男人大戰(zhàn)?
“其實(shí)這個孔府世子倒不是最可怕的,不過這事你別亂傳,我以前聽老爺子無意中說過,孔府臥虎藏龍?!?br>
“至少有兩個極為恐怖的存在,一個我大概知道是誰,傳圣公幼子,據(jù)說出生時就有異象,如算起來現(xiàn)在才十四五歲?!?br>
“一直待在孔府,民間有些傳聞,這幼子極為不同,還有人吹噓是圣人轉(zhuǎn)世,但這些都是傳聞?!?br>
“他從來沒有顯世過,知道的人不多。”
“還有一個就不清楚了,你爹也不知道,老爺子也不說,不過圣人世家,有點(diǎn)能人也正常,畢竟有圣人氣運(yùn)加持,孔家人天生自帶才氣,直接跳過第二境界,基本上都能在及冠左右立言。”
“這是羨慕不來的東西?!?br>
顧寧涯述說另外一件事情,只是這個事情倒沒什么,跟現(xiàn)在沒有太大關(guān)系。
“行,我會謹(jǐn)慎一些。”
“六叔,第二件事是什么?”
顧錦年好奇問道。
“第一件事情還沒說完?!?br>
“錦年,這是六叔單獨(dú)教你的。”
“如果你要去找孔府世子,一定要帶上兩個人?!?br>
顧寧涯繼續(xù)說道,關(guān)于孔府世子的事情,他還沒有說完。
“帶誰?”
顧錦年問道。
“李基一定要帶上,這家伙是皇太孫,孔府是天然支持太子的存在,最注重的就是禮道,長幼有分,你帶上李基,這家伙是個愣頭,真不爽了,讓他去噴,孔家寧可得罪你,也不會得罪太孫。”
“不過按照孔家人的做法,估計會派個人去當(dāng)太孫的老師,回過頭他就有罪受了,但沒辦法,關(guān)鍵時刻只能犧牲他了?!?br>
“還有一個就是那個瑤池?!?br>
“叔跟你說,你好好記住,那個瑤池不是一般人,她是仙道極為罕見的陰靈根,據(jù)說有通心術(shù),可以知道別人的想法?!?br>
“不過可能會有一些限制,你千萬要注意她,在她面前不要想太多事,帶著她也有一個好處,知道孔府世子到底在想什么事?!?br>
“而且她是仙門中人,儒道與仙道關(guān)系不錯,孔府也尊重仙道勢力,再者曾經(jīng)有傳圣公娶過玲瓏仙宮的女弟子,也算是有一些淵源?!?br>
“總而言之,叔的意思就是,你要帶點(diǎn)人在身邊,真遇到事,責(zé)任不要一個人擔(dān)著,增加底牌,讓對方也不敢亂來?!?br>
顧寧涯認(rèn)真叮囑道。
看得出來,孔家是真的巨無霸,不然也不至于讓顧寧涯說這么多。
“行,六叔,你放心,侄兒我從來不做冒險的事情。”
顧錦年一臉篤定道。
聽著顧錦年如此開口,顧寧涯倒也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別的不說,這點(diǎn)他還是相信顧錦年的。
“行,第二件事情?!?br>
“比第一件事還要重要,清微仙宗已經(jīng)派人來了,估計要不了幾天會來大夏?!?br>
“這個人,你也要注意,也是老爺子讓我交代的?!?br>
顧寧涯說起第二件事情來。
“清微仙宗?”
顧錦年有些好奇,不過很快就想起來了,自己小堂妹好想就在清微仙宗。
“怎么?”
顧錦年看向顧寧涯。
“聽老爺子的意思是,清微仙宗派來的人,很古怪,天生妖媚,千萬不要動情,也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?!?br>
顧寧涯認(rèn)真交代。
“不做不該做的事?啥事?。俊?br>
顧錦年有些好奇。
這話一說,顧寧涯拍了拍顧錦年的肩膀,給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。
剎那間,顧錦年郁悶了。
好家伙,就這啊?
這也比第一件事情重要?有沒有搞錯?
看著顧錦年不以為然的樣子,顧寧涯壓著聲音道。
“錦年,你可別覺得這是件小事,你是仙靈根,老爺子查了很多書?!?br>
“得知仙靈根不僅僅代表著仙道資質(zhì),而且還有一種特殊能力,具體是什么不知道,可這東西可以被采取?!?br>
“像太玄仙宗,龍虎道宗還好,他們會指點(diǎn)你修行,讓你完美發(fā)揮出仙靈根的作用?!?br>
“可類似于玲瓏仙宮,還有清微仙宗,他們目的不一樣,想要采取你的仙靈根之精,要是被采走了,可能不是一件好事?!?br>
“所以他們才會派絕色前來,玲瓏仙宮的瑤池我有所耳聞,涉世未足,而且性子比較冷清,這個還好,不足危險?!?br>
“清微仙宗那個人不一樣,手段很強(qiáng)?!?br>
“甚至你已經(jīng)被魔門盯上了,不過你不需要太擔(dān)心,這里是大夏京都,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?!?br>
“而且你身懷仙靈根,又是儒道大才,有氣運(yùn)加持,有我們顧家,還有仙門在后面庇護(hù)你,他們也不敢亂來?!?br>
“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你千萬要把持住,真把持不住,你喊你六叔來,六叔犧牲小我,完成大我,知道沒?”
顧寧涯無比認(rèn)真。
“采取?”
顧錦年真沒想到,一個仙靈根居然有這么多講究,不過既然是老爺子開口,自己還是得多多注意。
同時心中也不由苦澀一笑。
長得帥真受罪。
“第三件事是啥?”
顧錦年繼續(xù)問道。
提到第三件事情,顧寧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,甚至還有些扭扭捏捏道。
“其實(shí)第三件事吧,叔也不知道該不該說?!?br>
顧寧涯有些不太好意思。
一瞬間,顧錦年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六叔,不該講的事就別講?!?br>
雖然不知道自己六叔是什么意思,但總覺得沒啥好事。
“錦年,有你這么說話的嗎?我好歹是你六叔啊,別的不說,你小時候是誰沒事帶你出來玩的?”
顧寧涯有點(diǎn)難受了。
“叔,有事你直說,只要不是借銀子,我盡可能都會考慮。”
顧錦年一臉認(rèn)真。
家人歸家人,但如果提到借錢這種原則性問題,顧錦年不同意。
自己手頭上雖然有點(diǎn)銀子,但壓根就不夠啊。
“瞧你說的,叔缺銀子還會找你開口?”
“沒很大的事,就是叔這里截取了一封情報,但我看不懂上面到底寫什么東西?!?br>
“是特殊密語,你是讀書人,腦袋瓜子比我的靈活,而且你們?nèi)宓啦皇怯幸环N神通嗎?可以識字,你幫叔仔細(xì)看看?!?br>
“要是看出來點(diǎn)什么東西,叔記你這個恩情?!?br>
顧寧涯開口,道出第三件事。
“哦,這種事啊,行?!?br>
“你給我吧?!?br>
聽到不是借錢,那就沒啥問題。
很快,顧寧涯拿出一封信,遞給顧錦年。
展開其中的信紙,很快一些彎彎扭扭的字體出現(xiàn),怎么說呢,很像前世醫(yī)生寫的東西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看得懂看不懂的問題了,而是這玩意到底是不是字啊。
不過儒道的確有一種識字神通,這種神通因人而異,古今往來文字不知道產(chǎn)生了多少種。
幾千幾萬年來,早就文化斷層了不知道多少次,而儒者雖然看不懂字,可卻能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仔細(xì)研究下,或許有點(diǎn)成果。
“這信從哪里來的?”
顧錦年隨口問道。
“建德余孽。”
顧寧涯武道傳音,涉及這件事情,必須要謹(jǐn)慎一些。
“建德余孽?”
顧錦年頓時瞪大了眼睛,手中的信封,莫名好像有點(diǎn)小燙手啊。
“你可真是我親叔啊,這東西你讓我來?朝廷不是有大儒嗎?讓他們來啊?!?br>
不是別的意思,涉及建德余孽,顧錦年也不敢摻和啊。
別看自己舅舅現(xiàn)在這么喜歡自己,可要是自己沾惹到建德余孽的事情,肯定會格外關(guān)注。
這還好,不是什么大事,畢竟自己是在幫他干活。
最大的問題是,要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建德余孽找自己麻煩咋辦?
“朝廷里面肯定有建德的奸細(xì),具體是誰我不知道?!?br>
“再說了,錦年,叔的為人你不知道?你把這件事情辦好了,回頭叔去宮里給你邀功,功勞你全拿,叔跑個腿就行?!?br>
“而且,這事要是處理妥當(dāng),咱們顧家的地位,更加穩(wěn)固了?!?br>
顧寧涯出聲,神色無比篤定道。
“算了,也就看在你是我叔份上,不然我絕對不會管?!?br>
“不過,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看懂,你別太指望我?!?br>
想了想也是,顧錦年也就沒有說什么,但丑話還是說在前面,別把希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。
“行行行?!?br>
“其他沒什么事了,錦年,這事辦好了,你頭功,叔就蹭一蹭?!?br>
聽到顧錦年答應(yīng),顧寧涯頓時眉開眼笑的。
“恩?!?br>
“對了,六叔,我問個事,怎么發(fā)現(xiàn)這封信的?”
“是在京都內(nèi)發(fā)現(xiàn)的嗎?”
顧錦年問道。
“不是,下面人發(fā)現(xiàn)的,就前兩天?!?br>
“要是在京都發(fā)現(xiàn)的,我還能在這里?只怕整個京都都要鬧翻天了。”
顧寧涯搖了搖頭道。
“行,六叔,還有別的事沒?”
顧錦年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將信封藏好。
“沒別的事了,大侄子,好好努力,叔在外面已經(jīng)夸下???,穩(wěn)拿第一,可別給咱們顧家丟臉,千萬別藏私,叔教你的東西,全部拿出來,好好的讓這幫家伙知道知道,什么叫做第一才子?!?br>
顧寧涯笑著開口,而后直接遠(yuǎn)離,心情大好。
看著如此厚顏無恥的顧寧涯,顧錦年深深的嘆了口氣,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,顧家也好,李家也罷,怎么都這么不要臉???
不過等顧寧涯走后。
顧錦年也離開了,讓王富貴幫自己跑一趟,把李基喊過來。
大夏詩會在即,各國才子聚集,李基身為皇太孫,自然要隨著太子和禮部的人去招待外客。
不過現(xiàn)在臉也露了,喊他回來沒啥大問題。
孔府世子是個隱患,鬼知道他會做什么事,得先把李基喊過來,六叔雖然說話難聽了點(diǎn),但確實(shí)是實(shí)話,出了事大家一起扛。
如此。
顧錦年回到房內(nèi),細(xì)心研究著這封信。
嘗試性的去讀懂理解。
而與此同時。
大夏京都。
孔府京院。
孔家身為圣人世家,在各地都置辦府宅書院,京院更是永盛皇帝親賜之地。
占地四百多畝,府內(nèi)大大小小有十幾座大殿,光是池水湖畔就有七處,哪怕是假山都取自于一些名川之上的。
可謂是富貴繁榮。
而今日,孔府更是張燈結(jié)彩,門庭若市。
可以說,整個京都所有官員無論大小,都前來送禮。
孔府世子親臨京都,排場可謂是不小。
只不過官職小的,在外面送份禮就可以回去了,官職大的,便可入內(nèi)。
至于那些商賈富翁,一車車豪禮送來,也僅僅只是能得到個孔府書玉,當(dāng)做贈禮,論價值的話,其實(shí)也就是幾百兩銀子的玉器,但象征性不一樣。
這些商賈也知道,配不上孔家人,送禮也是為了留下個印象,以后萬一真需要孔府幫忙,就可以借此找找人了。
可以說,孔府世子的到來,成為了京都今日最熱門的話題。
除后門之外,基本上門外都站滿了一堆人。
百姓也過來湊熱鬧,孔府也沒有高高在上,給百姓派發(fā)一些紅包點(diǎn)心,算作是喜慶。
而此時。
孔府大院內(nèi)。
正堂當(dāng)中。
坐滿了幾十人,有朝廷大員,也有當(dāng)代大儒,站著的人基本上是他們的后代。
禮部尚書楊開也僅僅只能坐在左邊第二位,第一位是德高望重的大儒。
右邊第一位,是薛國公世子,倒不是世子身份高,而是左文右武,這是朝廷的規(guī)矩,也是禮道,薛國公世子代表著國公,落座第一位沒有太大問題。
但要說真正奪目之人。
還是正堂當(dāng)中,坐在右邊的男子。
男子白衣似雪,相貌更是驚人,俊美不凡,玉帶之上,刻著書文,頭戴白玉冠,氣質(zhì)超然,眉心之上更是有星石點(diǎn)綴。
渾身上下彌漫才氣,給人一種溫潤如玉,又蘊(yùn)藏學(xué)識的感覺。
這人,便是孔府世子,孔宇。
是真正出生含著金鑰匙的存在,在儒道一脈,比太子還要尊貴,什么國公世子,侯爺世子,對比他來說,根本就是一文不值。
若不是永盛大帝稍稍打壓儒道,按照上一個朝代,也就是建德年間,孔家的地位,更是無與倫比。
大堂內(nèi)。
隨著一位位客人走入其中,孔宇都面露微笑,沒有一絲倨傲。
而他旁邊,則坐著一位中年儒者,這也是孔家直系,是當(dāng)今大儒,輩分比孔宇高,所以坐在左邊。
但在孔宇面前,卻顯得無比黯淡。
畢竟孔宇不僅僅是孔家世子那么簡單,如今年紀(jì)也才二十,便已經(jīng)完成立德,為儒師也,可以傳道受業(yè),再往前一步,則是大儒。
倘若能在三年內(nèi)成為大儒,孔宇便是近兩千年來,最快成就大儒之人。
出身非凡,也是要靠本事穩(wěn)固,而孔宇則有這個資本。
“老夫青云書院院長,攜青云學(xué)子,拜見圣孫,愿孔府再臨圣意,福澤天下蒼生?!?br>
青云書院院長前來,對著孔宇作禮,行的不是大禮,畢竟這是他的晚輩,但因?yàn)槭ト嗽?,必須要作禮。
大堂內(nèi)。
孔宇微微笑著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也算作是見過。
而后者拜完之后,則轉(zhuǎn)身離去,換下一批來。
他這個身份還沒有資格入座進(jìn)來。
大約來了三四批人后。
終于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大金王朝十二皇子,扶羅王朝三皇子,攜兩國才子,前來參拜圣孫?!?br>
隨著這道聲音響起。
大堂眾人不由將目光看去。
而孔宇更是緩緩站起身來,望著走來眾人。
為首是大金王朝十二皇子,二十五六歲,穿著金色蟒袍,氣度不凡,金色頭發(fā),顯得有些神采奕奕。
他走進(jìn)來,氣勢很強(qiáng),雖然是過來參拜,但并不像之前那般人的恭敬,當(dāng)然這里畢竟是孔府,面容上滿是笑容。
各國皇子,基本上是根據(jù)年齡大小,從而排列順序,而大金王朝與眾不同,根據(jù)能力,實(shí)力,還有功績來評選。
所以沒有太子之說,但一皇子基本上就是太子,基本上穩(wěn)坐皇位,而后面的二皇子,三皇子,就是根據(jù)實(shí)力劃分。
如今大金王朝,最有名的便是前面九個皇子,被譽(yù)為九龍。
每一個都不簡單,對皇位虎視眈眈。
至于十二皇子,也已經(jīng)算是徹底無緣皇位的存在,是四皇子的手下。
十二皇子后面的人,則是神羅三皇子。
兩人對比一番,就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來。
大金王朝十二皇子,無論是氣勢還是地位,亦或者是神色行為,都遠(yuǎn)遠(yuǎn)勝過神羅三皇子。
后者雖貴為三皇子,但別說十二皇子了,大金王朝一個侯爺也比他權(quán)勢大。
畢竟東荒最強(qiáng)王朝,就是大金王朝,而扶羅王朝得看大金王朝臉色行事,甚至扶羅王朝還有大金王朝的護(hù)衛(wèi)軍。
這點(diǎn)也被天下人所感不恥,但扶羅王朝對這件事情并沒有任何一點(diǎn)在乎,反而引以為傲,也是奇葩。
兩國皇子前來。
孔宇站起身來,面上的笑容更為濃盛。
只是一旁的禮部尚書楊開,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。
但他沒有說話,而是沉默不語。
“孔兄,好些日子不見啊,上一次見,還是三年前的事情,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啊?!?br>
大金十二皇子進(jìn)門之后,直接哈哈大笑,來到孔宇面前,揮了揮手,頓時便有仆人送來一棵紫玉珊瑚樹。
“這是本皇子網(wǎng)羅天下給你找來的寶物,紫玉珊瑚樹,擺放在你書房之中,可以提神醒腦,還能祛除困乏,也免得孔兄每日讀書,傷著身體啊?!?br>
十二皇子十分熱情,而孔宇也隨之開口。
“十二皇子當(dāng)真客氣,你我三年未見,送如此大禮,實(shí)在是讓愚弟深感愧疚?!?br>
孔宇出聲,看得出來他與十二皇子有些關(guān)系。
“圣孫,這是我父皇特意準(zhǔn)備之禮,龍須玉筆?!?br>
此時神羅三皇子也跟著開口,送來了一件禮物,蛟龍須煉制而出的毛筆,珍貴無比,價值不菲。
“宇,見過三皇子?!?br>
“扶羅心意,宇深感喜悅。”
對于神羅三皇子,孔宇也十分客氣。
孔府能受天下人敬重,其實(shí)還有一個關(guān)鍵點(diǎn),那就是孔府對各國都有禮,用顧錦年的話來說,就是中央空調(diào),對誰都好。
雖然在大夏王朝,但孔府從來沒有承認(rèn)過,他們就是大夏王朝的人。
用一句話堵死一切言論。
圣者無國界。
你有什么好說的?
“諸位請落座,未時盛宴,我等一醉方休?!?br>
孔宇笑著開口。
顯得格外熱情,幾人也笑呵呵的落座下來,甚至就連他們帶來的才子,也被賜座。
再對比一下之前的青云書院院長,莫說座位了,連站入進(jìn)來的資格都沒有。
這一舉動,稍稍的讓一些人心里不舒服。
可今日畢竟是圣孫回來,這是大夏的臉面,也是儒道的臉面,他們也不好說什么。
再者,大金十二皇子,的的確確與孔宇算是舊相識,對朋友熱情一點(diǎn),也在合理范圍內(nèi)。
縱然有些不舒服,只能無視。
如此。
又是一批批的人前來拜見圣孫。
但基本上都是進(jìn)來作禮,然后自覺離開,甚至一些老儒前來,也只是作禮回家。
只要不是大官或者是大儒,都沒有資格落座在此。
而扶羅才子們,既是羨慕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傲與得意。
大約半個時辰后。
終于,隨著一道聲音,堂內(nèi)眾人的神色微微一變。
“大夏書院,大儒周茂,攜書院學(xué)子,前來參拜圣孫?!?br>
隨著這道聲音響起。
眾人紛紛看了過去。
倒不是因?yàn)檫@個大儒,也不是因?yàn)榇笙臅旱膶W(xué)子,而是顧錦年也在大夏書院,他們好奇顧錦年有沒有來????.
只是等眾人進(jìn)來后,眾人發(fā)現(xiàn),顧錦年沒有來。
不過這也是合理范圍內(nèi)。
顧家有孔家有仇,顧錦年也是當(dāng)下儒道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翹楚,論身份地位,還真不比這位圣孫差。
無非是圣人的影響力太大太大了。
否則,這孔宇真比不了顧錦年。
很快。
周茂大儒入內(nèi),朝著孔宇稍稍作禮,只是抬了抬手,畢竟這是大儒。
而身后的學(xué)子,卻一個個行大禮,他們與孔宇是同輩,那么就必須要行大禮。
“我等參見圣孫?!?br>
書院學(xué)子十分恭敬,同時也用余光看了一眼這位圣孫。
只是一眼,眾人心中便不由贊嘆不已。
當(dāng)真是氣度不凡啊。
感受到這群學(xué)子的余光,孔宇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面色溫和。
而一旁的孔府下人,也立刻開口:“周儒入座,其余學(xué)子,入院飲茶?!?br>
他開口。
但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慢著。”
聲音響起,來自神羅三皇子身后。
是柳明。
那個白面書生。
這一刻,大堂內(nèi)所有目光聚在他身上。
不過有些人似乎知道什么事,微微皺眉。
“圣孫在上?!?br>
“學(xué)生有冤屈,還望圣孫為我等讀書人伸冤。”
這一刻,白面書生直接開口,更是來到孔宇面前,半跪下來,行大禮,面露委屈,憤憤不平。
“放肆?!?br>
“今日圣孫入京,是大喜事,你在這里亂語什么?當(dāng)真是沒有規(guī)矩。”
“來人,將柳明給我趕出去?!?br>
“圣孫,您莫要生氣,是本皇子管教無方,驚擾到您?!?br>
此時此刻,神羅三皇子立刻出聲。
表面上是在訓(xùn)斥自己人,但傻子都看得出來,這是在唱雙簧。
而周茂等人在這一刻卻不由皺緊眉頭,尤其是身后的學(xué)生,他們沒想到,這個節(jié)骨眼,柳明居然敢鬧事?
這是有多記仇啊?
說實(shí)話,這都過去了七八天,記仇也就算了,也知道他們一定不服氣,可敢在這個時候鬧,有些惡心。
“等等?!?br>
此時。
孔宇開口,制住侍衛(wèi)的行為。
“三皇子。”
“今日雖是本世子入京之日,但本世子讀圣賢書,最見不得的便是冤屈,而且本世子知道,我輩讀書人,皆然生性純良?!?br>
“若無真正冤屈,也不會這般出聲?!?br>
“不過倘若是無稽之談,惡人告狀,本世子也決不輕饒?!?br>
“你說,你有何冤屈?”
孔宇開口。
語氣平靜道。
“圣孫,此人心術(shù)不正,這是一場誤會?!?br>
也就在此時,大夏書院的學(xué)生開口,想要直接解釋,免得被倒打一耙。
可話音剛落下。
孔宇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讓你說話了嗎?”
淡淡的聲音響起,眼中露出一縷冷意。
剎那間,后者沉默,不敢多語。
只不過,堂內(nèi)有諸多人不由微微皺眉,尤其是禮部尚書楊開,更是不由看了一眼孔宇。
雖然說,大夏書院的學(xué)子,有些急了,可區(qū)別對待有些不好吧?
哦,扶羅王朝的人,突然開口,說自己有冤屈,你不說什么?
自己人只是情急之下說了一句話,你就這個態(tài)度臉色?
未免實(shí)在是有些問題吧?
“既然心中無愧,為何不等人說完再說?”
“而且這件事情與你們有關(guān)嗎?”
“不過不管有沒有牽扯?!?br>
“先聽他說完,再去解釋,不好嗎?”
似乎是感受到眾人微妙的情緒,孔宇也聰明,一句話圓回去了。
當(dāng)下,眾人安靜。
而柳明則一臉委屈道。
“圣孫在上?!?br>
“前些日子,我等萬里迢迢前來大夏京都,不辭辛苦,而因我等崇敬大夏儒道,前往大夏書院入住,想要學(xué)習(xí)大夏之文?!?br>
“也算是一片赤誠之心,可沒想到的是,入了大夏書院后,書院夫子,見我等是他國之人,心生歧視,將我等安排至偏院居住?!?br>
“霉氣十足,常年未曾打掃,我等不求富麗華堂,可至少也是人住之地?!?br>
“苦苦哀求之下,書院夫子才勉強(qiáng)給我等安排至另外一處?!?br>
“只是圣孫,我等當(dāng)中有不少不懂大夏之語,而且身在異鄉(xiāng),自然想要相互結(jié)伴,便懇請夫子幫忙,將我等安排在一處?!?br>
“免得鬧出矛盾?!?br>
“卻不曾想到,這些書院學(xué)子,罵我等蠻夷,不配與他們同住,我等一時氣不過,爭論一二?!?br>
“后來鎮(zhèn)國公之孫,世子殿下前來,我與他好好述說,沒想到他竟直接下令,讓這些學(xué)生毆打我等?!?br>
“足足打了接近一個多時辰,若不是有藥物治療,只怕也活不到今日?!?br>
“圣孫在上。”
“若是大夏王朝瞧不起我等,我等也認(rèn),權(quán)當(dāng)做是我們不如大夏。”
“毆打我等,也就當(dāng)做是我等不識好歹,自作孽不可活?!?br>
“可問題是,我等將此事告知禮部尚書,卻不曾想到,禮部尚書楊開,直接威脅我等。”
“再鬧下去,全部抓去刑部,囚禁大牢,更是說出顧錦年長輩,便是刑部左侍郎,只要進(jìn)去,保證我等生不如死?!?br>
“如此威壓之下,我等委屈萬分,更是咽不下這口氣啊?!?br>
“還望圣孫,為我等讀書人主持公道?!?br>
柳明越說越委屈,越說越激動,到最后更是哭了出來。
不知道的,還真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再談述說完畢后。
孔宇的目光,不由落在周茂身上。
“周儒,敢問此事,是真是假?”
他沒有詢問那些學(xué)子,而是直接詢問周儒。
“部分真實(shí),部分虛假,整件事情,其實(shí)十分復(fù)雜,圣孫,老夫.......”
周茂開口,想要將來龍去脈說出來。
可孔宇卻搖了搖頭道。
“周儒,我問三點(diǎn),你無需多說?!?br>
“其一,大夏學(xué)子是否率先動手打人?”
孔宇問道。
此言一出,周茂微微皺眉,他是當(dāng)今大儒,雖說孔宇身份極高,可他身份也不低。
但想到很多,周茂深吸一口氣道。
“圣孫,這件事情.......”
他還想要解釋。
然而大金王朝十二皇子的聲音不由響起。
“問的是有沒有動手打人,說那么多作甚?難不成大夏儒生,只會避重就輕?”
十二皇子不咸不淡開口。
一句話,讓周茂心情更加不好,而孔宇也緩緩出聲。
“周儒,這里既有大夏臣子,也有各國來使,此事我相信與你無關(guān),既然有人在本圣孫面前喊冤,本圣孫也必然要受理?!?br>
“是便是,不是便不是。”
孔宇開口,給予一種壓力。
“是。”
過了半響,周茂嘆了口氣,如此回答。
果然,此言一出,滿堂略微嘩然。
“好,其二,是顧錦年下令而為否?”
他繼續(xù)問道。
“此事,老夫不知?!?br>
聽到這話,周儒直接搖頭,他不在現(xiàn)場,自然不知。
“好?!?br>
“其實(shí)我雖沒有見過顧錦年,但本圣孫很敬佩他,為民伸冤,所以此事我不能完全相信,需要顧錦年親自回答。”
“否則一但誤會,反倒是我的過錯?!?br>
孔宇開口,倒也合理。
“那么其三?!?br>
“楊尚書,您是否當(dāng)真說過這般言論?”
孔宇望著楊開,如此問道。
面對孔宇的質(zhì)問。
楊開平靜自若。
“這是圣上的意思?!?br>
聲音響起,很明顯對于孔宇所作所為,身為禮部尚書,他心里極其不悅。
“圣上的意思?”
孔宇微微皺眉,但很快開口。
“圣上事務(wù)繁忙,的確也無法處理?!?br>
孔宇緩緩開口。
而后看向大夏書院的學(xué)子道。
“既然是書院學(xué)子率先動手,那的的確確是有過錯,按禮法來說,不為君子也,且破壞國禮,應(yīng)當(dāng)仗刑二十?!?br>
“不過此事或許有些曲折,本圣孫也不能只聽片面之詞,便蓋棺定論。”
“這樣,爾等既然出手傷人,無論如何,先向柳明等人作禮致歉。”
“我派人去一趟大夏書院,請顧錦年前來對質(zhì),倘若當(dāng)真錯了,我便讓他向爾等致歉,我相信顧錦年能為百姓伸冤,深明大義,能屈能伸,錯了便是錯了,為君子也?!?br>
“不過,倘若的確有誤會,也希望兩國能夠化干戈為玉帛?!?br>
“當(dāng)然,若這件事情,是你無中生有,或者你有錯在先,本圣孫也決不輕饒,如何?”
此時此刻。
孔宇展現(xiàn)出他君子一面,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,站在道德制高點(diǎn)上,沒有貶低顧錦年,也沒有偏袒柳明。
但這也只是看起來是這樣的。
整體給在場所有人感覺,孔宇就是在偏袒。
“圣孫在上,某愿意?!?br>
柳明直接答應(yīng),因?yàn)檫@件事情說穿了,他們沒有什么大過,而顧錦年動手了,就是不對。
得到他的答應(yīng)。
孔宇再看向大夏書院的學(xué)子道。
“你們覺得如何?”
聽著他的聲音。
眾人沉默。
但片刻后,還是緩緩回答。
“我等敬遵圣孫所言。”
得到雙方同意,孔宇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而后讓下人前去大夏書院一趟,請顧錦年前來對質(zhì)。
而大堂內(nèi),也異常安靜。
孔府的下人動作很快,騎著戰(zhàn)馬橫沖直撞,朝著大夏書院趕去。
大約一炷香不到的時間。
便來到了大夏書院。
此時此刻。
書院內(nèi)。
顧錦年正盯著六叔給的書信,仔細(xì)琢磨。
不過琢磨了一會,壓根就沒有任何信息獲取。
這讓顧錦年有些頭疼。
也就在此時,房門被直接推開了。
“顧兄?!?br>
“孔家圣孫,請你去一趟孔府。”
是王富貴。
他拿著一封書信,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請我去孔府?”
顧錦年有些好奇。
吃飽沒事干請自己做什么?
“孔府發(fā)生了事情,我沒去,不過安排了人過去?!?br>
“消息不是特別準(zhǔn)確,大概就是,那個之前挨咱們揍的白面書生,在孔家圣孫面前告咱們的狀?!?br>
“搞的周儒下不了臺,咱們書院的學(xué)生,一個個站在那里挨訓(xùn),顏面無存?!?br>
“不過這個孔宇倒也講道理,說不聽片面之詞,所以讓你過去解釋清楚?!?br>
“還說什么,如果你有錯,就得道歉,相信你是君子,敬佩你為民伸冤。”
“如果沒錯,他也一定會嚴(yán)懲對方?!?br>
“反正我聽完覺得,這個孔家圣孫,明里暗里就是想找你麻煩,顧兄,還是別去了,書院有文景先生在,圣孫也不敢亂來。”
王富貴大致將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。
顧錦年聽后,眉頭皺的更緊。
因?yàn)檫@番話給自己的感覺就是。
讓自己過去對質(zhì)?有錯就認(rèn)錯,沒錯就算了?
尼瑪?shù)?,把我?dāng)什么了?
當(dāng)做小弟了?
呼之而來揮之而去?
什么東西?
顧錦年沒有說話,而是接過書信,拆開觀看。
字?jǐn)?shù)不多,但言辭當(dāng)中,跟自己想的一樣。
不過書信上寫的很客氣。
大致意思就是。
請你過來一趟,這里有人伸冤,我覺得是個誤會,來一趟,對質(zhì)一下,是咱們的錯,咱們就道歉,都是男人,君子,不怕丟人。
要是咱們沒錯,我來當(dāng)和事佬,沒必要鬧的這么難看。
如果是他們冤枉了你,我來幫你主持公道。
就是這個意思。
話里話外是什么顧錦年不在乎。
可這封書信,給顧錦年一種莫名感覺。
高高在上。
對,就是高高在上。
站在儒道上面,他是圣孫,自己就是一個普通讀書人。
就是這種感覺。
“咋說?”
王富貴看著沉默不語的顧錦年,不由問道。
“等下?!?br>
顧錦年來到書桌前,大手一揮,很快將紙張折好,放入信中道。
“給孔府的人,務(wù)必送到孔家世子手中?!?br>
顧錦年淡淡開口。
而王富貴有些好奇,顧錦年就隨手畫了一下,沒寫多少字,他有些好奇。
但也沒有啰嗦。
直接拿著書信,來到大夏書院外,將信封交給孔府的下人。
如此。
又是一炷香的功夫。
孔府內(nèi)。
孔府下人捏著書信,一路狂奔,來到大堂之外,遞給里面的管家。
后者拿著書信,也遞給了孔宇。
“圣孫殿下,這是顧錦年的回信。”
“他來不了?!?br>
下人在外喊了一聲。
而堂內(nèi)的氣氛也莫名又古怪了一些。
孔宇眼中更是閃過一絲不悅。
但終究是沒說什么。
而是神色平靜道。
“想來顧兄也有些忙,無法抽身,不過寫來書信,解釋此事,也算是佐證?!?br>
他開口。
將書信拆開。
而后再將里面的字條緩緩展開,一時之間,不少人看了過去。
當(dāng)字條展開后。
剎那間,靠在最近的眾人,臉色皆然一變。
孔宇的面容,也在這一刻,徹底僵硬。
字條之上。
只有一個字。
【滾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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