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警官,可以單獨找個地方嗎,是關(guān)于我的家事?!鳖櫄g愁眉苦臉。
“行吧,那去我車?yán)锇伞!?/p>
白逸不想跟顧歡發(fā)展,所以很是避嫌。
也沒有找餐廳或者咖啡店。
而是上了他的黑色路虎車。
“顧小姐說吧,什么事。”他看了一眼顧歡。
“白警官,我知道你認(rèn)識一些高人,就是我給你一筆錢,你能幫我找高人,給我哥下降頭嗎?”
“什么?”白逸震驚。
“讓我哥別跟周涵結(jié)婚就行。”
“我可以出一百萬?!?/p>
顧歡也是相當(dāng)大方了,直接開價一百萬。
“不是……這事不歸我們警察管?!卑滓荻?xì)庑α恕?/p>
“可我沒有靠譜途徑,我怕被騙了?!?/p>
“你是警察,肯定沒有大師敢騙你?!?/p>
“你就幫幫我吧,白警官?!?/p>
“你這種事……你不如去跟你哥談?wù)劊伪鼗ㄟ@一百萬呢?”白逸想不通。
顧歡雙手拄著下巴,嘆了口氣。
“要是說得通,肯定不會想到這個餿主意啊。”
“我哥不知道怎么了,鐵了心要跟周涵結(jié)婚?!?/p>
“那女人什么名聲,不用多說了。”
“我和我媽都不喜歡?!?/p>
“但我哥不知道怎么就著了她的道。”
“我好煩。”
“你哥……不是最聽涂然的話嗎?”白逸給出招。
顧歡更沒精神了,“說的就是啊,但這次涂然姐也沒用了,她見過我哥,但沒能說服他?!?/p>
“既然如此,那就隨了你哥的心愿吧。”
“不行,我必須拆開他們。”
“我甚至都想要用跳樓威脅我哥了。”
“誒?”
“白逸,要不然這樣吧?”
“我們演一場戲,我假裝要跳樓?!?/p>
“去威脅我哥?!?/p>
“你帶著警察,把事情鬧大?!?/p>
“怎么樣?”
白逸:……
“不行,我不干這種事。”白逸哪里會同意啊,簡直是胡鬧。
“啊,可是那怎么辦,我真的不想他結(jié)婚?!鳖櫄g又哭了。
白逸抽出紙巾遞過去……
“顧小姐,恕我直言?!?/p>
“你哥本就時日無多了,你就滿足了他的心愿吧?!?/p>
“他若喜歡,不管娶誰,開心就好?!?/p>
“這些東西在生和死面前,這些都是小事了不值一提,你說呢?”
白逸是直男,說話也是很直白。
顧歡一聽到他提起哥哥的病,和哥哥快死了,頓時哭的更兇了。
白逸看著她繁盛大哭,也是束手無措。
真不會哄女孩子??!
“顧小姐,你先別哭了?!?/p>
“哭的我頭好大?!?/p>
“能不能先溝通?”白逸其實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孩子,這就是為什么他看上了沐婉君。
因為沐婉君和涂然,本質(zhì)上都是外表溫柔,但內(nèi)核十分穩(wěn)定的人。
看沐婉君哭,是不太可能了。
她生氣能直接干死你。
但絕不會被你氣哭。
但顧歡不一樣,顧歡就是典型的豪門大小姐,家里寵愛長大的。
好像溫室里的花,經(jīng)不起什么挫折。
“白警官,你說的對?!?/p>
“那句話怎么說來著?”
“你是一語驚醒夢中人?!?/p>
“我哥都快……”
“他想結(jié)婚就結(jié)婚吧,萬一運氣好,留下后代,我們顧家也算沒有斷后。”
顧歡倒是好哄,被白逸三言兩語給安撫住了。
顧歡走后,白逸繼續(xù)辦案。
巧合的是,剛好來到了沐婉君所上班的醫(yī)院。
沐婉君平時看著可兇了。
但沒想到,在醫(yī)院里,白逸看到了她溫柔的一面。
此時此刻,不遠(yuǎn)處,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女人,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。
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頭。
“求求你們。”
“給我們加個號吧。”
“我們是外地鄉(xiāng)下來的,就為了兒童醫(yī)院求醫(yī)?!?/p>
“但你們醫(yī)院號我一直掛不上?!?/p>
“我的孩子都發(fā)燒好多天了,求求你們了。”
這時,有人好心勸道,“著急的話,不應(yīng)該在這里排隊,你們應(yīng)該掛急診。”
“我去了,但是急診那邊也說,沒有辦法救了,可我的女兒才四歲,她怎么會死呢?!?/p>
“那你就去其他醫(yī)院看看呢?”有人提醒道。
“香城不止這一家醫(yī)院的?!?/p>
“其他醫(yī)院都去過了,他們都說……我孩子沒救了?!?/p>
“我不死心啊?!?/p>
“這是最后一家醫(yī)院了。”
“聽說有個年輕女醫(yī)生很厲害,我想見她?!?/p>
“沐醫(yī)生,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?!?/p>
女孩在醫(yī)院里嚎啕大哭起來。
這時,辦公室門打開。
沐婉君穿著白大褂出來,“鬼哭狼嚎什么?這里是醫(yī)院,要哭回家哭?!?/p>
“我想見沐醫(yī)生?!?/p>
“我的孩子不行了。”
“他們都說沒救了,但我不死心。”
“求求你帶我去見沐醫(yī)生。”女人跪著哭的肝腸寸斷。
“哪個沐醫(yī)生?”沐婉君瞇起眼睛。
“兒科一個女醫(yī)生,姓沐。”
“誰讓你來的?”沐婉君看著她。
“是我們村東頭的一下算命的瞎子說的,說她能救我女兒?!?/p>
女人話一出口,周圍人都覺得她瘋了。
居然相信一個農(nóng)村瞎子的話。
大家都等著女醫(yī)生給她趕出去。
可下一秒……
沐婉君神色復(fù)雜的說道,“跟我進(jìn)來吧?!?/p>
“啊?你可以幫我找沐醫(yī)生嗎?”女人大喜。
白逸終于看不下去,走上前提醒,“她就是你要找的人?!?/p>
沐婉君掃過白逸那張臉,“你多什么話,不在警察局待著,跑醫(yī)院干嘛?”
“啊,慕名而來,來看看沐醫(yī)生?!卑滓蓍_玩笑道。
“沒空,我這病人多著呢。”
說完,沐婉君粗暴的拉著那女人和孩子進(jìn)去,就砰的一下關(guān)了門。
并且將周圍的助理小護(hù)士和其他患者都趕了出去。
“你真的是沐醫(yī)生?”那女人還有些不可思議。
沐婉君不搭理女人,直接去扒開孩子的眼皮。
果然……這不是病啊,這孩子是中邪了。
白色的眼白里,有明顯的紅線。
“怪不得讓你找我,原來是中蠱了。”沐婉君說道。
“那瞎子有點東西。”
“沐醫(yī)生,什么是蠱?”
女人愣了愣。
沐婉君沒說話,她不知道怎么解釋這東西,而且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像沒讀過什么書。
“沐醫(yī)生,我孩子還有救嗎?看了好多家醫(yī)院,都說她救不活了,說什么腦死亡,嚇?biāo)廊肆耍晌业呐畠喝烨斑€好好的呢?!迸丝蘅尢涮涞恼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