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三嬸兒楊馨,應(yīng)該是醒不過來了。”
“什么?”
涂然微微一怔,沉默了好半天。
晚上的新聞她看了,但新聞虛虛實實,她沒以為是真的。
可如今謝南城嘴里說出來,她倒是震驚不已。
“不知道他們之間發(fā)生了什么,我三叔送人去醫(yī)院后,家里監(jiān)控什么的肯定都銷毀掉了,唯一的目擊證人有可能是金鈺,但金鈺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“沒辦法說是意外,還是人為?!?/p>
“現(xiàn)在楊馨的情況就是昏迷不醒中?!?/p>
“我問了一下醫(yī)院那邊,多半是醒不來了,以后可能是植物人?!?/p>
“沒搶救嗎?”涂然追問。
“救肯定是救了,但有沒有盡全力救,這個不好說。畢竟事發(fā)時只有我三叔在場,也許我三叔不想救,也許真的救了,但沒救回來。”
謝南城倒是不想把人想的那么壞,凡事都有兩面性吧。
“難道真的為了金鈺?”
“怎么可能?我三叔跟金鈺才多久?”謝南城自然是不相信的。
“那金鈺真的是你派過去的奸細嗎?”涂然認真的問。
大佬頓時氣笑了。
“謝太太,少看點野史,行嗎?”
“我這不是問你呢嗎?”
“當然不是了?!?/p>
“我是那么低俗的人嗎?利用自己女秘書,還美人計?值得這么大費周章嗎?對付我三叔辦法多的是,倒是他,有心接近金鈺,挑撥離間的?;蛟S是想從金鈺那里,拿到關(guān)于我的更多情報吧?!?/p>
聽到不是謝南城讓的,涂然松了口氣。
說實話,涂然來這個家時間還不到一年。
對楊馨此人沒有什么好感,之前她也刻意為難過自己,甚至之前有一兩次對自己下手的,也許背后都跟她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
但聽到活生生的人,如今已經(jīng)是植物人,她還是有些憂傷的。
只要不是謝南城做的就好,其他的,她倒是不在乎。
“可憐了彤彤?!?/p>
“是啊,孩子是無辜的?!?/p>
“彤彤估計很長時間都要在老宅了,你有空照拂一下。”
“嗯?!蓖咳稽c點頭。
“彤彤的外公外婆她們,會不會來接?”
“我奶奶不會給的。”
“楊馨家是外地的,聽說她父親身體本來就不好,沒能力養(yǎng)孩子的?!?/p>
“好吧?!?/p>
看涂然有些心疼謝佳彤,大佬往前湊了湊,輕撫著涂然的臉。
“老婆,你那么喜歡孩子嗎?”
“那不如我們自己生一個,誰的都不如自己的好?!?/p>
“不要。”涂然直接拒絕。
“為什么?”
“我還沒準備好。”
“這還需要什么準備?”謝南城這種直男,有時候是不能理解女孩子的思路的。
“我還年輕。”
“還在上學(xué)。”
“那你就別念了啊?!?/p>
涂然:……
“反正又不需要你工作,你當老板就好了,你喜歡中醫(yī),就給你開個中醫(yī)院?!?/p>
涂然:……
“神經(jīng)病,懶得說了,睡吧。”
他們夫妻倒是跟所有普通夫妻一樣,閑話家常的聊著聊著就睡著了。
次日清晨
謝南城去了公司,處理這次的公關(guān)危機。
涂然則吃過早餐就去了學(xué)校。
“婉君,然然,你們聽說沒?”董雪神神秘秘。
“什么?”沐婉君好奇掃了一眼。
“學(xué)校有富豪贊助又要舉辦大賽了啊,獎金豐厚呢。”
“我還以為什么事?!便逋窬黠@不感興趣。
“然然,你要不要參加啊,你那么聰明,一定能拿獎。”
涂然馬上想到了林辰贊助的那個項目,搖搖頭,“不會,我不會參加?!?/p>
“你倆果然是大戶人家的,不差錢的?!?/p>
“獎金對你們來說,一點誘惑都沒有嗎?”董雪唉聲嘆氣。
“你報名就好了。”沐婉君說董雪。
沒等董雪回來,魏銘就出現(xiàn)在了班級門口,頓時惹得一群女生議論。
“涂然,能出來一下嗎?”
“他該不會又死不要臉的跟你表白吧?”沐婉君看的都心煩。
“不會的?!?/p>
涂然知道,自從那件事后,魏銘就變了一個態(tài)度。
甚至面對涂然時候,更多的是內(nèi)疚和慚愧。
涂然緩緩跟著他走到走廊一角。
“不好意思,打擾你了?!?/p>
“沒事,你說吧。”涂然情緒很平靜。
“我最近吧……因為之前的關(guān)系,謝懷蘭偶然還聯(lián)絡(luò)我,我有時候能打聽到一些事情,但并不多。昨晚的新聞我也看了,八成就是她做的?!?/p>
“嗯?!蓖咳稽c點頭。
“我怕她對你下手,我會一直盯著她的?!?/p>
“不用,我沒事的。”
“昨晚謝懷山也去找了她,不知道說了什么,我總覺得可能會算計你……丈夫?!?/p>
“你們最近要小心。”
“好,謝謝你?!?/p>
就在涂然要走的時候,魏銘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對了,你最近沒去診所吧?”
“沒去。”
魏銘這一提醒,涂然才發(fā)現(xiàn)確實這兩天沒去看孫大夫。
“我感覺孫大夫好像不舒服,他關(guān)門不營業(yè)了?!?/p>
“哦?”
“也許是出門了吧,這我就不知道了?!?/p>
“好,謝謝你告訴我這些?!?/p>
魏銘走后,涂然拿起手機給診所打電話,確實沒有人接。
頓時,她心里有些不安。
甚至第三節(jié)的課都沒上,就偷偷溜出去了。
孫大夫診所,此時大門緊閉。
門被人從里面上鎖了。
涂然有些心慌,開始敲門。
“孫伯,你在家嗎?”
“孫伯,孫伯?!?/p>
叫了好半天,才緩緩看見孫老頭出來開門。
“大白天的,叫魂啊?!崩项^說話一如既往的難聽。
但看見涂然來了,那臉上瞬間的驚喜一閃而過。
“就是說大白天的,你怎么關(guān)門了?”
“我累了,想休息休息?!?/p>
“瞎說,您過年都沒休息?!蓖咳徊恍?。
“我休息還的跟你匯報啊,你這丫頭,不好好上學(xué),來這里干嘛?”
“找罵???”老頭坐在椅子上,輕咳了兩聲。
涂然輕車熟路的燒水,幫孫老頭泡茶。
如果是之前,涂然倒是不擔(dān)心,畢竟這附近的街坊鄰居都認識孫老頭。
但上次有人來點火的事情過后,她不得不擔(dān)心孫老頭的安慰。
而李敏最近也沒見到了,涂然總覺得,事情不會輕易結(jié)束。
上次她及時出現(xiàn),才挽救了一場災(zāi)難。
但不保證那些人還會不會動手?
“孫伯,要不您換個地方開診所吧?”
“別在這里了。”
“你給我拿錢?。空f的輕巧?!睂O老頭一邊嘴硬,一邊接過涂然泡的熱茶。
說完這句,孫老頭又猛烈咳嗽幾聲。
這一咳嗽不要緊,老頭直接嘴角流了血,涂然頓時大驚。
“孫伯,你咳血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