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猛的一愣,眼中滿是懼意,他搖頭說:“我,我不知道,我在路邊遇到了一個男人,他給了我一筆錢,給了我一個地址,讓我把料送過去,放到大門里就行?!?/p>
“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很害怕,我……我只是送個文件,沒有做犯法的事情?!?/p>
沈卿塵又冰冷地問:“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嗎?”
男人回憶了一下:“長得很壯實,手臂上有紋身?!?/p>
“至于他的五官,長得有點兇,是寸頭,其他的我沒有注意,要是再見到他,我還能認(rèn)出他來?!?/p>
他很害怕,那份文件有什么問題嗎?
沈卿塵站起來,看了一眼陸湛,把后面的事情交給他處理。
陸湛拿著電腦過來,坐下,才問:“你們在什么地方見面的?!?/p>
男人老實說:“在路上遇到了,春雨路的轉(zhuǎn)角處遇到的,他給的錢很多,我就答應(yīng)了,真沒做什么犯法的事情?!?/p>
陸湛查了那段路的監(jiān)控,看到了男人,卻沒有看到轉(zhuǎn)角里的男人,看來對方挺會選的,直接選了一個監(jiān)控死角。
但他手背上,有個龍圖騰。
陸湛截圖后,讓保鏢放了男人。
陸湛提醒他:“要是想活命,就離開這里,不要再回來?!?/p>
男人滿頭大汗,那文件里,是什么違法的嗎?
嚇得他連連點頭,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。
陸湛沒有看他,而是走到沈卿塵身邊,把截圖給沈卿塵看。
“總裁,對方故意選在這樣對角落里,沒有監(jiān)控,是死角,但這男人的虎骨處,有龍騰圖的紋身。”
沈卿塵目光微怔,他聲音微微沙?。骸笆驱埢⑻玫娜?,他們這個組織的人,鎖骨的地方都會有龍騰圖,沒想到竟然是他們?!?/p>
沈卿塵雙手緊緊握著,他要求一方平安,看來挺難的。
陸湛很驚訝:“總裁,他們?yōu)槭裁匆矔槿肽愫头蛉说氖虑???/p>
陸湛不懂,但他隱隱有個疑惑:“總裁,我怎么感覺這些人都是沖著夫人來的呢?”
沈卿塵瞇了瞇眼眸,有可能是因為姜稚的身世。
姜稚的身世,只有江林川知道。
可到底是什么呢?
還有那個電話,對方也是為了離間他和他老婆的關(guān)系。
“其實,比起那些疑惑,我一直都不懂,我老婆為什么是楚胤府的人?”
陸湛沒說話,他也不知道呀,夫人從來沒有透露過。
沈卿塵凝眉說:“去查一下,看看他們來了多少人,住在什么地方?”
“找人給我死死的盯著他們,如果他們再有動作,立刻通知我?!?/p>
陸湛:“好!”
……
沈卿塵回去,沒有去找姜稚。
他心底也憋著一口氣,他回家后,陪著奶奶聊了一會,就回房休息。
他看向?qū)γ?,姜稚的房間并沒有開燈,他凝眉,又出去了?
整天忙得跟個什么似的,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。
沈卿塵打開電腦,處理了幾份國外的文件,再次抬頭,對面的房間燈亮了,他能看到女兒小小的身影在床上蹦蹦跳跳。
他目光變得溫柔,而后,又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清影。
房間里的燈關(guān)了,他知道她們母女睡了 ,就這樣守著她們母女,他也覺得很幸福。
姜稚第二天去公司,城洲去停車,她先進(jìn)去,才上臺階,就被唐怡和她的助理擋住了去路。
姜稚冷冷地看著唐怡,眸光里,跳躍著寒光。
唐怡看著這樣的姜稚,感覺后背發(fā)涼。
但想到現(xiàn)在是上班時間,周圍的人很多,她狠的狠心,咬著唇唇,委屈的低頭道歉:“姜稚,對不起,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,你原諒好不好?”
姜稚凝眉,問道:“唐怡,你又想干什么?”
道歉,她不認(rèn)為眼前這女人會好心道歉。
唐怡說完,就去拉姜稚的手,姜稚微微退開一步,唐怡身體就像失控一樣滾下石階。
姜稚:“……”
“姜稚,你怎么那么惡毒?我們唐總好心給你道歉,你居然把她推下去?!?/p>
曉曉的聲音很大,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。
姜稚凝眉,看著痛苦的唐怡,為了陷害她,用了這樣的苦肉計,還真是下了血本了。
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。
曉曉哭著去扶起受傷的唐怡,憤怒地看著姜稚:“姜稚,你到底有沒有良心?昨天的事情是個誤會, 唐總只想解釋清楚,你為什么要推唐總?”
“難道做錯了,連改正的機(jī)會都沒有嗎?”
姜稚凝眉看著她,“我沒有推她?!?/p>
“姜稚,你太囂張了,我親眼看到你推唐總的?!睍詴源舐暫?。
姜稚眼底閃爍著寒光,聲線冰冷:“你確定看到我推她了?”
“我確定,我們唐總只是想道歉,卻被你用力推倒,姜稚,你怎么能這么惡毒,現(xiàn)在是法治社會,你這是謀害他人性命?!?/p>
一頂謀害他人性命的大帽子瞬間扣到了姜稚的頭上。
姜稚看著唐怡,唐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,“曉曉,你也別怪姜助理,她應(yīng)該不是故意的,我和她之間有誤會,她肯定是不小心的才推了我的?!?/p>
姜稚覺得,這種演技,在這里工作,真是委屈你了。
“唐怡,你這演員很專業(yè),你應(yīng)該去演戲,在這里挺屈才的?!?/p>
姜稚冷聲道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。
唐怡臉色蒼白,城洲為什么還沒有來?
“姜助理,昨天的事情就算是唐經(jīng)理做的不對,大家都是同事,把會解開了就好,為什么要傷害唐經(jīng)理?”
姜稚看向他,項目部經(jīng)理,她認(rèn)識:“洪經(jīng)理,你們項目部,你們的策劃案,一次都沒有通過,還好意思在這里吃瓜?”
經(jīng)理一聽這話,臉色陰沉,不敢再說話。
姜稚這才看著唐怡:“起來,站在我面前,我重新給大家表演一次,什么才是真正的推了你?”
唐怡:“……”
她倏然瞪大眼睛,姜稚她瘋了。
“姜稚,我知道你對昨天的事情很不滿……”
“知道我不滿意,你還跑到我的面前晃蕩,你自己發(fā)瘋,要是覺得不過癮,可以和瘋狗比一比?!?/p>
“和瘋狗比,可比你在我面前叫舒服多了,至少,狗是不知道累的。”
唐怡瞠目結(jié)舌,真沒想到姜稚會說出這么粗魯?shù)脑拋怼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