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回到幾分鐘前,李建業(yè)突然發(fā)難,根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一擊未中...
趙振國反應極快,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他當機立斷,扣動了駁殼槍的扳機,子彈射入了李建業(yè)的肚子。
他當時確實想打死李建業(yè)的,但又覺得不能便宜了這老小子,公審、游街,一樣都不能給他省了...
李建業(yè)本就是強弩之末,只剩一口氣撐著,挨了這一槍后,所有的攻擊瞬間失效,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,摔了個狗吃屎。
趙振國沖上去,揪著李建業(yè)就是一頓暴打,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(fā)一般,怎么也止不住。李建業(yè)被打得滿臉是血,眼神中滿是迷茫和不甘,他實在想不明白,這趙振國咋就這么警惕呢?自己差一點就成功了,就差那么一點點??!
鐘國強站在一旁,看著這一幕,也是滿臉的疑惑。他也沒想到,李建業(yè)都被自己折騰兩天了,居然還有這體力發(fā)動攻擊。可更讓他想不通的是,那手銬他明明檢查過好幾遍,銬得嚴嚴實實的,李建業(yè)到底是怎么打開的呢?
難道是有人給他送鑰匙?
可這間審訊室,除了自己和趙振國,就沒有別人進去過,鎖鑰匙也一直在自己身上,沒離過身。
后來啊,等鐘國強再次給李建業(yè)仔仔細細搜身的時候,這手銬咋打開的謎團,總算是有了個說法。
趙振國琢磨著,既然鐘局都沒搜出來,李建業(yè)這老小子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,難道是把能開手銬的刀片、曲別針,或者小發(fā)夾啥的,藏到谷道里去了?
那谷道是啥地方啊,又臟又隱蔽,一般人哪能想得到往那兒藏東西喲。
趙振國能想到這地方,主要是后世體內(nèi)藏毒的太多了。
可趙振國把自己的猜想說了,鐘國強的腦袋卻搖得跟撥浪鼓似的,說他這回可猜錯。
原來啊,李建業(yè)嘴里頭有顆假牙,那假牙里頭藏了個極小的刀片,就靠著這小刀片,他才在關鍵時候掙脫了手銬。
要說這李建業(yè),那可是個專業(yè)人士,有了工具再想解開手銬,那簡直是易如反掌。
趙振國一聽就怒了,假牙里藏刀片?那他們?yōu)槭裁粗熬蜎]發(fā)現(xiàn)?讓自己差點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,差點就見不到媳婦和棠棠了,這鐘國強,也太馬虎了。
他的火“噌”地就上來了,劈頭蓋臉就把鐘國強數(shù)落了一頓:
“你們這工作是咋干的喲,也太不到位了!要不是我多長了個心眼子,今兒個這條命可就沒了!要不是你勸我賴,我哪兒會來么?”
鐘國強被說得滿臉通紅,尷尬得不行,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。
確實啊,是他聽信了李建業(yè)那老小子的話,把趙振國給置于危險境地了。
——
鐘國強趕忙滿臉堆笑,一個勁兒地道歉:“振國兄弟,這事兒是老哥我辦得不地道,你可別往心里去??!”
這要是趙振國告?zhèn)€狀啥的,他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。
趙振國卻擺擺手,咧著嘴笑道:“鐘局,您瞧您這話說的,我這人脾氣急,跟炮仗似的,一點就著,這火發(fā)也發(fā)了,事兒就算翻篇兒了。我保證,絕對不會跟旁人說您半個不字,更不會跑去告狀,您就放寬心!”
鐘國強被趙振國這一番話弄得怪不好意思的,撓撓頭,憨厚地笑道:“振國兄弟,你拿哥當親兄弟,哥心里頭熱乎著呢!以后有啥事兒,盡管跟哥開口,哥絕不推辭!”
趙振國等的就是這句話,他眉頭一皺,臉上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為難樣兒,囁嚅著說:“鐘哥,還真有個事兒……”說著,他雙手不停地搓著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鐘國強瞧他這模樣,從兜里掏出一根煙,遞給趙振國,大大咧咧地說:“咱兄弟之間,不說那客套話!有啥事兒你就直說,別跟哥藏著掖著的?!?/p>
緊接著,趙振國像是鼓足了勇氣,皺著眉頭,湊到鐘國強耳邊,壓低聲音說道:
“鐘哥啊,您給評評理。當時那情況,李建業(yè)那老小子跟發(fā)了瘋的野狗似的,張牙舞爪地就朝我撲過來,我為了保住這條命,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,啥也顧不上了,抬手就開了槍??蛇@擅自開槍,終究是不合規(guī)矩的事兒,您說我這可咋整喲?”
鐘國強一聽,心里透亮透亮的。他尋思著,趙振國這小老弟不但沒記恨自己之前工作沒做到位,還主動來找自己商量,這分明就是給自己個臺階下嘛。
趙振國有槍,還開了槍,可這能算多大個事兒啊?
不過這事情提得,正合他心意。
他大手一揮,:“這事兒好辦!我把這槍的事兒給你瞞得死死的,報告上就寫這一槍是我打的。你可別怨老哥搶你功勞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……”
趙振國連忙擺手,急得臉都紅了:“鐘哥,您這是說的啥話!咱兄弟倆不說這個。不過,大哥,這彈頭……”
鐘國強嘿嘿一笑,拍了拍趙振國的肩膀:“多大點事兒??!為了保險起見,我把彈頭都給換了,畢竟這子彈口徑不一樣,要是被人瞧出破綻,那可就麻煩了。”
說著,他從懷里掏出個用手絹仔細包裹著的東西,遞給了趙振國。
趙振國小心翼翼地翻開手絹,一看是駁殼槍的彈頭,心里頭那塊懸著的大石頭“撲通”一聲就落了地。
他那把駁殼槍啊,來路可不正,是他偷偷從李甜甜她哥那兒拿的。當時開槍也是被逼的沒辦法,真怕這事兒被有心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。
現(xiàn)在好了,有鐘國強幫忙兜著,可算是踏實了,就跟吃了顆定心丸似的。
經(jīng)此一事,趙振國和鐘國強都認為,李建業(yè)背后還有人,要不然工業(yè)酒精的事情根本說不通。
可李建業(yè)的嘴就像是個緊緊閉合的蚌,無論再怎么審問,也再也不肯交代什么,仿佛要將所有的秘密都帶進墳墓里。
毒酒案告一段落,失去的訂單也在趙振國和胡志強的努力下,回來了七七八八,可趙振國卻有了新的煩惱,某些不該醒來的人,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