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,可是西陵邊境最猖獗,也是最大的一方匪寨勢力。
無論是官兵還是百姓對于這一方匪寨勢力都無可奈何。
尤其是西陵軍近些年更是被這匪患弄的頭疼不已。
如此龐大的一方匪寨勢力,竟然是公主的??
賀惜簡直覺得不可思議。
溟夕眼中精光閃爍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
果然,公主殿下當真與西陵九寨十八溝有所牽連?
他先前便有所猜測,如今猜測成真,心中不免涌起一陣激動。
果然,作為公主身邊最忠心的仆人,他才是最了解公主的。
在謝遲與林昭月相認之后,他們也便不再動手。
得知他們之所以跟賀惜他們動手,是因為以為他們是商隊,所以打算半途劫糧。
但沒想到對方是個不好惹的主。
更沒想到,林昭月會出現(xiàn)。
【?。??這也是公主的勢力?】
【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?】
【公主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?恩?】
【原文里沒寫過,屬于隱藏劇情?】
……
在相認了身份之后,林昭月便讓謝遲他們先回去。
“你們先回斷云寨,我晚點會親自去一趟?!?/p>
聞言,謝遲面上也浮現(xiàn)出一絲欣喜,“主上當真?那小的現(xiàn)在馬上回去告訴大當家的?!?/p>
林昭月點頭。
謝遲離開時還是又不放心的問了句,“主上真的會去斷云寨的,對吧?”
林昭月笑,“自然?!?/p>
而謝遲則因為謝遲這一笑驀地紅了臉。
但眼里也是肉眼可見的欣喜。
立馬招呼著各位兄弟離開了。
準備回寨好生布置,迎接主上大駕。
謝遲他們離開的很快。
只有地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腥氣,彰顯著方才這里發(fā)生過激烈的戰(zhàn)斗。
“雖然是山匪,卻訓練有素。”賀惜評價道:“行動迅捷,令行禁止,絕非烏合之眾?!?/p>
賀惜是個聰明人,雖然看出來了這些山匪跟公主有關系,但也沒有多問。
也當做全然不知。
用大人的話來說,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好事。
林昭月轉身看向他。
賀惜雖然受了點傷但傷勢并不算重。
她目光看向身后的糧車,“是你負責押送糧草?”
賀惜拱手:“是,這是給玄甲大軍的糧草。”
玄甲大軍是蕭庭夜麾下的大軍,而此時玄甲大軍正在開拔。
此時圍困于西陵五城的,周邊借調過來的軍隊。
以及蕭庭夜本身所率領的一支騎兵。
若是真正打仗,周邊的軍隊戰(zhàn)力是遠遠不如玄甲大軍的。
那是真正跟蕭庭夜從戰(zhàn)場上廝殺下來的鐵血軍隊,僅僅只是軍陣士氣就有摧枯拉朽之威。
所以讓賀惜親自押送玄甲軍的糧草,林昭月也不足為奇。
她知道這件事,但不知道押送的人竟然是賀惜。
她剛問完,后面的小少年立馬擠了出來,“長姐!還有我!還有我!”
林昭月自然是看到了林慎的,只不過還沒跟他說上話。
她看向林慎,微蹙眉,“皇子押送糧草?誰讓你來的?”
林慎的年紀也就十三歲。
雖然身量長得高,可這張臉一眼便能看出他年紀的突兀。
這個年紀的皇子來押送糧草,說出來送死更為合適。
林慎下意識抿住嘴,聲音也小了許多:“是……是我自己……”
賀惜立刻道:“殿下,九皇子請纓前來,也是經過卑職的同意的。,九皇子殿下雖然年紀小,可卻非尋常同齡者所能比。這幾個月武藝也長進了許多,對付賊寇都不成問題?!?/p>
林慎也馬上解釋,“長姐你放心,師父教了我很多。我既然是皇子,那便更要擔起保家衛(wèi)國的責任。更不可能看著自己的長姐陷于危險而不顧?!?/p>
說著說著眼睛也紅了起來,“長姐!你相信慎兒!”
一直以來將自己當做大人一般成熟懂事的林慎,現(xiàn)在在自己的姐姐面前才流露出了孩子氣的一面。
林昭月看著他半晌,然后笑了起來,抬手摸了摸他的頭。
林慎長得很快,本來身量就高。
尤其最近幾個月習武,似乎讓他長得更快了。
現(xiàn)在林昭月摸他的頭,林慎都得主動蹭過來了。
而且還很自覺。
她剛一抬手,他腦袋立刻送了過來。
生怕自己的姐姐把手收就去似的。
賀惜挑眉。
這位九皇子在軍營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。
雖然在軍營里他隱瞞了皇子身份,但也是個刺頭,哪有這么乖。
“長姐當然相信你,可長姐更擔心的是你一時興起。若你沒做好承擔任何后果的準備便離開京城,等你后悔時便為時已晚?!?/p>
本來她還有點生氣林慎這個年紀跑出來押送糧草。
可聽他剛剛那么一說氣也消了。
她并不反對林慎出來歷練,但不希望他只是想一出是一出。
押送糧草生死攸關,不是兒戲,
他一個皇子,很容易就成為把柄。
林慎認真的說:“長姐放心,慎兒都想好了。而且除了師父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。這次離京,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,不關心有什么后果,慎兒都能一力承擔,絕不牽累任何人!”
“既然如此——”她緩緩收回手,“賀小將軍,那便麻煩你好好照顧照顧你的徒弟了。”
她聲音帶著一絲不容違抗的命令。
賀惜也很明白,公主的意思是讓他保護好九皇子。
他恭身領命,“卑職分內之事?!?/p>
林慎也笑了起來,看著林昭月的目光中滿是儒慕。
“從水路運來的?”林昭月挑眉,不過問的是賀惜。
這些糧食被保護的極好,都包裹了防水的布料。
所以不難看出他們是走水路而來。
并且糧草無論從哪邊而來都不可能這么抵達這里。
賀惜點頭,“不錯,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所以我們才假扮成了商隊的貨物?!彼f著猶豫了一下,“在押送糧草的命令下達時,木瓔姑娘便聯(lián)系上了我們,給了我們通水路的玉牒?!?/p>
他都不敢相信,本以為要十天后才能抵達西陵的糧草,今日便到了。
從前他們也是想過水路的,可天下水運早已被世家掌控,這些世家從不給皇室面子。
除非給出他們想要的好處或條件,才能借道而行。
畢竟即便他們想用水路,可對于水道也一無所知,貿然征用,既可能會喪命于水途,也會被世家針對報復。
到那時,只會得不償失。
所謂各道有各道的規(guī)矩。
貿然破壞規(guī)矩者,都會成為眾矢之的。
自然皇室也不會冒這么風險。
更何況,皇室也不可能跟世家作對。
鐵打的世家,流水的皇權。
并不是說說而已。
賀惜雖然水路與公主有關,但也識趣的沒有多問。
木瓔是公主的人,定是聽從公主的命令辦事。
此事他也還不及稟報大人,所以也不敢擅自說什么不該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