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林昭月在斷云寨這幾日。
西陵軍突破了其中一座城池的封鎖,將其逼退三十里。
蕭庭夜聽來情報,似乎并不意外,淡淡道:“是誰帶人突圍的?!?/p>
賀惜回答:“好像是之前在京城時,暫住在侯府的那位宿公子?!?/p>
蕭庭夜眼眸抬了抬,聲音也涼了幾分,“宿長雪?!?/p>
他眸子冷瞇了起來,唇角也噙起一抹弧度。
“神離谷的少主?!?/p>
“卑職聽說,這個人身邊還有不少奇人異士……恐怕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。”賀惜的面色也有些凝重。
賀惜將軍需物資和糧草運到之后,便直接留在了蕭庭夜身邊。
至于林慎,也給他安排了個職務,在軍營中鍛煉。
蕭庭夜淡聲道:“突圍的城池,也算是我用了心布置兵力和一座城池,雖然軍隊戰(zhàn)力遠遠不如玄甲軍,但想要突圍也沒有那么容易。此人,是有本事的?!?/p>
說到此處,他又補充了一句,“至少,陸沉舟那個廢物,沒這個本事?!?/p>
有些人只需要打一個交道便知道對方的深淺。
所以他說陸沉舟是廢物,那就是廢物。
賀惜摸了摸鼻子。
也只是相對于大人來說吧……
畢竟宣平侯也是武將出身,陸沉舟再差勁也不會差到哪兒去。
此時外面?zhèn)鱽硪环饷孕拧?/p>
賀惜打開看了一眼,稟報道:
“大人,玄甲軍恐怕抵達西陵還需要十日。”
玄甲軍駐地在東部,抵達西陵的確是需要些時間。
從開拔到現(xiàn)在,行軍速度其實已經足夠快了。
幸好大人在之前西陵裁剪軍隊和交出城池的時候,便早已接著接收軍隊安排好了一些周邊駐軍。
否則,短短時間內,根本無法調到能夠圍困五城的兵力。
只不過兵力實在是分散,所以以現(xiàn)在的兵力,若是想要直接攻城,并不占優(yōu)勢。
但大人用兵如神,才能一直壓制著五城的西陵軍。
現(xiàn)在聽說,五城內亂得一塌糊涂,官兵們還得去鎮(zhèn)壓百姓引起的動亂。
也不知道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了……
“盛國那邊的動靜呢?!笔捦ヒ购鋈婚_口問。
賀惜沉聲道:“那邊已經在動了。”
蕭庭夜似乎想到什么,手指輕輕在桌巖上點了兩下,“前段時間,掌刑司,抓了一個人,叫拓跋景是么?”
賀惜點頭,“是?!?/p>
因為賀惜是巡防營的人,所以對這件事也頗知道一點。
但并不關心。
只知道掌刑司關了個人。
不過他知道,公主和大人在二人的勢力里,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線。
樞密院中同樣有公主的眼線。
所以,掌刑司自然也有大人的人。
蕭庭夜唇線冷冽的彎了起來,嗓音里也帶了一絲別樣的意味:“若我記得不錯的話,盛國的皇族……便是復姓拓跋。而太子,便叫拓跋景。”
賀惜愣住。
什么?
難道說公主抓了個盛國的皇子??
公主會未卜先知嗎??
蕭庭夜挑眉,“所以,盛國那邊,不必擔心?!?/p>
賀惜:……
那當然,人家太子都在公主手里呢。
賀惜頓時覺得,公主和大人……可真般配啊。
心思都深沉的可怕。
不會有一天他們二人把對方給算計死吧?
他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但很快又否認了這個想法。
他們二人朝堂斗了多年,倒也沒見把誰給算計死
而且以大人對公主殿下的……
怕也是不可能的。
在賀惜胡思亂想的時候,上方冷幽幽的聲音忽然響起:“你遇見她的時候,她跟溟夕單獨在一起?”
賀惜心頭一顫,寒意自脊背竄起。
“回大人,正是。”他垂首應答,不敢直視。
蕭庭夜俊美的面容被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。
“這個狐貍精倒是會黏著她。”他目光冰冷,聲音更是涼薄如冰。
但他也很清楚,西陵之行她愿意帶著他便說明,溟夕已經得到了她的信任。
還成為了她的心腹。
思及此,蕭庭夜眸色愈發(fā)幽深。這意味著他再不能像從前那般,隨意處置這個礙眼的存在。
否則……
想到如今自己與她之間獨有的羈絆,那股翻騰的妒火才勉強壓下幾分。
不過是一個下屬。
跟自己地位,到底不同。
賀惜摸了摸鼻子,不敢說話。
正欲退下,卻聽見上方又傳來主子的喃喃自語。
“斷云寨那等窮山惡水……”蕭庭夜劍眉緊蹙,“她那般嬌貴的身子如何受得?。俊?/p>
“都是些山匪,誰能照顧的了她?”
“那些男人又臟又臭……莫要委屈了她才好……”
賀惜:“……”
大人這是怎么了?
受到什么刺激了嗎?
現(xiàn)在都已經裝都不裝了嗎?
要是從前大人就這樣,他不會次次都揣度大人的意思了。
【果然,這世上就沒有睡不服的男人】
【自從老蕭成功圓夢,人都變成開朗了】
【現(xiàn)在簡直裝都不裝了啊,以前的高冷權臣哪兒去了?】
【笑死,滿腦子只有老婆】
【老蕭:沒關系噠沒關系噠,老婆身邊的男人再多,只有我是正室】
【建議改書名《關于我家大人人設崩塌這件事》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