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凌小跑著去跑過去,端上茶杯之后,慢慢地走到姜天策跟前,雙手奉上茶盞:“姜總,飲茶。”
姜天策接過茶杯,輕抿了一口。
剛要說話。
這時候,他的司機(jī)走了進(jìn)來,臉色有些難堪:“姜總,陸市長的秘書打來電話。
說有一個叫葉長青的找他,讓他回去一趟?!?/p>
陸凌有些意外:“我讓楊飛相處理,他怎么還去我辦公室了?”
姜天策抬手摔了茶杯,然后一巴掌甩在了陸凌的臉上:“這就是你他媽給我說的,活不過三天?
人家現(xiàn)在都找你去了!”
陸凌捂著臉,恨得暗暗咬牙,但他不敢表示一點點不滿:“姜總,我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我……我回去看看?!?/p>
姜天策沒好氣的道:“還能發(fā)生什么,不就是你的那個手下趙飛相,把你出賣了,把你供出來了。
你他媽的腦子進(jìn)水了嗎?
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出來?”
陸凌捂著臉不敢反駁,他自然知道可能是趙飛相把他賣了,但是他想不通趙飛相哪來的膽量。
以前趙飛相就是一個小混混,陰差陽錯地給他當(dāng)了幾天司機(jī)。
在他的扶持下,算是在松江混出了一些名堂。
其實就是他的一個打手,在為他賣命,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敢出賣他。
“姜總,既然葉長青去找我,那我就絕不會放過他。
他到我辦公室就是找死!
我隨便給他扣一個罪名,讓他這一輩子都完蛋!”
姜天策冷哼一聲:“那你他媽還不快點去!”
陸凌被罵,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然后點點頭:“我去,我這就去?!?/p>
陸凌就像是姜天策的奴仆一樣,任由人家喝罵。
他卻不敢表示一點點的不滿。
努力了二十年才爬到現(xiàn)在的位置,只有他知道其中的艱辛和付出。
所以他更珍惜,他更不會因為這一點事情得罪姜家。
姜天策擺擺手:“我不是看你說什么,我要看你做什么。
去吧!
等你消息!”
陸凌聽到讓他走,他才著急忙慌地離開。
等陸凌走了。
姜天策身旁一個長相普通,穿著西裝的保鏢走了過來:“姜總,你讓他辦事,這種態(tài)度,他心里會有怨恨的?!?/p>
姜天策淡淡的看了保鏢一眼,這位是他小時候的玩伴,跟他無話不談。
讓他做保鏢,其實不是為了保護(hù)他,就是為了經(jīng)常聊聊天。
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,兩個人相處模式,就像是朋友一樣:“你啊,非要跟他們一樣叫我姜總。
算了,由著你吧。
我不可能跟他好好說話,我只要他知道一點,聽我的就大富大貴。
不聽我的就徹底玩完。
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,但他一定拼了命地為我辦事?!?/p>
保鏢還是有些想不通:“若是你跟他和顏悅色談事情呢?”
姜天策聽得搖頭,他之所以把這個家伙留在身邊,就是這人簡直單純得像是白紙。
問出的問題,簡直可笑。
“我跟他和顏悅色的談,他就不把說的話當(dāng)回事。
若是我像你一樣善良,就算是他做錯了事,沒有達(dá)到我的要求。
我依然去安慰他。
這樣的后果就是,下一次我交代的事情,他更無所謂,更不當(dāng)回事。
你記住,你若是想當(dāng)人上人,就不要做好人。
要做一個狠人!
做一個馴獸人,把手下當(dāng)野獸一樣,聽話就給吃的,不聽話就挨鞭子。
而且要用力地抽!”
保鏢搖搖頭:“我可不做人上人,那種事情我做不出來。”
姜天策哈哈大笑,確實可笑,他就搞不懂了,為什么這家伙總是為雞毛蒜皮的事情牽絆。
一輛車停在松江市大院。
司機(jī)跑下車,打開車門。
陸凌走下車,淡淡地掃了司機(jī)一眼:“以后速度快一點,磨磨蹭蹭的?!?/p>
司機(jī)嚇得低頭道歉:“對不起,我下次一定速度快一點?!?/p>
陸凌整了整衣服,朝著辦公大樓走去。
司機(jī)小跑著走到電梯口,摁下電梯,等電梯來了,司機(jī)進(jìn)入電梯,一只手不停地摁電梯的打開鍵。
等陸凌上了電梯,他才摁下關(guān)門鍵。
電梯的氣氛隨著電梯門關(guān)上,變得壓抑,似乎有一個定時炸彈,隨時都會爆炸。
司機(jī)盼著快一點到目標(biāo)樓層。
陸凌面色陰沉,趙飛相太廢物了,竟然連葉長青都沒有處理好。
還讓這個家伙來找他。
若是趙飛相在跟前,他恨不得弄死趙飛相。
叮咚~
電梯門打開。
陸凌臉上的陰沉消失,恢復(fù)了淡然和古井無波,但心中卻燒著一把火。
遇見工作人員打招呼,他只是面帶微笑地打招呼。
快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,他的秘書迎面走來:“領(lǐng)導(dǎo),你不在,一個叫葉長青的來找你,我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。
陸凌就打斷了:“你讓他進(jìn)我辦公室了?”
秘書臉上露出恐慌:“我也不想讓他進(jìn)來,可……”
陸凌眼中露出怒意,牙縫里蹦出幾個帶著怒火的字:“可是什么,廢物!”
秘書還想解釋,剛張開嘴。
陸凌就低喝一聲:“閉嘴!”
說完朝著辦公室走去。
秘書一臉苦澀,這事真不怪他,可是陸凌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(jī)會。
陸凌進(jìn)入辦公室,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坐在沙發(fā)上,旁邊還有一個人正給葉長青倒茶水。
那人背對著他,但穿著白襯衣,黑色的板褲,一看就是辦公室的人。
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,想要讓這個端茶倒水的家伙滾蛋。
還沒開口。
葉長青已經(jīng)開口了:“你是陸凌?”
陸凌頓時勃然大怒,在這個大院里,不管是誰見了他,都要稱呼他陸市。
而且還要恭恭敬敬地,從來沒有人敢叫他的名字。
這家伙竟然敢直呼名字。
“葉長青,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?
你敢擅闖我的辦公室!
你是想把牢底坐穿嗎?”
葉長青臉色冰冷:“你威脅我?
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?
趙飛相,就是那個道上混的趙飛相,他找我麻煩,他說你是他的老板,他是幫你辦事,你……”
陸凌聽得面色猙獰,葉長青雖然說的是事實。
但這種話不能說出來。
葉長青竟然敢在這里說出來,他徹底動了殺心。
看到不長眼的工作人員還在倒水,他一腳踹在了那人的屁股上:“你他媽怎么這么沒眼色!
誰讓你來我辦公室倒水的!
滾蛋!”
撲通~
倒水的那人,被他一腳踹得趴在旁邊的沙發(fā)上,手里的熱茶,灑了出來,手被燙傷。
燙的他慘叫一聲。
陸凌聽到怒吼道:“叫什么叫,滾出去!”
倒水的服務(wù)人員捂著手,慢慢地轉(zhuǎn)過身,怒視陸凌:“陸凌,你……連我也敢踹!
簡直是無法無天了!”
大領(lǐng)導(dǎo)?
陸凌看得驚駭欲絕,這可是松江市最大的領(lǐng)導(dǎo)馬有義。
以前都是他去馬有義的辦公室匯報工作,人家從來沒來過他的辦公室。
一次也沒有。
可是今天竟然來了!
他還在大領(lǐng)導(dǎo)屁股上踹了一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