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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我是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!

凌晨3點(diǎn)半,亂墳灘,夜黑風(fēng)高。

我拿著匕首,就像扎豆腐一樣!瘋狂的朝這人肚子上連續(xù)不斷,猛捅了七八刀!

起初這人還知道反抗。

慢慢的,他無力的靠在了我身上,眼神變得呆滯,渙散。

我一把扯下了他口罩!

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顴骨很高,臉型偏瘦,我確定不認(rèn)識他。

我后退幾步,拿著帶血的刀,大口喘氣。

這人雙手捂著自己腹部,張大嘴看我,他似乎想說話,但因?yàn)樘弁礋o法說出口。

他就這么看了我十幾秒鐘,身子噗通一聲栽倒在地。

我過去,摸了摸他脖頸。

沒了心跳。

我滿手是血,無力的坐在地上掏出根煙。

想點(diǎn)煙,打火機(jī)因?yàn)檎戳搜趺创蚨即虿恢?/p>

“媽的!”

我將打火機(jī)一把摔在地上,腦海里有道聲音告訴自己,冷靜!

他活該!

他想謀財(cái)害命!我是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!我沒罪!

如果他不死,那現(xiàn)在躺地上的百分百就是我!

急匆匆回村里找了把鐵鍬,我返回亂墳灘,找了處角落地方,然后開始挖坑。

用最快速度挖了個一米多深的方坑。

將這人拖過來,推到坑里。

他鞋掉了,我又跑回去撿起來鞋,一起丟坑里。

我沒猶豫,開始埋土。

我一邊兒埋,一邊兒打量四周,很緊張,怕被人看到。

突然!

不知道哪里響起了悠揚(yáng)都笛子聲,嚇我一跳。

伴隨的,還有嗡嗡的震動聲!

我低頭一看。

土已經(jīng)蓋住了這人大半張臉。

他上衣口袋那里透出微弱亮光,笛子聲就是從這里傳出的,是手機(jī)。

我掏出手機(jī)看,是前幾年老款的小屏諾基亞,來電顯示了兩個字。

“閨女”。

我沒接,也不敢直接按掛斷。

等手機(jī)響了一陣不響了,我把電池扣出來,連手機(jī)一塊埋了。

十多分鐘后,土埋平,我來回走了幾步踏實(shí)地面。

想想不放心,又推過來幾塊兒大石頭,壓在了上頭。

撿起我的包,確定沒丟下什么東西后,我離開了亂墳灘這里。

回到村子中,我把那幾個紙人撿起來塞到車后備箱,匆忙開車離開。

剛上大路不久,迎面開來一輛出租車。

開著大燈擦肩而過,我看到了后排坐著的小萱。

一腳急剎車,我換了倒檔,快速倒回去。

“云峰!”

小宣甩門下車,著急跑過來問:“你沒事兒吧云峰!”

跟她一塊兒來的還有折師傅,或許是來的急,折師傅穿著拖鞋褲衩,眼鏡都沒帶。

“上車,我拉你們回去?!?/p>

小萱點(diǎn)頭,忙轉(zhuǎn)身對出租車司機(jī)說:“師傅麻煩你了,我們不去了?!?/p>

“不去了錢不能退,我都走到這兒了?!?/p>

“不用退師傅,您慢走。”小萱打發(fā)走了出租車。

看我胳膊上全是血,小萱心疼問:“剛才到底怎么了!快跟我說說!”

“沒什么?!蔽也惶胩崞稹?/p>

看我不說,小萱不在問,而是緊緊的抓住我手腕。

她手不大,但很溫暖。

回去不久,魚哥和阿春也連夜從市里打車回來了,見我沒出事兒,魚哥松了口氣說:“不管怎么樣,人沒事兒就好,你剛才嚇我一跳,我想著誰要?dú)⒛??!?/p>

“行了魚哥,你別逼云峰了,他不想說。”小萱說。

魚哥馬上閉嘴,不在問及此事。

我包沾了血,那一兜子銀幣也沾了血,洗了好幾遍水才沖干凈。

和把頭聊了幾分鐘,我很困,便上床睡覺。

我做了個噩夢,夢感很真實(shí)。

過去好多年,到現(xiàn)在我都會不時想起,我問過一位心理醫(yī)生,醫(yī)生說這類夢叫“離體夢”,專業(yè)解釋說,是人的潛意識中,自己害怕的某種東西具像化了。

比如,你晚上看了鬼片兒,這晚就夢到了鬼片里的情節(jié),并且自己也參與到了其中,這就是恐懼具像化,很玄乎。

我夢到,當(dāng)晚我正在旅館床上躺著,突然身子浮了起來。

我想動卻動不了。

扭頭朝下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對金童玉女的紙人把我抬了起來。

兩個紙人,面目栩栩如生,像活了。

它們眼珠子只會上下動,不會左右動,抬著我走的飛快,很快把我抬到了亂墳灘。

到了亂墳攤,這里霧氣彌漫,一個男的蹲在地上正抱頭哭泣。

他猛的轉(zhuǎn)過頭來!

臉白如紙,沒有鼻子,雙眼往外流的都是血!

我扭頭想跑,兩個紙人卻一左一右抓住了我!

就在這時,兩個架著我的紙人突然發(fā)出了和人聲音一樣的慘叫!隨即轟的一聲,不知道哪來的大火,將紙人燒著了!

大火中,紙人被燒的卷曲,變形,很快成了一地黑灰。

我胸前微微發(fā)燙,低頭一看。

是老福留給我的眉心骨。

從噩夢中驚醒,后背全是黏黏的冷汗,此刻太陽升起,已是天亮。

我不敢在去霍莫村,提心吊膽過了兩天,風(fēng)平浪靜,什么不好的事兒都沒發(fā)生。

反而有好事兒。

元四筆從派出所出來了。

找了家飯館,他叫我去喝酒。

“元哥,這才兩天,你怎么就出來了?”

“兄弟,你這話說的!你是不是想讓我在里頭住兩年啊?”

“怎么會,元哥你開玩笑,來來,喝酒?!?/p>

他是最早出來的,因?yàn)榕沙鏊鶝]在他住的地方搜到銀幣,那就等于沒有物證,所以他才能早早出來,當(dāng)然,這都是我們暗中計(jì)劃好的。

放下酒杯,他左右看了看,小聲問:“兄弟,我是拿命給你爭取了兩天時間,你搞了多少?”

我笑著伸手比了個二,又比了個六。

他激動的一拍桌子,把對過正吃飯一女的嚇一跳。

之前收了八十多枚,加起來就是三百四十多枚。

他小聲說:“兄弟,我剛才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老板,他會坐飛機(jī)親自過來看咱們的貨,今天晚上就能到?!?/p>

我點(diǎn)頭,說那感情好,晚上咱兩一塊去接老板。

俗話說的好,親兄弟明算賬,何況我和元四筆也不是親兄弟,充其量算個合伙人。

我們兩個人的收貨成本,加起來接近一百萬。

如果我們能以最低一萬一枚的價(jià)格賣給香港老板,那就凈賺兩百多萬,對半分,一人分一百多萬。

接下來,我將銀幣的鑄造背景和故事講給了元四筆,他聽的連連咋舌。

有錢人收東西愛聽故事,他們更愿意為有故事的古董多花錢。

這東西背后的故事越離奇越傳奇,他們愿意花錢的沖動就越大。

不信?

我這么說,只要你有證據(jù)證明故事的真實(shí)性,就算是武則天的一張擦屁股紙,都有人搶著花錢收藏聞一聞,看是臭的還是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