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,無界實驗室。
蘇雨眠站在實驗臺前,第三次修改數(shù)據(jù)了。
林書墨和何苗苗對視一眼,不對勁!
“……雨眠姐,你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?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在狀態(tài)?”
蘇雨眠:“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今天眼皮一直跳,心神不寧的?!?/p>
“左眼還是右眼?”
“都跳?!?/p>
“……”
中午,蘇雨眠睡了個午覺,原本以為情況會好一點。
但眼皮還是跳個不停,就像…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(fā)生。
傍晚,好不容易忙完,蘇雨眠核對數(shù)據(jù)無誤后,抻了個懶腰。
“呼——終于結(jié)束了。”
何苗苗:“我這邊也差不多了。小墨墨你呢?”
“我OK了?!?/p>
“太好了!今晚終于不用熬夜了,一起去吃個飯吧?我請客。”
蘇雨眠擺擺手,“你們?nèi)グ?,我就不去了。?/p>
她段時間是真累,現(xiàn)在只想回家,睡個好覺。
何苗苗也不勉強:“行,雨眠姐,那你早點回去休息?!?/p>
“好。”
途中,蘇雨眠坐在出租車上,差點睡著。
突然手機鈴響,瞬間將她驚醒——
“喂,爸?!?/p>
“眠眠,你媽受傷了,趕緊回家一趟!”
“什么?媽受傷?為什么會受傷?到底怎么回事?!”
“今天柳念找到家里來了……”
宜敏為了接住電腦,頭磕到桌角上,當時就血流如注。
幸好蘇晉興回來得及時,把她送到醫(yī)院。
但還是縫了三針,輕微腦震蕩,要求住院觀察兩天。
“柳念呢?”
蘇晉興:“……跑了?!?/p>
蘇雨眠咬牙。
當晚,她買了最近一班機票,終于在凌晨三點抵達臨市。
第二天一早,蘇雨眠帶著熬好的小米粥,還有燉了三個小時的雞湯來到醫(yī)院病房。
“眠眠?!”
蘇晉興和宜敏都驚訝了。
宜敏: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蘇晉興:“怎么不說一聲?我也好去接你?。 ?/p>
此話一出,宜敏當即就知道是蘇晉興打了電話:“我這不是沒事嗎?你把眠眠叫回來干什么?馬上就是期末了,她還有實驗室那么多事情要忙,你……”
“好了,媽媽,我回都回來了,你再怎么罵爸爸也不能把我打包發(fā)回學校啊?!?/p>
宜敏:“……”
蘇晉興撓頭:“嘿嘿,是這個道理。”
“媽,看我給你帶了什么……”
說著,打開保溫桶,一股米香混合著肉香味兒鉆進鼻孔。
蘇雨眠帶得多,不僅夠宜敏吃,蘇晉興也有份兒。
看著兩人把她帶來的食物吃得干干凈凈,蘇雨眠頓時心滿意足。
收拾了碗筷,她才坐到床邊,詢問起事情的具體經(jīng)過。
離開醫(yī)院的時候,蘇雨眠回頭看了眼,“住院部”三個大字映入眼簾。
她眸色驟凜,拿出手機,撥通一個號碼。
那頭很快接聽。
蘇雨眠:“準備了這么久,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?”
“好?!?/p>
……
工作室的員工看到柳念突然出現(xiàn),差點驚掉下巴。
露露:“怎么回事?不是說在澳洲度假,要明年暖和了才回來嗎?”
張姐搖頭,兩手一攤:“誰知道呢?我看柳總剛才進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,叫她也跟沒聽到似的,估計心情不佳,咱們做事都小心點,別白白當了出氣筒?!?/p>
“謝謝張姐,我明白的。”
柳念一進辦公室,就下意識拉上窗簾。
助理送了一杯熱茶進來,她立馬捧在手心,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一點暖意。
腦海里再次浮現(xiàn)出昨天宜敏腦袋撞到桌角上,瞬間鮮血流了一臉的場景。
不關自己的事……
她又沒推她,是宜敏沖過來搶電腦,自己撞上去的,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!
是的,沒有任何關系!
想到這里,柳念才沒那么害怕,慢慢低頭喝了口熱水。
突然,一陣喧鬧聲從外面?zhèn)鱽怼?/p>
柳念眉心驟擰。
自己不在公司的時候,外面那些人都是這么工作的嗎?
大呼小叫,沒規(guī)沒矩!
就在她深吸口氣,拉開辦公室門,準備訓人的時候——
“再問一次,柳念柳女士在嗎?我們是臨市公安局的民警,有一一樁故意傷人案,還需要她配合調(diào)查,請各位告知她的下落!”
露露慌張地看向張姐。
后者只輕輕朝她搖了搖頭,然后對著為首那名警察指了指身后辦公室的方向。
“走!”
不等柳念反應過來,已經(jīng)有大批警察涌入辦公室,將她圍個正著。
“柳念,你涉嫌故意傷害,請跟我們走一趟!”
“不……我不去……我沒有……警察同志,你們弄清楚了嗎?!跟我沒關系啊!”
“受害人的女兒已經(jīng)報警,而書房的監(jiān)控也將整個過程拍了下來,剩下的,你還是跟我們回警局再說吧!帶走——”
一聲令下,柳念被帶上警車。
露露傻眼:“張姐,柳總不會有事吧?”
張姐手都在哆嗦:“警、警察都驚動了……”
柳念在坐上警車的瞬間,徹底冷靜下來:“你好,我要求見我的律師,在這之前,我有權保持沉默?!?/p>
第二天律師就來了。
“……怎么樣?我什么時候能出去?!”
律師目露為難:“……抱歉,可能要暫時委屈一下您了?!?/p>
“什么意思?!不能取保候?qū)弳幔俊?/p>
律師搖頭,并且還有一個非常不利的消息——
“宜敏決定起訴你。”
“起訴我?她起訴我什么?!”
“侵占著作權。”
“她有什么證據(jù)?!我咬死不認,她能拿我怎么樣?”
律師拿出一段錄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