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誰呀?演員嗎?”
“在《燈籠》里演的哪個配角啊?”
“怪好看的咧,不過站位是不是有點問題?怎么挽著我老胡?”
“不是演員吧?看上去眼生得很……”
“電影主創(chuàng)嗎?跟導(dǎo)演對稱站位,那應(yīng)該是副導(dǎo)或者制片人?但看穿衣打扮和長相氣質(zhì),又不像干幕后工作的……”
“管她干嘛的,漂亮不就完了?”
“她那對耳釘比姚松月脖子上的鉆石項鏈還閃呢,什么材質(zhì)的?。俊?/p>
“感覺像紅寶石……而且還是極品鴿血紅……”
蘇雨眠站在人群中,差點激動壞了:“我媽好美!”
蘇晉興早就看呆住,明明一把年紀(jì),可那神態(tài)表情跟情竇初開的小伙子沒什么兩樣。
“……爸,你被我媽迷住啦?”
“……”
“爸!”
“……啊?你說什么?”蘇晉興猛地回神。
蘇雨眠:“爸,你流口水了……”
蘇晉興下意識抬手去抹,結(jié)果什么都沒有,“你這孩子……”
“請問是蘇先生和蘇小姐嗎?”
這時,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。
“???對。有什么事?”
“是這樣的,蘇先生,《燈籠》劇組的雷導(dǎo)讓我過來請二位進去,里面給你們留了位置?!?/p>
“我們還能進去里面?!”蘇晉興既驚又喜。
“當(dāng)然。而且還是前排偏中間的座位?!?/p>
父女倆在工作人員的帶領(lǐng)下入場落座,果然,位置偏前,視野極佳。
宜敏和主創(chuàng)團隊就坐在前方不遠處。
似是察覺到父女倆的視線,她突然回頭,對著兩人眨了眨眼。
蘇雨眠小聲開口:“爸,媽媽在跟我們打招呼。”
“哪有……”
“?”
“明明是在對我拋媚眼!”
蘇雨眠:“……”
父女倆坐下沒一會兒,開幕式就正式開始了。
蘇晉興還是第一次現(xiàn)場看到這么多明星演員,雖然他認識的也沒幾個……
怪興奮的。
蘇雨眠就淡定多了,她又不追星。
甚至中途,還拿出手機回了邵溫白幾條消息。
想了想,又對著舞臺拍了幾張照片發(fā)過去。
問他:【有認識的嗎?】
可能過了幾十秒,那頭才回復(fù):【不認識?!?/p>
果然,她就知道!
當(dāng)主持人宣布,邀請《燈籠》主創(chuàng)團隊上臺時,蘇雨眠立馬放下手機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臺上。
作為女兒,她永遠是親媽的小迷妹。
因為……
親媽真的太有魅力。
話筒先遞給了導(dǎo)演,按照慣例,接下來的話題自然應(yīng)該轉(zhuǎn)到男女主角身上。
然而,當(dāng)導(dǎo)演拿到話筒,第一時間表達感謝的人,竟然是——宜敏!
“……第一次看到《燈籠》這本小說時,我就深深陷進去了。震撼于作者縝密精巧的劇情構(gòu)思,還有字里行間透出的那股驚悚勁兒,讓人……怎么說?頭皮發(fā)麻,渾身都起雞皮疙瘩!”
“不怕大家笑話哈,看完結(jié)局的那個晚上,我嚇得一夜沒睡,越想越怕,越琢磨,后背就越?jīng)?。?/p>
“那個時候我腦海里就萌生了要把它拍成電影的想法。所以,我在這里要特別感謝小說原著作者,也是電影《燈籠》的劇本指導(dǎo)——宜敏!宜老師!”
“因為她寫出這么優(yōu)秀的小說,才有了如今的電影?!?/p>
雷導(dǎo)說話的時候,聚光燈和大屏錄像直接對準(zhǔn)宜敏。
她先是微微驚訝,然后全程微笑,直面鏡頭,目光不閃不躲。
等雷導(dǎo)說完,她又從容地拍手鼓掌。
舉手投足間展現(xiàn)出的那種松弛感和游刃有余,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她不是明星,只是一個幕后編劇。
現(xiàn)場大屏鏡頭再次推進,給到宜敏面部放大特寫。
自然,她耳垂上那兩枚耳釘也被放大展示在眾人眼前。
第一排的某個位置,突然有人念叨了句:“這鴿血紅的品質(zhì)倒是不錯,我都沒戴過這么高的貨呢……也不知道是哪個品牌贊助的……邵太太,你見過的好東西多,能看出是什么牌子嗎?”
一旁穿著正式,西裝加身的女人并未回答,像是盯著臺上某處看入了神。
“……邵太太?”她又喚了一聲。
姜舒苑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“不好意思,你剛說什么?”
像這種電影節(jié),有資格坐在第一排的除了自帶作品的明星大腕兒,就是尊貴的甲方爸爸了。
姜舒苑前些年投資了一家影視公司,做電視劇電影發(fā)行的,懂行的都知道,這個活兒,上面沒關(guān)系攬不下來。
偏偏姜舒苑,或者說邵家,最不缺的就是關(guān)系!
所以,短短幾年,這家影視公司就發(fā)展迅猛,甚至還借殼上了市。
姜舒苑今天是以資方身份出席的。
而身旁說話的女人,則是平時太太圈的姐妹,借她的關(guān)系,跟著一起進來玩玩。
這不,一眼就盯上人家的鴿血紅了。
都是見過好東西的貴婦,當(dāng)然一眼識貨。
“我說這紅寶石耳釘是哪個品牌?你能看出來嗎?”
姜舒苑:“沒有?!?/p>
“……啊?”
“沒有品牌,這是私人訂制。”
“怎么看出來的?”女人滿臉疑惑,又往臺上看了兩眼。
姜舒苑:“最素的鉑金托環(huán),就是為了襯托那兩顆鴿血紅,沒有別出心裁的設(shè)計款式,只有純粹的品質(zhì)和不可預(yù)估的價格。”
市面上,沒有哪個品牌能拿出這種級別的鴿血紅。
而且還是兩顆。
只除了拍賣行……
“說起來,我兒子倒是從佳士得拍過兩顆品質(zhì)上乘的鴿血紅。”姜舒苑往臺上看去,即便隔著了這么一段距離,那兩枚耳釘也紅得奪目,閃得刺眼。
“你兒子?哪個兒子?老大嗎?”
“不是?!苯嬖窊u頭,“老三。”
“???科學(xué)家也會出入拍賣行?”
提起邵溫白,姜舒苑忍不住嘴角上揚,“他啊,是咱們家最識貨的!每次拍回來的,都是好東西?!?/p>
“就說那鴿血紅吧,他前年拍回來,準(zhǔn)備送保險庫的時候被我看到,實在是漂亮極了,我就開口讓他送我,結(jié)果那臭小子說什么,你猜都猜不到!”
“他說什么?”
“說我皮膚偏黃,不適合鴿血紅。給我氣得——”
“這么漂亮???能讓你主動開口管兒子要?”
姜舒苑點頭:“確實漂亮?!?/p>
“那跟臺上那兩顆比?”
姜舒苑忍不住抬眼看去,恰好這時大屏幕鏡頭再次落到宜敏臉上,鏡頭推進——
她卻越看越不對。
“……怎么感覺差不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