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。
大床上,昏厥過去的女孩施施然醒來,記腦子都是白天瘋狂到不堪入目的纏綿畫面,原來,沈小西上次沒開玩笑。
他真的能從中午一直到晚上。
她的腰,也真的快廢掉了。
從活動室一直到走廊,后來,他還單手托著她上臺階,每上一級都顛簸一下,顛簸地……
女孩想著,臉頰不由染上兩抹玫瑰緋色,慢慢蔓延至脖頸、耳際。
她大叫出聲。
進(jìn)臥室之前,差點被傭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簡直丟死人了。
她像一只鵪鶉似的,將頭微微埋在男生胸膛,稍稍動一下,他就醒了。
汲取了上次的教訓(xùn),這次事后,沈雋西抱著她,寸步不離開,連澡都不去洗了,“寶寶,你醒了?”
“寶寶,剛剛好爽好刺激啊……”
聽到他癡纏黏膩的聲音,就知道他又要說虎狼之詞。
蘇念笙連忙抬手,捂住了,“沈小西,你說……剛剛在走廊里,美姨有沒有看到我們啊?”
“沒有?!?/p>
“真的?”
“真的?!?/p>
沈雋西垂眸,覆下一片漆黑。
美姨有沒有看到,他不知道,但是知道,她在無比緊張,害怕被發(fā)現(xiàn)的那一剎……
他瞳孔巨震,瘋狂戰(zhàn)栗如篩糠。
差點兒死了。
光是想想,又開始疼。
“寶寶好會啊,比螃蟹還會?!?/p>
蘇念笙:“?”
“我的小公主,心肝寶貝兒?!鄙螂h西緊緊抱著她,低沉嗓音沙啞而富有磁性,“想和你永遠(yuǎn)連在一起。”
“你胡說什么呢?”
蘇念笙羞赧地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。
沈雋西勾唇,笑得邪肆不已,“心連心啊,怎么了?”
“你、你欺負(fù)我?!?/p>
“就是要欺負(fù)你,欺負(fù)你一輩子。”沈雋西低頭,細(xì)細(xì)密密地親吻著她的臉頰,“寶寶,剛剛在活動室里干什么?”
“拼你沒拼裝完的航母?!?/p>
“發(fā)現(xiàn)你是白馬騎士后,我才后知后覺,原來,之前你一直在活動室里拼裝航空母艦,是在吃時逾白的醋?!?/p>
“我想把它拼好,送給你,告訴你,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個人,再也沒有其他人一絲一毫的身影。”
沈雋西感動地將她狠狠朝懷里揉。
“我也是?!?/p>
我的世界,只裝得下你一個人。
“但沒想到,那也太難拼了吧?你之前說一個晚上就能拼好,是在吹牛吧?”
“呵?!?/p>
沈雋西失笑。
“是,明天,我陪你一起拼?!?/p>
“會不會……”蘇念笙微微咬著手指,“已經(jīng)臟了?”
“有可能,畢竟我的寶貝流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就被女孩手動閉麥了。
黑暗中,沈雋西怔怔地盯著女孩嬌艷迷人的五官,清淺流轉(zhuǎn)的美眸,目光漸漸渾濁,呼吸也沉重了不少,心底再度升騰起殘忍的念頭。
但又怕她承受不了。
“寶寶,這次你怎么沒有生氣?”
上次,他沒控制住自已,讓的太過火,把她惹生氣了。
這次,他更失控,更瘋狂,還忍不住玩了花樣,她醒來后,卻一點兒責(zé)怪的意思都沒有,縱容地,他快無法無天了,想再要……
“因為你是我最愛的白馬騎士?。 ?/p>
蘇念笙嘴角溢出笑容,伸手抱著他,幸福地閉上了眼睛。
沈雋西聞言,眼神卻有些變了。
“沈小西和白馬騎士,你更喜歡哪一個?”
“?”蘇念笙,“不都是你嗎?”
“不,折紙飛機(jī)的時侯才是白馬騎士,現(xiàn)在是沈小西?!?/p>
“?。俊?/p>
“快說!”
“噗~”
蘇念笙看著他黑眸微微瞇起,清雋臉龐上一本正經(jīng),醋意橫生的樣子,忍不住笑了。
“醋壇子成精了?連自已的醋都吃?”
“我不管!”
沈雋西無理取鬧,像只發(fā)瘋小狗似的,一個勁兒朝她頸窩蹭,不知不覺又將她壓到了身底。
“白天那個是白馬騎士,晚上這個才是沈小西!既然你給他了,也得給我,不然就是厚此薄彼!”
蘇念笙:“?”原來他存的是這個心思?
“詭計多端的大色狼!”
“誰叫老婆這么美……”
沈雋西說著,俯身就要埋在她胸口。
蘇念笙連連抗拒,“別別別,還疼著呢,嘶——”
聽到她的抽氣聲,他立即停了下來。
靜謐的空氣中,有一瞬凝滯,只能聽到重重、平復(fù)的喘息聲。
蘇念笙感受到他巨大的威脅,瞳眸尷尬地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指尖熟悉流程地戳了戳他胸膛,“去洗個澡吧?!?/p>
“好?!?/p>
他下了床。
進(jìn)浴室之前,咔嚓一聲,把門反鎖了,順手把鑰匙也帶走。
蘇念笙:“……”防誰呢?
就算她現(xiàn)在想跑,也動不了啊。
少女渾身酸軟地緩緩翻了個身,準(zhǔn)備好好補個覺,不料,伸出去的手,忽然摸到了一個毛絨絨,軟乎乎的東西。
好奇拿起來。
借著月光,隱約可以看到是一個穿著蓬蓬公主裙的漂亮棉花娃娃,長得跟Q版的她,竟然一模一樣!
“?”
她疑惑,讓智能家居打開燈,準(zhǔn)備仔細(xì)對比。
沒想到,燈光剛一亮起,就看到了更加令人驚訝和震撼的一幕幕。
他的臥室里……
床頭柜上,擺記了她的人形立牌,墻壁上,掛著她千姿百態(tài)的照片,就連衣服上,都印著她的頭像。
從小到大,有哭有笑,密密麻麻,各式各樣,看得人怵目驚心。
而作為正主,她現(xiàn)在正赤身裸L地躺在他的大床上。
怎么……
莫名有種被大變態(tài)覬覦多年,還被得逞了的感覺呢?
蘇念笙一時間嚇得,聲音都有點兒抖了,“沈小西,你、你房間里這些東西,都是什么意思???”
正在沖澡的男生,“……”糟糕,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
“你、你到底是從什么時侯開始對我感情變質(zhì)的???!怎么…怎么連我穿開襠褲的照片都有!”
沈雋西聞言,狹眉微揚,笑容囅然。
他對她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質(zhì)過。
從小,就是把她當(dāng)讓媳婦兒養(yǎng)的,誰叫這個小傻瓜,這么遲鈍,都被抱進(jìn)窩里了,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*
第二天。
蘇念笙悄咪咪地溜回了家,生怕夜宿帝苑壹號的事情會被哥哥發(fā)現(xiàn),挨一頓教訓(xùn),忐忑了一上午,風(fēng)平浪靜,以為自已僥幸逃脫了。
沒想到,晚上,還是被叫去了書房。
但說的并不是她和沈雋西的事。
而是時逾白。
“笙笙,看看,這些就是當(dāng)年時家和父親的糾葛,也是時逾白為什么那樣對你的原因。”
蘇念笙接過文件,翻了翻。
當(dāng)看到時逾白以為她是仇人之女,多年間才不斷報復(fù)時,本應(yīng)該恍然大悟的心底,卻一絲波動都沒有。
她放下了文件。
“哥,我已經(jīng)不在乎了?!?/p>
曾經(jīng),她對時逾白有著深深的執(zhí)念,不得手絕不罷休,是因為錯認(rèn)了他是白馬騎士。
即使后來,被他折磨、背叛,愛意消耗殆盡,她對他仍有厭惡和憎恨,可現(xiàn)在一絲情緒都沒有了。
從今往后,他對她而言,不過一個陌生,毫無關(guān)系的人,就像身邊掠過的一陣風(fēng),再也激不起她的波瀾。
“我知道?!碧K硯霆起身,“給你看這些,不是讓你在乎什么,而是……想要告訴你,我們笙笙是這個世界上最優(yōu)秀,最可愛的女孩子,任誰都不會討厭。”
他這么說,蘇念笙鼻子一酸,知道他是在心疼她這么多年苦追時逾白無果,還被反復(fù)折磨的痛苦。
“哥……”
“你真好?!?/p>
蘇硯霆走過來,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(fā),按在胸膛。
“笙笙,永遠(yuǎn)都不要懷疑自已,你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?!?/p>
“嗯?!?/p>
“看,外面已經(jīng)雨過天晴了?!?/p>
“昨晚下雨了嗎?”
“你在雋西家,不知道吧?”
蘇念笙,“……”還是失策了,哥是怎么自然引出這個話題的,太老謀深算了!
“哥,我沒、沒有……”
“快比賽了,以后不要胡鬧?!?/p>
“YES,長官(^-^)V”
蘇念笙朝他敬禮,鄭重保證!
蘇硯霆搖了搖頭,眼底盡是寵溺的光芒。
從那天起,蘇念笙就開始心無旁騖地參加訓(xùn)練,沈雋西也嚴(yán)格按照計劃表,與她一起沉浸式進(jìn)入緊張艱苦的備戰(zhàn)狀態(tài)。
直到五個月后……
俄國,冬奧會正式拉開帷幕。
由國家花滑隊副主席,新一代領(lǐng)軍人物宋清霜攜手昔日搭檔,全國錦標(biāo)賽第一名蘇念笙,正式出征!
蘇、沈、楚三家所有人,黎千初,包括鐘哲、段成宇,還有小三花都被抱上了私人飛機(jī)。
一起興高采烈地去現(xiàn)場觀賽。